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忍着怒气:“你就不能让他晕过去去医院躺两天得了?”
“不行啊。”j无奈:“按照规定晕了就打清醒剂继续,那样人就真的没了。”
林锐没说话。
很快,一个清脆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喂?”
还没等林锐开口,j就在那边回答:“沈夜没死。”
没死。
林锐心里一边觉得训诫好像没有休息这一说,另一边又想着至少该对调教师放个假。
他下意识的将大拇指指甲放在牙齿上咬,这是沈夜的习惯,没有棒棒糖的话会偷偷吮一下手指安抚躁动的口腔。
吮的时候还怕林锐看见。
这是他最大的悲哀。
躁动的欲望让他身体绷紧,最多过了十分钟,他就开始觉得身体发空难受。想要……被插入……属于性奴的渴望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大口的吞咽着空气,想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根本无用。
好淫乱……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林锐是个直男,不会说情话,但他记得一些课本里的句子。
沈夜也记得,来自千百年前唐朝的句子,诉说着绵延的、真诚的爱意。
“真的。”j用调教师们最喜欢用的语气告诉他:“你知道先生从来不骗你。”
沈夜已经没有这么好骗了,但在这件事上例外,他对林锐的爱意抱着一千万分的相信,他不停的点头:“对、对……你们不骗我。”
j让助手将头套继续带上去,蒙住了他的眼睛。
而那些伸过来的手都不是林锐,一个也不是。
他分得出来。
他的恸哭也来源于此。
“奴隶……奴隶被别人碰过,主人会不会不要奴隶了?”他没有道理的询问,紧张的时候,他还是用奴隶来称呼自己。
“不会。”j这一点敢担保,林锐的恋物癖估计没得治。
“那主人到哪儿去了……他刚才还在的,他刚才还在的。”沈夜再次没有意义的重复着简单的句子,他不停的转头,茫然的看着周围。
林锐揉了揉额头,坐了起来,靠在床边抽烟。
他现在的烟瘾很大了,一天能抽掉一整包,以前沈夜在的时候,他会尽可能的控制,避免让沈夜熏得难受。那个家伙难受了也不会说,只会一个人默默的忍,咳出声来了还觉得是自己不对。
不过跟沈夜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用不着抽这么多烟。
沈夜嚅噎着嘴唇,他的眼瞳再次开始涣散,j抓了抓头,看见此时的平台附近无人:“四个,对不对?”
“对……对……”沈夜咬着自己的嘴唇,再次痛哭起来。
“哭什么呀……想要高潮?”j不太理解,按理说,b级奴隶的忍耐限度远超过此,而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根本不构成羞辱。
这种程度对训诫来说已经很轻了。奴隶嘛,总是有他自己的规则要遵守的,他能从训诫上全须全尾的下来就已经算是走大运。j这么想着,上去将沈夜的头套摘掉,他的双眼迷离,几乎无法对焦,失神的看着前方。
j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沈夜终于回过神,他感觉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重叠,耳朵戴上助听器,一阵刺耳的蜂鸣擦过,他在一片滋啦的噪音中听见j的声音。
“这次多少个?”
“我跟他现在看的是同一个月亮,把这句话也告诉他。”
“好,我知道了。”j点点头,挂掉了手机,他站在海滩上,看见旁边的艾德蒙正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干嘛,月亮很好看?”j问他。
“他是人。”林锐的声音在夜风中凝固:“是我的宝贝。”
“林锐……”j透着一丝叹息。
“告诉他我爱他。”林锐看着窗外的月光:“你们那边天黑了吗?”
“喂!”j对着助理大吼。
“怎么回事!”林锐也暴跳如雷。
“训诫啊……不可能不哭的。”j觉得自己从来没领过这么难的活儿:“他以前受过的事情多了,他能扛过去的。”
入夜。
林锐躺在床上发呆。
他不是没有一个人睡过,过去的一个月里,沈夜也长期住在游戏室的笼子里,偶尔才会接出来跟他一起躺在床上。
j将责任推开了一些:“你什么时候来接沈夜,我听说你马上会上任岛主,只要你一句话,他马上就没事了。”
“我还没办完事。”林锐揉着自己的额头:“这件事儿没这么简单。”
“好吧。”j也没指望他一天就夺权篡位成功,就在j想要挂掉电话时,旁边不长眼的助理走了过来:“j先生,时间到了,那个奴隶哭的快崩溃了,麻烦您去看一下。”
往好了说是没死,往坏了说,就是除了没死,其他都有可能。
“只是没死?”林锐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
“也没骨折……”j有些为难的开口:“也不会有人碰他,我是说真正的插入——至于其他的,太子爷,岛上训诫都是公调,我不能作弊到那个程度。”
林锐看见了,没有指责,反而也学会了咬手指。
幼稚的像个婴儿。
他拨打了j的电话,心脏突然跳的很快。
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发现没有新的了,推开门想找人,却看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林锐重新躺在了床上,拿起了手机,突然想到东南亚比大西洋要快七个小时,现在在那个海岛,应该是晚上八点点左右。
八点……日落月升,是不是该下班了?
灵魂陷入沉寂的夜色,但月光笼罩着至暗中的灵魂。沈夜被禁锢在台上,他的全身酸麻,血液几乎已经无法流通,他疲劳的嘴再次被口枷打开,后穴因为过度的玩弄而大张着。
冷空气灌进两个穴里,淫乱躁动的身体开始难耐的扭动。
他不喜欢被别人玩,但又不得不被人玩。
沈夜再次陷阱黑暗,在听力消失前,他听见j的声音:“你主人说,现在天上的月亮,跟他看到的是同一个……好像是这个意思,他说是你们国家的诗,讲的是什么?”
“海上生明月……”
沈夜呢喃着念出那句诗。这个文字他记得。
“主人不喜欢看吗……主人是不是觉得不好看了……”沈夜的大脑一片混乱,但他还记得林锐给他的承诺:“主人还会来接奴隶吗?”
“会。”j点头,他不能给沈夜太多休息时间免的太突兀:“你主人说,他还爱你。”
“真的吗?”沈夜哽咽的语气停滞,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他之前将j误认成了林锐,而在被头套带过三小时以后,他的神智抽回,没有再找到那双白球鞋的影子。
每个小时的回答问题时间不过两分钟,他还来不及问,眼睛就再次被蒙住。
他找不到他的主人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只会怂的要命的抬起头,然后扭着屁股露着笑问:先生要不要插一次试试看。
为什么会哭呢。
沈夜果然摇头,他并不是因为忍耐不住而哭泣,他的手还被束缚在胶衣里无法动作,长达五小时的亵玩让他身体欲火难耐,但更多的是内心的躁动。
“啊……”沈夜发出艰难沙哑的声音:“上面十六……下面……下面七个……”
“下面只有七个?”j向旁边的助理确认,助理点了头,确认沈夜没有数错。
“有多少人玩了你的胸?”j问。
“可惜没人跟我看一个月亮了。”艾德蒙突然喃喃的说了一句,蓦然笑了出来。
j觉得今天很别扭。
明明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但所有事都彰显着不对劲。他走到台上,被按摩棒插开了嘴的奴隶哀嚎着痛哭,被两根按摩棒塞满的后穴在痉挛高潮的边缘徘徊。
“天黑了,怎么了?”
“中国有句古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什么意思?”j不太懂。
“为什么你们总是让他一个人扛啊!”林锐几乎是吼着说出来这句话:“他做错了什么!他也是个人!”
“他不是人,林锐。”j冷冰冰的语气在那边想起来:“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他是人,但他根本不是。岛上爬着的或许有宠物,有肉便器,有飞机杯,但就是没有人。”
“林锐,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非要说不正常的话,其实不正常的是你。全世界六十亿人,只有你一个人把马桶当宝贝。”j一字一顿。
但是,至少睡觉前两个人会靠在一起聊天,做爱,然后用一个缠绵的吻道晚安。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达邦家的床都是最好的,柔软的被子像云,林锐躺上去,唯一的想法就是被子里少个人,睡不着,另一个想法是,沈夜有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如果把他压在这里做爱,他肯定会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