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甘棠。”
两个男人,一个语气,警告叶甘棠不要再仗势欺人。
“啊嗯!!!好痛!…肆庭!好痛!下面!裂开了!…呜——呜——”处于风暴中心的小年糕突然失声尖叫起来,攥着腹侧绷紧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只有腰腹间顶着的大肉球一拱一拱地往下冲。
他不想看,往左边一瞟,小年糕蹬掉了腿上的薄毯,后头流了一股清水出来,看着不像羊水。
残缺的器官完全暴露出来,连残根都没有,代替鸡巴的是像女人一样的肉洞。
他不仅屁股里流水,小洞里也流水,黄澄澄的,估摸着是尿了。
“放我下来!呃嗯!快点!老子不要在这里生!”他挺着肚子挣了一下,没挣动,反而被林皋低敛的目光盯得有些发虚。
“呃嗯…呃嗯…”宫缩来得正是时候,他按着肚子窝在林皋怀里,感觉孩子又冒出来了一点儿,“呃~额…好痛啊”,真的好痛,就像手榴弹在肚子里爆炸,把肠子炸成一节一节的…
然后有人拿了个铁掏子,从屁股里往外掏…
”甘棠!…我只是还有几把枪要拿回来,以后你去哪,我跟着你。”
end
又来一批,油墨都还是新的,“顾帅府男姨太再添一女。”
棠帅府烧得七零八落,但还是勉强能住人。叶甘棠却早早地整顿了行装,怀抱着婴儿急着坐车离开。
“甘棠,你现在受不得风,棠帅府你要是觉得没法住了,我再给你找地方。”金蝉脱壳的神枪手林皋提着两大箱行李站在车门外,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大帅,医生到了。门外有人报信。
小年糕衣服的下摆带着血,顾肆庭呼吸一滞,招呼都没打就抱着人出去了。
而林皋正被一把枪抵着眉心,刚为他生下一个白胖小子的叶甘棠声音发冷,“你是谁?”
“呜嗯!——”林糕生了,叶甘棠也随即往自己胯下看,婴儿靠着自重慢慢旋出了体外,血呼啦查的一团落在地毯上。
林皋处理完剩下的杀手,枪已经烫手了。
“生了…”他跪在叶甘棠身边,扶抱着虚弱的产夫,动作利索地割断脐带。
撑开的小洞里冒出一小片胎儿的头皮和黑漆漆的一抓胎毛,叶甘棠还不死心,抓过裤子来要自己穿上,“不要你扶,你愿意呆在这儿就呆在这儿…孩子…又不是从你屁眼儿里出来…”
他倒是硬气得很,不过是生孩子,他叶甘棠被五六颗子弹穿过肚皮,能有那疼?
叶甘棠屁股里夹着半大个胎头,穿个裤子跟搏命似的,哼哧哼哧地往上拽裤腰带,还没察觉林皋被他惹红了眼。
一枪就打中了。
叶甘棠已经自行脱了裤子,蹲在了床掩护的那一侧,抓着地毯呜咽着用力。
胎头在他身下一努一努的,他能感受到胎儿在肠道中的奋力蠕动,“加油,宝宝…”
“慢点…别夹着孩子…”胖胖的胎身还在叶甘棠肠道里,他只要稍微分开用力,孩子整个就生在他裤子里了。
林皋踢开产室的门,顾肆庭十有八九是知道等不到医生了,开始指挥小年糕抱着大腿呼气用力。
“小心!”
火势确实很大,但叶甘棠府里似乎只剩下个光架子,十几个人提了水,没一会儿就扑灭了。
叶甘棠夹着大半个在他行走中渐渐顶出来的胎头,竟然还很镇定地跟林皋一起清点伤员。
“先找医生!”林皋摸着叶甘棠屁股后头一大团,担心胎头已经出来了。
“呜嗯!——!呜嗯…”
林皋连一纸婚书都没有,没有身份替叶甘棠出面,撕了几缕床单往叶甘棠裤子里塞,“垫着,别让羊水流出来。”
这是林皋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叶甘棠口中的“窝囊废”。
“我去找医生。”林皋只是觉得叶甘棠也许没那么想医生来扒拉他屁股,还有孩子本来就大,估计还得磨一磨。
没想到叶甘棠又误会了,气得下唇发抖,当然还有被背叛的失落。
他羊水破了这么久了林皋都无动于衷,那边有个风吹草动林皋跑得比顾肆庭都快。
“随他吧,赶紧的。”顾肆庭听他这么说,也懒得再劝,让林皋立马把人抱回去,再找个医生到这屋里来。
小年糕划拉着腿在床上翻腾,喉咙里一阵一阵嗯嗯的,看着像是要生出来了。
“那我先扶他回去。”林皋还没在外人面前公主抱过林甘棠,怕他别扭,托着下腋把人往上提。
“啊——!啊!…!”
顾肆庭连忙移到他下身看,凸起的肉穴噗嗤噗嗤地在往外喷透明的水,还夹杂着乳白色的薄膜状黏液。
“羊水破了,没事的,快了。”顾肆庭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痛的小年糕圈在怀里,很不熟练地安慰人。
林皋正给他背后塞枕头,顺着他的目光往小年糕那边看,顾肆庭一下挡住了。
“死太监,有什么好看的。”叶甘棠不知道林皋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心里酸溜溜的,想啥说啥。
“叶甘棠。”
屁股后头还湿嗒嗒地流水儿…
他是做了什么孽,疼死了…疼死了!
他被放到床上,宫缩刚过去,屁股里稀稀拉拉流了一滩东西出来,红的黄的,白色床单上跟开染缸似的。
“我们躺那边,免得碰着小年糕。”林皋一把拉下叶甘棠奋战了老半天的裤子,甩到墙角,托着膝盖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抱了起来。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人一张,互不影响。
叶甘棠可不这么想。
“火是我放的,兵权我早就给了顾肆庭…我现在只想过我叶甘棠的日子,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还不能走。”林皋为难地说。
“我知道啊…我也不会等你的。”叶甘棠藏起一抹苦笑,就要让司机开车。
……
“号外,号外,神枪手卧底棠帅府被击毙!”
卖报小童挥着今日的头版,手上的报纸被抢购一空。
“你受伤了…?”叶甘棠抬起指尖摸林皋肩上渗血的地方。
“旧伤。”林皋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却也没想再瞒着叶甘棠。
“肆庭…肚子…又来了…呜…好痛…”刚生产完的小年糕又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嘴唇发乌,满头大汗,唯一能做的只是维持这个姿势,以免胎儿折到脖子。
对面的杀手不止一个,林皋以一敌多,以一把毛瑟手枪杀了对方三个装备精良的杀手。
枪林弹雨中,夹杂着两位产夫清晰的用力声。
窗玻璃像冰面一样碎开,一颗子弹打了进来,却是朝着叶甘棠来的。
顾肆庭一把拖着嗯哼发力的小年糕翻到床的另一边,安顿好人之后才来得及看林皋那边。
那颗子弹很快,枪法精准,林皋不仅躲过去了,还在情急之下拿了叶甘棠腰间的配枪回射。
“府里的医生烧伤了,紧急从医院叫了,还在路上。”顾帅手下的一个小兵回完,又跑去救治伤员了。
林皋正想问叶甘棠感觉怎么样,叶甘棠抬着腹底,一抖,屁股一松,哽咽着说,出来了。
羊水顺着裤管哗哗往下流,林皋打横抱起人就往二楼跑。
“一会儿就…嗯…得湿透,塞进去,往里塞…嗯…对…这孩子迟了大半个月了…我的孩子,必须得等得起这半个钟头…”
等他重新穿好衣服,已经被折腾得面无血色。
顾肆庭有心跟他一起,但是小年糕离不开人,只得给了他信物,让他用自己带来的手下。
林皋这厢还没出去,门又响了。
今夜真是一波三折,有人蓄意纵火,外头烧起来了。
“给我一条干净裤子,外面上百来号人,没我不行。”叶甘棠撑着后腰坐起来,腿自然就向两边分开了,他摸了摸带着些许温度的一丁点胎头,咬咬牙,往里一推。
“额嗯…别…提不得…下面…下面不听使唤…”叶甘棠唇色惨白,拢着腹部使劲搓,喘得像刚搞过一回一样。
林皋听不懂他这种胡言乱语,还是顾肆庭低声提醒,看看他下面…啧,得扒了裤子看。
林皋脱了叶甘棠湿透的军裤和底裤,提着军装下摆往那处瞧,!,“毛…胎头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