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伊莱玛发觉，即便他说着抗拒的话语，那声音深处依然是一片甜腻。

——这就是他很享受的标志吧？

少年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纠缠着艾路菲的舌头。

少年垂下眼，目光撞进艾路菲的眼中。

那双眼里不可思议地多了一丝清明，自黑暗中，如同苔藓细小伸长的伪叶。

伊莱玛忽地笑了，他俯下身，柔和地亲吻骑士的双唇。

少年伸出手，抚摸着艾路菲的脸颊，后者因这简简单单的碰触而微微一颤。

“艾路菲。”伊莱玛再度说道，“你看，你也很快乐吧。”

“咕……”艾路菲听到了吗？多半没有吧，他的反馈只有小小的震颤。

艾路菲咳嗽一声，视野里，伊莱玛的身影模糊不清。

而他觉得自己自己正在融化。

他听见外头，有声音在呼唤着，每个音节都带着颤栗的、过电般的快感——

“古勒·马斯特姆斯。”

“永生的古勒·马斯特姆斯……！”

“我在，艾路菲。”少年的声音像是冰，引发皮肤上一串颤栗，“你能感受到我，不是吗？”

是的，他能。

他能感受到内里摩擦时的热度，感受到少年在他颈边的喘息。

耳朵深处被刺穿着，躺在石床上的他和此时感知着的他被分成两个个体，一个正在缺氧中不住尖叫，另一个则在混沌间越陷越深。

……传说里，在愿主创世界前，世间只充斥着混沌，无光无暗，一切浑浊又凝滞。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在靠近那团混沌，他正在被吞噬进去，连皮带骨，不会留下任何一丁点的残渣。

他仿佛听见了无数声音，嘈杂的、呼啸的、尖锐的，混杂成一团的声音又被塞进了脑海。

艾路菲无力反抗它们的侵入——喏，他总是如此无力——被动地接纳、被动地聆听，那声音比之前更近了。

声音之中复有声音，眼底的白光之中又复有光，它们如同这洞的出口般，一点点地引诱他前往。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胸口，他抬起眼，停下了下身的动作，紧紧地拥抱着艾路菲。

“艾路菲……”他轻声呼唤着骑士的名字，“你还好吗？”

“哈啊……唔……”艾路菲只能以模糊的呼吸来回应他的话语。

冥冥中，不知怎的，艾路菲能够感知到那视线。

尽管他现在身在欲望的潮旋间，可他依然能够知道，他能感觉到触在皮肤上的视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视线似乎也成为了绵延无尽的快感的一部分，如同伊莱玛的手指划过他的皮肤。

“啊……嗯啊……”

交合还远没有结束。

人们往往会用“夜还很长”来形容接下来要发生的，可在这个洞穴里，“夜晚”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洞窟深处的庞然大物发出了些许蠕动声，粘稠又湿滑的响动在耳根深处徘徊。

只是现在的艾路菲根本没有余力听，也没有余力恐惧，少年的侵犯于他而言反而如同庇护所一般。

快感让他无法察觉恐惧，泛白的大脑没有空闲思索，肠道深处的液体也在“咕噜”、“咕噜”地翻转。

于是少年的欲望不可控地再度抬头了——它上头的热度原本就没有完全消解，艾路菲的条件反射无疑是火上加油。

伊莱玛发出一声闷哼，又凑下去亲吻骑士的嘴唇：那处已经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在被再度吻住时轻微地颤抖。

从那深处似乎还传来了些什么声响，模模糊糊的、浑浑噩噩的，还未成型就被另一个人的唇齿交缠。

“唔嗯……嗯嗯嗯哈啊——！”

“哈啊！”

而后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他吮完了一处，又向着另一处进发，它向着上方移去，咬住了艾路菲的胸口。

欲望也在这时挺进了最深处，凝聚在里的快意翻腾着爆发，“噼里啪啦”地在身体内侧炸作一团。

少年的舌尖卷住了乳头，从那里迸发的麻酥感和下身的快感汇流在了一处，艾路菲喉间的声响被狠狠地卡住，他下身的欲望又开始抬头。

软物相互缠绕，唾液彼此混淆，而后由于姿势的缘故，大半被艾路菲条件反射地吞下。

骑士已完全被自身的本能俘获了，体内的欲望一运动起来，他眼底便彻底失去了理智的光彩，他只能发出哀鸣，在欲望下一点点地沦陷

他的欲望与少年的欲求交织在一起，伴随着肉体的撞击一起升温、扩散、爆发。

与此同时，那疯狂的抽插又再度开始，粗大的阳物将骑士下身的入口撑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小。

它也能进入到最深处，那些只被那暗中之物疼爱过的场所，欲望每次掠过那里，艾路菲便会发出啜泣般的呻吟。

他好像想说“不要”或者“停下”，但话语都在还未成型时就被粗暴地丢出，结果，它们摔得毫无本形。

“你还能够感受到这些啊。”少年喃喃念道，“比起疼痛，这不是更好吗？”

“哐当”。

手上的铁链碰撞着。

——快感能烧灼意识，性爱足以将其它一切掩盖。

他的姿态宛如证明洛伊姆曾说过的那些话般。

伊莱玛似乎轻轻地笑了笑，声音暧昧且模糊，黑暗深处，那肉团挪动了一下。

“咕哈啊！”

他从喉腔里呛出一团腥臭的空气。

下个瞬间，他和那少年一起达到了高潮，欲望里射出了大量的精液，不断地滴落在他身上。

所有这些都构成了伊莱玛这个人，他们都在这里，他们才能彼此感知。

黑暗中的东西发出了愉快的嘟囔声。

世界排山倒海一般变得清晰，分裂成两半的他又被拉扯回一个躯体。

“嗯哈！呼……伊——伊莱玛……咿啊啊啊——！”

他想开口呼喊那少年的名字，词汇却在一半变得扭曲。

被他呼唤的人从上方俯瞰着他，他一边让自己的欲望在被操弄到柔软的穴里反复来回，一边回答了他的呼唤。

“哈、嗯啊！咕……”

舌头钻进口腔，搅弄出水声。

喉头干渴得要命，他不得不吮吸着对方给予的体液。

那引发热度，引发颤栗，引发如触电般的快感顺着身体不住蜿蜒。

骑士觉得这样不对，可他终归也没有其它办法，那目光顺着他抬起的双脚碰触被撑开的穴口，好似要随那欲望一起突入他的身体在内侧搅弄。

“咕啊！……”

黑暗中的东西又发出了轻微的鸣响，它在洞穴深处的石板上爬行，在那里留下了一串潮湿的脚步。

它没有上前，可它始终在感受着，如同鸟儿感受着风一般。

这洞窟里发生的一切都在被它注视着。

他又被填满了，又一次彻底浸泡进了快感的旋涡，他别无它法，他只能去接受。

可真的只有接受这条路可走吗？骑士在嘴唇被松开时发出呜咽般的喘息。

伊莱玛似乎又在他耳边喃喃，艾路菲艰难地吞下嘴里的液体，吐出的气息模糊又灼热。

少年也不愿再思索更多，眼下的性爱同时也让他感到了快乐。

肉体的撞击再度开始，骑士被他撞得抬起身体，双脚亦在抽插下微微地痉挛。

但他还没到极限，他还能够接受更多，他的肠道仍紧紧地包裹着入侵物。

肠道深处，伊莱玛那不合常规的欲望爆发出一团浊液，它冲向本就脆弱敏感的肠壁，又激发出新一轮的快感。

“咕……啊……嗯啊……”骑士倒在石床上无神地吐着气。

可他的下身却在那刺激下条件反射地收缩着，它包裹着少年的欲望，蠕动着抚过柱身。

呼吸再度变得粗重，手腕不自觉地耸动，铁链相互摩擦的声响撞击着鼓膜。

疼痛与反抗意识都变得稀薄，仰起的脖颈让脆弱的地带暴露得一塌糊涂——然而，在排山倒海的快感前，他的所有都无比脆弱。

脆弱得能在体内的肉刃下支离破碎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