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咬了咬嘴唇,任命的爬进去,仰面向上,腿蜷在身侧躺着,浑身都透着紧张。
沈归海笑了笑,问道:“方汶,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方汶总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啊~~~” 肛塞突然被抽出去,带来括约肌一阵异样的感觉,他低呼一声,差点没跪住。
沈归海把肛塞放回到塑料袋里,转头看向奴隶戴着锁的地方,笑道:“行了,躺坑里去。”
方汶咽了口吐沫,虽然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了,可真的要躺进去,他还是有些害怕。
沈归海觉得自己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和方汶四目相望,他觉得,他被自己的奴隶给救赎了。
作为主人,他可以不安,但不能迷茫,否则他的奴隶会更加无所适从。当方汶为了他而忍耐他所给予的折磨时,在方汶一点点将他自己交出来,让自己被调教成他所喜欢的样子时,他要做的,就是为这个奴隶撑起这片天。
“主人........”
“好,好。” 方汶笑着点头:“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你怎么这么傻呢........”
“害怕。” 方汶点头:“但我知道您不会让我出事。”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做奴隶吧。”
方汶轻吐一口气,抬头笑道:“我还以为,您又会说‘害怕就赶紧离开您’的话呢。”
“是。”
方汶把自己收拾好,身上暖和过来,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下车,便看到主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在想什么。
方汶走过去跪下,安安静静的,也没说话。
“主人。”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但他坚持着道:“我错了。”
沈归海搂了搂他:“先出来,你需要取暖。”
从坑里出来,沈归海扶着他坐进开着暖气的车里,把镣铐都解下来,又拿来更多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上。
“呜~····” 几乎是本能的,他都顾不上自己的呼吸,便开始用唇舌取悦嘴里的东西,在他开始憋闷的时候,那个皮管就又被插进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他已经没有力气主动去服侍主人了,除了忍耐,只能忍耐,终于,在他的嘴酸的几乎快没了知觉的时候,他感到主人的阴茎跳了跳,又胀大了一圈,在他嘴里凶猛的抽查了几下后,总算是射了出来。
……...
皮管终于被踏踏实实的插进了他的嘴里,他感到主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托着他后脑的手便松开了。他不知道嘴里的管子有多长,不敢让自己躺下去,便坚持着抓着铁栏。
太,痛苦了!他突然有一瞬间的绝望,这铁门主人钉的那么结实,绝对没可能在他窒息前打开的,就算抽水,也来不及了。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可太冤枉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只大手伸进来,托着他的后脑,然后,一根胶皮管被塞进他的嘴里!
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的锁链本就不长,方汶跪着,手便抬不起来,他试了下,没办法去抓主人的手,有些懊恼。沈归海也注意到了,自嘲的一笑道:“你看,你连想要摸摸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平等和自由了。光沈家的规矩就足以压断你所有的骨头,更别提还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方汶叹了口气,低声道:“主人,您能摸摸我的头吗?”
“怎么了?” 沈归海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伸出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心里不舒服了?”
渐渐的,他有些明白主人的意思了,这种命悬一线的惊惧,随时可能窒息的担心,还有疲惫到极致却仍然不得不抓着那困住自己的铁条时的无力,就是主人的心情吧。
果然,说再多遍也没有,还是要自己感受才能真切的明白。
主人,方汶错了。
水里全是土,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看不到主人,也听不到脚步声,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回来,主人知道土坑里的水满了吗?
惊惧中,他意识到主人之前把土坑周围的地面都推平了,也就是说,水平面不会再高了。
方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费力的抓着铁条,将自己的脸挤在两根铁条之间。他不敢用鼻子呼吸,便用力抬高下巴,努力将嘴伸出水平面,小心的呼吸着。
他抓着面前的铁条,只想让身体离开冰冷的水渍。
可是湖水流进来的速度太快了,那声音一定是某种抽水机,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被这些冰冷的湖水淹没,逃无可逃。
凉,太凉了。
方汶一愣,不明所以。什么心情?被关在地下的心情?不对吧......
就在方汶纳闷的时候,他听到了噼哩噗噜的声音,似乎是.......胶皮管? 主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动静好大,还乱七八糟的,怪不得今天开的是皮卡,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
他还在腹诽,便看到主人把一根长长的东西从铁条之间扔进坑里,他费劲的低头看去,果然是一根粗皮管。这是.........
他这坑的尺寸不大,铁门却很宽大,有三分之一都架在周边的土地上。
铁门是一根根的铁条,瞬间便将视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很强烈的禁闭感。
方汶安静的蜷缩在土坑里,看到主人又拿来一些被掰弯成u型的巨大铁条,插在铁门的边缘的框架上,用铁锹一下一下的深深砸进土里。
“疼,主人,今天这锁太小了。” 方汶把脸颊贴在主人手里蹭了蹭:“电击也疼,但能忍。就是口塞太折腾了。”
沈归海微笑着捏了捏奴隶贴在他手边的耳垂,突然问道:“方汶,你喜欢我什么?”
方汶怔了下,仰头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从小就被扔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因为我的关系,你要应付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提防着所有可能的陷阱和暗算,要小心的应对我爸,时刻小心自己的小命,不给我添麻烦,还得防着不会连累到家里面。我知道你心里累得很。所以,你总是考虑了所有人,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没心力好好为自己筹划了。你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你是懒得为自己考虑太多。没冤枉你吧?”
方汶:“.....”
“算了,反正说再多遍,你也听不进去。” 沈归海从后备箱拖下来一扇不知从哪个牢房门上拆下来的铁门,砰的放在方汶挖好的坑上。
他爬到边上看了看,确实不算深,真要活埋他,大概率他是能挣扎出来的。
可是......不会真要埋了他吧?
“干嘛呢?快点。” 沈归海也跟了过来,手握在那柄铁锹上。
沈归海微微一笑,弯下腰,吻了方汶的额角,便探出手,抓住那个肛塞的底座。
方汶靠着主人身前,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端,身体飞快的有了反应。主人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就放在他身后那个位置,抓着肛塞缓慢的抽动着,简直太上头了。方汶无奈的想,怎么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玩起他来了........
“呜~~ 主人,锁,锁,疼.....” 方汶的手微微颤抖着,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晕眩,不知道该顾着哪头才好,或许,这两个感觉在他这本就分不开了。
方汶在主人的手里蹭了蹭,突然抬头,笑道:“您看,我摸不到您,您来摸我就好了。”
沈归海心里咚的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脚踩到了大地的感觉。
“主人,” 方汶其实不想说太多的,可他一直知道主人心里不安定,他不想主人胡思乱想。想了想,他说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喜欢您什么,就是喜欢。每天我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更喜欢您了,可每一天又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更加的喜欢您。您说您脾气不好,但我又不怕;专横不讲理,却让我觉得安全,无论我做了什么,您顶多罚一顿狠的,但我从来不用担心您会不要我;家里一堆烂事是比较烦,但谁家没点烂事呢,这让我只想更多的帮助您,保护您;平等身份什么的我不需要,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主人,方汶一直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您,方汶一直说,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方汶也一直知道,您离不开方汶。可即便这样,您还一直一直一直的想要给我留退路,这大概,就是我喜欢您的理由吧。”
沈归海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优柔寡断,没有自信?”
“不是,” 方汶伸手拉了沈归海的手:“方汶知道您是太在乎方汶了。方汶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方汶错了。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以后,再也不会想着放你离开了。” 沈归海看了眼被拉着的手,微微一笑:“方汶,你以后可是惨了。哭鼻子的时候,也没人替你委屈的。”
过了一会,沈归海把目光从不知什么地方收回,看向方汶:“做我的奴隶,感觉怎么样?”
“不容易。” 方汶实话实说:“但挺好的。”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着方汶:“害怕吗?”
皮卡后座的空间不小,沈归海一条腿支撑着,一条腿跪在后座上,挺是无奈的看着方汶一身泥:“要不,你跳湖里洗洗?否则,就只能这么穿衣服了。”
方汶刚刚暖和过来,一听要让他下湖,便立刻使劲摇头:“就这样吧,待会我洗个脸就行了。”
沈归海笑了笑,倒也没逼他。只是把贞操锁的钥匙扔给他:“自己开吧,但你知道规矩,不许碰。”
然后,他隐约听到抽水声,还有土被挖开的声音。
等到坑里的水几乎被排净,他疲惫的松开嘴里的呼吸管,因为寒冷而蜷缩在坑底。如此的寒冷彻骨,也是主人的心情吧........
铁门被掀开,他感到主人托了他的后颈让他坐起来,给他围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又用毛巾帮他插去脸上的泥污,他这才敢睁开眼,看到温柔笑着的主人。
呼~~~~~~
他本能地死死咬住那根管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他的咳呛渐渐平缓,呼吸渐渐顺畅,嘴里的皮管突然被抽走,他还没来得及闭嘴,便又插进来一个滚烫的硬挺。
他以为自己能为了主人豁出命去,可却不知道,自己把主人推入了怎样痛苦和无力的境地。
方汶真的错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水面再一次上升的时候,他一个慌神,不小心灌了一口泥水,又咸又恶心,他止不住的咳嗽,使劲的抬起下巴想要呼吸,可却因为咳嗽使得水面不停晃动,更多的泥水灌入阻挡住他呼吸的唯一通道。
他全身上下,眼、鼻、耳都在水下,只有一张嘴,将将能露出水面。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抽水机关掉的声音,可他浑身上下一点都不敢动,水面轻微的波动都会让水淹没了他的唇,这样的状况,如果呛水,那只有死路一条!
土是吸水的,每当他感到水面略有下降的时候,便会隐约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水面便又会上升。虽然折磨,但这让他知道,主人就在一旁,再难过,再痛苦,他却是安心的。
抓着贴条,方汶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累了,便憋一口气,沉下去让手臂休息一会,憋不住了,便再抓着铁条让自己的嘴露出来。这么浅的坑,他原本可以坐着的,但脚镣被主人捆在门上,却是逼得他没有第二个姿势可以选择。
没一会,半个坑就都是水了,他根本躲不开,只能尽量抓着铁条抬高后背。但,也只是一会而已,不到五分钟,坑里就几乎被灌满了水,浑浊不清。
方汶突然惊恐的发现了主人的意图!
水面还在不停的上涨,很快就没过他的口鼻,没过土坑。
轰!!!
某种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方汶声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冰冷的湖水顺着胶皮管流进坑里,飞快的浸湿了后背,让他瞬间狠狠的抖了一下。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似乎砸在他的心里,让方汶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主人不会想就这么把他关在这吧?
一连20跟u型铁条下去,肯定足够结实了。等主人直起腰,抹了把汗的时候,他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铁门,意料中的,纹丝不动。
沈归海扔了铁锹,又站在铁门上,顺下一根铁链,将他的脚镣捆在铁门上,这才伸手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缓缓道:“今天,你好好体会体会,每次你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时候,你主人我是什么心情。”
沈归海说道:“脾气不好,规矩一堆,专横不讲理,喜欢虐待人,家里还一堆烂事,什么保障都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一个平等的身份。小命都快被折腾没了,却还一直在罚你反省。就连你第一次,都没有一点温柔的回忆。说真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方汶目光有些迷茫,定定看着沈归海道:“主人,您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没理由喜欢您。”
沈归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