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励帝裹住里头软滑的小舌吸吮,手隔着衣物也掐上一处挺翘的地方,不断用力。
青娘痛楚难耐,只不敢反抗,窝在他怀里乖乖受用,游动小舌轻轻舔他。励帝十分满意,吮吻许久,松了她,“你不问朕对那日的事如何处置了?”
青娘心下一颤,面上努力做到毫无变化,软声道:“陛下圣明神武,处事自然公正,奴婢不敢擅言。”眼睫细细颤了两下,“且奴婢事涉其中,也实不好多言。”
励帝一笑,牵了她起身,“叫朕吓到了是么?今日倒很懂礼数,没有硬生生扑过来。”
青娘听他提到那夜,脸红了红,请罪道:“奴婢失仪,幸得陛下宽怀,未曾降罪。”
手上一用劲儿,励帝将青娘拥至怀中,半抱了在腿上。青娘倏然浑身僵硬,不敢放松,娇颤颤道:“奴婢大胆......”
青娘收伞步入画舫,抬眼便是励帝直直盯着她瞧的模样,她不由低下头去。
“很美。”
他赞她身披白衣,手持红伞的清丽。尤其是,她款款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期恪看了眼不远处即要步至的终点,想起这两日励帝的脸色,低声嘱了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想日后无碍,此刻断得越干净越好。”
青娘眼睑一跳,恍然明白过来。
话毕已至岸边,期恪回身深深看她一眼,“陛下就在舫中,请姑娘自己进去吧。”
励帝无限心疼,搂在怀里吻得不住,切切吮吸。
宫人服侍着青娘重新净过面,励帝揽过亲了一口,吩咐说以后不许上妆,省得脂粉污颜色。青娘柔顺应了,依在怀中听他说话。
一时梁铨捧来一样物什,励帝接了递给青娘,道:“这是老太太大前日一早送来的。”青娘打眼一瞧是自己的卖身契,心里默算今日十四,大前日便是十一......不由默默无言。
励帝笑笑,见她看过,便拿过那纸文书随手丢在火盆燃了,“以后你便不是奴婢,不许再以奴婢自称。”青娘怔了一怔,恍惚想起什么,却只垂下眼帘,软声应诺。
青娘心下一抖,忙忙道:“郑家哥哥救我于危难,后又遭我牵累,受苦良多......陛下如今许了他安稳日子,便是将我...将奴婢从前的亏欠一一揽过了,还予以偿还,实是大大的恩德,怎能不叫奴婢感怀惦念?”
她有意将头歪在励帝颈边蹭着,柔柔讨好道:“陛下可是奴婢离家之后遇见唯二的好人啦~”
励帝笑出来,又故作感叹,“到底还是落了个后,没当成那第一啊!”
“将军......”
期恪一怔,回过神来,脚下顿了顿,略转头去瞧她。
宫人撑了绛色的伞在她头顶,她随在自己身后,一步步盈然踩在他留下的脚印上。
励帝见她谁也不问,虽是假意而为,但也有所快慰,便大度道:“那郑家的,朕已叫人送回去了,他的房产田亩既是为你所失,如今朕得了你,便将那些都还了他,且另赐了东西,慰他昔日救你之功。”
青娘热泪盈眶,终于将相公拖出了这一摊烂泥潭,日后再如何,只凭自己一人儿挣巴罢了。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深深呼吸,将泪咽了下去,谢恩道:“多谢陛下,奴婢感念在心,永世不忘。”
励帝存了心思在此,哪能看不出来,捏了小下巴醋道:“不过赦了他许他归家,你便如此感怀,还永世不忘?”
“你是很大胆,不过朕喜欢。”励帝勾上她斗篷的系带,三两下便解了,甩手抛在地下。
“冬日里穿绿,很是不俗,”他赞叹,只手指已扣住下巴,轻抬起了方便他噙住小嘴儿,“朕难得见人将绿穿得这样好看......”
青娘缩在他怀里,无措的被含住唇,一张粉面涨得不行,“陛下......不行,有人在......”
想到此处,心底的不甘到底淡了些。
他朝她伸出手。
青娘瑟缩一下,已不敢似前几日那般对他。她集中心神,缓步走近,在他身前仪然拜倒,口中颂:“奴婢参见陛下,恭祝陛下长乐无极,万安如意。”
宫人递来伞柄,青娘接过了,执伞朝期恪躬身一礼,“多谢将军。”
期恪眼瞧着她盈盈走上桥廊,飘雪浅浅在她的伞上絮了一层。他恍了恍神,无来由想起一朵小小的银桂,笑了一笑,转身走了。
......
“老太太决断不减当年啊!”励帝感叹一声,道:“枕鸿朕有重用,至于枕流,端看他科举考得如何了。这两人朕都没有重责,只略加申饬,罚了些银钱充当国库,你可会怨朕?”
青娘大大一愣,摇头道:“陛下大局要紧,不必为我一小女子费心。况且......江世子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二,二公子学问也是很好......”说到后来,眉头已攒在一起。
“陛下,奴......妾不求什么,只求能离了此地,再不受辱......即可。”
青娘眼睛渐渐迷蒙,泛上些许水光,“他毕竟在最艰难时救了我......”想起那日的光景,心里绝望的感觉依然深重,“那时我真的......真的......”
励帝抚了脸亲吻,拍了她背温柔宽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乖孩子,我们不想这些了......”
青娘无限凄楚,伏在怀中呜呜哭了半晌。励帝哭笑不得,再顾不得跟她计较之前的算计,絮絮哄了良久,才哄得好了。
期恪觉得自己也需要清醒清醒了。
“何事?”
“不知郑家哥哥......如今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