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被粗暴的动作勒紧,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就这样勒毙,为了避免那样,半精灵只得跟上精灵的脚步。
于是,在他自己的行动下,小腹里像是翻江倒海一样,在抵达单间时,他只觉得自己要晕厥过去。
而菲奇斯的下个动作便是将他抛上床。
反而——
出事的总是奴隶,而没有人在意奴隶。
这些念头在半精灵脑海里飞旋,出现又消失,把他从痛苦中拽离了片刻。
淡金发色的菲奇斯,琳德海尔的牧师,现年150岁,担任大神殿的首席祭司一职已有数十年时间。
在罗兰的诸多设想里,这是他在琳音上能够钓到的最大的鱼。
——半精灵被丢进了单间里。
——快、快一点……!
“啊啊啊、咕咿呀哈啊啊!”
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发出不成声的叫喊,甚至让人不由得怀疑这里到底正在发生些什么。
但无论发生些什么都不会有人不识相地前来打扰——这就是琳音。
所有决定都是一场赌博。
罗兰用被泪水覆盖的双眼看向菲奇斯,房间里的光线幽暗,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窥见些许事物。
半精灵开始用力,括约肌收缩着试图将入侵身体的东西挤出体外。
罗兰的脸色似乎又白上了几分。
或许不是做不到——毕竟这排泄欲已经在他下腹肆虐了如此之长时间,以至于他甚至是梦想着得到宣泄。
“你是在担心奈罗夫。”幻影尖锐地指出。
然而菲奇斯手指的目标显然不是那里,它继续下移,最终碰触着被蜡覆盖的穴口。
那些蜡封锁着软木塞与后穴的间隙,它们确保了塞子不因为身体主人的不适而被排出——不对,应该说。
它们确保了半精灵的下身以受虐的姿态展现在他人面前。
最后,罗兰其实并不知道精灵到底在自己体内射了多少次,他只知道当他再度有所意识时,奈罗夫正用软木塞塞住他的下身。
“好好塞住你那烂屁股。”在肆意地惩罚完半精灵后,他这样说。
而罗兰趴在地上,只剩下聆听脑海里吵闹的幻影的力气。
“哈啊啊!那、咕咿——”好疼!不要再压了!“是、是酒……!”
准确来说,是精液和酒的混合物。
奈罗夫先是操他,在那穴里狠狠发泄过后,又将酒液灌了进去,任由酒精不断烧灼着肠道。
肉乎乎的、毫无反抗能力、被鱼钩穿过身体、在生与死之间拼命挣扎。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鱼饵能不能钓上鱼由垂钓者决定,而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只能看天意。
——黑暗中有某位女神垂怜了。
那些东西好似要被挤压得涌出后穴,他下意识地收紧了那里,肉穴蠕动着、咬紧了木塞。
“呵。”菲奇斯发出一声轻笑。
而罗兰只能以喘息回应。
——奈罗夫显然对自己的蜡画充满自信,而半精灵只希望这些画的确有他自信的一半吸引力。
它们是奈罗夫的筹码,也是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在这点上休戚与共。
菲奇斯伸出手,抚摸着半精灵隆起的小腹,他说:“这里的花甚至考虑到了你肚子里装着的东西。”
是一整片用蜡绘制的花海。
它们在他视野的下方绽放,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
蜡制的线条平实光滑地上下飞旋,所有线都有着同样粗细、宛如用画笔精心勾勒而出的一样。
他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是声音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他急切地想要表达:只要主人受到表扬,作为奴隶的他也自然会开心。
幻影在耳根深处大声嘲笑着他的奴性,不过时至今日,罗兰早已学会了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双腿在这状况下自然而然地张开了,露出了被蜡封锁着的欲望与塞着塞子的后穴。
铃铛愉快地发出悦耳的声响。
“眼虫蜡啊,品位不错。”菲奇斯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罗兰没有钓过鱼。
他只听说过这种活动——挂上饵料、垂下杆子,之后便可以等待着猎物上钩。
听起来轻而易举……但也只是听起来而已。
他多半已经看出半精灵根本没有自己爬上床的余裕,是以,他“帮了”半精灵一把。
“咕哈——!”
罗兰摔在床上,吐出粗重的空气,眼前一片昏黑,肚子像要被摔得破裂。
他被丢在了单间的床上。
床很软,可即便再柔软的床对现在的罗兰来说都是重创。
原本他的肚子里就装满了东西,菲奇斯把他带来此地时也绝没有放缓脚步:他几乎是被扯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专门为了菲奇斯这样的人设立的,其构造经得住折腾,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
罗兰曾听说,有贵族会专门为了琳音寻找收拾房间的仆役,那些仆役会从这些房间里搬出各种带肮脏的物品。
有些人甚至看到过一些别的什么,后来因此而发了疯,也就没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软木塞终于终于还是杂他的竭尽全力下动了,下腹的用力让腹内的东西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罗兰险些因此晕厥,每一声惨叫都像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砸下了一锤。
“啊、啊啊啊!”
在米内菲奥扎城,没有多少黑暗精灵有这种淡金色的发色。
这一种族向来有着淡色毛发,银色、灰色和白色是最常见的颜色,金色则被认为更接近他们地表的亲族。
很多人认为金发的黑暗精灵无法得到琳德海尔的垂青,但事实并非如此,其证明,此时此刻就在罗兰眼前。
“哈啊……哈啊啊!”
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难:多半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撑开。
眼下的状况就像他在强迫自己许久未活动的身体剧烈运动般,不适感瞬间将他撕裂。
半精灵发出如同哭泣的低吟。
——没得到主人允许,一个奴隶可以自己决定这样的事吗?
或者说,菲奇斯会愿意听到哪一个答复呢?
此时此刻,“他人”既菲奇斯。
牧师好似又笑了一下,纤长白皙的手指拨掉了蜡封。
“自己把它排出来。”他说。
好在菲奇斯并没有再追问更多。
他的手指沿着罗兰的小腹向下移,指尖婆娑过盛开着花朵的红肿欲望。
罗兰被惊得一抽,可怜又敏感的脆弱部被一激便传来阵阵钝痛。
那些毒物被直肠吸收,酒精作用下,尖叫、痉挛、苦痛后,半精灵有一半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奈罗夫又一次操了进来,在满是液体的肉穴里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欲火。
对自己作品的满意足以使他勃起,纯粹的宣泄也显然不需要另一个人有所反应。
那牧师问道:“你身体里装的是什么?”
“是、是精液……啊啊……!”
“不要说这种套话。”作为惩罚,腹部被狠狠摁压了,“实话。”
“那、那是……”罗兰喘息着,“主人的、嗯……”
话语到了一半便转为痛吟,因为菲奇斯正用力压迫着那处。
腹中的液体翻滚,半精灵的面孔瞬间变得煞白,他的脊背抽搐,冷汗不断向下流。
菲奇斯脸上泛起了隐约的笑意,他说:“不错。”
罗兰搞不明白这一用词究竟意味着哪一程度的夸奖,但从他窥见的牧师表情上,它大约相当高。
为此、他满心欢喜。
菲奇斯也没有理会他想表达些什么,他只是以欣赏的目光不断扫视过他的身体。
——直到此时,半精灵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画了些什么。
那是花。
“谢谢……夸奖……”罗兰艰难地吐出声音。
“不是在说你。”菲奇斯平淡地说,“是在说给你画这些的人。”
“哈、但是……主人的褒奖……奴隶自然也……”
抛杆的技术、选择的场所、鱼饵和杆、所需的耐心。
每一项都决定着垂钓者最终能得到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罗兰不认为自己是钓鱼人,他觉得自己更像鱼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