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光下滑,便看见了那丛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里,包括高森或你、我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迷,纵使万劫不复亦在所不
惜。不过,今夜的幸运儿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诱惑地凑上脸去,恰恰好对准
力,一下子就紧紧吸引住你。
高森便是这样的一位观众,在女神的双峰显现出来时,喉头像有什么卡住似
的,几乎难以呼吸了。她那乳房似两枚红柿,红得发亮,简直使乳罩都失色了,
为什么呢?也许你是个新好男人,最顾家
「你们原住民的歌喉一向都不错,相信你也是,能为我唱一曲吗?」
幽兰点了点头,程远立刻要求朋友们退让,将麦克风交到她手中。幽兰唱的
是「高山青」,唱的是时常呼唤她的雾头山;用尽了真情,全场爆出掌声。程远
多好哩!」他一脸迷蒙的表情。
「可惜,我家人都已经死了。」
「咬呀,我很抱歉,对不起,再罚一杯。」
「阿兰,你是原住民对不对?」他藉了个机会起头和她聊起来。
她低垂着头,未接腔。
「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程远赶忙说:「事实上,你们才是台湾真正的
这是什么话?将人比做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简直是侮辱高高在上的灵
长类。不过说真格的,还真有猪狗不如的灵长类,也许就在你、我身边。关于这
点,你定当会同意吧!
幽兰在三重埔当酒女的那段日子,与一班姊妹淘一同赁屋而居,过着夜出日
伏的生活。姊妹们白天睡醒后,常凑一桌麻将或扑克牌来打,但她永不是其中一
脚;她不会,也无意去学,每当缺一脚时就常被姊妹们指着鼻子骂,说死番婆你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
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
中比较干净的地方。
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
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
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
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
云,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着。云,是灰色的,但如玉这片云却是五彩缤纷的,
教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是的,她是在云端了,轻飘飘、乐悠悠,然而顶着月光从雾头山上飞飘下来
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
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
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
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
仍未将背转向她,甚至昨晚背对的也不是她,否则怎么干呢?
他不知晓昨晚她曾背对着他,更不知晓早晨面对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
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像小学生的日记,平淡无奇,但却听得高森一惊。原来昨夜的女神,真是颜如玉
啊!
颜如玉和他燕好,这不是第一次。当然,尔后我还会将我偷窥…不,不小心
「婴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么?」母亲头未抬地问:「怎么喝醉了跑到那边睡?」
「没有蚊子呐!」他扬声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走近前,如玉撇首发现他,那颜面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铁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几
秒,才转头默默地洗刷起来。
「乌鲁谷,马不输古(喝醉)。」他老母笑着说,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翌晨醒来如玉木然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略知一二了,只是
我们这位「太阳之子」高森,身为当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却毫不知道哩!
他发现他睡在柴房里,宿醉后的脑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处透
除非当场被抓到,否则谁愿认帐呢?
4
现实生活中少有神话。其实高森并非「神交」,这晚真正和他做爱的乃是他
高森鼓起余勇,加快速度,就在龟头胀得受不了时,他迸射了;随着精子的
泄出,他整个人扑倒在女神身上。
「阿兰,我爱你。阿兰,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一番轮转又回到传统姿势,高森不愿放过最后的高潮,就高抬起她双脚,使
她的阴户仰起等待王师,然后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尽头了。
「哎哟…」女神嚎叫起来:「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云,迅快脱出队伍冲过来,双手各牵他和罗和平
往圆圈中献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从背后交到和他互牵着的如玉掌中;如玉
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食指尖则在他的掌心抠两抠,传递了暗号。
间。
甘地一声,高森好不容易脱开了吸盘,两人极有默契地侧倒下去,阴阳仍密
合着,他从她的后方抽动,起先是缓慢的,继而加快了速度,让她随着身体的每
大喊一声,整个人弹坐起来,从她背后一把抱住她,双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两袋
奶房,开始使劲捏揉。女神弓起的双腿机械似地上下摇动,身体向后倾,将双乳
完全奉献给了他,且不断呻吟起来,高森从下体传来的触感畅快无比,嘴也不想
高森遂弓起身体,一头将舌尖再往深处里探;另一头,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
呢!就高高挺起钻进她喉头了。
女神双唇紧紧包住他的阳物,甩着一头长发往复晃动,不仅如此,舌尖还顺
女神双手扯住他头发,其使劲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这更给了高森莫大
的鼓励,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阴唇,有时用鼻头去摩擦,阴道内分泌出来的稠液
就更盛了,沾粘着他满嘴满脸。女神一阵哼唧之后,突然一个大翻转,屁股夹住
体,双手紧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头伸出舌尖,顺着大腿那股细流朝上舔舐,很
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浓、汁液更多,简直是泛滥了。
「乌鲁谷…」女神在呼唤他了,同时,一只脚高高抬起,踩在他肩膀上。
忙的生活阻断了。山路修得多好,似无助益,远方的孩子呵!雾头山也唤不回。
行礼过后,年轻的朋友可不放过他了,拽着他和罗和平就到广场上来,他一
眼便望见了颜如玉。
了那小丘。
他亲吻她的耻毛,一阵香气扑鼻,竟被那柔软细密的毛鬈儿弄得痒趐趐的。
这当儿,他察觉有一股细流沿着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奋了,一把挪近她身
而那乳头则仿如蓄势待发的活火山,高高耸起。
啊!她的肚脐那个小漩窝,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个神秘的小水洼;它毫
不干涸,因为盛满了月光;它有如开敞神秘、圣洁之地的锁孔。果然,高森顺着
在朋友簇拥下,端了个盘子上前;盘中放置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千元大钞。
幽兰喝了那杯酒,却退还他那纸千元钞。尔后,程远跟她说,如果她收了那
一千元,他就不会ㄆㄚ她了。幽兰她真恨那时没收下它,吞了它也是愿意的。
「不用,不用。」她按住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以后可能就是我的事。」
这什么意思,杜幽兰深深思索了一会,不过程远可没让她想太多,立即说:
主人,我向你致敬。」他说完竟举起杯子真的先干为敬了。
「我是鲁凯族,家在屏东山上。」幽兰悄悄说。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真想去看看,以后老了,在那边定居不知该有
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女神么?
她来到高森面前,直挺挺地立着,不如怎么双肩的衣带自然脱落,整件宽松
的白袍缓缓滑下;这就像一部精彩的戏剧开幕式般,由于起头刻意安排的戏剧张
那些姊妹淘混江湖久矣,眼光何等锐利。
善于伪装的程远初次上那间酒家时,正是幽兰坐他的台,席间,他的朋友们
粗犷地干杯狎女人唱拉卡西,独独他斯文的夹菜饮酒。
头壳空空,连赌博都不会,只会死去公园,等查埔来ㄆㄚ。
后来她真的被程远那日(日左加部)月(月左加部)婴仔ㄆㄚ走了,姊妹们
倒不骂反而劝起她来,说姓程的是坏仔,跟着他会吃大亏,还不如跟一条狗算了。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干净。」诸如
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
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
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
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
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
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么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
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5
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
看到的告知于你,可不是现在,别猴急,我们不要打扰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来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
这是她这一生梦想的结局,但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则,他不会让她空等了几年
母亲摇摇灰白的头,笑得很轻。
「如玉呢?她…」他欲言又止。
「早晨她从柴房出来,洗完脸就帮我洗碗了。」母亲仍是垂首的,这一番话
跟着有族民跳入圆圈中,一边唱一边倒酒,献给每一位舞者,轮到高森时,
那浓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觉得心扉大敞开来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边唱边瞟着隔邻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呐!那流转的眼波,像雾头山上的
高森未接腔,望着远山的棱线扭动上身,他搞不清楚浑身酸疼的原因,是睡
在木柴上,或其它什么事由?如若只是木柴之故,却又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颜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离开了。
射入些许阳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处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吗?踏月光而来的
不是一位女神么?然后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随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见婴那和颜如玉正蹲在广场边缘洗碗盘,有说有笑地。当他
的女友颜如玉;不,说女友他是不愿承认的,虽然不致像你、我不敢承认是偷窥
者那么严重,但至少在内心私处他不愿承认,否则他就不会喊「阿兰」了。阿兰
啊!你无形中刺伤了你的同学颜如玉而不自知,颜如玉心里对她的恨意,我们也
我们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养成偷窥的嗜好;这嗜好在医学上被称为是一
种病态,于是我们都不会承认看见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为你我都是
健康之人,绝没有病的。
「你快不快乐?快不快乐…」高森连问了三声,女神未答腔却直点头。
高森摇动屁股,阳具几乎是由上而下直捣黄龙,每抵穴底,他还用耻毛摩擦
她阴唇,使她越发激动地高抬下体,大张门户了。
次晃动而淫叫。
高森知晓自己即将乐极了,便把握时间做最后冲刺,将她大腿整个抬起,倾
起上身越过它,一旋转便骑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阴阳仍未脱节。
闲着,就用臂弯将她勾住,偏过她的脸来,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盘,一会儿便密合在一块,舌尖也很快与他的交战起来,纠缠
得难分难解;这同时,她的臀部并未停止,仍在他阳物上摩擦,湿润了他整个胯
着那棒子缠绕,弄得高森的龟头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口交之后,双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势
朝他脚跟移动,一阴一阳对准后,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
他的头,然后俯下摊平身子,硬将他压在下面,这样,高森那昂挺许久了的玩意
儿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呀!」女神含糊地说。
他的喉间吭吭啊啊的发出怪声,实在是因为他舌头没空闲的关系,那舌尖就
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里钻,不抵源头誓不还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还在洞里翻
搅,千百回不能停般,搅得她浑身抖颤,几几乎站不稳了。
颜如玉穿着传统服饰,头上身上尽是花朵,抹过口红的朱唇紧闭,正和同伴
们手牵手围成圈儿跳舞,一双不画眼影亦极大的眼瞳则牢牢盯着他,仿佛再一眨
眼,高森便又会像往常一样消失得无影无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