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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记忆(第2页)

喻雪良也不急着反驳,许裕园是趴在床上,他便压到他背上去吻他的脸,双手箍住他的肩膀,让他无处可躲。人生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喻雪良常觉遗憾:要是一开始遇到的人是他就好了。

许裕园的眼神空空地望着床脚下的陶瓷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感叹道:“人是越老越经不起折腾的,十几岁人跌一跤,马上爬起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到三十岁,随便就伤筋动骨了。”

喻雪良并不认同:“你怎么时时刻刻在年龄焦虑?”

两人体力差距悬殊,许裕园知道逃不掉,就做出顺从姿态。在梅荀为他扩张的时候,许裕园悄悄挣脱了一只手,在洗手台上四处摸索。摸到一个沉甸、冰凉、坚硬的物体,许裕园的心逐渐沉了下去,他闭着眼承受了一会梅荀的动作,心想这一生就这样结束吧。死在一起算是不错的结局,只要下辈子千万别再遇见你,许裕园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烟灰缸高高举起……奇异的是,这个崭新透亮的烟缸,在白炽灯的照耀之下竟然闪现出像太阳一样的刺眼光芒,迷了许裕园的眼……

“许裕园,你醒醒!”喻雪良把他晃醒过来,捧着他的脸说:“你做噩梦了。”他用陈述的口气说。

“现在是几点钟?”许裕园揉着眼睛醒来,花了十几秒钟才适应了柔暖的床头灯。他的身体累极了,就像刚结束了一场长途跋涉,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是在沙发上入睡、床上醒来。

许裕园躲进一家热闹的迪厅,音乐声震天响,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抖落,他惊怕地环顾四周,暗自思忖:他跟上来了吗?他在人群里吗?眼前有一扇窄门,许裕园想也不想就拉开,沿着一道又抖又暗的楼梯往上爬。爬到顶层,前面有一个亮着灯的卫生间,就像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吸引住,许裕园走上去把门打开了。

卫生间里亮如白昼,叫人只看得见一片白茫茫,还有抱胸倚在镜子旁边的梅荀——这人仿佛已经等待许久,看到许裕园进来只是扬了扬眉毛。许裕园已经失尽力气,直接跪倒在地上干呕起来。梅荀把他抱到洗手台上,不容分说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上去。许裕园咬紧牙关,死死抵抗着他的唇舌,扭过头去低骂:“你这个强奸犯,我把你,把你挂上网……咳……”

“就算你打开手机直播,我今天也要操你。”

“我要是不来,你今晚要么在别人床上过,要么在看守所过。”旁人散去以后,梅荀抓住许裕园的肩膀,露出憎恨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以前你是个懂得克制的人,现在的你一味地放纵、堕落,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找我?”许裕园同样恨他,而且比他更恨!“我叫你不要管我!你听到了吗?”

许裕园挣脱他的怀抱,为了甩掉他而奋力地跑。他跑到一个挂满了鲜艳灯牌的热闹喧嚣地,街上人流翻涌,说着他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语言——都不是他的母语。

天哪,我竟然说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话,许裕园一想到自己这么蠢,不由的面红耳赤起来。他听见门嘭地一声关上,闻见非常浓郁的信息素,知道这个alpha处在暴怒中,许裕园从生理层面地感到恐怖,两腿发软,连追出去也不敢。于是许裕园只好一动不动,绷紧神经躺在黑暗中等待。他今晚算是彻底睡不着了。况且他还有另一些问题要思考:梦里的发生的事有几分真实?野战后来发生了吗?他真的离家出走过吗?烟灰缸最终敲下去了吗?

每一件事他都想知道,他想知道得要疯了。他简直控制不住躺在这张床上打电话给梅荀问个清楚。

梅荀仍然不动感情,像一座沉默百年的石雕,忍耐太多已成麻木,只从眼底透出几分倦意。许裕园从今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

离家出走好了。

许裕园翻箱倒柜才从家里找到几百元现金,药贩子说这点钱可不够。全靠他长得好看、穿得也好——还是早上梅荀出门工作前,亲手给他穿上的——药贩子秉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把药水半卖半送给他,还亲手帮他注射。

“遇到学弟,觉得考上大学还是昨天的事,结果一眨眼,十多年都过了。”非要说自己虚度光阴,简直谦虚得讨人嫌。但不知道为什么,许裕园就是觉得遗憾,甚至是悲凉。

头顶的alpha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许裕园抓住那只探进自己睡袍里的手,态度谨慎地拒绝道:“我今天有点累……”

“你不是年龄焦虑。你是害怕他来晚了,等他把你要回去,你已经老了。”喻雪良说完这话,就下床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一点半。”喻雪良问他吃过晚饭没有。“我回来后一直叫你都不醒。”

许裕园说自己回家前在咖啡馆吃过便餐,但其实他没有吃。打开手机,手机屏幕上还保留了那串没拨出去的号码。许裕园趴在枕头上回了几条信息,带着未消的睡意说:“下午在咖啡馆遇到的学弟喊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我不去了,他追过我一段时间,怎么想都尴尬。”

喻雪良说他桃花旺,许裕园支着下巴扭过头来,露出一个含含糊糊的笑,说那也比不过你,约会恋爱同居,事事得心应手,指不定练习过多少次。

“强奸犯是会遗传吗,你跟你爸一样恶心!”许裕园一边踢他揍他,一边哭喊:“你敢,你操完我立刻送你进监狱!”

梅荀眼神变冷了几分,用蛮力掰开他的下颌骨,将手指全部塞进去,把他的嘴巴撑开到要撕裂的程度,还用手指在他的唇舌间翻搅,为惩罚他出言不逊。许裕园疼得脸都白了,梅荀才收手,从容不迫地把唾液擦在他的脸颊上:“你要告我,我可以射进去给你留证据。”

许裕园往他脸上砸了一拳头,用的是全力,差点把梅荀鼻子都打歪。一股鼻血狂飙下来,梅荀用袖口擦了一把就不再管,只顾用膝盖顶开许裕园的双腿,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远处传来雷声,空气闷热至极,许裕园靠在墙边休息的时候,禁不住把额头贴到冰凉的玻璃橱窗上去。橱窗里有一件精美至极的商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标价,猝不及防和玻璃倒映出来的一双漂亮眼睛对上了。

许裕园差点失声叫出来,回过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和以往每一次一样!这双眼睛日夜不舍、如影随形地跟踪自己,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无法逃脱,连在睡梦里也不能。只有当他回头看的时候,这幻象才暂时消失。

明明已经分开两年,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许裕园这辈子从没这样恨过一个人,恨到想杀了他,两个人一起死。假如能逃离那双魅惑的眼睛,逃离那个不散的阴魂,许裕园不惜做任何事!

许裕园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吧,街道和树木、大楼和天空,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是扭曲的。他的脸色苍白、双膝直哆嗦,走在平路上就跌倒了几次,最后跪在一个喷泉池子边呕吐。

有人不断拍他的脸、摇晃他的身体,许裕园睁眼醒来,认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本科学弟。许裕园感觉自己的灵魂逐渐脱离了身体,飘到半空中注望着自己,他看到自己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失去理智地求对方带自己回家。

祁盛刚要扶自己上车,有一辆巡逻警车驶来,跳下几个民警扣住两人;很快又来了几辆小汽车,是梅荀带着一大群助理保镖朋友。梅荀太冲动,和警察吵起来了,两方争论半天,最后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和解,警方才终于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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