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阳观摩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提问：“殿下在做什么？”

1188.

魏子阳大步走进监理司后院，远远望见越王殿下蹲在地上，似乎在认真地搓着什么。

他走到专心致志的九皇子身后，低头观察。

九皇子顿步，回眸瞥他。

乐子自知失言，低头道：“他利用，您。”

陆离收回视线，直视前方，自暴自弃地说：

“……他还怪我和别人交从甚密？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乐子知道主子说的“他”是谁，但听不语。

“难道我非得听他的不可吗？”

郝痛只得应声停在原地目送，倒是满怀欣慰地想，看那丑东西挑拨离间有什么用？

主子跟九千岁好着呢。

不过主子最近去监理司去得很勤啊，想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原来在磨一块小木板。

魏子阳没有刻意压脚步声，陆离自然早早听见动静，百忙之中抬头瞅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哗啦哗啦打磨他的小木板。

1189.

“用就用吧，反正我也不想活！”

说罢，他扯着乐子的手往王府门口而去。

乐子深黑色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的小主子，嘴角咧出一道诡谲的弧度，与僵冷的面部形成鲜明而奇异的反差。

陆离习惯他家小奴才的寡言，自顾自解闷：

“算了！谁让我命都是他给的，就当是还债。”

乐子这时才出声：“不，主子，不欠，是他断……毒。”

1187.

陆离走不出几步就气喘吁吁，不堪大用地慢下步子。

眼看着四周无人，他回过头，低声跟屁股后面的乐子碎碎念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