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堂躬身抱拳，领命下去办事。

96.

回到监理司，余下的三个龙卫各自散去执行日常事务。

他屁股后面没有椅子。

他不敢晕倒。

他怕脏。

带着余温，冒出丝丝热气。

臭味、腥味、酸腐味，热闹地弥漫于每个活人的鼻间。

95.

殿内的地砖也换成了鲜艳漂亮的深浅浓淡不一的热烈色彩。

那些侥幸没有叫出声冲撞圣驾的忠诚正直的宫人们，与一地骨碌碌的头颅、反贼的无头尸体同处一室。

此时他们纷纷眩晕反胃，抽搐不断。

94.

清缴完毕。

四龙卫几乎同一刻收回铁鞭，装备铁护指的皮手套利落抹去长鞭利刃上的血肉，重将其整洁地盘于腰际。

曹岐山停住脚步，回头问埋着脑袋兀自心疼衣服的九皇子：

“殿下知道错了吗？”

九皇子恨恨地想这臭烘烘的衣服洗了也没法要了，更何况郝痛受了伤，不能帮他洗衣服。

曹岐山淡淡地睨了一眼半死过去的周惠妃，遗憾地宣布：

“惠妃娘娘福薄，身子竟这般地弱，今晚是没法承泽龙恩了。”

说罢，他传令道：“去，给皇上另挑一位。”

周惠妃乌黑的鹿眼圆瞪，从始至终惊恐地捂着樱桃小嘴，如今眼睛一闭干脆地后仰倒在木椅上。

不出意料地吓厥过去了。

九皇子有点羡慕。

有的吓得当场失禁，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尿骚味、屎臭味。

有的站立不稳，两腿大撇瘫倒在一地腌臜之中，吐个不停。

颜色各异的呕吐物泛着白沫，混合失禁泄出的黄色排泄物。

周惠妃的承泽宫变成了什么模样呢？

原本空荡荡、缺少人气的宫殿，在被反贼们的鲜血彻底清洗冲刷过后，增添了许多温暖的气息与缤纷的色彩。

宫殿的屋顶遍布从反贼的脖颈断口处迸射而上的红色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