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比他背叛他更甚。

本森勾唇笑了，盯着伫立在他身前一动未动的美人。

“跪下。”

细节无从考证，霍曼被割伤了脖颈，那个漂亮的孩子却因此失去了性命。

昆西是他救的孩子。一个瘦弱的白人乞丐。

遇见他的那天，他正趴在垃圾筒旁苟延残喘，浑身脏污，手里攥着半个染血的馒头。

“这么想独占我对你的爱吗。”

霍曼惊愕地望着本森。喉咙似被一个硬块哽住，有什么东西说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他发慌。

这种情绪被堵塞的感觉让他难过，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难过地湿润了眼眶。

男人就这么边走边插，抱着他斜倚在宽敞的医护床上，金色的头发垂下几绺，湛蓝的眼睛盯着乳头。

全身穿戴整齐，只露出插在霍曼身体里的凶器。

他微仰着头靠着靠枕，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叼嘴里，点火，漫不经心抽着。

“啊啊……呜啊……”

霍曼张嘴呻吟，沾满黏液的手指轻而易举钻进他的口腔，衔住软嫩的舌尖扯了扯。腥膻的气味灌入喉腔。

体内的肉棒随着本森粗重的呼吸战栗着。他和男人紧紧连结，这个认知让他仰起脖颈发出哀叫，又被重重撞在敏感点上。

“爽……啊啊……好爽……本森先生……嗯啊……爽死了……”

性感的粗喘激得他心神荡漾，湿润的软舌舔了舔唇，侧眸望着男人，他想问本森，是不是也很爽，是不是也在贪恋他的身体。

他心脏狂颤，浑身瘫软地坐在男人的鸡巴上，被箍着腰顶撞，乳头始终绕着作乱的手，乳孔已经被刺得很痛了。

他露出一个邪佞的笑，手臂施力把霍曼的臀捞到腿上，分开他白嫩的腿，揉着那根粉嫩的肉棒，粗暴地插进春潮泛滥的水穴。

霍曼软着腰，半靠在本森怀里。他不敢，不敢触碰男人，不敢依赖男人。他的爱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他蜷着身子，重力尽量前倾。本森自然感觉得到，横在霍曼腰上的手臂收紧，粗硬的鸡巴又朝里顶了顶。

他纤弱的身材总是令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怜惜。这么娇弱的身体，却偏偏做尽背叛他的事。

“你把昆西杀了。”

无需过问，杀气就藏在霍曼的眼睛里。那双时常泫然欲泣望着他的美眸寒光乍现，轻轻扫在他脸上又不经意撇开。

这个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下午，美人的身体似乎特别有感觉，紧咬着他的手指，嫩芽翘起，前端分泌稀薄的前列腺液。

本森揭开腿上的毯子，怒张的鸡巴都快顶到伏在他怀里的霍曼的脸上。

他单手解开皮带，粗硬的手套随意撸动着粗长的肉棒，侧眸瞟了霍曼一眼。

竟然不用触碰就射了。

他褪下少年的黑色西裤，手套朝着腿间摸索，穴口处濡湿一片，蠕动着，一副渴望疼爱的模样。

他拍着霍曼的屁股，“你怎么这么骚。”

再久一点。

别让突如其来的幸福惊扰上帝，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就像握不住沙滩上的细沙。

本森舔舐着他的舌尖，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心头。

霍曼站不稳，胯间顶起小帐篷，直抵着男人的腹肌。他突然觉得羞臊，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握在本森的手里又让他感到无上的荣耀。

“呜……本森先生……”

男人低低应了他一声，空闲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熟稔地把玩着胸前两点。

维持的镇静冷漠也一并瓦解。

他摸着霍曼的脸，“你在生什么气。”

霍曼并未回应。嫩红的薄唇被粗粝的白手套碾磨着，被迫张开嘴，肉粉色的内壁隐现。

医护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淡雅的茶香隐没在令人作呕的空气中，靠近窗户的医用推车上摆着用剩一半的酒精，垃圾筒里几枚被血染红的棉团。

门倏地被推开，少年穿着黑色礼服踱步走向本森，挺直着背脊站在他对面，目光冷凝，“本森先生。”

声音清冷，不带温度。

“是。”

黑眸空洞地注视着墙壁上的挂钟。霍曼在沉冷的声线中回神，毫不犹豫地跪倒在男人腿边，行了一个迟到的礼。

本森掰着他的脸，撞进那对悲伤的美眸，他心脏微沉。当然，霍曼永远会对他服软。

跟他捡到霍曼的时候完全不同，昆西的眼睛里只剩下求生的渴望，浓烈狂躁，要把所有抢夺他食物的人撕成碎片。

他收养了昆西，随意丢给他的手下，不曾有过偏爱，自然也从不了解这个孩子。

对霍曼所说的叛徒心存犹疑。

爱。

您是没有爱的。本森先生。

死去的昆西的消息，本森听下手说了。

“是的，本森先生。”他的声音很冷静，无从分辨真假，“他是叛徒。”

本森没说话，向前推动着轮椅。

他朝着霍曼靠近，感觉到这个少年犹如被惊得炸起全身毛发的猫一样警惕，依旧没有躲开他。

扶在霍曼臀上的手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快动，看我干什么。”

“啊……”

他肉穴紧缩。一股力道从背脊而来。他眼前一阵晕眩，身体腾空而起。

被本森勾着腿弯抱在怀里，粗长的肉棒快把他肠子顶破。

他呜咽着，紧握着轮椅扶手，肠壁被高速摩擦的肉棒撞得酸软不已，快感顺着脊髓直窜大脑，浑身过电似的酥麻，逼得他漂亮的肉芽又颤巍巍吐出一点汁液。

铃口被白手套温柔爱抚。

粗糙的布料磨过最娇嫩敏感的地方，逗弄似的，在上面抹来抹去。

他浅浅抽插着，龟头温柔地戳刺前列腺，肉棒抽出一小截再狠狠捅进去。

半晌，裸露的那段沾满黏液。

“爽吗。”

美人眼巴巴看着他的凶器，喉结滚动着。

“想舔吗。”

霍曼诚恳地点头。没得到男人的应允不敢贸然进犯。他期盼地望着男人。那眼神在本森眼里淫荡极了。

“没有……呜……我没有……”

霍曼弯着腰伏倒在轮椅扶手上，分开腿任男人猥亵地爱抚性器和后穴。很多时候像顽劣的恶作剧，或者带着惩戒意味，但他总觉得很舒服，被男人触碰很满足。

疯狂分泌的肠液把本森新换的白色手套打湿。他已经记不清霍曼弄湿他多少手套。

一贯是霍曼的味道，清澈凉薄，窒息般的快感。

他咬着犹豫着往他嘴里探索的舌尖，少年立刻老实了。手上微微施力，听见一声痛苦的嘤咛。

他松开霍曼，舔了舔嘴角。蓝色的眼睛望着霍曼的腿间，濡湿的布料黏着下腹。

唇舌丝毫不减力道，不知带着什么情绪轻轻地咬着他。探进温软的口腔，顶弄蠢蠢欲动的小舌。

霍曼有多狂热地想和男人接吻啊。他舌尖轻颤着，喜不自胜又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男人。

想让这一刻再久一点。

他仰脸任由男人动作，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嘴里挤进两根肆虐的手指。但下一秒，腰被搂紧，扑进一个带着危险与枪火味的怀里。

血腥味，烟草味，皮革味，还有淡淡的玫瑰味。

他激动地快要晕过去，下巴被重重捏开，湿热的唇舌席卷而来，堵住他迷乱的呼吸。

脖颈上系着精致的蝴蝶结，一层纱布绕了几圈，殷红的血液微微外渗。他不知道霍曼的伤口有多严重，光是那股强势钻入鼻腔的血腥味就令人心惊。

他总是忘了。

忘了这个少年有着魔鬼赋予的杀戮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