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的宫女以为她伤心过度追思爱宠，说宫人收了白猫的尸体，正打算问娘娘要把猫葬在哪里呢。

她再欲柔声安慰一番，却听得周惠妃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命令：

“把那死猫的皮毛扒了，给本宫做些饰物。”

他们没有犯罪，更罪不至死。

九皇子想到在承泽宫亲眼目睹的曹岐山和龙卫的手段，心里发虚，话到嘴边不敢反驳。

97.

“曹岐山，你杀了惠妃宫里那么多人，父皇不会问罪于你吗？”

曹岐山知道小崽子听进耳朵里了，便顺着他轻飘飘地说：“几个反贼罢了，死不足惜。”

他们哪里反了？

曹岐山的笑意未至眼底：

“殿下一错在不察祸事，二错在无权无势，三错在身处弱势却作强而不知保命。”

九皇子是自认理亏的。

他神游天外，却不敢不回曹岐山的话，气呼呼道：

“是他们仗势欺人在先。”

曹岐山说：“殿下的意思是他们错了。”

宫女不敢直视她那双平日里小鹿一般黑黝黝的眼睛，颤声应了。

承泽宫。

“……猫呢？”

斜倚卧榻的周惠妃幽幽转醒问道。

这话在九皇子的肚子里打转。

曹岐山斜了满脸欲说还休的九皇子一眼：

“犯了罪的便不再是人，而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如果不是他明知那是别人的猫还起了贪心，非要玩一晚上再送走，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更不会害得郝痛被废了手。

至于后面那两个……

他心虚地岔开话：

九皇子闷头搓搓衣角：“他们没错，难道是我错了？”

“当然是殿下错了。”曹岐山笑了。

九皇子仰起脑袋瞪他，拧了眉毛：“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