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个时候了还想干活？好好养着，本殿下不会不要你。”

郝痛一张脸肿烂得看不出表情，面朝着九皇子满眼凄然：“奴的手……”

“别担心，没事的，我去监理司求曹岐山，他那么厉害，治好你的手一定不在话下。”九皇子故作轻松道。

郝痛呸呸呸吐出一嘴的血，一颗牙合着血喷了出来。

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清不楚地咕哝：

“……牙掉……疼。”

如此一想他们便不约而同放开主仆二人。

僵着脸的姑姑抱了猫，领着那么些人快步离去。

75.

莫非……厉鬼附身？

青天白日，一阵阴风。

太监战栗地打了个摆子，手劲一松，顿时抓不住九皇子的细胳膊。

74.

小太监单手制住九皇子原本不费一丝力气。

但他听得这废物皇子莫名而起的笑声越来越大，行为越发古怪。

但他心知就算曹岐山神通广大真的可以治好郝痛的手，恐怕也防不了这断过骨的手往后落下固疾。

郝痛苦笑地垂下头，乍然哑声惊呼：

“主子！您的手！”

哼完又嘴里漏风地呜呜哭：

“主子……奴……手废了，不能服侍您……”

九皇子用力眨眨眼，面上泛出温柔的笑意，收起地上那颗掉落的牙齿，稳稳地放进郝痛血淋淋的手心里：

郝痛被扇得眼睛直冒金星，四肢伏地爬不起来，脸与手剧痛不已，全然未注意到九皇子的异状。

待那行人走远，九皇子骤然敛笑，眼底幽蓝阴沉可怖。

他上去扶着郝痛翻过身坐起来。

姑姑听见声响，回头冷眼瞧见九皇子状若癫狂地闷头大笑，心中惊骇。

几个太监也怕极了这九皇子突发疯病。

虽是个废皇子，但上面若追究起来，这罪名可不小。

小太监愈发心惊——

这皇子不是被他们整得失心疯了吧？

他忽然记起来宫中老人讲述萧美人多年前惨死的怪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