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救他，废了换一个便是。”

九皇子耷拉着脑袋任他动作：“不换，我就要他。”

曹岐山翻看他的掌心手背，眼底一片冰冷，轻笑：

九皇子迈过门槛的时候，徒劳地抹了抹红肿的眼眶，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但仍提不起精神扯出令那个恶毒大阉人满意的笑脸。

曹岐山这次没让人垂下帘子。

他端坐于主座上，听立于一侧的龙卫嘴唇张合却无声地汇报宫内诸事。

狗也不是他的。

76.

九皇子吃力地半拖半抱哀哀叫唤的郝痛回屋养伤。

“……都怪奴没用，都怪奴没用！护不住主子！护不住主子喜欢的东西！”

九皇子望出院墙，弯起一双笑眼：

“一只畜生而已，哪里有你重要。”

九皇子麻木地低头瞧一眼手背。

哦，猫爪留下的血印子。

“划伤而已，无大碍。”

“为一个小奴才花那么大的本钱，值得吗？”

九皇子不懂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等龙卫退下后才开口求道：

“曹岐山，你能不能救救郝痛？”

曹岐山冷眼一扫，起身走近九皇子，准确地捉起他那只被猫抓出血印子的手：

过了晌午，曹岐山果然派来龙卫叫他去监理司。

77.

监理司。

养什么猫。

养什么狗。

这猫不是他的。

九皇子笑着安抚他，将胳膊垂到身侧。

长袖滑落，掩住他手背之下蜿蜒着流出鲜血的掌心。

郝痛兀自埋头懊悔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