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磕到了榻边,耳边刹那间空鸣声不断,暮言卿双眸紧闭,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撑起身体缩到床榻的角落里去,双手抱膝头埋在其中,逃避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过来躺好。”
“我不……”
金链套踝,暮言卿久不作声。
窸窸窣窣的声响拉回了暮言卿的思绪,抬头就看到了宿鬼正在慢条斯理的褪着外袍,藏在衣下的肌肉线条堪称完美,典型的脱衣有肉。
以往在榻上的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暮言卿只觉得骨寒毛竖,便负隅顽抗得做出最后一次的抵抗。
哪怕是敷衍的回答,宿鬼在得到后顷刻间笑了起来,笑声悦耳柔情似水,好不迷人。
宿鬼勾起他的一缕发丝亲吻,又凝视了良久,再次把暮言卿抱起步回到榻旁,取出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另外一条金链,这次的圈内垫了层细小的绒毛,不至于接下来会伤到他。
宿鬼似是回答着他在巷子里说的话,“阿卿本就是我豢养在金笼中的灵禽。”
那么他会狠下心来挑断他的脚筋,好在这些都没有发生,残忍阴暗的想法才得以压下。
“我也心悦于你,阿卿可别轻易就放过我啊……”
无论如何,都不要放过……
暮言卿像个木偶一样的任由着宿鬼摆弄,穿好后宿鬼从上到下不放过一处的凝视着他,又将暮言卿抱至铜镜前,宿鬼手里拿起一把檀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银发。
“很好看,阿卿以后就穿红色。”
“……”
“疼……”
宿鬼收好应离,回到榻边微不可闻的叹气一声,褪衣后上榻紧抱暮言卿,懊悔的揉着他撞到的小脑袋。
“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宿鬼含着清水渡去他的口中,还无比眷恋的在他唇上碾磨着,被衾下满是草莓印的手伸出,暮言卿有力无气软软的打了宿鬼一巴掌,嫌弃的嘟囔着睡去。
“你走开啊……”
有了他生病的前例,宿鬼赶紧把暮言卿的手塞回去盖好,回味着那一巴掌走出殿内。
恶鬼吻着少年的嫩肩,少年蓝眸中此时尽是水雾,绛唇皓齿里吐出的声音都是绵绵软软的,在恶鬼的怀里媚态显尽。
寝殿外下起了蒙蒙细雨,灯火通明的殿内隐约传出了铁链碰撞的声响,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轻喘与温软轻柔的欺语。
连续几个时辰下来,结束时暮言卿身上已经没了有一块好地,相比在浮夷崩溃的那次还要在凄惨上几倍不止。
宿鬼全部看在眼里,他轻轻把暮言卿的唇分开,唇瓣上已经被咬出了齿痕。
“阿卿也别总是咬自己,做这种事情是得喊出来的,不要忍着,明白吗?”
“……”
“就凭你?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哪怕你拜入仙门苦修百年也未必是本座的对手,关你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几语便点破了暮言卿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宿鬼凉薄的要毁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暮言卿泪珠扑簌扑簌的往眼角划落,他合上了双眼,彻底地放弃了挣扎。
宿鬼抿唇了一会,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暮言卿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干净一般,泪水擦了又流不断滚落,鼻翼泛红,惹得人心都起疼。
“你……”
暮言卿一时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
宿鬼声线是平静的,也是不容拒绝的,“任何我给的,阿卿都没有权利拒绝。”
宿鬼顿然嘲笑一声,生拉硬拽把少年拖了过来,少年极力蜷缩着的身子被迫打开,随后红衣便被暴力的撕碎,白皙的肌肤瞬间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暮言卿竭力挣扎着,抬脚踹向他冷声道:“滚开,你别碰我,你最好能关我一辈子,不然我一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宿鬼轻松压制住暮言卿,他金眸里的嘲讽之意更甚,扎心的话语无情吐出。
暮言卿上前抓住他的衣角,跪着不停的磕头求饶,“你去找别人行不行,你是魔君要什么样的人都有,我求求你了,大发慈悲就行行好,就放了我吧……”
宿鬼皱眉看着暮言卿,嘴边收起了一惯的微笑,表情逐渐阴沉起来,儒雅的俊容沾染了戾气,往常的伪装已是卸下。
弯腰一把抓着他的发丝,宿鬼提起他下磕的头将人甩到榻上,继续脱着冷冷道:“怎么还是不听话,是不是本座对你太好了?”
片刻后少年雪足上套好了金链,十几日的悉心娇宠,就连蜷缩在外的脚趾都透着一股红润,格外的诱人。
解开暮言卿手腕的链子,宿鬼拿出药膏涂抹在他的双腕上,锁链留下的伤痕瞬间就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宿鬼握起他的手在手背落吻,“会很舒服的,阿卿……”
铜镜中温柔的男子手持檀梳,少年低眉顺眼坐着的模样好似个小妻子一般。
宿鬼双眸里淡淡的金光流转,隐约可见少许痴迷的神色,缱绻道:“阿卿怎么又不说话,是不好看吗?”
暮言卿:“……好看。”
因为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宿鬼揉完脑袋转而又按揉着他的腰,轻拍暮言卿的背脊哄着他再次入睡。
“阿卿怕疼就不要在乱跑了,乖些,听话些,好不好……”
其实他自己也在害怕,怕他会开口做出那无谓的求救,怕他一脚毫不犹豫的踏出城外,怕他会答应做旁人的道侣……
雨已停,寝殿外雾气蒙蒙的,宿鬼捡起应离,有些失笑的道出一句话,竟不知是在说谁。
“被嫌弃了。”
委屈的声音穿过层层的纱帐传到了宿鬼的耳里,暮言卿在小声喊着疼。
“阿卿,喝点水在睡。”
暮言卿意识昏沉,呼吸都是破碎不堪的,语无伦次的话从红肿的唇瓣里吐出,声线沙哑无比。
“不能,不能在继续了……会死的……”
脑袋上的手掌在缓慢滑落,暮言卿垂眸抓紧了宿鬼的手臂,话是冷的,手指是冷的,进入在内的空气也是冷的,一切都是冷的……
沁凉的手指正在肆虐其间,有意的恶劣一重,暧昧的声音徐徐响起,宿鬼指尖在肆意妄为,还在无间断地施加着力道。
“阿卿在放松些……”
宿鬼无奈地揉着他的脑袋,低声沙哑而温柔的说道:“不哭了,阿卿不哭了,是我说错话了,我的阿卿很厉害的,阿卿真想修炼我教你就是,要想我死也不用如此,为了阿卿我可以自愿赴死,阿卿足以让我自取灭亡。”
哭了好一会,听着他抽泣声渐小,宿鬼趁机撬开他的唇瓣深吻着,吸取着暮言卿口中清甜的津液,剥夺着他仅剩的一点体力。
唇齿交缠间,暮言卿软在了宿鬼怀里,难堪的咬住了下唇,厌恶的排斥着他自己身体起的本能反应。
侍女再次鱼贯而入,黑檀桌上搁满了数件红衣,宿鬼放下手中的扇子,挑了件金丝边的。
“好了,阿卿听话些,我给阿卿换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