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面色发青,手却本能地按住了身下人的脑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在赫珀特听不到的地方,青年人的声音也冷得快结冰:【我一定要带他走】
来的是金发骑士和银发法师,两人相貌各有各的特点,金发银丝,一个如灿灿烈阳不可直视,另一个则像清冷皓月,面容柔和生辉。
他只要稍微一抬头,也不用多大动作,只要他稍微移动视线,就能看到来人。
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而他的脸还紧贴着青年人的大腿处。
赫珀特好话荤话都快说尽,甚至放荡地去摸青年人的下身,却被青年人抓住机会拉开男人的手,眼见空间缝隙已经快将自已的下身都吞没了进去,赫珀特心中急切,音量也跟着提高——
“老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双眼被发带蒙住,小腹微隆,胸肌肿胀不堪,眼看着就这么直直摔倒在地,他却半点都不慌。
果然,他被稳稳地抱住,略有些扭曲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得出很生气,但抱他的手臂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赫珀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股间的犬尾也跟着摇了几下,他意识到这个失误,便努力忍住,放轻声音:“膝盖好痛,走不动路了。”
可惜现在时间紧迫,不能马上解开男人身上的咒法。
青年人终于承认,就算他是一名神明,也会有很多事做不了。
他狠下心,开口斥骂了几句,身下的男人嗯嗯啊啊跟他吵,青年人气得干脆将男人的口塞拔了出来。
太阳神的光辉洒满整片圣山脉,而祂似乎对训练场最为偏爱。
在一片光的汪洋之中,赫珀特被蒙上双眼跌跌撞撞地前行着。他庆幸主人心疼他长跪,宽恕他不必膝行跟随,只可惜他身上的淫器并未摘完,像赤足行走在炙热的沙砾上一样,浑身燥热难耐,近乎完全赤裸的下身也很碍观瞻地挺立起一大团。
当然他这次并不是赤足行走,相反,他这次被扶起站稳后被套了一双军靴,线条冷酷,自带威严,殊不知里面的黑袜都被他的淫液浸湿了,每次落脚都像踩在沼泽烂泥地里,偏偏鞋子的防水性够好,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青年人停了下来,没有挣扎,不仅是因为脑海中突然浮现的记忆,还是因为他无可奈何清醒了,男人的手不可能这么小的,哪怕被包起来。
他如那幕记忆里的另一个自已一样,抱着男人残缺的手,流了满脸的泪。
其他人看眼睛的看眼睛,解项圈的解项圈,最后被深肤色的那位确定了伤口的来源,理直气壮地扳过赫珀特的脸,亲了过去。
一开始扯着礼服,确保布料不会碰到赫珀特的皮肤后,准备解开紧束在赫珀特腰间的深色腰带,但青年并不知道礼服有多繁琐复杂,腰带也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在赫珀特窄腰上划来划去,就是找不到相对应的扣子,摸了半天青年才突然醒悟过来:他是可以直接弄断腰带的!
腰带一松。还处于高潮之中,被死死抱在银发法师怀里的男人也不由得低低放出一声呻吟。
解开腰带的那一瞬,男人被强制灌大的小腹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而且,仿佛更为硕大。青年人喉咙滚动了一下,更不敢看了,讷讷地,强逼着自已将视线转到其他位置,男人衬衫解了一半,腹部浑圆,双腿毫无防备地向自已大敞开的这一幕实在太过香艳,以至于青年脱下男人的白手套时,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可以一起。】
寂静而无声的对峙中,金发骑士抽回了被含舔得湿漉漉的手指,他正欲说几句,目光却一凝,不管不顾地直接扯碎了斗篷,扳开赫珀特的嘴看,“赫尔!你的嘴怎么了?怎么在流血?”
赫珀特这一天注定说不了什么话了,急得呜呜了几句,嘴边的涎水反而因他的急切流得更多,殷红色液体一直向下滴,配上他被强行扳开嘴而变得扭曲的五官,触目惊心,说不出的脆弱与凄惨。
【吃了那个跟赫珀特做交易的神】
【拿回了赫珀特的眼睛,还有其他】
【只要我与赫珀特媾和,他的身体就能恢复过来——】
青年人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发抖,看男人的脸色无异,只是有些潮红,他才放下心。
男人有心求饶,可惜口腔完全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只得死死地抱住了青年人的双腿。
任凭青年人拽了好几次,男人也死不放手。
金发骑士听到了青年人的密言,反而诡秘一笑,直接向前,将手伸进青年人的斗篷里细细触摸着赫珀特,用的还是青年人的声线:“乖,老公在这里……”斗篷下的赫珀特呜呜咽咽地舔了舔金发骑士的手指,不料金发骑士得寸进尺,竟然直接将手指戳进赫珀特的嘴中,狠狠地捣了一圈。
上面的博弈也在进行着。银发法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斗篷,视线又匆匆落到了别处,道:【我们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
另一人突兀插进这场密不可宣的谈话:【我们吃了祂】
青年人也跟他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迅速到松开了赫珀特的手,不管赫珀特又回抱住自已的腿了,也要扯落身上的斗篷,披在了赫珀特身上。
赫珀特痛苦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很快便意识到这是自已的机会,仍然死抱着青年人的腿不放——身下的空间缝隙还在呢,声音却清清楚楚的:“老公不要丢下我……”
斗篷下的空间十分狭小,赫珀特恍惚间又回到了一开始被罚跪的时候,完全被笼罩在主人的气息之中。
赫珀特真没想到他的声音会这么大,更想不到这里还会有旁人出现。
但这时候他也不能转身就跑,更不能直接跳进空间缝隙里面去。
避无可避。
他动作快,赫珀特还没反应过来,嘴一时合不上,涎水顺着嘴角滑落,看上去滑稽又可怜。借了很多人的眼,青年人见他这番模样见过无数次,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心脏好像被什么给攥紧了。
青年人决心反倒更加坚定了,他控制的空间缝隙已经逼近男人的双腿,他一定要带男人走——
可惜男人并不能体会到他的苦心。反而努力地张合着嘴唇,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他口腔被撑得太久,已经忘记正常的形状,更别说柔软的内里,他隐隐感觉到不祥的腥甜,边哀求边祈祷不被发现。
“老公”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愿意仔细看他吗?赫珀特想到这个可能性,血液又马上往脸部回流,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没一件正经衣服,最正经的就是大敞开来的白衬衣。
这样实在是……
他似不经意地踩空了一步,身体直直向旁边倒去。
过于灵活的舌细细舔过男人的口腔,最终在上颚的伤口处不断打转,近乎调情。男人也被蛊惑得殷殷切切地回舔过去。深肤色的那人原本眼睛半闭,察觉到赫珀特在做什么后,睁开了金瞳狠狠地瞪了一眼,手却下意识地将赫珀特的上身抱住。
银发法师的手不得不往下,也无可奈何,谁让深肤色的体液对治愈伤口有奇效呢?
只是,滑到赫珀特胸肌间的手还是忍不住狠狠揉搓了几下。
……没有了。
在那一瞬间青年甚至完全丢失了言语,只茫然地用自已的手比对着,试图还原出男人的手原本形状。他费力地比对着,来来回回翻看男人被包成近兽类的蹄子形状的手,忽然又升腾起一股希望,也许只是为了折磨,为了迷惑他人,而把男人的手指合拢包成这样的呢?抱着这个希望,青年快速将纱布拆开。
【你干什么——】有人愤怒地斥骂,拉住了青年人的小臂,试图阻止。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密言里更是吵翻了天:【白痴——药!快拿药!!!】【我找找——链子!链子还在呢!别掐他了!!!人都被掐晕过去了!】【你在他旁边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几人几乎同时出声,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交流,都慌手慌脚地行动起来。
——金发骑士慌得手都在抖,但抽取链子时却硬生生地逼自己稳住手,固体金属瞬间化为流动的活物,应召脱离。只是那细金链子穿过了那么多敏感的地方,即使金发骑士的动作再怎么小心,完全抽离的那一刹那,赫珀特还是浑身抽搐,翻着眼睛潮吹了。
神情冷峻的青年人也自知理亏,知道赫珀特身上的礼服看起来华贵,穿起来却舒服不到哪里去,便伸手解开。可惜他看上去还算冷静,行事却没了章法,摸了裤子又去碰上衣。
饶是青年人,也被这荒诞的话语震了震,他直接打断道:【做爱就能恢复身体?你是在说什么鬼话?】
说话的人身材高大,肤色深黑,眼睛却是极其纯净的金色,也许是有他肤色作对比,一眼看过去,他的瞳色居然比旁边的金发骑士还要引人注目。但他大概不习惯将自已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一开始就习惯性地站在金发骑士的后面,竟然没被青年人发现。
那人只深深地看了青年人一眼,神色说不出是讥讽还是什么,熔金色的瞳孔中似有火焰在腾腾燃烧,如他肤上遍布的亮色诡异图纹灼灼生辉,他问:【难道你不想么?】
青年人怒极,反而笑得更厉害,有心叱骂几句,但喉咙一动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张不开口。
这叫什么事!
这时他不知是恨男人多一点还是恨自已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