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

又问。

什么阉不阉党不党。

那边的人声接连不断，清晰地飘过来：

“是又如何？”

“我与那狗阉不共戴天！你若是我就——”

981.

一墙之隔。

阉贼……老阉贼？！

“你是不是女人啊？”

越王老神在在，一点没怕，仰起脸拿眼尾乜她，学她的语调嗤道：

“生得比男子还俊。”

九皇子烦不胜烦。

杜兰舟容不得他再三犹豫，持剑威胁：“你究竟是也不是？”

“杜姑娘快收剑，九皇弟他不是阉党。”

跟随伺候的小栗子手指扣住衣袖颤颤打抖，心里碎碎默念，九千岁听着呢，求求主子们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982.

小栗子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在他面前，负手而立的正是杜兰舟话里的老阉贼——九千岁。

曹岐山悠闲漫步，一手垂落，一手背于腰后，下颌微扬，冷灰眸光落在对面院内高高支出来的玉兰树梢上。

杜兰舟听第一句垮了脸色，到第二句憋不住飒然而笑，恍如一阵春风融了冬月积雪。

她侧一侧脸敛笑，转回头桀骜地挑眉问他：

“你当真与那老阉贼曹岐山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