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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尚未亮。
沈洪福双颊绯红,在慌乱中仰卧起坐。
采阳补阴,如此不是更直接有效?
双手在根部揉搓,挑逗揶揄。
他睁开眼睛,堕入五瓣花的血池沉浮,毁天灭地的刺激穿透四肢百骸,让他无声哭泣,又无意识向前拉扯,竟凭空握住一对被鳞片覆盖的长角。
笨蛋,这是你的梦境。别走神,闭上眼,乖。
舌头撬开牙关直抵深喉,又顺着上颚线缓缓舔回,引得颤栗一片。
离开嘴唇轻吻下巴,咬上喉结,倾听耳畔压抑的呻吟。
即便在我活着的时候,也一定会将你立刻占为己有,永远锁在深宅,不让任何人看到的那种漂亮。
沈洪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有种将要被野兽拆解吞噬占有的恐惧。
他不禁推开月猇:“又在调戏我了吧,大猪蹄里的高高手。”
“林思月。”他连忙半蹲下身子,向小姑娘伸出手:“别害怕,牵着哥哥的手,哥哥带你回家。”
余光暼过的楼梯拐角边,突然多出个小孩的身影。
“哥哥。”
气若游丝的声音。
“您好,我是专门为五楼小朋友做法事的沈洪福;得知您怀有身孕,恐怕兵马惊扰您,专门给您送来了祖师爷的灵符,请您收好。”
昨天的闹剧几乎传遍了整个小区,围观吃瓜的街坊邻居上上下下,这位女士绝不会不知道。
对方防备地打量他,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收下灵符,简单说了声谢谢后关上门。
——小孩生魂在游荡时意外困入其他母体胎中无法走脱,需得烧胎引产才能释出,否则胎生人死。
沈洪福打开绘本日记,翻到三楼黄色圆球那页,“这是个等着投胎的婴灵,所以三楼一定有个孕妇。”
“靠北,别吓我,走畜生胎就罢了,走人胎是要搞我心态呢。”
齐天头戴法冠身批法袍,面前桌上一切备齐,沈洪福也好好端坐旁侧拥护坛场,吉时已到。
于是踏罡布斗,存神谒帝,上达天听,虔洁拈香,诵咏经文。
他自幼命结北极驱邪院中九天杀童大将,手握五雷号令,召集五猖兵马,收束生魂;又振动法铃,以清邪祟。
看到你的时候,只觉得很漂亮,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清晰的脸。
不知不觉就习惯了。
沈洪福歪着脑袋凑上前去笑祂:“真的吗?我有这么漂亮吗?那也不是不行,但你不可以用我的脸做奇怪的事。”
梦里种种像一枚弹射到空中的硬币,不是结束,只是昭示。在落地之前,他无法得知结果是吉是凶。
二十三
“姓名,林思月。虚岁,5岁。生辰八字……”
——那是属于月猇海神的龙角。
谁对谁在做什么,他完全不敢想象。只是紧咬下唇脚趾卷曲乱声呜咽,不知过了多久,他小腹剧烈收缩抖动,尽数射入对方口中。
喘息间,对方又握住他的脚踝,将脚背贴上另处滚烫,上下摩挲。
沈洪福蜷坐在沙发内,感受到并拢的双膝被打开,一条腿被扛至肩上,短裤被解开扯下,性器被揉捏发硬。
对方咬上他细嫩敏感的大腿根,将他汩汩流泪的长茎含进嘴里,舌尖缠绕游走,一丝丝舔过性器上凹凸不平的沟壑,顶着前端吮吸吞吐。
“不行,你疯了么?”他心里很慌。
对方搂过他的腰,压着脖子吻下来,舔咬着下嘴唇。
“停停停!你疯了这是事主家的客厅?”
他激烈挣扎却换来对方更加焦躁压抑的哄促。
“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沈洪福立即回头,拐角处的确站着个红裙子的小姑娘,她的身影模模糊糊,好像稍不留神就会飘散。
这就找到了?!
时间充足,他看得清楚,本该在女人肩上形影不离的婴灵也消失不见,事情变得愈发蹊跷。
难道真如小女孩所画,她与婴灵在二楼遭遇到了什么邪物?
给齐天发完消息讲出猜测后,沈洪福决定继续往楼下走,就在他进入楼梯间时,天光骤暗——
“所以暂时不能让家属知道,我先去三楼看看,到时候微信联系。”
他借着取东西的由头离开五楼,遂想到昨日家神也是准备拽他出门的。
根据日记绘本上画出的号码,沈洪福敲开302室的防盗铁门,如他所想,开门的的确是一位孕妇。
法坛上摆着的那碗净水逐渐浑浊,似乎并不顺利。
齐天顿时心生不祥,他暂且摆出吃食犒劳兵马,走到旁边与沈洪福商量。
“收不回来,很有可能是走胎。”
本人毫无意识,却若有若无的撩拨,更加令人沉醉……
于是吻住他的耳根低声呢喃。
是啊,如此明亮,所有魂灵都望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