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文不认为自己和罪犯有什么共同之处，他看向塞维尔，金发alpha面无表情，这愈发让迦文感到困惑。
“我需要回答这种问题吗？”他问。
迦文感觉塞维尔可能在生气，又不太确定。
“没关系。”迦文深思了下，站起身，“就在这里吗？”
说完他开始脱衣服。塞维尔是恋人，他当然会满足恋人的要求。
法师解开长及脚踝的白色法袍，将散落的头发撩到身后，然后抽走腰带，柔软的亚麻裤便落在脚边。
他听见头顶迦文的呼吸声变重了许些。
塞维尔一直拓宽到能够插入三指，才站起身，扶着自己滚烫硬挺的下体对准穴口缓缓进入。
迦文不想重蹈别人的覆辙。
“不行。”没想到，塞维尔拒绝的态度十分坚决，“概率学上的事情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戴上保险一点。”
他把润滑液倒在掌心，然后抬手与迦文的私处合拢，刻意往里面按了按，让润滑液涂满藏在阴唇深处的花穴。
阿希德从未提过。迦文想，那个神官可能私底下吃过不少药来避孕了。
不过迦文也想不明白，宁愿吃药也还要继续找他做，也没有要求他戴安全套，阿希德有时候还真是奇怪。
犹豫了下，迦文对塞维尔说:“你可以不用戴，只要保证事后清理干净就行。”
迦文又问:“想完全杜绝，就只能吃药？”
“没错。”塞维尔回答，“所以我戴套就好，你别吃药，对身体不好。”
迦文的表情有几分微妙。
气氛骤然沉默，塞维尔冲动地站起来，随后又尴尬地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口，言语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呃，我看看？”
“……”
迦文看过来的目光难以言喻，塞维尔恨不得一巴掌扇醒自己。
他从抽屉里摸出安全套撕开，研究了下，尝试着给自己戴上。
听到响动的迦文睁开眼，扫了眼包装袋，目光落在他脸上:“嗯？为什么突然想到用它？”
“啊这个，”塞维尔把薄膜往里拉了下，透明的鱼膜紧缚在阴茎上其实让他很不舒服，这让他在解释的时候带上了几分苦恼，“你不是不喜欢我射在里面吗？但是我可能，有时候会忍不住……或者忘记，事后清理的话还是有概率会怀孕，听说药物避孕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想戴这个的话就安全一点。”
金发alpha轻轻“嗯”了声，手指用力蜷紧，稍后才慢慢放开。
他开始卖力伺候起嘴里这根东西，尝试着又舔又吸。奈何塞维尔家的小少爷从未与人有过这方面经验，口交技术实在烂得不行，唯一的优点是至少没有咬到迦文。
法师全程安静地闭着眼，他的阴茎就和他本人一样毫无反应。
迦文一向很听床伴的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乐于满足对方。不过这次他没有顺从塞维尔。
法师俯身，在金发alpha不解的目光中单手箝住他的脸颊，微微一用力，迫使对方张口，接着趁他反应过来前把贴就在唇边的阴茎强行塞了进去。
“唔！”
迦文垂眼，睫毛在灯光下投落一片扇形阴影:“嗯。”
横竖该看的都看过了，恋人在人类世界的规则中属于最亲密的关系，迦文不在意这种小事。
“就今天，就今天！交给我吧。”塞维尔兴奋地说，说完，他重新跪下去，身体前倾，用嘴含住了法师微硬的性器前端。
他很久没有被为难过了，因为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他擅长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但今天为难他的人是塞维尔，他总不能把自己男朋友送去见光明女神。
塞维尔站起来把白发法师困在双臂间，耍赖一样贴着对方耳根磨蹭脸颊，下面的阴茎熟练地找准位置，挤入两瓣小阴唇里顶着阴蒂与两道入口来回厮磨。
“迦文，迦文……我想看，好不好？迦文……”
“前面。”迦文说，“后面很少，一般身体都会选择前面。”
好神奇。塞维尔盯着它简直移不开眼，心中逐渐升起一个荒唐又羞耻的念头。
“迦、迦文。”他尴尬地别开视线盯向角落的地板，磕磕绊绊请求道，“我能看一下吗？我是说，你能用这里那个……让我看看吗？我只是、对不起，但是真的想、想看一下……有点好奇……就是……”
塞维尔屏住呼吸，试探性地用指尖碰了下:“这里是……雌性尿道吗？”
“应该是？”迦文不确定地回答，毕竟他自己看不见。
塞维尔脸很热，听到这个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加气血上涌，连带沉稳的指尖都开始发起抖来。
“能让我看看吗，迦文？”他语气温柔地说。
迦文双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低头注意他的行动，听了这话，才慢慢重新打开双腿。
塞维尔仰着头，灯就在他们的头顶，光芒全部落入了alpha蔚蓝的眼瞳中，但逆光挡不住他敏锐的视觉。
“不行！等下，错了塞维尔学长，不是那里！”
恐惧让迦文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本能地夹紧腿，用力抓住塞维尔的手阻止对方:“再后面一点，不是这里！”
从接吻状态脱离出来的塞维尔恢复了几分理智，他不解地看了看迦文，手指倒是听话地放过前面那个小孔往后移动。
他手指富有技巧地撸过暂时还柔软的阴茎，让它惊醒慢慢抬头，然后滑过阴囊，在中间强行压出一条缝隙，最终插入会阴处的私密地。
迦文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就有了感觉，阴蒂暴露在外面，塞维尔指尖一探就摸到那粒圆滚滚的湿滑肉珠。
塞维尔知道怎么能刺激对方，却舍不得掐这粒可爱至极的小东西。他的指腹在上面来回转了两圈，揉得迦文呼吸急促，最后还是可惜地放过阴蒂，继续向里面探索。
这就是明晃晃的邀请了吧？是对吧？！
迦文:“嗯，其实也没有很想做。”
塞维尔有点小失望:“这样哦……”
“没关系。”塞维尔喃喃道，不由自主靠近，把迦文推到身后的桌子上，按住他的头吻下去。
果然好软。
像布丁一样又软又甜。塞维尔迷恋地闭上眼追逐那条受惊的舌头，很快就捕获了对方，只是翻来覆去怎么也吃不够，甚至想把它吞入腹中。
勃起的雄伟被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迦文却在这时候站起身。
他张开嘴指着自己的牙，对塞维尔冷静地说:“我的牙很尖，会咬伤你。接吻的时候也要小心。”
塞维尔完全没在听。
“迦、迦文……”塞维尔僵硬地顺从他，alpha的本能让他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身体与大脑皆因这个可能性而难以遏制地兴奋起来。
白发青年把手放在塞维尔腹下三寸的位置，凝神大约观察了一两秒，然后凑上去隔着裤布慢慢舔起来。
温暖而刺激的触感传入大脑，行动者比行为本身更让人在意，塞维尔脑海一片空白。
塞维尔一惊，低头看去，自己下面果然已经十分明显地鼓起一团，羞耻得他本能性用手遮挡。
啊啊啊叛徒！！
有点出息行不行！
饶了他吧。
那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啊！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若无其事走在他身边的迦文就已经、已经开始……这样了吗……
“所以要做吗？”迦文拿着腰带，疑惑地问，“你之前在街上说回来想做。”
完成人生中的初次约会，塞维尔把恋人带回宿舍，殷勤地倒好水递给对方，清咳一声:“那什么，今天不会对你做那种事，别、别紧张。”
迦文抬眼看他:“今天不做吗？”
塞维尔一顿:“呃，原本没打算做的……”这是性暗示吗？
“不不不！当然不用！”塞维尔反应过来，几乎是惊惶地疯狂摆手否认，“不是命令，我不是在审问你。这种事、我也、我不知道，那个……”
“嗯……”迦文很认真地想了想，“在你说晚上要回来做的时候，身体就自己有反应了。”
塞维尔显然也知道那是什么时候，陡然脸色红到爆炸，脑袋里仿佛有个沸腾的水壶在“呜呜”尖叫。
迦文褪下内裤，然后微微张开腿。暧昧的灯光照下来，可以看见薄薄的布料上面的确已经湿透了，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塞维尔呼吸一窒，大脑又开始犯晕:“你——什么时候开始湿的？”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飘飘起来，冷漠如先前在刑讯室审问邪恶炼金术士的模样。
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荤话啊，脑子是摆设吗！
“对、对不起。”塞维尔结结巴巴地解释，想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没有那么下流。
但他真的好想看迦文裤子湿成什么样了。
“迦文，腿……”
迦文听懂他的意思，撑住身后的桌沿，把腿再往外打开几分。
塞维尔掌心贴着阴阜滑动几下，随后插入手指，把润滑液引导入花穴内。
他不让塞维尔内射，怕的不是怀孕——人类和龙族是不可能孕育后代的，他担心的其实是精液留在体内会不会第二天肚子痛。
听说会。
第一次和纳因斯做没清理，百毒不侵魔抗s级的纳因斯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没能爬起来。
他想起了阿希德。
那个红头发的神官虽然每次做爱都有很多剧本想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但出于性别与身份性质，迦文清楚他无疑是拒绝拥有子嗣的——那会让他丢掉饭碗，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迦文之前从来没考虑这么多，也从不戴套，他以为只要事后清理干净不闹肚子就行。
当然，自古以来就没有alpha怀孕的先例，不过既然迦文作为混血龙族，有了与beta和omega相似的生殖系统，那么就算怀孕概率低于0.1％，塞维尔也要把它当作百分百来严阵以待。
迦文愣住:“事后清理干净也有可能怀孕？”
“对的。”塞维尔说。
塞维尔从空气中逐渐降低的信息素浓度中察觉到恋人欲望的消退，作为alpha的自尊心大大受挫。
没关系，由于信息素的影响，alpha对alpha产生情欲本就很困难，迦文还没有拒绝已经算是好事了！
塞维尔给自己打气，然后放弃了想要用口交帮迦文梳理欲望的想法。
塞维尔小心翼翼收好牙齿，他的双颊被嘴里的东西撑得鼓起来，活像只仓鼠。
迦文低笑一声，这才垂睫阖上眼:“好，我不看你。”
塞维尔脸上温度再次升高，潮红一路蔓延到脖颈处。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乱跳，缠绕而起的欲望几乎撕裂理智下的克制力，要他立刻拉开面前法师的双腿把他摁在桌子上操哭。
迦文诧异地睁大眼。
塞维尔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脸色倏然爆红。
青年用舌头磨蹭了两下冠状沟底部，然后吐出来用手扶住:“你、你脸转过去，别看我。”
男朋友的声音又轻又软，迦文被他磨得受不了，花穴里一阵一阵发酸，想把门外徘徊的巨物纳入口中。
他抬手揽住青年的肩膀，微微喘着气，哑声说:“下一次。有感觉的时候，再给你看。”
“那就是你同意了？”塞维尔眼睛一亮，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果然还是要一步一步按流程慢慢来，先是约会培养感情，再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之前密室里那次做已经是意外情况下超进度了。
迦文低头看下面:“不过裤子湿了不太舒服，我能在这里换衣服吗？”
塞维尔:“……？”裤子？什么裤子？下雨了吗，没下雨啊为什么裤子会……湿……
完蛋了。塞维尔绝望地想，对自己的变态感到难以置信，并且自己还把诉求说出了口！
今晚明明没喝酒，怎么老说些冲动的话。呜，都是信息素惹的祸，迦文现在散发出的信息素实在太温和了，才让他产生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
迦文没说话。
“是通的吗？”他轻声问，仿佛害怕惊扰了那处脆弱的孔隙。
迦文听懂了他的意思:“是。”
“那平时你更喜欢用前面还是后面……排……呢？”
他先是伸出双手试图辅助，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太大，一只手掌就足够把法师整片下体都握入掌中，才换成了两根手指。
小心翼翼地拨开颤动的肉粉色小阴唇，塞维尔看见了藏在阴蒂下方的两处入口。
说入口不太合适，因为雌穴前面那个只有针眼那么点大，而且周围的嫩肉看上去缺乏张力，不适合被外物塞入拓宽。而他刚刚差点就把自己这么粗的食指强行插进去了。
然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入口。它在两瓣柔嫩的阴唇包裹下轻微收缩，如同有生命会呼吸，吸引着alpha把自己放进去。
……那前面刚刚的地方是？
塞维尔停顿下来，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蹲了下去。
阴蒂后面就藏着一道入口，很小，要非常仔细才能从指腹的触感感受出来。塞维尔只轻轻戳了下，就让迦文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噢，真敏感。塞维尔想。
他试图塞入手指，被压制在下面的迦文挣扎起来，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收回舌头拒绝接吻。
要怎么做呢？
到我这边来吧，属于我，来。
塞维尔的信息素像火焰般霸道地席卷了房中一切，他单手抱着恋人的头不允许对方退缩，另一只手向下摸索伸入法师赤裸的腿间。
太近了。
距离太近了。
塞维尔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那些声音变成了一段暧昧的旋律，他只看见法师淡粉的薄唇开开合合，轻易就能看见里面柔软的舌头。
“别这样……”他下意识想拒绝。
他怎么能让迦文做这种事情？可是在看到青年缓缓解开他裤腰的动作时，他又忍不住按紧对方的头，内心期待起来。
房间温度没有升高，屋内却仿佛有层无形的火焰正在燃烧蔓延——渴望吸引恋人的alpha本能性地疯狂释放信息素，这种行为就连塞维尔自己也无法控制。
迦文窸窸窣窣地脱掉长靴，赤着脚走到他跟前，金色的眼瞳像一泓流动的熔岩:“你想做。”
是肯定句。
就在塞维尔情绪崩溃无地自容时，迦文矮身跪了下去，轻轻拿开塞维尔捂住重点部位的双手。
塞维尔:“我……那个……”他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抱希望迦文会在意。
明明从确认关系以来迦文就没主动找过他，昨晚聊天的时候也爱答不理冷淡得不行，今天一起出门逛街约会结果全在谈正事。迦文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甩了。
“你硬了。”迦文突然开口。
他偷偷瞟迦文，拿不准主意。
迦文端着水喝了一口，问:“真的没打算做？”
塞维尔神经绷起来，出于这两天恋人的回避态度，不敢轻举妄动:“唔，不用勉强……不过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当然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