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果然是小辈,真是幼稚。”
毛毛嘭地一声又变回了猫,跳到地上。
阿大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一只花猫和一只白猫打成一团。
毛毛不知道,毛毛没有。
“啊!别装了!看到你这样我就恶心!”
南辜抓狂大叫,下一刻竟变成一只花豹猫,和毛毛一般大小。
…
阿大发现最近毛毛和南辜都不太对劲,毛毛作为一只猫,到了春天,每天晚上喵喵乱叫是应该的事。偏偏从来没听到毛毛的声音,反而南辜天天都往他被子里钻,然后次次都被毛毛赶下床,然后一人一猫睡到天亮。
…
阿大使了一阵力之后,倒在棉被上喘两口气,又抬起上半身用力。
独孤明月连忙去解他的裤腰带,却被白发少年轻轻打了一下手。
“不行了…真的…我忍不住了…”
阿大断断续续地说完几个字,突然表情变得非常痛苦,五官都挤在了一团,他微张的嘴忽然张大,“啊”地一声吼了出来。
“嗯,不咬人的。”
少年对独孤明月的评价很是赞许。
阿大想去摸少年的头,无奈肚子疼得厉害,他还要尽量憋住不用力,感觉后穴一直随着阵痛在收缩,一滩滩稀水一股一股地冒出来,让他十分不好受,突然肚子里一阵激烈的疼痛,伴随着难以抗拒的坠感,他情不自禁地就分开了双腿。
“我再,我再忍忍吧…忍不住了就生…”
“布…”白发少年捧了一大堆被他抓得稀巴烂的棉布回来,有床帘,被褥,衣服,在阿大旁边堆了个小山。
“阿大…不疼…”
“啊!”
阿大先叫了起来,抱着肚子,抓着身下的棉被,使劲抻着腿,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阿大,你是不是想用力?再忍忍。”
独孤明月揉了揉肚子,艰难地撑着腰跪在阿大身边,肚子的重量一下子就压了下来,他缓了两口气,才说话,
“小七,你去烧水,越多越好的热水,那谁,你准备一些棉布,哪里看着有随便撕就行。”
“好痛,阁主…感觉在我肚子里乱蹿…从哪出来…呃…”
“阿大…生…”
独孤明月被少年拉着跑到阿大门前的时候,阿大正双腿分开坐在前厅中央,低着头急喘气,褐色的头发耷拉在两边,羊水应该是站着的时候破的,从他的裤管一直流到了靴子里,打湿了一路。
“呃啊!”
南辜不辞而别,多出来了一个自称是毛毛的妖异少年,而且每晚都来钻被窝,许虞觉得自己很头疼,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春天,春天过后,让许虞更头疼的事是他发现自己变胖了许多,而且是只胖腰身,腰带都不能系了,他唯恐被寨子里的人笑话,便称病不见人了。
终于在某日谎称有一桩大买卖,带着毛毛离开了寨子,就像鱼入江湖,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里,便想起了一位故人。
当初他做流寇的时候,曾蒙一高人相救,两人把酒言欢一场,那人自称冥月阁阁主,不知江湖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地方。
“隔壁村那伙人今日又来闹事,被我赶走了,卖货郎为了答谢我,就给了我这个,我见着还算讨喜,便带回来给你们瞧瞧。”
“大当家真是什么都爱往家里捡。”
说着话过来的是寨里的二当家,也是师爷,这几年许虞不仅往寨子里捡吃的用的,还捡大活人,二当家不知从哪里变了一把算盘出来,边打边叹气。
…
阿大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他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指都倦得动弹不得,所以意识到怀里抱着人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力气推开。
“你是谁…”
“可以,不过你若想活命,就乖乖滚出山寨,去找你的道长也好,寻下家也罢,今生今世都别回来。”
毛毛说完,便放开了手,一双绿眸透出寒意。
“前辈…人妖殊途…”
南辜爬起来,却被毛毛一把拽住小腿拉到了地上。
“你!”
南辜受伤的腿磕在地上,骨头裂开般的疼痛。
南辜看毛毛连气都喘不匀,露出虎牙笑道,
“前辈,你硬了。”
“唔…”
于是当晚,就变成了一人两猫挤在一张床上。
阿大睡到半夜,觉得胸口痒痒的,睁开眼就看到小花猫用小脑袋在他胸口上蹭个不停,尾巴尖还骚弄着他的下半身。
“唔…”
阿大原名许虞,本是一位杀鱼匠的儿子,后来继承了家里杀鱼的手艺,平平凡凡活到二十八岁,娶了一房媳妇,还有两个儿子,后来遇上大旱,河水都枯竭了,媳妇也改了嫁,他孤身一人便跟了几个兄弟上山做了流寇,又从流寇做到了山大王,成了山寨的大当家。
…
“大当家今日又带回什么新鲜玩意?”
“毛毛,这个小花是你的朋友吗?”
“喵!”
才不是!
“没办法,谁叫你睡谁不好,要睡我的金主。”
毛毛眯了眯眼睛,浑身一激灵,变成了一位白发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三十四岁,长发裹着雪色的肌肤,趴在草垛上懒洋洋的。
“人间凡事讲先来后到!”花猫亮出了爪子准备开打。
“毛毛,你别太过分,过不了发情期你我都不好受。”
南辜把毛毛关在柴房里,恶狠狠地说。
“喵~”
少年被他吓了一跳,用手去拍他,他什么都顾不上,歇斯底里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用力地要把孩子挤出去。
“要出来了…我不行了…啊啊…要生了…我要生了…”
独孤明月发现他绷直得裤裆凸起了一点,是孩子的头!
“阁主!感觉…感觉要出来了…想用力…”
阿大忽然抓住独孤明月的手,双腿叉开到最大弧度,仰着头深呼吸一口准备用力。
“等…等…裤子还没脱!”
阿大不知怎么的今日心情格外好,提着猫笼子就往寨子里走,“今日我亲自下厨做鱼给兄弟们吃。”
…
自从阿大把毛毛捡回来,寨子里隔三差五就要吃一次鱼,而且毛毛特别喜欢去抓那些美姬,不是在人家衣服上撒尿就是把梳妆台当沙盆用,抬抬屁股连刨都不刨一下,在阿大面前就乖巧可怜得紧,几个女人本来是倾慕阿大准备留在这里做压寨夫人的,都被折磨得收拾包袱滚蛋了,只留了跛足少年和毛毛每天你追我赶,不亦乐乎,这种和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开春,猫的发情期。
少年奶声奶气地安慰着人,噗嗤一下变出两只猫耳朵,把阿大的手放在猫耳朵上“摸”。
“阁主,这是…”
端热水进来的小七看到猫耳少年吓得往后退了三步,“应当是碧眼白虎仙人…四大神兽之一…不咬人的。”独孤明月万没想到,小八之前经常跟他提的仙道世界竟然真的存在。
说着独孤明月就要去脱阿大的裤子。
“不要…不要阁主…”
阿大脸憋得通红,侧过身夹着腿,喘着气说,
阿大又换为捧着肚子的姿势,独孤明月干脆让小七先拿了一床棉被放在他身后,确实可以看到他的肚皮像是要被撑破了一般,拳头般大小的鼓包起来又下去,独孤明月看了看自己肚子,要是自己的孩子这么动,他早就疼死了,他这么想着,突然肚子一阵收缩,猝不及防的他差点栽到阿大身上。
“呃,凑什么热闹…”
千万不要,再等等。
阿大低吼了一声,双手由捧腹变为向后撑着,挺起有两个西瓜一般大的肚子,感觉他身下羊水涌得更多了。
“阁主,这这这,怎么办啊?”
小七哪里见过生孩子,跟白发少年两个小孩儿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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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个白毛小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指着阿大屋子的方向。
“你是谁!”
怀里的白发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毛毛…”
…
南辜还想再说,却被毛毛一巴掌扇出门外。
“滚。”
毛毛沉睡万年,醒转不过数月,只能借了这幅躯壳,没想到还没恢复法力就碰上这种日子。毛毛捂着胸口,强压住心头的悸动,可是心脏越跳越快,他耳边一直回荡着南辜说的,不做就会死,像一句魔咒一般驱使着他爬上床…
“我早就听说有只没出息的花豹猫,化人形才不过一年,就睡了不下百个精壮男子。你这条腿,莫不是被出云观的道长打的?”
毛毛故意捏住南辜的痛处,南辜抓住毛毛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
“你…放手…”
突然,床上的人发出了极其黏腻的一声,然后是微微喘气的声音,空气中弥散出一股腥气。
毛毛觉得鼻子一热,一抹,竟然流了鼻血。
“你不上我上了,再不做真的会死。”
阿大睡得迷迷糊糊的,莫名地被撩拨地浑身发热,提起床上的两只活物就丢下床。
毛毛和南辜一摔下床就变回了人身,赤裸着身体的南辜皮肤泛着微红,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毛毛亦是捂着发胀的胸口,看了看南辜竖起的分身,教训道,
“真…不要脸。”
阿大刚走到山门口,便有几位美姬迎了上来,走得慢了的一位少年像是腿脚不方便,边赶还边骂:“你们几个女人怎么像迎客松似的?”,阿大哈哈大笑把手中的笼子放到地上,里面竟是一只大白猫,本来在悠闲地啃着手手,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扑了过来,喵地一声炸了毛。
“大当家怎么捡了只猫回来?”
少年挤进来,看到那只炸毛猫,毛色雪白,眸色碧绿,难不成还是洋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