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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浅了(第1页)

祁清晨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怔怔地透过窗户看了会夕阳,身边的位置是凉的,谢渡大概已经走了。

“醒了就出来。”

“啊嗯,谢渡,你给我出去,嗯啊,额……你别动了”

祁清晨被这轻轻一按瞬间没了力气,他觉得身后的人真是精虫上脑,昨晚已经做的那么狠了,他现在浑身疼。

“乖点。”谢渡把自己重新埋进去后,腰臀一耸一耸地又动了几下,大抵是那地方太温热,谢渡本想说再睡会的,但没忍住又把人压住,他轻吻了下祁清晨的后脑,“再来一次。”

谢渡每次做完,总喜欢把自己那又粗又长的玩意放在祁清晨的小穴里,然后从背后搂着人睡。

谢渡这人表面正经又冷静,天天穿着熨帖的不见一丝折痕的西装,可是背地里怪癖多的很。

祁清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跟谢渡说过他是假正经,是闷骚怪,可那时候,谢渡大概正做的起兴,动作起伏间还可以看见温柔。

当时谢渡坐在客厅,穿着休闲装,正在假寐。

只看了一眼,他就移不开眼了,直到祁沉从楼上下来后,喊了他两声哥,祁清晨才晃晃回神。

每次都是这样,祁清晨想,自己逃跑,然后被抓回来,谢渡会生气,但并不浮于表面,他只会在床上狠狠地折磨自己。

祁清晨一开始以为两人是平等的,谢渡说要和他谈恋爱,他说好,谢渡说想睡觉时也抱着他,他也说好,后来不知从哪天开始,祁清晨的脚上有了脚链,他没有再回大学讲过课,也从未收到任何人的短信。

他开始变得沉默,温润儒雅的气质也变得寡淡。

“我知道了,不提他了。”

祁清晨识趣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他指着面前的草地说:“现在是三月,等到四月份,紫藤花就开了,到时候我们在这里拍张合照吧。”

谢渡没有回应对方的提议,他只说:“给你带了新画具,还有染料,放在书房了。”

“谢渡”祁清晨窝在温热的怀抱里,望着远方的天空,突然说:“再过几天就是祁沉的忌日了,我能去给他扫墓吗?”

两人挨得近,所以祁清晨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说出祁沉这两个字后,谢渡紧绷了瞬,而后他便被放到了一旁,离开了热源。

“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吃一只,晚上多加一次。”

语句很短,但很有威慑力。

祁清晨讪讪地收手,扒拉了几下米饭,又偷看了眼谢渡,在发现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离去时,他不受控制地红了耳朵。

每隔几天,这种矛盾的心情就会上演,祁清晨无法与自己和解,所以只靠本能,逃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又被谢渡拖回来,一次又一次。

家里没有保姆,平常都是祁清晨自己做饭,今天他连站都站不稳,饭自然做不成,所以谢渡叫了外卖。

吃饭时,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有碗与筷子碰撞的声音。

“我的衣服”他咳嗽了两声,四处找着衣服,却没找到。

谢渡又打量了会床上的人,去衣柜里翻出一套丝质的睡衣,扔给了祁清晨。

祁清晨从不是个需要照顾的人,他活了二十五年从未让别人帮他做过什么,但如今,他连一件衣服都穿不好。

暗夜像是长耳精灵,一切低语都无处可循,更何况是人抑制不住的浪叫。

祁清晨昏睡前,耳边还回荡着谢渡那句似是而非的调侃,“你真是比发情的猫叫的还要浪,你这样让我怎么停下来,嗯?”

谢渡的声音本就带着磁性,又带着射精后的沙哑,漫不经心的说出时有种无法言喻的深情,以至于让祁清晨产生一种错觉,他是谢渡最爱的人。

突然出现的话语声,让祁清晨浑身一震,他急忙回头,在看到谢渡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半干的站在门口时,心脏又不可控地颤了颤。

“我,”

不开口的时候,祁清晨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已经变成了这样,他几乎是喊了一晚上。

“不,不行,唔啊!”祁清晨被搂得紧紧的,挣扎根本无用。

一个小时后,谢渡把折腾的晕过去的人抱到了浴室,尽心清洗后,又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

“清晨,穿上衣服做人就已经很累了,在你的床上,脱了衣服,我还当什么人。”谢渡轻吻着祁清晨的后背,语气含笑,“要是当人,你也不能爽成这样。”

不能再想了,祁清晨拍了拍脸,为了避免自己沉溺于这个过于炽热的怀抱,他微微用力,缓慢起身,甚至可以感到体内那个过于粗长的东西退出的过程。

眼看着祁清晨快把那玩意儿弄出去了,可搭在他腰上的大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按着他的肚子,往自己怀里一按,巨物也瞬间苏醒,变得坚硬如铁,一鼓作气的进到了温柔乡的最深处。

但谢渡还是那个谢渡,他说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这样。

唯有一点好的便是祁清晨看得开,他能忍受当下的囚禁,他想自己总有一天会飞走的,即便依旧爱着那个男人。

想着想着,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再次醒来时下体的酸胀感依旧存在,稍稍动一下腿,祁清晨就抑制不住痛呼出声。

然后就离开了。

——

祁清晨记得,自己被带回祁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谢渡。

“可他是我弟弟”虽然是活到二十多岁才认识的。

在沉默时间到达三十秒时,祁清晨就知道谢渡生气了,在谢渡面前提祁沉是大忌。

“祁清晨”谢渡一般不会喊祁清晨的全名。

吃完饭后,谢渡把人抱到了后花园的长椅上。

这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和平时刻,不是,这是祁清晨唯一一次没有在谢渡回来后,再固执地提出要离开。

而谢渡总是平静的。

祁清晨喜欢吃虾,但他对海鲜过敏,每次点餐的时候,又忍不住点。

以往谢渡不在的时候,为了解馋,他只吃一个,然后立马吃过敏药,这种典型的为满足口腹之欲,而牺牲身体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很愚蠢。

但祁清晨已经习惯了自己这种找罪受的行为,所以无意识地把夹了只虾,但下一秒,谢渡就黑着脸拍了下祁清晨的手背。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像荼蘼花般的吻痕遍布全身,再看看谢渡那幅冷静禁欲的模样,实在想不到,这一身是他所为。

在第三次尝试把腿伸入裤腿的时候,谢渡突然上前两步,眉眼低垂着,单膝跪在床边,“你该锻炼了。”

每当谢渡为祁清晨做一些简单又平淡的事时,祁清晨都会心软,他想,要不就这样吧,一辈子就在这座房里,但他看到卧室里的那几幅画后,又开始不甘。

可谢渡这么冷静的人,又怎么会放任自己沉沦爱里呢。

祁清晨是被小腹传来的酸胀感搞醒的,刚睁眼就被阳光刺的重新闭上。

昨天下午谢渡要的急,连窗帘都没来得及拉上,现在晨光透过纱窗照到床上,把昨天的疯狂和祁清晨的狼狈照的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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