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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愿做替你披荆斩棘的刀(剧情和肉蛋:微调教,被膝盖顶到潮喷)(第1页)

“他说都都是您的亲信,无法充当人证。”

“监控?”

“他们要求递交第三方机构检查录像的真实性。”

“保护协会希望您注册登记,并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闻昭冷笑一声:“王夏丛的事呢?”

“他们说适用omega保护法,与此同时,您注册以后也可以适用保护法,李家会放弃追究您在这件事中的失职。”

他摸了摸脖子上绒暖的围脖,冷硬的唇线微软,想起与残酷的父亲不同,母亲会温柔地告诉他阳光爬过皮肤的温暖,要把暖意记在心里,那是跨越深空唯一的力量。

“他质疑您omega的身份能否担任太空军元帅一职。”汇报者捏紧方向盘,省掉了李鹏将事情公开时众人的哗然,作为少数知情者之一,他在开始就被下了严格的封口令,何况保守元帅的秘密也是三舰队义不容辞的责任,然而秘密的堡垒竟如此轻易被攻陷,这是他们从未尝过的屈辱。

omega这个词几乎解释了一切,闻昭漠然地想象李鹏的言辞——omega敏感、轻率、感情用事,极易被冒犯也极易冒犯他人,除了家庭,世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地方适合他们生存,omega的所有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这也默认一旦他们与其他人发生冲突,错误的就是他们。

这是很常见的手法,用更大的新闻遮掩原本的新闻,用更严重的事情来处理原来的事情,跟李俭挑衅侮辱上级比起来,自然是李家兵变来的凶猛。

“李鹏怎么说的?”闻昭微微睁眼,狭长的眼廓里闪着幽微的冷光。

或许在所有人眼里这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崩塌,可见他风光久了的人们可能忘了,早年的他就是从崩塌中走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啥消息,你姐递信来了?”安茬弓起腰,狗腿地挨近他。

“自己去看通信记录,我哪有空和她闲侃?”魏湛青用一封硬壳委任状拍开他的脸,捏了捏酸疼的手指头,朝天上瞟了眼道:

“现在双方都不敢打,李鹏的兵基本是从他爹那继承来的,听他爹的多过听他的,而且不是职业太空军,人多却不占优势;二舰队的人名义上归闻昭,谁想投敌就是把脑袋伸出去给三舰队砍,他们对李俭还忠心不到那种程度;闻昭不用说,吓吓对方而已,谁都承担不起开战的后果,不过炸炸毛威胁威胁彼此罢了。”

“打不起来。”

“你当然不担心...他要打起来之前肯定会派人把你从地上提溜上去。”安茬幽怨地看着他:“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么久,他船上能给我匀个位置吗?”

“是为我做牛做马吗?是为你自己,为你的前途。”魏湛青熟练地灌了口鸡汤,继续埋首自己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正式通知你,我对你发起弹劾,弹劾你罔顾宪法,意图叛国。”

此话一出,天地风雪皆静,众人骇然地看向他——上来就要搏命吗?

.........

“帝国从来没有过‘半个元帅’,这种头衔莫不是李元帅新创的?敢绕过帝国法律设立新职,这嚣张我哪比得上。”

“这么说你拒绝。”李鹏口气愈发阴狠。

“我没有答应的理由。”闻昭淡淡道。

雪骤风紧,军部门口灯火堂皇,几朵猩红在雪上溅开,分外刺目,万钧重量悬在一根丝线上,压的现场所有人喘不过气。

车停了,前座的人忙下车打开后座门,在对峙双方灼然的注视中,一袭深蓝太空军装的闻昭下来,他像一根乌蓝的定海针稳住所有人的心神,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缓,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李鹏跟前站定,不甚尊敬地瞟了一眼以后颔了颔首。

李鹏一时忘了他已经晋升元帅和自己平级,还等着他给自己行礼,见他这样正要揪着发作,好在部下提醒,他挤出一个阴鸷的笑:

冷光栖雪,夜如昼一般明亮,肃杀的寒风裹着雪绒呜呜吹着,没一会儿车窗就白了。

闻昭阖着眼在后座听下属汇报情况,车里暖气很足,可他依旧穿的很厚,脖子上那圈墨蓝色夹绒围脖是魏湛青亲自给围上去的,衬的他脸色苍白,衣物遮去满身情欲的残痕却遮不掉体力过度消耗的疲倦,他不得不争分夺秒恢复精力。

下属声音不高,字字压着火气:“先来的是保护协会的人,说有人举报您非法囚禁omega,白副官用国安法挡回去后李鹏就带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兵要强闯,守卫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他们率先开火,没有伤到人,但我们这边也有人开枪,击中他们一个尉官,那人当场就让救护车带走了。”

闻昭真给气乐了,李家真是仗着手头有兵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汇报者也有些丧气,要不是没有十足把握镇住李家他们也犯不着扯嘴皮子,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谁不会说,把法条背的一溜一溜的律师每支舰队都有一打,但在真刀实枪面前都不顶用。

说到底,元帅是a是o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压倒性的实战力量,而这正是三舰队的郁愤所在。

“失职?”闻昭啧了一声:“我怎么失职了?”

“李鹏控告您以公谋私诬陷他儿子,理由是你之前和李俭发生过感情纠纷,所以就算他真有错您也必须避嫌,将他交由第三方处置,您没有,而是直接令人将他收监。”

“那么多人证呢?”李俭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的事。

那是一种确乎存在是吊诡逻辑,世界上有一群不需要为自己错误承担责任的人,因为没有责任而绝对正确,也因为绝对正确而绝对错误。

这是几次平权运动争取到的胜利果实,omega成了一个生活在真空壁障中的群体,所有人都确信他们需要额外的保护,真实世界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地狱。

闻昭不幸成了一个破壁的人,明明不曾光顾真空里的天堂,却必须面对壁障外的地狱。

他七岁那年在邻居阿姨怀里告别出征的父母,那个记忆里面目模糊的男人告诉他:你要接受我们也许不会回来这个事实,宇宙是冰冷的,能看到的每颗星星其实都在数光年之外,那是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距离,有去无回是常态,我们也不例外,你必须学会处理黑暗和孤独,这是深空的生存法则。

七岁的闻昭虽然不能理解,寒意却本能地从心底钻出长满每个角落。

果然那次他们没有回来,星空自此失去了美丽,成了孩子眼里没有边际的荒漠,他必须开始处理不知尽头的黑暗与孤独,在找到赖以生存的光源与热量之前,忍耐是唯一的方法。

安茬接过那封硬皮红纸扇风,听了他的话哼道:“万一谁想赌一把呢?”

“你以后也是要给研究所挑大梁的人,能不能有点觉悟。”

“我特么命都快没了,要这觉悟有何用?它没了我能自己发光发热吗?”安茬恨铁不成钢地瞪他。

“都给你讲打不起来,你还要啰嗦多久?”魏湛青抬起一脸阴郁,口气十二分不善。

“你家那口子真是狠茬子,说打就打。”安茬捧着保温杯仰头看天,满脸苦涩无奈,这下谁他妈敢把他当omega看,不止不敢,简直干脆给忘了。

二三舰队的舰船在绕地轨道上飘了一周,战火一触即发,两边都握有行星毁灭武器,一旦擦枪走火,整个3237能直接给搓成飞灰,已经有不少人出逃,星际航道每天都很拥堵,来不及或没办法跑的人日常唯一要紧的就是打听帝国派来调解的大军什么时候到。

魏湛青眼皮都没抬一下,毕竟安茬这几天都跟晨鸡报晓似的定时抒发相同的感慨,回应的口气漫不经心:

“那我正式通知你,我已对你发起弹劾,弹劾期间你将失去元帅职权,下达的所有命令都将中止。”李鹏眼神轻蔑,似乎在嘲笑他天真:

“你这新崽子可能还不知道,这种弹劾一旦发起,帝国必须立时受理。”

闻昭顿了顿,忽地一哂,眼里多了丝尖刻,他道:

“该啰嗦的我已经和你手下的狗腿子啰嗦完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儿子交出来?”

“我凭什么把你儿子交出来?”闻昭抬手拦住身后火冒的手下,笑的比地上的雪还冷三分。

“好小子,敕封礼还没举行就开始嚣张,你现在充其量只是半个元帅,见到我也是要行军礼的。”李鹏扫了眼混在人群边缘的士兵,知道他们是一舰长和四舰长的眼线,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谁开的枪?”闻昭没有睁眼,语气很平静。

汇报者却忍不住咬牙:“有人看见是二舰队的,但没证据,黑灯瞎火的,那又是监控死角。”

李鹏的兵是李鹏的,李俭的兵却是二舰队的,现在名义上归闻昭管辖,所以哪怕每个人都知道是自导自演,从法理上也揪不出他们的错处,毕竟李俭现在正处于关押状态,二舰队队员犯的一切错误都可以归咎到闻昭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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