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觉得自己一旦想到，有个人在日夜期盼自己，只为让自己见他一面，他就愧疚的要命。

他不想让27真的变成一个玩具。

可这都是规则。

“岛上会安排专门的宿舍，在林子的另一边。”威廉笑了：“他们做的很妥当，你的金丝雀会被安稳照顾，除了你之外，谁都见不到他。他会在房间里只等着你来，你不喜欢这样一个每天期盼着你的小宠物吗？”

“那如果……我不来呢？”林锐迟疑着。

“那就不来呗。”威廉蛮无所谓：“我十年前就买了个奴隶，现在还放在宿舍里，我已经……大概……七八年没见到他了吧，大概。”

“当然。”威廉点头：“您知道养奴隶绝对是法律禁止的行为。所以如果您要带他们回家的话，岛上的工作人员会在您家里放一个定位装置。”

“定位装置？”

“用来确保奴隶绝对不会踏出您的家门半步，通常是指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威廉：“而且还要装上监听芯片，房间外要有摄像头监控。能买下奴隶的人通常又有很多秘密，所以还需要给奴隶定制耳塞和眼罩之类的东西。”

“人格？”威廉笑了出来：“他们是狗，是肉便器，是性玩具，他们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当然，有不少奴隶还能记得自己以前是谁，甚至能从容接受如今的生活，但也确实有不少的奴隶选择逃避。当然，我们欢迎他们逃避，不是吗？”

林锐哑然：“那您那个a级奴隶……”

“啊，他是我养的新狗，他拒绝面对自己曾经是雇佣兵的事实，现在是我的好宠物。”威廉说：“他只有在承认是我的狗时，才会得到心灵的宁静。这是奴隶的特点。”

“这个简单。”威廉笑了起来：“所有奴隶都接受过这个训练，很简单的。”

所有人和奴隶都带着笑意，但只有林锐和27互相看着彼此。

这是个很简单的游戏吗，对的，听音辨位而已。

“唉……”威廉叹了口气，他碰了碰俯下身的林锐：“果然，b级奴隶就是没用。哎，你怎么了？”

“我不大舒服。”林锐摇摇头，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了出来。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27战栗的眼神。

噗嗤一声。

气球裂了。

顺着撕开的穴口上的血液一起流下来。

他努力的上下起伏着身体，可他的体力不好，很快就开始动作迟缓，他的穴太软了，气球迟迟无法固定，很快他听见了侍者宣布胜利的声音，那个将自己弄出血来的a级奴隶获得第一，他对着自己的主人笑，笑的十分开心。

一个个奴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只剩下了27和其他两个b级，他太着急了，他几乎能看到林锐失望的眼神，他在人群中找林锐，却发现他低头捂着自己的脸。

林锐失望了。

可27想的发疯。

他想被林锐刻下烙印，他想拥有一个充斥着林锐气息和痕迹的小房间，然后只被他所有。

他会很乖，他会不让世界上任何人在看到自己，做被林锐独占的玩具。

是的，他也没觉得这种事有多性感，他只是觉得好玩，只是觉得，掌控他们的命运和人格十分有趣。

林锐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在他这里找到答案：“威廉先生，能请教您一件事吗？”

“您说。”威廉十分兴奋，他在林锐的面前又展示出了十分的亲切和蔼。

作为一个被退过货的b级奴隶，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宿舍的小房间里被关一辈子。

他可能会一直跪在门口，等着林锐推开房间的门。然后像迎接神明一样迎接他。

林锐不想这么做。

“他想你吗？”林锐不由得提问。

“管奴隶的心思做什么。”威廉笑了：“他能做个私奴已经谢天谢地了。林先生，你如果喜欢27，不妨将他买下来，他会因为感激而为您祈祷一辈子的。”

“不，我不买奴隶。”林锐头脑有些发晕，他不能接受沈夜成为一个肉便器，但也不能接受他成为永远关在房间里的玩偶。

林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那这么麻烦吗……”他的话百转千回，终于在嘴里变成了这样一句。

“所以不建议带回家。”威廉耸耸肩：“而且他们也只允许没有接客的干净奴隶带回去，否则谁知道，这些奴隶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那……”林锐虽然能理解其中的逻辑，但他很难接受这件事情：“如果买下来，还放在岛上，他们会在哪里？”

“您会带他回家么？”林锐询问。

“怎么可能？”威廉笑了：“我疯了，那太麻烦了，何苦我还有妻子在家。不过……哦，是有很多人会带就是了，林先生您看中了小宠物想带回家吗？”

“不，我就是问问。”林锐摇摇头：“带回家有什么麻烦的地方么？”

但是。

27的右耳。

是聋的。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威廉关切的问。

林锐想要先回去，但他很难将27丢在这里不管。

而就在此时，他听见侍者宣布第三项比赛：“下一项挑战，是几乎所有奴隶都可以完成的选项，所有奴隶蒙住眼睛，在你们自己先生的呼唤下，谁能最快找到先生的人赢。”

但他还是输了。

倒数第一。

27哭了出来，他惶恐的看着林锐，这副表情也传到了威廉那里。

27很伤心。

他不想看到林锐任何负面的表情。

他更加努力的虐待者自己，用尽全力的往圆柱体上坐了下去。

他可以被林锐用任何方式玩弄，道具也好，狗也好，像现在这样被拉出来，在一根圆柱体上做自慰的动作也好，他想属于林锐，只要他能确认这一点——

哪怕为林锐去卖身，去伺候客人。

只要他能为林锐做的，都行。

“对于奴隶来说，被先生下命令取乐，是应该的，对吗？”

“不是应该，是荣幸。”威廉纠正林锐的措辞：“无用的奴隶只配处理掉，而有用的才能得到怜悯活下去。”

“这样……”林锐突然觉得悲凉：“他们好像都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