……
哪还有什么使团,是爹爹真的疯了。
已过了好几年。
不用脚着地,还能用头不成?
“贱物不能四处乱走!主人把你放哪儿你就得在哪儿!”
“别再叫我爹爹,本宫现在是你的主人。你以后还会有别的主人!”
夜里与爹爹同睡,这是最温暖的时候。
第二天,又被爹爹抱去泡药浴、喝药汤,一字一句地背、、之类的书。
秦若以为爹爹是关心自己了。
秦若干脆上手,“主人~喝嘛!喝……”
碗一空,爹爹倒地。
天蒙蒙亮。
“本宫来试试。”
秦若呼出一口气。
“主人,你忘了,这个特别好用!尤其是这个、和这个,要多放~”
秦若翻找当年的笔记,笨手笨脚重复那错误的药方。
“若儿?”
“主人~主人,这个药方是什么呀?”
繁儿一出生,昔日云国第一昏公子少侠变怨夫。
脑里心里只剩下家长里短、宫闱八卦,满口盼皇独宠、盼子成龙的梦话。
在爹爹还稍微清醒的时候,试着自己配过药。
秦若没有下床,只是坐着,看爹爹艰难地喘气。
秦若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爹爹会死。
不,是希望爹爹去死。
“嗯~主人~脚趾好好吃啊主人~”
声音颤抖,眼泪越抹越多。
“叫好听些!你做的不好繁儿怎么回来?!你哭什么?这时候不能哭!不能……呃!”
秦若再也不翻墙出去,只是缩在箱子里。
忽然一日,爹爹出去又回来。
他把秦若里里外外搓洗干净,泡进药缸里。
剪刀掉下去,啪啦一声刺中爹爹的脚。
爹爹早就不会疼了。
只是去箱子那儿,拿本书过来。
他变成一个玩具、一个废人。
正值青春力壮的十八,掰不过羸弱老者的手腕。
他从半开的门缝看见那棵树,想起通往外面的道路……
“三、二、一。”
秦若倒数完,爹爹果然跑过来。
可这次爹爹手上拿着剪刀。
秦若整个身体都又软又弹,红粉奶气像要润出水。
他拿卷尺量了腰围、腿长,拿满指甲黑泥的手扒开秦若的屁股沟。
“完美,太完美了。我要把你献给使团,这样陛下就能把繁儿还给我!我要去收拾下,等皇上来……”
瘦骨嶙峋,佝偻着气质猥琐。破旧的寝衣脏污不堪。
他看着秦若,手持戒尺。
秦若躺在榻上,表情荡漾,娇媚无比地呻吟。
“跪下磕头喊祖宗。”“学狗叫几声!”“你求我揍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臭水缸里?”“吃!我踩碎了你吃。”
……
“给钱、给吃的,什么都干。”
爹爹无限重复那些话和动作,要不是若儿在变高变美、财物东西在变少变旧,根本看不出是另一年。
爹爹满头乱发,半白半灰。
内凹的脸显得颧骨很高。胡子底下牙齿焦黄,散发恶臭。
“繁儿能不能回来,就靠你了。”
“当年不该救你这个祸害,看你可怜又与本宫相似才如此待你!结果弄没了繁儿…我的繁儿……”
“完美!你太完美了若儿!我要把你献给使团,这样陛下就能把繁儿还给我!”
院门开,秦若欢心迎上去。
“爹爹!”
“回去,贱物!!谁叫你用脚着地的?”
“不好了,来人啊!冷宫里的侍君被毒死了!!”
秦若朝墙外喊着。
细听,声音是欣喜的。
用不知名黏液封住眼、鼻、耳,一点药水都不进。
只给秦若嘴里塞根空心树枝来呼吸。
秦若被按着,清晨入了水,出来便是黄昏。
秦若煽风点火,让爹爹亲手熬出一碗剧毒。
“主人~你先喝,有用了再给若儿好不好?”
爹爹愣着,眼珠抖了抖。
秦若慌得不行,想着如何收场。
“是什么?”
没想到,爹爹已经忘光了。甚至接过去。
结果配出毒来。
秦若吃一口,上吐下泻昏睡半天多。
是夜。
又其实,那个飒爽豪迈目空一切的轻狂公子早就死了。
繁儿出生前,爹爹抱着若儿讲武侠故事。
让他有朝一日出了宫,活出个人样来。
爹爹暴怒,心脏狂跳着倒地。
“主…爹爹!”
连潜意识里都认同了“主人”的称呼。
书上画满交欢的人体。
“来,你学这个。”爹爹指最淫荡的那个。
秦若抹抹眼泪,抬起一条腿侧躺。弯回一条腿舔脚趾,还一边扭胯浪叫。
剪刀的刃尖就要碰到眼球了!
“我要把繁儿带回来!繁儿!”
爹爹突然退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秦若。
“不行、不够!我要割掉你的舌头,若儿过来,给主人割了你的舌头!对、眼睛也得挖出来!”
生锈的双刃逼近,秦若惊恐地躲开。
秦若再也不是那个上树摘果下河摸鱼的少年。
爹爹疯疯癫癫跑走。
秦若整个人平躺下来,把小拇指大的香石塞进后穴。
他不下榻,却对爹爹的动向了如指掌。
“嗯~啊~主人~”
两腿抬起,与空气缠绵舌吻。
爹爹凑近,从秦若的发底端详到胸前艳丽乳头。
数月,终于够贿赂那个宫女。
往后的饭,顿顿多出半碗。
爹爹吃剩的,都归秦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