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收缩,索取快感,追逐性器,绞紧性器,而后在越来越快的抽插中分泌出充沛的肠液,与未曾清理的精液一起噗叽噗叽翻滚搅拌在一起,从肛门口被挤出,形成白浊的泡沫,从臀缝间淫靡地淌下。
继而失去控制,不再能够用任何主观意志去控制它,只服从于植物性条件反射地痉挛起来,造成强烈的腹痛与排便反射,疯狂地挤压那捅入肠道的异物,令主人心率一路上飚,乃至于到失常,同时令入侵者体会到无比的快感。
很快,呼吸便无处可去了。
韩寅熙呼吸道似乎都抽搐起来,颤栗着发出一声哀鸣:“是……寅熙只要……被操肛门……就能高潮……”
琼斯猛然抱起他,将他抽离自己的性器,他才发出一声低呼,琼斯又猛地把他按下,性器直捅入他花心。他指尖都颤动起来。
琼斯望着他快要失神的眼睛,又一次撬开了他的双唇,报复般地吻了上去。
琼斯忍无可忍,凑上去堵住他的嘴,掰开他臀肉就狠狠捅了进去。韩寅熙一瞬眼冒金星。
满,而且热!每一次进入都毫不犹豫直撞到底,抽出时卷出肠肉,让人产生一种这样下去似乎就快要脱肛的失控感。这让他感到迷醉。
而且男人尺寸傲人的性器带来的饱涨感与拳交又截然不同。那是专为性交而演化出的器官,仅仅感受其形状,就让韩寅熙足以沉浸在淫乱的想象中,
你说我在你这儿有主动权。这个说法不太准确。
但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没什么。晚安。
我知道了。晚安。事实琼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嘴巴在说什么。如果知道,他一定把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回应韩寅熙的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那……晚安。韩寅熙眼中的光似乎暗淡了一下。琼斯眨了眨眼睛,心头一颤,忍不住就道: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生气……我绝对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而生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我可能出了一点小问题。
是我的问题。琼斯喃喃重复道,……很抱歉,我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这怎么行?
你只是以看待床伴的态度在看待我而已,我不能——
亚裔男人仰面笑无邪,说得认真又赤诚:我得承认,我有那么一点贪图你,琼斯先生。所以,你现在在我这里拥有主动权。
够了。
别说了。
别说了,韩。
夜色中月光浮游,勾勒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韩寅熙眼底映着微光。
很抱歉,我再多说一句——
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不适的话,还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去改善,来满足你的要求。还请不要在心里默默积累不满。我不想失去你。
……但静默片刻,琼斯摇头道:不是。
韩寅熙:……
韩寅熙松开手,礼貌地一笑:如此最好。
是,就是因为那个家伙。他想。
你为什么和那个家伙约?
是我不能满足你,还是你天生喜欢和不同的人上床?
可他话音未落,韩寅熙便喘息着又吻上来,将他后面的话悉数咬烂咽下。
淫靡的唇舌纠缠声中,呻吟伴着失稳的呼吸,传出低声调笑:“寅熙……是主人的玩具呀……怎么会嫌深……寅熙……随便主人怎么玩……”那一瞬的确是痛的,痛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差点停止。琼斯想得没错,那一刻他的拳头已经捅到了降结肠,那是此前从未到达过的深度。
可是受虐欲不就是这样吗?
清理结束再上药,喂食,一套虐后安抚结束已经是三点一刻。韩寅熙自然而然钻进被窝,等着琼斯也躺上来再关灯,却没想到,廊下手提箱啪嗒一响,皮鞋跟敲在玄关,声音清脆。
韩寅熙猛地掀掉被子坐了起来。
就在琼斯的手堪堪落到门把手上时,另一只手落了下来,覆住那只微凉的手: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生气?
但这安静只持续了半分钟,就又被这个小妖精打破了:“但是我的主人,你这样再看我一会儿,我可能又会想要——”
啪!——
琼斯手上的清洁剂切切实实地滑飞了出去。
清理到一半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韩寅熙看着他那副兢兢业业的样子,不觉有些过意不去:“嗨我的好主人——”
琼斯手里的清洁剂打了个滑,差点飞出去:“嗯?”
谁料韩寅熙望着他,似乎是叹息般地笑了一声,忽然用那双颤抖的手再次把琼斯压向自己,呼吸不稳地凑上去,轻轻一吻,叩开琼斯双唇。
琼斯脑内顿时轰的一声。
气流摩擦唇齿,在韩寅熙颤栗的喉管中发出犬类呜咽般的低鸣。他小心翼翼如讨要奖励的犬只,一小口一小口仔仔细细吮吸琼斯唇舌,仿佛舔舐蜜糖。
韩寅熙腰背遽然抽紧,身体剧烈地一颤,一声闷哼被堵在琼斯的唇间。
那一瞬,他眼前都是黑的。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慢慢软下身体。
他难受,恨不得将身下人彻底贯穿,撕得粉碎,再寸寸拼回来,视若珍宝。
他想贬低他,羞辱他,凌虐他,践踏他,却也想疼爱他,哄他,保护他,仔仔细细帮他清理身体。
这个人让琼斯生出无数矛盾的欲望,既成为勇敢的骑士也成为冷酷的恶魔,既高高在上又卑微匍匐。琼斯有时甚至不禁茫然,想,他怎么能这样啊?
韩寅熙在深吻与痉挛中被扯得七零八落,在窒息的边缘徘徊,意识恍惚。却也因此,蒙昧中他更孤注一掷地试图靠近眼前人,以求取他的温度与力量。
他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主人——琼……唔……”
琼斯狠狠一顶,在他腹中射出精液。
恶意地、长久地、不留一点空隙地,仿佛想要攫取他全部氧气般,侵占着他呼吸的余地。
肠道被深而狠地进出着,此时终于真正不留一点情面。早已在调教中被玩弄得红肿的穴口此时已经快要滴出血来。
每次调教开始前都被灌肠五六次的肠道干净而敏感。早前持续几个小时的道具调教与插入性交更令肠道对这种本不应发生在肠道内的活动有了奇异的本能反应。
男人重重一巴掌抽在他臀上:“夹紧,贱货。”贱货,你是不是对着亚历山大也是如此张开腿求艹?
他蜷起脚趾,竭力收缩括约肌与肠道,依言夹紧琼斯的性器。
琼斯弹了一下他充血的性器:“小婊子……你这个只要被操肛门就能高潮的贱人。”
韩寅熙本能地道:我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吗?什么都行,只要我做得到。
琼斯一愕,眼中温柔一现,随即摇头道:很遗憾,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只有我自己能解决它。还有……
什么?
他知道那是会爱惜他的人,所以他就还想要承受更多。
他笑起来,摇着屁股,摩擦琼斯的下体。琼斯喘着粗气,盯了他三秒。他满面春情荡漾,故意在琼斯视线中伸出舌头,勾引似的轻轻一舔嘴角沾着的精液与唾液,张着腿去碰了碰琼斯硬得可怕的性器:“主人……都这么硬了,请用玩具发泄一下吧……嗯……不要疼寅熙嘛,寅熙就是个肉洞,生来就是让主人玩的,让主人操,让主人射精……主人唔……”
艹……
琼斯的心刹那被拨乱,张口,却不知道该拣哪句话讲。
他只得告诫自己,冷静,柯林。韩寅熙说的始终是床伴,只是床伴。就算是贪图,也是贪图作为床伴知情识趣从不越界的琼斯,而不是贪图作为恋人的琼斯。所以别被这几句话哄得头脑一热,就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那会完蛋的,柯林!
你知道这有多不公平吗?
你明明只是在说性伴侣,我却觉得自己像是被表白了一样。你明明没有那个意思!
你明明只是说想拥有我这个床伴,我却会觉得你是不是喜欢我整个人,然后想,哦天呐,这是多么幸运的事!
琼斯呼吸为之一停。
亚裔男人声音沙哑却明亮:你是个很棒的人,琼斯先生。毫不夸张地说,你是我见过最负责并且也是各种意义而言最好的性伴侣。我能遇见你并和你维持这段关系至今,是一种幸运。而我希望这种幸运能继续下去。所以,今后任何时候,如果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告诉我,先生。别让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失去你,可以吗?
要命。
琼斯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拧动门把:晚安。
晚安,琼斯先生。韩寅熙没有再拦,侧身为他让路,不过……
咔嚓,门开一线,月色洒落。琼斯还是为他这句不过停下了动作。
他会比我更好吗?
他也见过你高潮的样子吗?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约的?
警官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固执地继续去拧门把手。他就这么停了下来,好像在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韩寅熙于是就势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立到了他和门之间:是因为亚历山大吗?
琼斯抿唇,一瞬间仿佛要鼓起腮帮子来似的。
韩寅熙立马闭嘴,老实躺好。
琼斯僵持十秒后,任劳任怨地把清洁剂捡了回来,继续他的清理工作,既不训斥也不反驳,却浑身散发着一种“你够了啊”的气场。
韩寅熙无辜缩头,乖乖抱好枕头回去歇着。
他抬起头,只见眼前这位张着m字腿的人一脸正气凛然地道:“做爱也算体力活,你也累了吧,所以你先去睡吧,接下来我自己来……”
琼斯手上动作一顿,垂首:“为什么?这是我的职责,我该做完它,这就是规矩。你的提议很贴心,但是没必要。”
韩寅熙“哦”了一声,安静下去。
* * *
这场性事事后琼斯花了很长时间帮韩寅熙清理。
托拳交的福,这次精液也深入到了以前到不了的地方。琼斯在做的时候感受还不太明确,清理起来才真切发现自己到底干到了多深的地方。
那一刻,他勾在琼斯腰间的手都在痉挛。
琼斯已经从他体内抽了出去,正在平复呼吸,只留他的穴口犹自一颤一颤吐着令人羞耻的泡泡。
“你可真是……”琼斯叹了一口气,望着一片狼藉的交合处,伸手轻轻按了按,似乎是想要帮他清理。
他总是跪在地上,大张双腿,向人展现着他最低贱可轻的一面,他项圈的锁链总是握在自己手里,可是首先生出怕被抛弃的念头的人,竟然是手握锁链的自己……
韩寅熙身体遽然一颤,一声痛呼自舌吻间漏出。琼斯骤然一醒,猛地抽离出来。
“对不起,是不是太深……”他立即停手道歉。刚才那一刻小臂埋至没肘,或许已经进入了降结肠。无论对括约肌还是肠道,可能都已经超出了快感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