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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天涯若比邻海角亦浓情(看戏杀人/前因/天后真身/逃出/)(第1页)

见到这副面具时,筱鱼停下了晃动茶杯的手。

那个矮男人上半身光着膀子坦胸露乳的只穿了一件马褂,下半身穿了一条粉红的裙子,这样子扮的极丑。

黄衫人的扮演者,样貌清秀,画了桃粉色的妆容,他此时拉住矮男人的手,缓缓的说:“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翼霖惊讶,他说:“这么说,这黄衫人扮演的.......就是帝君的心爱之人,两位皇子的生母?”

筱鱼的脸色不善,他没有回话,翼霖见筱鱼周身寒气,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戏码。希望接下来的戏份能让筱鱼心情好些。

筱鱼的手指滑动在茶杯上,一边冷笑一边想,这家伙还真会恶心别人,明明是强取豪夺,却让后人以为是两情相悦,呵呵,孩子............当初那人怎么生的孩子?他能笑的出来才怪。

子臻的脖颈上还有鲜血涌出,许多进入了筱鱼的口中,“不好,这魔头在吸食子臻仙人的法力!”清随持剑冲向筱鱼,想解救子臻。

筱鱼吸了一大口,见子臻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舌尖舔过子臻的脖颈,将伤口复原,这抢来的法力,用起来有限度,只能速战速决。

清随怒吼一声:“你这个魔头,连最维护你的子臻仙人都不放过,就该天诛地灭!”

清随抽剑而起,他说:“若不是帝君仁慈,怎么会留你这祸害在世间,若不是骄阳帝心软,怎么会让你苟且偷生祸害天下!”

筱鱼呸了一声,转身走到子臻身后,对他说:“给我杀了他!”

子臻震惊,他说:“师尊息怒,师尊,我不能......”

筱鱼教他不可被情绪所控制,而现在筱鱼自己,却难以抑制气愤,甚至到丧失理智的去霍乱苍生。

子臻拉住筱鱼的衣袖说:“师尊息怒......好好好,我们不道歉,我们回青海好不好?”

清随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他愤恨的说:“就算他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青海筱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别以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了事!不可能,你这辈子就该被压在青海永不翻身!!”

子臻看见还跪着的翼霖,他说:“翼霖师弟,我们也寻到了师尊,不如我们先回青海吧。”

翼霖微微皱眉,他说:“子臻师兄.......我想......”子臻示意他继续说,翼霖说:“我想,让师尊诚恳的去道歉,为他从前做过的事,伤害过的人,道歉,希望他们能原谅师尊。”

子臻高兴的说:“这是好事啊,如果那些人原谅了师尊.......”他希翼的看着筱鱼,筱鱼不想驳了子臻的意愿,可是,让他道歉?想都别想,谁也不行,子臻也不行。

在尧泽刚想发难时,子臻连忙跑进来,他急忙走到筱鱼身边说:“师尊.....”

筱鱼见到子臻,那是非常开心,他笑着走到子臻身边,拉起他的手说:“子臻,你终于找到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

子臻羞涩的低下头,他说:“师尊.....见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此话一语双关,清随和尧泽被他说的脸色一青一白,当初清随也是筱雨国的皇室近身侍卫,可惜最后却变成了尧泽一家的人。

筱鱼走过他身边说:“翼霖,我们走。”

翼霖看看尧泽,见他没有发话,也不敢动,筱鱼双手叠加插在袖兜里,他说:“你不走,就给我把法术解开,我自己回青海。”

尧泽一甩衣袖,不再说话,筱鱼冷笑一声,说:“翼霖,刚刚我和殿下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翼霖回:“弟子不敢偷听师尊与殿下的谈话,一直在百米之外静候。”

筱鱼点点头说了一句:“很好。”转身看向尧泽,他说:“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两个可爱的男孩子,在黄衫人身边,一左一右,不停的拽着他的衣袖,面具男人双手捧着金银珠宝,都无法换得黄衫人的笑容。

............

翼霖摸着下巴说:“这面具的扮相,好像帝君啊.....”

筱鱼说:“我可没什么心情和你在这叙旧,你若不抓我回青海,就快点滚吧。”

尧泽说:“当初你第一次来听雨眠,我和大哥都非常开心,甚至为你准备了别院,还有很多丫鬟婆子,你不知道,当我们看见你时,我们有多欣喜。”

筱鱼冷冷的看着他,他说:“你能不能别和我废话了?到底抓不抓我回青海?”

筱鱼点点头,婆子又说:“做人呢,要知恩图报,我们忘芜山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记住了没有!”

筱鱼木呐的点点头,婆子又拽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还要他师姐过来,不甘不愿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婆子拍拍筱鱼的脑袋,她说:“筱鱼啊,做人呢,要大度,可别什么事都记在心里,刚刚你师姐也和你道歉了,这事,就算了啊,以后别再提了,知道吗?”

在他被一群油头肥耳的男人按在地上时,那小道姑捂嘴轻笑,她欺负他习惯了,她喜欢看他被逼到绝境后,无力翻身的绝望模样。

当筱鱼的衣衫被撤开,一双肥腻的大手摸上他的胸膛时,还啧啧不满的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蛋儿,这胸啊,真不够看头的。”

另一个人说:“小妮子还小,我们帮帮她,不就可以了,保证这如玉凝脂,变得高峰耸立。”

尧泽低着头,略有些委屈的说:“当年,你第一次踏入听雨眠时,我们是真的很开心。”

..............

筱鱼想到,那年他才十四岁,差一点死在忘芜山,那天对他来说记忆犹新,终身难忘,母妃和富商一走了之后,忘芜山上的道姑便打起他的主意,那女鬼亲自带了客人闯入他的房间,他险些被强奸,比起被强奸,他更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尧泽拉住筱鱼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腕,他说:“哥哥,还是在记恨啊。”

筱鱼说:“我有什么可记恨的?俱德帝是我自己选的,子璇是我亲自扶上皇位的,筱雨国是我亲自灭的,我没什么可恨的,反而快活的很。”

尧泽紧紧握住筱鱼的手腕,他说:“哥哥,几百年了,前尘往事,帝国更替,早就与我们无关了。”

尧泽将筱鱼扶到座椅上,又亲自为他斟茶,筱鱼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说:“听雨眠的茶也不过如此。与筱雨国的离香差得远了。”

尧泽从衣袖里又拿出一包茶,打开纸包,重新为筱鱼煮茶,他说:“就知道哥哥你喜欢离香,我这里正好有一包。”

离香,曾经是那人最爱的茶,茶叶在开水中翩翩起舞,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同样的茶香,品茶的人却不是曾经的那人。

清随镇定了心神,他说:“青海筱鱼,你竟然打伤翼霖仙尊,私逃下凡,还在凡间大开杀戒,我这就禀告天界..........”

筱鱼向旁边看去,嬉笑着说:“乖徒弟,他说我打伤了你,你还不快过来给本尊解释解释?”

清随顺着筱鱼的目光看去,他震惊的说:“翼霖仙尊.....你....你.....你.....”他的舌头打结,后面的副官扶住他,连忙帮腔说:“一定是翼霖仙尊抓住了青海魔头,大人,我们快向帝君禀告吧。”

那人率领着几百名侍卫,走过来,将小小的戏台围成一个圈,看客们一见大事不好,全都纷纷逃走,也有一些好奇心比较重的,站在外围张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戏子扮演的神官,本人...........神官清随。

清随看见舞台上血流成河,唯有一人,站在血泊之中。

筱鱼手起刀落,说:“死吧。”

扮演神官的人,还未反应,脖颈间就被划开一道口子,一时间,筱鱼就像一缕幽魂,轻纱飞舞时,人头全落地。

除了那名扮演翼霖仙尊的黄衫人....

筱鱼走到神官面前,他说:“你可亲眼看见,我逼死了那人?”

神官挪动两步,迈着方步,唱起戏词:“是~~~~也~~~~~”

筱鱼又向前靠近一步,他说:“你可亲眼看见,我以色侍人?”

他话没说完,筱鱼一摆手,说:“翼霖,给钱。”他话音刚落,店小二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样貌俊美的男子,周围气势压人,店小二颤颤巍巍的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金子,他刚想说,这有点多,翼霖冷冷的说:“赏你的。”

店小二立刻高声吆喝一声:“这两位爷,您坐好嘞~~~~~~~~~~~来给两位爷上茶!”

不出一会,筱鱼的茶桌上,摆了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精美的点心,那做工不亚于皇家御厨。

随后,筱鱼踩着矮男人,他说:“你是何许人也!”

矮男人讪讪的笑着回答:“我乃青海仙尊筱鱼也~~~”

筱鱼伸出一根手指摇晃起来,他说:“不不不,我才是青海仙尊筱鱼!”

筱鱼翻了一个白眼,他甩开翼霖的手,说:“走开!”

就算没有法力,至少比凡人要强壮些,甚至可以和凡间的武林高手相提并论。

筱鱼一步上前,站在舞台上踹了矮男人一脚。被突如其来打断,众人皆一愣,但一看,是位绝色美人,大家也就都宽容了些。

被扔了一身瓜果皮的矮男人,不怒反笑,人们越扔他,他越高兴,不停的在舞台上翻跟头。耍着滑稽的样子。

这时,一名神官打扮的人,一步上前,他说:“帝君~~~~~啊!此人留不得,就算他是天后在人间的儿子,也不能因此而免去他的罪责,他不但在人间为祸苍生,他还生生逼死了天后啊!”

那名神官怒气冲冲的指着矮男人,说:“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竟然将天后逼死,丧尽天良啊!”

..............

奏乐变得欢快,矮男人捧着毒药喂给‘翼霖仙尊’随后被子臻仙人搭救,背景布一换,天兵天将来袭,帝君坐镇,矮男人拉着‘翼霖仙尊’的裤架,高喊道:“饶我狗命~~~饶我狗命啊~~”

筱鱼坐在台下,双手环抱,冷静的看戏,翼霖转头看向筱鱼,上一次看到这种戏码,筱鱼的反应恨不得掀了一条街,而如今............

矮男人忽然提高嗓子,喊道:“那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啊~!”

台下一片肃静,奏乐再次响起,音律悲伤惋惜,黄衫人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向舞台边缘,水袖一挥就要倒在舞台上,这时,带着帝君面具的扮演者跑上舞台,接住了黄衫人。

黄衫人,哽咽哭泣,慢慢唱起歌来,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黄衫人甩下袖子,一命呜呼,扮演帝君的人痛哭流涕,这时,台下的人已经有人抹眼泪了。

夏末时节,热闹的夜市里高台阁楼挂着无数盏灯笼,照得黑夜如白昼般明亮,筱鱼抬头看着四周,频频点头说:“时隔几百年,听雨眠这个破地方居然一如往昔,可惜,人已不在,物却如往,啧啧啧。”

听雨眠,树荫之下阴雨绵绵,坐在家中可聆听雨声,可安然入眠。

此处群山环绕,冬暖夏凉,多处河流小溪连绵不绝,在城镇中还有一处连接入海的湖泊,此地人杰物灵,人才辈出,据说这个地方是帝君飞升前的居所,。

矮男人耍了几个滑稽的动作,博得大众一笑后,他又阴阳怪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爱上了这个男人,让我独自一个人在道观里长大,我寂寞得很,扮作女子,惹人怜爱啊.....”

台下一众人哄笑一堂,有人说荒唐,有人说可耻......

黄衫人掩面哭泣,他说:“我要如何补偿你才好。”

筱鱼没有喝茶,而是将手指插在茶碗里,轻轻晃动,带动着茶碗与他的手指一起起舞,就像台上的那两人,深情款款的同时飞舞。

奏乐,歌舞,手指刮动茶杯的声音,混为一谈,黄衫人如悲如泣的说:“我想见我孩儿一面!”面具帝君说:“好好好~~我依你,依你......”

这时一位又矮又胖的男人,顶着一张面具,上半面脸是一双笑脸,下半面脸奇丑无比,伸出一双长长的獠牙,和同样很长,猩红的舌头。

筱鱼抢过子臻手里的佩剑,一剑刺入清随的胸膛,将他定在地上,一脚踩在清随的身上,他笑得诡异猖狂,他说:“我不但偷了你的儿子,我还偷你的孙子,你孙子的孙子,你全家的子孙,不但你全家的孩子,我还偷你们的女人,将她们送到窑子里,千人操万人睡,开不开心啊,高不高兴啊哈哈哈哈哈,哦对了,你们的家的孩子啊,现在都找回来了吗?有几个听说很惨啊,被大卸八块扔在街上乞讨,要我说啊,那种人,都废成那样了,干脆一刀杀了算了,哦哦哦,我还忘了,你哥哥清凌呢?你找到他了吗?不如在你死之前,我告诉你他在哪啊?需不需要,需不需啊?呵呵呵呵,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

清随的脖颈被筱鱼砍得血肉模糊,他一张嘴,许多鲜血便涌出口中,筱鱼一剑砍断了他的头,提着他的脑袋,笑着说:“筱雨国皇室近身侍卫清随,卖主求荣,配合歹人里应外合,将他掳出皇室,让他被欺辱时,有没有想过,你也会遭报应?嗯?你也知道,道歉没有用。”

说完将清随的头摔在地上,筱鱼:“啧啧啧,你看看你的新主子,你的头都被我拧下来了,他怎么不出来救你啊,你不说是,他很正义嘛,救难民与水火,是人间的光芒,哈哈哈哈哈!!!”

筱鱼怒吼道:“给我杀了他,我命令你,杀了他!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清随喊道:“败类!子臻仙人一生光明磊落,你竟然想让他手染血污,子臻仙人,你千万别被他蛊惑。”

子臻还在犹豫,筱鱼抱住子臻,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子臻疼得差点站不住脚,“子臻师兄!”翼霖脸色惨白的喊道。

筱鱼抚摸着茶杯,他说:“呵呵,在帝君的老家,上演的好戏,自然是在演帝君了!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翼霖看着舞台,他低声轻笑一声,他说:“就算是帝君留在人间的血脉后人,这么编排帝君,真的好么......”

筱鱼放下茶杯,他冷漠的说:“他们可没敢编排帝君!哼.......”

筱鱼噗呲一声笑了,他说:“哟,清随你很生气啊!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小心气大伤身啊。”

清随站起身怒指筱鱼,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败类,偷人孩童,残忍杀害,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筱鱼说:“你说对了,我也没想与你这人渣道歉,哦,不是人渣,而是狗杂种!养你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不能咬主子,你呢?呵呵呵呵呵.........”

筱鱼不回答,尧泽却来了兴致,他说:“这样很好啊!筱鱼......只要你诚心悔改,我相信父君一定会原谅你,将你从青海释放的。”

筱鱼怒吼道:“我凭什么要他原谅?他算老几!”

子臻从未见过筱鱼发这么大的火,一直以来,子臻都无法捉摸筱鱼,筱鱼教他恪守己任,教他心怀天下,教他善良渡人,可是筱鱼自己,却为祸天下。

尧泽不满的哼了一声,对子臻说:“若不是看着青海仙尊的面子上,我一定不饶你,连看个人都看不好。”

子臻微微低下头,筱鱼将子臻挡在身后,说:“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训斥?”

尧泽看了看子臻,又看了看筱鱼,哀叹一声,不再做声。

尧泽说:“翼霖,你对筱鱼做了什么?”

筱鱼指着翼霖的袖子说:“他啊,将我囚禁在一个小鱼缸里,拿我当鱼养。”

尧泽怒吼一声:“混账!”

尧泽一时语塞,他张着嘴,半天吭不出一句,因为他不能在人前承认筱鱼,筱鱼说:“怕什么?你不敢说,可清随他可是将所有事都编排在戏文里,哦,忘了,你没看到那处戏,此事也算是老头子的丑闻,可惜啊,清随这家伙,竟然在祭礼日,大事宣扬我这个魔头的身份。”

尧泽一听,怒斥道:“将清随带上来!”

清随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本以为只不过一出戏而已,凡人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就算算账也算不到他的头上。正当他汗如雨下时,筱鱼拍拍尧泽的肩膀,他说:“要不怎么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尧泽急迫的说:“哥哥,我们一直希望你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啊,当初在天庭审判时,父君也想让你留在天上,是你非要执意回到青海,你人在青海,我们都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我和大哥去看望你,你却闭门不见,我们......”

筱鱼转身,几步向外,大喊一声:“翼霖!!!你给我滚过来!”

翼霖忽然出现在筱鱼面前,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师尊。”

最后一声厉喝,吓得筱鱼一哆嗦。

筱鱼随着仆人千万听雨眠,见到了两个阳光的大男孩,这两人见到他,都非常开心,围着他叫“姐姐.....”

........

几双手捏揉着他的胸部,还真想把它门捏大,筱鱼红着眼睛不停的喊叫,却招来几个耳光,扇得头晕眼花,直到有人撕开他的裙子,他更加惊恐,就在他绝望时,大门被打开,一个道姑装扮的婆子,一脸惊恐的跑进来,笑着打发了那些恩客。

将他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灰,扔给他一套衣衫,说:“有大人要见你,快收拾好了,赶紧出来。”

筱鱼装扮完后,婆子一脸笑意的说:“筱鱼啊,刚刚你师姐是在和你脑子玩,你知道吗?”

他从小母妃便提耳告之,你虽是男儿身,却要扮作女子掩人耳目,若要让人发现,你必死无疑。

从小便日日担惊受怕,不敢见人,那几年还好,母妃离开后,忘芜山的人一直将他当做做粗活的丫头,没有打他的主意,因为身份低微,只能夜里偷偷去河里洗澡,也无人注意。

直到他再长大些,脸蛋越发艳丽时,忘芜山上那些人,才想起他。

筱鱼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他说:“既然往事如烟,随风飘逝,那你也别叫我哥哥,我受不起。”

尧泽紧跟着站起身,他说:“哥哥,我与大哥几次等青海拜访,你都将我们拒之门外,如果不是这次,做弟弟的恐怕很难见哥哥一面。”

筱鱼说:“我们有什么可见的?除非你们提头来见,我倒是会有点兴致。”

翼霖为筱鱼倒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到筱鱼手边,这时,奏乐声越来越强烈,观看的观众也纷纷吆喝欢呼。

刚刚已经演过一出戏,这是第二场,一名身穿黄色衣衫的人,低着头跟在一位穿银白秀龙衣裳的面具男人身后,两人走走停停,黄衫人拉住面具男的衣袖,词曲婉转,唱功甚佳,这一段深情让他唱得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那面具男终于不舍,转身拉住黄色人的手,两人一起看向别处,舞台两侧蹦蹦跳跳上来两个可爱男孩子,围着两人跑跑跳跳,黄衫人愁眉不展,歌声再次唱起,又惹哭了台下许多人。

筱鱼轻轻的抿了一口,摇头说:“可惜了,陈茶的味道不好,不如新鲜采摘的离香。”

尧泽坐在筱鱼身边,他说:“你若想喝新鲜的,我带你去茶园,在那边天之离的山崖上,种着成千上万的离香,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筱鱼轻笑一声,他说:“不去不去,天之离早就不是筱雨国土地,就算种得出离香,也不会是筱雨国的离香。”

嗖嗖嗖几名随从化作青烟消失,老百姓纷纷欢呼,清随神官显灵了!!大家奔走相告,都忙着跑来看神仙。

清随一挥衣袖,将众人移到他的宫殿,筱鱼满不在乎的四处晃荡,天界的消息传的很快,一道极光落下,是尧泽二皇子,他急匆匆的跑到筱鱼面前,一步上前,拉起筱鱼的手腕说:“可有人为难你?”

筱鱼没说话,抽回手,尧泽二次上前,他说:“你不要怕,跟我来。”也不等筱鱼回应,就被他拉到别处去。

筱鱼慢慢转过身,笑着扔下手里的瓷片,他说:“哟,我当今天是什么日子,原来是清随神官的祭礼日啊,怪不得怪不得,天兵压血魔的戏码,最后的压轴是神官指判!呵呵.....”

清随看清楚筱鱼后,吓得后退一步,筱鱼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他说:“怕什么啊,你看我,现在法力尽失,身上还有封印,弱不禁风的一个凡人, 神官大人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啊?”

筱鱼依靠在舞台边,他说:“是啊,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腿子,家乡是不敢待了,跑你狗主子这里生活,可还住得习惯啊?”

黄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抖看着筱鱼,筱鱼手里拿着一片碎瓷片,他说:“我告诉你,他根本就不喜欢当什么天后,也不会热泪盈眶的感激,更不会说那些爱着老东西的话!”

筱鱼蹲在黄衫人面前,他说:“当初,我没逼死他,是他向我求死的。”

翼霖一步跑上前,抓住筱鱼的脖颈,刚想化作青烟消失,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在本神官的祭礼日作乱。”

神官依然迈着步子,唱起:“确~~~~~真~~~~~”

筱鱼再次一步走到神官面前,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筱鱼说:“你可亲眼看见,那人爱慕帝君,爱得死去活来?”

神官没有动,他退无可退,他说:“亲眼所见.........”

矮男人立刻把手里的面具举过头顶,讪讪的笑道:“是是是,大老爷,您说是谁,就是谁~”

筱鱼接过面具,歪带在头顶,装模作样的与戏子走起步伐,他一脚踹开矮男人,怒喝了一声:“滚!”

矮男人笑脸盈盈,翻着跟头,真的滚下台去,他的表演精彩,迎来了一片掌声。

翼霖连忙掏出一包金子,递给老板,他笑着说:“一点心意。今天在场的所有消费,在下都包了。”

众人一眼,嚯,原来是个阔老爷,既然人家都请客了,那么让人家的人过过戏瘾也不是什么大事。

神官的扮演者受到老板的眼神示意,他连忙又唱起戏词,奏乐声再次响起,筱鱼几步走到黄衫人身边,他抬腿就一脚,踹过去,翼霖捂脸,心道,果然最讨厌的还是自己。师尊的气,还未消.......

.............

翼霖猛地转头看向筱鱼,他说:“师尊!!!!这是真的吗?”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筱鱼。

筱鱼手里拎起茶壶,一步一步走向舞台,翼霖拉住他的手腕,说:“师尊若是气恼,徒弟替你去掀了这戏台。不捞师尊动手。”

台上的矮男人求饶后,戏剧并未谢幕,筱鱼颇有兴趣,当初这大戏,应该是演到他被翼霖击败就结束了,这处戏,奏乐还响着。

矮男人被‘翼霖仙尊’和‘子臻仙人’的扮演者押在舞台中间,矮男人说:“帝君啊帝君,我可是你心爱之人的儿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一定要饶我一命啊!”

台下的人有人已经气愤了,向矮男人扔瓜果皮,“臭不要脸的!活生生把人逼死,还为祸苍生,居然还舔着脸,说这种话。”

也有一些好气的,嚷嚷道:“好好的天儿,怎么演这么让人窝心的戏!”

奏乐再次响起,黄衫人走下舞台,换了一个面具,这是.........

筱鱼转头看向翼霖,两人四目相对,眼看那黄衫人重新上台,扮演起‘翼霖仙尊’......

锵锵锵,热闹的街道,自然有最热闹的节目,一阵奏乐声引起了筱鱼的注意力,筱鱼浮出鱼缸水面,双手把在鱼缸的边缘,露着小脑袋,抬着头说:“喂,只要不离开鱼缸附近,我是可以幻化为人形的,对吧?”

翼霖微微点头,身子一转,躲在阴暗角落,将筱鱼放出鱼缸,他将鱼缸收回袖兜,筱鱼一甩衣袖,翩然离去,翼霖低着头紧随其后。

筱鱼走到戏台前,寻了一处最前面最中间的地方坐下,这时一位看起来像个店小二的人笑眯眯的走过来,他说:“这位客官.....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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