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等钟行出来就和他告别的,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就听钟行说:“舒和,先去卧室先洗澡。”
“爸爸,为什么又让哥哥去你房间,我今天晚上不能也睡在你房间吗?”
钟行理所当然的说:“不能。”
他盯了一会儿钟舒后脑勺的发旋,打开宝宝树发现有宝妈发帖说孩子不能惯着,四五岁还经常抱是会被宠坏的,舒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默默地把毯子往钟舒身上裹紧了一点,决定要好好告诫钟行。
钟行洗完澡出来,连头发都没擦干,穿着浴衣,他才走到舒和身边还没碰到钟舒,原来眼睛还牢牢黏在电视屏幕上的小崽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反过身来牢牢的扒着舒和不放。
“先洗澡。”钟行下命令。
舒和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一连串的问题毫无根据可言,难道小孩子的逻辑都是那么天马行空的吗?
他斟酌了许久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只能假装沉默是金。
钟舒想了想,然后莫名其妙下了一个结论:“我觉得妈妈真的很笨。”
舒和如同回到了刚尝到情事滋味的那会儿,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钟行已经习惯这种快感了,而他却没有。
等到他们终于做完爱,钟行拿毛巾替舒和擦拭身体,舒和才像真的坠到地面,回归到现实。
我那么娇气,可能永远都满足不了他吧,他不由自主的想道,随后又用腿夹紧了钟行的腰。
“钟行,我好像好多了,你快动吧。”
他轻声催促着,随后快感再次将他淹没,直到钟行射在他的体内,舒和连腿都合不上了,只能感觉到小穴在不断的收缩,不受控制的将那些精液缓缓的吐出来。
他想到新闻上写钟行乱交,描写的好像真的在钟行床底下似的,小报上写了许多不堪的细节,钟行是残暴的、不懂得怜惜、高高在上的。事实上舒和只要叫声稍微变得奇怪一点,钟行都会停下来问怎么了。
舒和叫的像猫,细细的,勾的人心痒,随着他叫声的变化,钟行抽插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等到舒和第一次射了之后,钟行才又重新慢下来,将舒和射出的精液沿着他身上的疤涂抹。
钟行的指尖描摹了一遍他的疤,挺着胯缓慢送到他的最深处,舒和张着嘴不住的喘息着,听到钟行说:“这里——”他的指尖略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如果再次怀孕,就还要开一道口子。”
等到钟行真正插入的时候,舒和打了个激灵,发热的皮肤突然感觉到有一丝冷意,他小声叫道:“钟行……”
钟行已经完全覆上来了,手撑在他两侧,拿鼻子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问:“疼吗?”
舒和摇摇头,钟行就动了,于是舒和又叫他,钟行停了下来。
舒和搂着他,两个人在客厅里看动画片,钟舒突然问:“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妈妈吗?”
舒和点了点头,钟舒又说:“爸爸说妈妈长得很漂亮,但不是很聪明。”
舒和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钟舒睁着双眼看着他,舒和看着缩小版模子版的钟行,突然觉得钟行小时候可能也挺可爱的,不会像现在那么死板。
16
当他们因为最近适合受孕的借口连着一个星期都在做爱的时候,舒和隐隐担心自己又要完蛋了。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钟行细细地吻着他,舒和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来承受他的索吻。
可能是害怕舒和发出声音,钟行将舌头伸到了舒和的喉咙口,模拟性交的动作不断戳刺着,舒和憋得要去捶钟行的胸口,就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舒和不断吞咽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口水,钟行灼热的呼吸不断喷浮在他的脸上,直到钟舒的一声梦呓,两个人才如梦初醒。
等他们亲吻完,钟行重新躺了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都还未平复,舒和悄悄把脚伸了出去,试探着碰到了钟行的,用脚趾反复磨蹭着钟行的腿,被钟行用手抓住了,挠了一下他的脚板,似乎是在警告。
钟行当着他的面换上了和他一样的睡衣,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让舒和睡在最里面,钟舒睡在他们中间,自己睡在最外边。
这个晚上钟行又为钟舒讲起了故事,舒和听得稀里糊涂的胡乱抻了一下脚,结果就碰到了钟行的,他差点跳了起来。
钟行的声音些许停顿,马上又接着讲了下去。
他缓慢的脱掉衣服,将衣服叠好放在洗漱台上,走到淋浴头下,鼓起勇气低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疤,从胸口往下一路歪歪扭扭的凸起着,连他都觉得丑的不能再丑了,而那天钟行明明很生气却又温柔的舔着这么丑的疤痕。
舒和深吸了一口气,又去掰开自己的阴唇,去看自己和女人一样的性器官。阴道口在不住的收缩着,好像活物似的,他马上像被烫到一般松了手,将水流开到最大,闭上眼睛仰起脸。
他感觉到羞耻,不堪,甚至感觉到腿间有些黏腻。
于是钟舒问他:“哥哥的意见是什么?是要和爸爸谁还是和我睡,爸爸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了,你上次就因为哥哥来了不让我和你睡,还说我们班同学早就一个人睡了,我早就问过周浩了,他还是和妈妈睡一起的。我也要和哥哥睡。”
舒和看着在钟行怀里不断扑腾的钟舒,以及钟行愈来愈不耐烦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乖乖洗澡我就和你睡。”
舒和非常小气的说:“我告诉你,以后少惹我。”
钟舒眼泪汪汪的对钟行告状,没想到钟行说:“嗯,以后少惹哥哥生气。”
钟行话一说完,舒和又怂了,变回了鸵鸟。钟舒一直在旁边喊着“爸爸偏心”。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舒和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有人在意我的意见吗?”
“我要哥哥给我洗。”
才刚入秋,天气时冷时热,舒和昨天尝试着给钟舒洗了一次澡,不是眼睛进洗发水就是泡沫没冲干净,到后来都是钟舒自己冲干净出来的。
舒和默默的把钟舒推到了钟行的怀里,在钟舒委屈的眼神下假装若无其事。
“啊?”
15
笨蛋舒和搂着钟舒,膝盖都有点麻木了,他费劲的把毯子往钟舒身上盖了盖,想到在车上钟行也是抱着钟舒睡觉,难道钟行就不会腿麻吗?这小崽子真的很沉,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钟舒前言不搭后语的又说了一句:“哥哥,我昨天好像在电话里听到爸爸叫你舒和了,你的名字是舒和吗?和我的名字好像。”
再然后是:“你没觉得爸爸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吗?”
钟舒一直盯着舒和的脸看,然后突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小狗似的疯狂嗅了嗅,表现得十分依赖。
“钟行,宝宝树上说一个月适合备孕的日子就那么几天,我们这样频繁好像不太好。”
钟行替他擦拭完身体,又将他抱到了放好水的浴缸里。
然后,钟行说好,明天不会让司机来接你了。
钟行说:“都流出来了。”
舒和明知道自己已经没力气了,却在钟行压上来的瞬间,动了动酸麻的腿,将它伸的更开些,没骨气的说:“那再来一次吧。”
他马上又被操得难受地呜咽起来,喊累喊疼,这样毫无节制的性爱明显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性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下降,就像从云朵上往下坠又被另一朵云接住,迷幻得不真实,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舒和吓得颤了颤,他反射性的想推开钟行,却被越操越深,平坦的腹部都被顶的鼓了起来。钟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阴茎不断往他体内抽送,舒和大口呼吸着,听到钟行问:“疼吗?”
舒和点点头又摇摇头,钟行又问:“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舒和试探性的说疼,钟行果真又停了下来,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什么,将脸埋进他的肩膀,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他的锁骨。舒和感觉到怒胀的阴茎撑得自己好酸,柱身上的筋脉因为充血凸起,因为主人的克制而搏动着。
舒和有些委屈的说:“我冷……”
钟行就将他抱在了怀里,抽动的频率也不快,就这么小幅度的在舒和小穴内磨着,将他磨出水,磨得越来越软。连带着舒和勃起的性器也紧紧贴在钟行的耻骨上,阴蒂也被他的耻毛磨的生疼,肿成了一个小花苞。
这样漫长的性爱让舒和感觉到一阵恍惚,神情越来越迷离,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分裂成了两个。
舒和在默念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皮肉都在烧,此时他被剥得干干净净的,无力地倒在柔软的床上,两只腿被分到最开,钟行为了用他流出来的水用作润滑,掰开了他的两瓣阴唇将自己的阴茎完全包裹住。
舒和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无助,以及莫名的失落,小腹在神经性的抽搐。
也许性爱是追求刺激的,追求感官的快乐,但他们每一次做爱都是绵绵的,像漫长的春雨。
舒和睡觉的时候喜欢乱动,和钟舒睡的这两天好不容易克制自己收敛了一点,结果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故态复萌,钟舒都快被他压扁了,他一只手抱着钟舒,一只脚又跨在钟行的身上。而钟行的手臂则盖住了他抱住钟舒的手,揽在他的腰上。
他们两个人将小崽子的生存空间压缩到最小,只见小崽子睡的满头大汗,呼吸困难,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等到早上三个人起床,钟舒爬起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再也不要和你们两个一起睡了!”
等到钟舒睡着了,舒和感觉到钟行坐了起来,大概是在观察钟舒有没有睡熟,钟行好像亲了钟舒一口,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脸上也印上了凉薄的一个吻。
舒和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和钟行对上,钟行也看着他。
慢慢的,钟行再次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贴上舒和的,因为是黑夜,他们各自都看不清对方,舒和感觉到呼吸困难,微微张了口,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条舌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舒和胡乱的揉了一把脸,草草洗完穿上睡衣。
钟行牵着钟舒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浴衣不见了,只着了内裤,舒和脸上烧得慌,别别扭扭的问道:“钟行,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替钟舒洗澡的时候弄湿了。”
不知道为什么,舒和总觉得钟行的脸越来越臭了。
舒和进到了浴室,洗漱台上已经放好了合身的替换睡衣。从还未干的水渍,到泛着雾气的镜子,再到篮子里钟行随意丢的昂贵西服,到处都留有对方使用过的痕迹。
舒和想到那天自己穿着钟行的衣服回家,一开始就没打算还给钟行,现在他又想把钟行的西服偷走。
舒和看向窗外渐渐熟悉的风景,回到了这个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舒和迷迷糊糊的跟在钟行身后,和他们父子俩吃了饭,饭后又陪着钟舒玩了一会儿。
钟舒说他身上有香味,总是往他身上蹭。实际上舒和没有用过任何香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