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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差不多快废了(溜了溜了/迷奸/灶台上各种嗨/做到一半被围观/)(第1页)

俨如起身,走到他身边说:“在山上是不是闷得慌,不如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柳真绕过他,说:“不了,在山上挺好的。”

俨如说:“其实你很想下山吧。以前你特别喜欢热闹。”

.............

几日后,俨如在写药方,柳真帮忙晒药,整理药柜,虽然一言不发,但两人相处还算默契,那天俨如带他回来后,柳真拒绝了与其他人一同过夜。

沛然有些失落,柳真却说,“这就是你们说的重新开始?”见到柳真强硬的拒绝,四人也未再勉强。

讨好的摇摇尾巴,林翔冷冷的看着它。

见狗也不叫了,林翔转身进屋,看着熟睡的柳真,他俯下身轻轻亲吻着他的嘴唇,又怕柳真忽然醒来,从自己的衣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兑了水,扶着柳真喝下。

一切做完,林翔的手探入柳真的衣服里,他贪恋的嗅着柳真的发间,舌尖轻轻的舔过柳真的脖颈,生怕留下痕迹,只是浅浅的舔舐。

柳真摇摇头,心想,自己一定是嫉妒了,见人家身材好就想入非非。

夜里,柳真躺在床上,他看着林翔吹灭烛火,柳真转过身熟睡。

半夜,外面的知了不停的叫着,林翔慢慢睁开眼睛,他听到了柳真在哭,不停的哭,他双手好像在抓着什么,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领,喊得嗓子都哑了,林翔走到床边,在柳真的身上点了几下,柳真泄了力气,声音也停止了。

林翔没说什么,他挽起袖子,接过菜篮子,说:“我去做饭。”

柳真转身进屋给林翔打了一个简易的床铺,两张长椅,中间搭了几块木板,铺好床铺,走出来时,阿臧已经炸毛了。

它不停的冲着林翔嘶吼,那样子好像林翔占了它的窝,吃了他的肉骨头一般。柳真从小灶台附近拿了几块肉骨头扔给阿臧,喊了一句:“闭嘴!不许叫!”

柳真嘴角一抽,说:“卧槽.......”

撵是撵不走了,柳真只好请房东帮忙,带着林翔去当地官府衙门做个记录,他可不想惹上什么江洋大盗,柳真在衙门门口等了很久,房东一脸笑得就像朵菊花,他讪讪的说:“林翔兄弟,你还需要什么尽可和老夫说,老夫一定办到。”

柳真想,这怎么回事啊,然后房东拉着柳真说:“他不是坏人,你放心的用,有什么事和我说哈。”

俨如再次踏入房中,他说:“柳真,别害怕,如果他敢乱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柳真在阴影里躲避,屋里没有点亮蜡烛,俨如提着灯笼,在屋内寻找柳真,柳真慢慢的挪动身子,躲避着,最后还是被俨如抓住手腕,拎起来。

俨如说:“你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床都不要了?”

该买的东西都卖完了,柳真蹲在街道边,菜贩们都收拾了摊子回家了,一条街显得十分萧条,柳真说:“大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林翔一本正经的说:“我......我不能白拿先生的东西。所以.......”

柳真说:“见过死皮赖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是没地方吃饭吧!”

柳真有些尴尬,他说:“这样不好吧。”

林翔说:“实不相瞒,我有一心上人,十分喜爱古琴,但我没有钱,如果先生不嫌弃,我想在这里为你当苦力.......”

柳真摸了摸下巴,他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一把古琴,塞到林翔怀里,语重心长的说:“我也很穷,请不起短工,这样吧,这把古琴我送你了,你快去找你的心上人吧。”

林翔抬头看着柳真,柳真透着他的眼睛,猜不透他想干什么,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要干什么?

柳真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介绍别家,都是我朋友,价钱好商量的。”他极力的向林翔推销别的古琴师傅。

林翔说:“就这么想打发掉我?”

林翔没有动,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柳真,他说:“我想做一把古琴....”

柳真狐疑的打量着他,心想,是客人啊,不过这人好奇怪啊,赶紧打发他走好了。

柳真换了一个笑脸,他连忙说:“啊,您来的正好,我这有几把刚做好的古琴,你来看看,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柳真拿着锄头不停的砸向林翔,这家伙钢筋铁骨,被砸了几下,锄头都要裂了,他还无动于衷,柳真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藏獒,我可怜的阿臧啊,你的牙还好吗?

柳真看着这个叫林翔的人,掰开阿臧的嘴,柳真瞬间跪了,他一边抹着没有的眼泪一边说:“大侠!请你高抬贵手,阿臧还是一个奶狗.........请你原谅它啊!!!”

阿臧越来越凶,嘴巴被掰开好大,让林翔一手甩在地上,阿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凶相毕露的扑向林翔。

对方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一眼便觉得此人正气凛然,那男人说:“柳真......”

柳真上下打量男人,他继续说:“您是来订做古琴的吗?”

林翔的脸僵持了几息,他看向柳真,他缓缓的说:“你瘦了,头发也短了......”

柳真摸了摸狗的肚皮,他说:“阿臧!你已经不是小狗了,再撒娇我也不会抱你的。”阿臧一听不乐意了,翻了个身,扑到柳真身上,两只爪子搭在柳真的肩膀,力气过大直接将柳真扑到,张着嘴哈哈的呜呜不停,还在柳真身上扭动。

柳真抓着阿臧的耳朵,将它推开,柳真说:“下去!你已经不是小狗了!!!你要压死我吗?”

阿臧被甩开,低着狗腿十分落寞,柳真起身去给它拿了一个带肉的骨头,塞在他嘴里,笑着说:“别生气啦,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

柳真再次睁开眼时,听到院子里狗吠不止,他看到桌子上有一盘馒头,盘子下还压着一个纸条,他起身喝着有些冷掉的茶水,咬了几口馒头,看着纸条上的字,我叫柳真,独自一人,得了怪病,经常失忆,擅长古琴弹奏与制作,租了这间房子,醒了,马上去喂狗。

柳真将纸条握在手里,他陌生的看着周围,然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有些小,已经露出一大截胳膊和腿,他又去衣柜里翻找大一点衣服来穿,急急忙忙的拿起一块馒头跑去喂狗。

随着太阳升高,气温越来越热,连带着他的衣服都被烤干,他走到当铺里,当掉了那个金器,换了一包银票和一小包碎银。

在附近的人流密集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房屋不大,一个院子,一个主屋,还有一个简易的炤台。

他带着幕篱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买了一只看家护院的小奶狗,便在此住下。

曾经他也这样试图逃走,但河流太过猛烈,他差点淹死,还好,被柳振禹捞了上来,当初他无论去哪处处有仆人盯梢。

如今那四人为了讨好他,给予他很大的自由,他才想故技重施,如果天要亡他,那么就让他沉入河底,如果天若怜他,就让他随波逐流,离开这里。

....................

果然,俨如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我帮你一起收拾,好吗?”

就在柳真抬头时,他发现俨如身后站着一个人,是林翔,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屋内一片狼藉。

俨如起身拍拍林翔的肩膀说:“不过就是几个东西,他愿意砸,就让他砸。”

俨如看了看他,为他诊脉后,他说:“不会,七日后,你就会慢慢恢复,这段时间有可能是因为你旧疾复发,所以才会触发逆生长,你要明白,那些疼痛只是在你脑子里,并不在你的身上。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医术。”

柳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离开。

...............

沛然看了看柳真,笑着问;“你喜欢吗?”见柳真依然冷着脸,他打赏了小贩,买了一个风车塞到柳真手里。

看着风车呼啦啦的转着,柳真用手拨了两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柳真坐在沛然的手臂上,沛然抬头看着他说:“从前,我经常这样看你,觉得你又高又好看。”他伸手在柳真的脸颊上摸着,随后又说:“你现在也很好看,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小小的模样,站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

.........................

柳真再醒来时,看见了沛然,他正端着一碗粥,高兴的走到柳真身边,他说:“你醒了,饿了么?起来吃点东西。”

柳真撑起身子,接过碗,慢慢的吃着,沛然自顾自的说:“一会,我们下山去,好不好?”

柳真无心顾及,当自己被林翔抱起时,柳真松开嘴里的被角,发出一声惨痛:“啊......”

林翔手疾眼快的在手里倒了几个药丸,塞到柳真嘴里,他说:“别怕,你现在的痛觉都是由心而成,你的手脚都恢复的不错,现在只是心病。”

柳真抓着林翔的胳膊,哭道:“为什么要我想起来,呜呜呜呜.......要让我记得所有事,让我痛苦的活下去。”

柳真点点头,俨如几步跟在他身后说:“你会好起来的。”

柳真随意应付几声,便离开俨如的房间。

他专研医书,从银针的运用开始学习,平日里,也配合着俨如的药方和银针治疗,可是并没有什么起色。

柳真就这样跪在屋子里,直到天黑,房门被踹开,吓了他一跳,俨如打着灯笼,看向柳真,柳真惊恐的看着俨如,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俨如慢慢靠近,他环顾四周,柳真说:“别过来,出去!!你出去!!!滚啊!!”

俨如又退回门口,他蹲下身子说:“柳真?你怎么了?地上那么凉,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柳真转过身,看着他说:“别和我再提从前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柳真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他看着俨如说:“那个,我想借几本医书。”

俨如很大方,让柳真随便拿,柳真挑了两本,夹在腋下,转身离开,俨如说:“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

柳真将药材整理好,一抬头就看见了俨如,他说:“你看我做什么?”

俨如放下笔,杵着下颚微微含笑,说道:“从前在求学时,我就经常这样偷偷看着你,现在看来,你还真是百看不厌。”

柳真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入药柜之中,他说:“没什么事,我要先回去了。”

柳真小声的说:“我没有砸床......”

俨如噗呲一笑,拉着他走出房间。俨如说:“今天就住我那吧。”

柳真跟着他回到了他的院子,一路上,俨如在前面走,拉着他的手,柳真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想到,别动摇,一切都是假象,就算现在自己迷茫,但只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好的,只要离开他们,自己就会冷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寻不到方向,无论心里多么不舍,他也要明白,这几个人绝非良人,就算委屈无处宣泄,也总比再陷囹圄要好。

一只手扯开柳真的衣服,看着瘦弱的柳真,他低头亲吻他的锁骨,红色的乳尖在他的手指下慢慢变得挺立,林翔低笑一声,张嘴含住,柳真有些微微颤抖,那是身体的反应,林翔的舌头在他乳晕边打转,直到听见柳真发出一声甜腻的“嗯”声。

他贪婪的摸着柳真的身体,手掌抚摸到纤细的腰肢,从前有肌肉的地方,已经变得平滑,肌肤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他将柳真的软肉含在嘴里,几番挑逗也没能让他硬起来,林翔叹了一口气,将牙齿满满咬住玉茎的马眼,微微的刺痛让玉茎从软趴趴的软肉变的硬起来。

林翔不停的吞吐着,他能感觉到柳真的体温已经上升,他沾着自己的口水,湿润自己的手指,在柳真的小穴附近打转。

院子外的狗忽然叫起来,好像它听柳真哭已经习以为常,听不见哭声,它便警惕,好像在担心自己的主人。

狗叫的越来越凶,林翔走出屋外,瞪着狗,阿臧忽然耳朵往后背,架起尾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它吓得全身发抖,每根毛发都竖起来。

林翔身上的杀气太重,吓得阿臧只能窝在角落,不停的低呜,到最后,它崩溃的在地上打滚,甚至露出了肚皮。

阿臧呜呜的蹲下,低头吃肉骨头。

林翔简单的做了四菜一汤,为柳真盛了饭,两人默默的吃起来。一顿饭谁也没有说话,吃过后林翔收拾碗筷。柳真回到屋子做琴,当他把琴弦按好时,正好看见夕阳西下,林翔正在劈柴,他裸露着上身,衣服斜着系在腰间。

柳真杵着胳膊看着他,一身的肌肉,真让人羡慕,随后柳真又看看自己的胳膊,他想,虽然也不差什么,但是总觉得那种近乎爆发的力量,自己曾经也拥有过。

柳真看着一反常态的房东,他想,这个林翔是什么人?

.................

回到自己的家,柳真拴好狗,他说:“我家家徒四壁,等明天我再去给你买一张床,今天委屈你先睡地上吧。”

林翔点点头说:“是的!”

柳真拽着他的胳膊,林翔身体一僵,柳真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码头有很多招短工的,看你身强体壮的,去那里讨生活吧,我就是一个做琴的,真的没有钱雇佣短工。”

说完,牵着自己的狗绕开林翔,林翔跟在他身后说:“我不要钱.....我吃的,比它少.....”

林翔一愣,柳真一边推着他,一边说:“我真的要出门了,再见!”

柳真快速的锁上院子门,牵着狗撒腿就跑。

林翔抱着古琴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柳真在菜市场买菜,悄悄回头,看着那个奇怪男人抱着古琴还跟着他,他就有些头皮发麻,而阿臧也脾气坏到极点,一路上不停的咕噜....吓得周围的人,自动离开林翔身边,生怕被狗咬了。

柳真说:“哪能啊,客人你说哪里话,我不是怕你不喜欢这几把古琴嘛。所以向你推荐更好的古琴师傅。”

林翔坐了很久,柳真挠挠头,转身去牵狗,他说:“那....时间不早了,我要出门送货了,不如大侠你......”

林翔起身,气定神闲的说:“我陪你去。”

柳真邀请林翔进了院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摆了几把古琴,都是刚刚做好的,刷的颜料还未干透,还能透出一点点味道。

林翔盯着古琴,阿臧在柳真脚边又发出一声低吼,柳真一脚将它踹到一边,阿臧夹着尾巴很委屈的呜呜几声,便在一旁蹲下。

柳真指着其中一个古琴说;“啊,这几把都是最近刚做好的,染料还未干,不过你放心,明天就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柳真知道,这狗,特别凶,惹毛了它,不死不休。但是他又非常担心,对方可能一拳打碎它的狗头。

柳真连忙也跑过去,抱住阿臧,喊了几声:“回来!!老实点!!”阿臧乱蹬了几下腿,不满的呜呜几声,不再挣扎。

柳真将阿臧放下,阿臧挡在柳真身前,露出獠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咕噜咕噜,好像林翔敢上前一步,它就会扑过去咬断他的脖子。

林翔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俨如幸灾乐祸的说:“那把古琴很难搞吧,废了很大力气吧。”

林翔转过头说:“无碍,不过是个物件,他不喜欢,当材烧了都可以。”他转身走了,看得出他很生气。

柳真直起身子,他与林翔差不多高,柳真转身就去关门,却被林翔一手拦住,柳真心想,这是哪来的疯子,还好自己养了条藏獒......

柳真大喊一句:“阿臧!!”

正在啃骨头的阿臧嗷呜一声扑向林翔,林翔的手臂被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直流,林翔一抬手,就看见柳真正拿着锄头,要向他砸来。

对于肉骨头,阿臧很受用,它专心致志的蹲下吃骨头。

叩叩叩,有人敲门,柳真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风尘仆仆的男人,看装扮,应该是一个侠客。

柳真笑着说:“您是????”

他在屋里转悠了大半天,数着银票和碎银,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跑回去睡了一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他不想这么耗费光阴,便跑去买了一把古琴,坐起了制作古琴的行当,这条街里有一家很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妓子才艺非常,很多都擅长琴棋书画,柳真将自己做的古琴送去推销,效果非常好,他的古琴很受欢迎,紧接着,那些文人雅客也顺着妓子的介绍,找到他,让他制作古琴。

一年后,小奶狗长成了大凶狗,样子越发丑陋,吼叫起来鬃毛竖立,远远看,就像一头狮子。不过当柳真蹲下时,它又乖巧的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伸出舌头,嘤呜呜的叫着。

按照他的记忆,当初俨如银针入脑破坏了他的神智,需要三天,他才会丧失记忆。他为自己准备了足够了干粮,将狗拴在门口,放了些狗食,就回到屋内等着一个全新的自己。

他不想再写什么手迹,留下任何回忆,就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生吧。

将所有人都忘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柳真在河水里不知飘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木盆里的水越来越多,他一手扶着木盆,一手从包裹里拿出金器向外泼水。

他以为他会死在这里,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他被一块石头绊倒,连人带盆一起被拍到岸上,他艰难的爬起身,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空,不自觉哈哈大笑起来。

他狂笑不止,笑到脸部抽筋,他才从地上捡起那个金器塞到包裹里,顺着树林向外走去,他不知走了多久,看见繁华的城镇,这是在皇城附近的一个镇子。

入夜,柳真拿着几根银针,在烛火下他静静的看着,柳真将一根银针刺入脑内,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冷汗顺流而下,他颤抖着双手将第二根依照记忆刺入脑内穴道,几经辗转,待银针全部拔出后,他已经大汗淋漓。

他休息片刻,将几件衣物收入包裹之中,又塞了几样金器,背好包裹,扛着一个木盆,趁着黑夜走到山脚下。

滔滔江水激流涌进,他想:“成败与否就看这次了。”他跳进木盆里,用手把着岸边的泥土,用力一推,顺流而下,急迫的河流迅速将他冲走。

柳真心想想,你不要总说从前,从前发生那么多事,越想起越心烦。柳真没有回答他,一路上都是沛然在唱独角戏。游玩够了,当他再次回到大青山时,沛然弯身摸着他的头说:“明天再带你出去玩,好吗?”

柳真扭过头,不去看他,将那玩了一路的风车,随时丢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又跑去找俨如。

柳真问:“我会一直逆生长吗?”

柳真没有回答,沛然见他吃完,为他换了一身新衣,兴高采烈的抱着他下山了。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柳真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只到沛然的腰,他好像又变小了,曾经的自己高过沛然一个半头,经常将沛然搂在自己的怀里,而现在,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沛然的手。

走了几步,沛然弯身将他抱起,有一个老翁手里拿着风车,笑着说:“这位公子,您的小儿子长的真可爱,给他买一个风车吧。”

林翔抱着柳真说:“你要相信俨如,逆生大法已经修复了你的肉身,你现在会感觉到疼,都是因为你的记忆。”

柳真有些疲惫,他道:“你们干脆弄死我算了......”

柳真在极度痛苦下,双眼上翻晕厥过去,林翔紧张的抱着他向俨如的屋子跑去。

...............

风雨之夜,柳真的手指和双腿非常疼,他卷缩在被子里,忍受着骨痛的折磨,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回忆种种浮现在脑内,他还记得被砸碎双腿时的疼痛。恨意有心而起。

林翔推开门,将蓑衣放在门口,关上门,悄悄走到柳真身边。

柳真一点一点退回到墙壁,他躲在阴影里,低着头说:“抱歉,我砸坏了屋里的东西,非常抱歉。我会收拾好的,你能别告诉他们吗?”

柳真说着可怜话,他知道,现在这样说,俨如一定会来安慰他,因为他们的目的还未达成,他们不介意放纵他一下,只要不让俨如发现便好,他可以伪装成发疯,或者任性,亦或者让他们以为他在发泄,怎么样都好。

只要别发现他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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