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了照片,白璨看了眼地上的死肥猪,最后狠狠踢了一下那可笑的啤酒肚,打开了进来时被反锁的门,笑着走了出去。
何昊在白璨的笑里打了个冷颤,随后头埋得更低,永远都抬不起来一样。
白璨在水池冲着自己的伤口,班里的男生看见了,上前递了纸巾和创可贴,还让白璨不要用自来水冲洗,白璨看了纸巾两三秒,最终还是接过来,临走时向男生留下了一句话
蹲在眼前的少年依旧清冷,镜片上反射出何昊丑陋难堪的姿态,白璨抓着那枚茶杯碎片,丝毫不在意手背上不小心划出的伤口,随后狰狞地扯出一个笑容,把那瓷片浅浅地按进何昊的皮肤。
“忍你好久了啊,久到自己都快数不清了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老是来烦我呢,脑子里已经够乱了,你还要争着往前凑,这么着急下去投胎啊!”
脖子上涌出了几丝温热的液体,何昊瞪大了眼睛,少年姣好的面庞上是想要赶尽杀绝的快意,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哝声,紧接着浑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原本平凡的五官此刻皱在一起,泪水鼻涕流出,开始毫无尊严的求饶。
慌乱地询问沉默的少年,少年的不语令他开始癫狂起来,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好处,在家学习的弊端,甚至要打电话给白璨的父亲寻求意见。
就在他拿起手机的一刻,少年终于开口,凉薄地发问
“终于忍不住了吗,老师?”
白煦擦了擦汗,想着医生的话继续上楼,说来也怪,那天的最后,哭泣的白璨拉着自己去了一家偏僻的诊所,那里面有位温和的女性心理医生。
可白璨才不怕,他冷静过后便站起身来,对上那双粘腻的眼睛,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一步一步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的班主任殷勤地走上去迎接,挪着笨重的步伐,在白璨嘲讽的眼神中兴奋地像只乱飞乱撞的苍蝇,白璨如他所愿进了办公室,办公室也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面前出现了一杯热茶,递茶人的双手颤抖不已,白璨看向他怪异的老师,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何昊在这样默不作声地拒绝中把茶放到了桌前,他痴迷地打量着白璨的眉眼,贪婪露骨,甚至想伸出舌头去舔一舔少年温暖的脸颊。
儿子的呼吸混着几滴泪水打在白煦的脖子,他俯在父亲耳边继续说着
“拉我一把,再拉我一把我就出来了,爸爸。”
“别放弃我啊爸爸,别放弃我....”
“还有很多很多,我爱爸爸,我也恨爸爸,爱你是我的唯一,恨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爱你接受了我的感情,恨这是我强迫才得到的,爱很多,恨也不少,你要看么?”
少年的左手抬起,只会在黑暗中做爱才脱去的护腕现在被少年亲自扔掉,原本应该平整光滑的腕部布满了狰狞丑陋的疤痕,有边缘平整的刀痕,也有不规则的咬痕,可不管哪一种都足以伤透白煦的心。
白璨的癫狂还在继续,他抓着父亲的肩膀,真的像个疯子
“爸爸和那些人约炮的时候我会发病,爸爸晚上不准时回来我会发病,爸爸外套上有别的香水味我会发病,如果爸爸不想接受我,想离开我的话,我会不想治疗,放弃忍耐,然后结束自己。”
偏激,幼稚,左手在剧烈颤抖,白煦观察着自己的儿子。
“还有现在,爸爸看我眼神里全是恐惧时,我会发病。”
小璨的手机里是他的艳照,穿着比基尼和高跟鞋跪下为儿子口交的,浑身赤裸穿着围裙坐在料理台上掰着穴让儿子干的,自己抓着干瘪的胸乳往儿子嘴里喂的,甚至还有两人下体交合的高清动图...
白煦慌忙把手机递给儿子,白璨看着父亲窘迫的脸,显少地笑出声,像个热恋的小孩,白煦斟酌再三,开始询问
“小璨最近感觉怎么样呢,爸爸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头还是经常疼么?”
最过分的是白璨竟然让他穿着豹纹三点式比基尼坐在鸡巴上摇,他那时背对着儿子,忍着羞耻,红着眼圈,小幅度摆动腰肢,淫水细沫从交合处溢出,濡湿了丁字裤的布料,儿子粗硬的毛发也被小穴吃进去几根。
偏偏白璨只躺在床上,一手拿着卷子,一手拿着笔,专注思考,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只会在他速度稍微放缓的时候用笔挑起那比基尼的系带把他背上的皮肤弹得发红,等到深度速度满意了,白璨才继续做题,甚至会把他的背当作是演草纸,用笔在上面写着白煦看不见的公式和数字。
太羞耻了,白煦想起来就脸蛋发红,他甩了甩头,把那些淫靡的画面甩掉,被儿子的鸡巴肏爽了差点忘了正事,他要带小璨去看病,对,看病。
父亲背对着我,瘦削的肩背被我拥入怀中,我把他压在冰凉的料理台上,吻着他的颈窝,听着他有些痛苦的呻吟,我兴奋又心疼,所以我会给他更多,用力摆动着腰胯,把那过分性感的屁股撞得发红发麻,我还会捂住他的嘴,让他听淫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父亲好可爱,他害羞了,可下面却把我的鸡巴咬得更紧。
我想在他的耳后画一只起舞的蝴蝶,我好爱他,他也一定很爱我,一定....
“璨哥!璨哥!醒醒,别睡啦!”
“不要喝办公室的茶水,不要去上办公室那边的厕所。”
白煦下了班就看见自己英俊的儿子靠在路边的栏杆等他,周围都是悄悄打量的小姑娘,而自己的儿子正聚精会神盯着手机,心无旁骛。
白煦看着儿子,自己下意识地就腰疼,从上周五白璨回家开始,两人荒淫了一整个周末,儿子像是吃了那种药,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床上干得他连连求饶,厨房里干得他放声大哭,晚上还不让把鸡巴拿出去睡觉。
白璨突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他把瓷片甩到了一边,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何昊的脸上,随后拿起何昊放在桌上的手机,删除了里面自己父亲的号码。
运动鞋底踩在人脸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何昊把自己缩成一个可笑的球形,双手抱着双膝,即便脸上疼痛异常,他也不敢喘出一口大气,疯子,果然是个疯子。
疯子正闲闲地翻阅着何昊的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自己的侧脸,正脸,背影,甚至同班男生上厕所的照片都存放在相册里,像是以这些为骄傲为自豪,何昊连个相册密码也不设。
何昊有一瞬间的整愣,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与期待,他的心意被知晓了,这埋藏多年,久久无法见天日的爱意,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少年,竟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手,颤抖着,期待着,往少年的肩膀探去。
“白璨,我...我...你知道的....来..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下一刻,何昊眼前突然天旋地转,他笨重的身躯狠狠摔在了办公室的地上,耳边响起的还有茶杯的碎裂声,他侧躺着蜷缩在地下,小腿传来灼热鼓胀的痛感,在他还没来得及捂腿尖叫时,一枚白色的锋利瓷片抵到了他的脖颈的动脉上。
白璨看着面前的茶水,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茶叶,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黄褐色的茶水中有几丝粘稠的带着细小泡沫的絮状物,就像是,人的口水。
白璨抬头盯着面前面红耳赤的班主任,何昊那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姿态怪异扭捏地询问白璨能不能恢复课后的晚自习,白璨只盯着他,不说话。
许是少年的眼神过于直白犀利,何昊心里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废,他怀着私心想让白璨晚上也来学校,这样他就能多看上几眼。
教学楼上挂着长长的红色横幅,“欢迎各位家长光临指导”,白煦扫了一眼,然后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带,今天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也是小璨接受那个心理医生治疗整整两周后。
根据那个医生的说法,白煦出差期间,两人只能保持正常的通话,不可以视频,更不可以phone sex,白璨可能会抗拒,但身为父亲,白煦应该以身作则,把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主导权体现出来。
当局者迷,白璨的情绪,行动看似喜怒无常,实际上都是根据白煦的行为做出的过激判断,这就需要懦弱的白煦强势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需求与感受,一味的逃避成不了任何事,一味的迁就更会毁掉所有。
“为什么说了我是你的宝贝还要去找别人,我带给你的骄傲还不够多么!为什么他们能主动被你找上约炮,我却要为这些嫉妒地抓心挠肺!为什么说了会早回来还是会很晚,是不想见到我么!”
“为什么死肥猪只缠上我啊,为什么他们要骂我没妈!为什么...为什么啊....”
白煦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小璨尽力了,他的儿子说出了心里的郁结,小璨知道的,他知道要去看病,所以踏出了第一步。
白煦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都要碎了,他拉起儿子的胳膊,用蛮力拖着儿子,一张脸上布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水
“走,去看病,去看病....”
白璨的情绪却在此刻达到了饱满的高潮,他强行挣脱父亲,用手把父亲的泪脸扳过来面向自己,用手指抹去那些泪水
正开心的白璨瞬间沉了脸,他搂着自己的父亲,眼睛看着前方,时刻注意着人群的动向,免得父亲被别人碰到,嘴里却说着让白煦心寒的话语
“不怎么样,爸爸一点用都没有,我再说一遍,和爸爸在一起不是因为我生病了,而是我爱爸爸,喜欢爸爸,要占有爸爸,和爸爸在一起我很快乐,很开心,会忘掉自己脑子有病这件事,但爸爸有时也会加重我的病情。”
白煦脸色惨白,他挣开儿子的怀抱,走到一边,白璨跟随父亲的脚步,父子两人在街边的梧桐树下继续交谈。
之前他去了医院,询问了好几个精神科的医生,他们都对白璨很感兴趣,可白煦看着他们眼里亮起的求知火苗,突然就不想让儿子去了,他的小璨,在那里会被当成供人欣赏研究的怪物,他不要这样。
和父亲碰面,白璨终于露出来这里的第一个笑容, 他抓住父亲的手,鼻尖顶了顶父亲的额头,亲昵地问爸爸饿不饿,完全忽略周遭异样的目光,白璨的世界里完全看不到别人。
两人腻腻歪歪的,走向一家面馆,期间白煦询问儿子刚才看什么看得入神,白璨狡黠一笑,先眼疾手快地把父亲搂进怀里,避免路上生人不经意的接触碰撞,然后才拿出手机,白煦接过来,一看便红了脸。
白璨猛地抬头,他的梦境到此为止,大嗓门的同学叫醒了他,让他去班主任的办公室,白璨擦着自己的眼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纹丝不动。
梦境中带来的安心感慢慢褪去,白璨戴上了眼镜,他下意识地搓动着手指,座位下的双腿合拢了些,他等着自己硬得滴水儿的鸡巴软下去。
往后门瞥,白璨对上了一束期待又怪异的目光,那目光像是一柄长勾,想要穿过白璨的身体,把他彻底扯进无底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