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最后一步会是罗兰自己来做,还是奈罗夫替他来?”西里亚斯问他。
欣夏拒绝去猜想,他的大脑里充斥着怒火,只想找个地方宣泄。
他想要冲西里亚斯怒吼,可声音最终卡在了喉咙里——会被听见。
看着罗兰在自另一座城市而来的黑暗精灵身下呻吟。
看着他承认自己是奴隶,将另一个人称为主人。
看着他扭动腰身,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西里亚斯强迫他从钥匙孔里窥探。
罗兰的身影正被荧光花微弱的光线照亮,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褐色的肌肤一滴滴落向地面,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而他正闭着眼睛呻吟,那些淫乱的呼喊正轻而易举地从他口中流出,好似它们天生便长在他的喉间,理所当然地生出了这样的果实。
人们称他为贱货,说他是杂种,他会欣然地接受下来,仿佛这就该是他理所应当的称呼。
“罗兰……”
欣夏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罗兰被人从身后贯穿着,任何路过的人都能看到那粗大的昂扬在他臀瓣里来回穿行。
半精灵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低哑地喘息着,声音喑哑又暧昧,只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飘荡。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
而欣夏以为伊里希德能确保罗兰安全无事——至少这是它们最初协议的一部分,然而,他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走向。
“……”
罗兰被推倒在墙角,被肆意地侵犯着。
它们流进了衣服内测,身体因此而逐渐冷却,他呼出一口浊气,回想着罗兰的面孔。
那时的罗兰只是个婴儿,婴儿不会有记忆,所以,罗兰不会记得。
他回想着这点,一直、不断、反反复复。
罗兰是雷亚家的养子,而他们显然默许了这些事发生,至于他,他到底算是罗兰的什么呢?
菲尔多纳已然毁灭,除了当事的家族之外,这座城市里没人知道半精灵是如何诞生的。
哪怕有谁能在那天的混乱里记住这两个孩子的身影,时至今日,那层关系已经没有意义。
而他往往会在这时醒来,他瞬间便从柔软的羽毛间回到现实之中,在现实里挣扎前行。
梦与现实有着温差,那巨大的反差只让他觉得越发的冰冷,他每次都要花费许久,才能挣脱梦的余韵。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还是婴儿的半精灵在这样柔软的话语里睡得香甜,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欣夏身侧,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到。
所以,欣夏的确伸出了手,他碰触到了罗兰柔软的脸颊。
对话声变得越发遥远。
很多年以来,那个没有窗、只有狭小的被铁栏杆阻挡的门的地方,成了他唯一会梦见的场所。
他梦见孩提时代的事,他躺在地下室一角,听着安和罗亚聊天的声音。
梦里,那声音又轻又柔,像一片又一片羽毛,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
“……骚货喜欢、被……被主人、操……哈……好爽……嗯……”
西里亚斯说,那罗兰自己是要求、自己送上门来,露出屁股求对方抽插的。
欣夏知道。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流下,欲望高高抬起准备迎接下一波的爆发,淫靡的空气从房间内里传向了外头。
声音与喘息声,肉体撞击声,淫乱的话语声,粘稠的水声。
所有一切好似都能从那小小的锁孔里涌出,与西里亚斯那满是腐臭的嗓音搅拌在一起。
“操啊——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射了这么多?好脏啊!”
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大约不用看也能够知晓。
欣夏破门而入时,半精灵正被压在地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一起,臀部被迫高高抬起,被身后人贯穿。
如果他叫出声,一定会被罗兰听见。
欣夏怀抱着对自己的憎恶,竭尽全力地咬住了嘴唇。
罗兰在锁孔内侧展露出了全然被情欲击败的面孔,他不住地喘息着,眼睛因为身下的撞击而翻了白。
他说自己被凹得很爽,说自己喜欢被操。
他恳求那黑暗精灵操他,请他将自己操射出来。
他想要被填满,想要因黑暗精灵的肉棒而达到高潮。
“嗯啊!好深……啊呜!”
那东西的确进得很深,从半精灵那被掰开的臀肉间可以看见肉刃根部正与穴口相互撞击,浊液被抽插得起了泡沫。
欣夏愤怒得颤抖,可他的怒火终归只能由自己吞下,他身后的黑暗精灵不允许他闭上眼睛,于是,再一次,他只能看着。
罗兰是雷亚的养子。
而他是伊里希德的。
他们间的区别,多半只有伊里希德不喜欢旁人肆意玩弄他们的所有物而已。
在这片被琳德海掌控着的地底,即便他们拼命祈祷,声音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听到。
“……咕、呜……”
罗兰躺倒在他人身下,眼睛里满是迷离的光,他地双脚大张着,迎合着向着内里的抽插而微微地抽动着。
他张着嘴呻吟,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淫乱不堪地话,他的腰身已经学会了自然而然地扭动以取悦内里的肉棒。
他想要反抗,本属于战士的双臂却已经被人制住而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不断挣动。
那些人显然有备而来,他们一开始就已想好了制服半精灵的手段,看着他地挣扎,他们只是嗤笑。
“…………”
这既是地狱也是救赎。
罗兰的面孔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从小到大,跨越了数十年时光。
他一直是个努力的孩子,既是半精灵又是养子,他得付出的努力要是旁人的数倍之多。
它一直都在他的夜里出现,提醒他往昔曾有着怎样光景,那光景早已不再,徒留他一个人在梦中将其重温。
——罗兰……
欣夏闭上眼睛,把冷水泼向自己的面孔,让冰冷的流水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下。
婴儿好像被吵醒了,但他没有哭,反而轻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握住了欣夏伸出的手指。
孩子的指尖柔软,那触感一直从身体的最末梢传向心底,让欣夏低垂了眼帘。
如果他仔细听去,一定会发现自己其实听不懂那交谈的内容,可这里是梦,梦里的孩子,又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所以,他只是在哪里,听着,却又一大半其实并没有在听,他只是享受着那些落下的羽毛,好似在羽绒床上翻滚。
而罗兰就在他身边。
最为可悲的一点,或许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一如既往关于那间地下室。
他闻到了精液与汗水,以及门扉那冰冷的金属味,气味一口气涌进他的鼻腔,直抵他的肺部。
视觉、声音、气味。
欣夏就仿佛置身于身前那个房间里,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玩弄。
心脏好像有一瞬停止了跳动,他大步向前,呵斥着那些逃离了课堂的学生。
——他知道他想喝止的是其它事,但那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西里亚斯的话在他脑海里复苏,他问:“你拿什么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