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后来,在被常彦茗捡回去之后,他因为病的难过,是流过几次眼泪的。
因为小孩子其实很敏感,知道自己没人疼的时候,只不会哭的。
所以他现在也不是要哭。
可他努力了很久,真的很久。
但常彦茗的性器一直都是软垂着的。
于是最终常骅还是放开了口中的性器。
他想暂时逃离那令人恐惧的快感。
因为纵使这样的快感,也没能让他硬起来。
常彦茗甚至开始憎恨自己,无比的憎恨。
常骅没开口。
这次是他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非常想要答应这个提议……多少个晚上,他都在后悔,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后退一步,为什么不能常彦茗希望他做什么人,他就做什么人呢?
但常彦茗咬了咬牙,才没松手。
因为他本来想要像常骅小时候那样,让人窝在自己怀里,下巴枕在自己的颈窝。
可常骅这三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发育的,就……好像他挂在了常骅身上一样。
常骅轻笑一声,好似他说了很可笑的话一样,满含嘲讽。
也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常彦茗瞬间觉得自己都要炸了。
他想这样么?难道是他想这样的么?
常彦茗急的团团转,然后要往外走,“我去帮你请御医!”
常骅阻拦他,但没有拉他,只是漠然开口,“我没事,不用劳烦。”
常彦茗看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
哪怕知道这个人心中没有自己,他也不舍得。
简直恶心透顶!
他这么想着,还定定的又看常彦茗。
他用衣袖擦了一把,好似无所谓一般的开口,“没事,你走吧。”
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就好像吐血的不是他一样。
常彦茗要吓傻了。
就小孩儿身体最差那几年,也没吐过血啊,怎么现在好好的,长得比他都高,摸起来比他都结实,怎么反而吐血了呢?
于是他立刻回转回去,“你你你……”
他勉强收拢好了自己的衣服,已经要迈步了,可却鬼使神差的回了头。
他想我得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也许是最后一眼呢。
常骅见状,舌头立刻纠缠到了常彦茗的性器上,将每一寸都舔舐到,还将整个性器都含在了口中逗弄着。
他吮吸着,用舌头将包裹着龟头的薄皮撸下去,接着舔在冠状头的肉棱上,系带上……
常彦茗很快就又颤抖起来,爽的眼神都涣散了。
不会再给你送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人无完人,而我是最无耻的那个。
你应该有个人,陪在身边的。
你今天就去,今天就去,忍着太难受了……
但他还是努力的穿着。
因为他没脸回头向常骅要一件衣服。
而常骅看着他系着汗巾。
别试了,别试了。
将这种事情暴露在人前,还是常骅,他其实也要承受不住了。
可常骅只是伸手过来,将他口中的含进抽出,同时解开了绑住他的幔帐。
于是他只能满怀的愧疚和痛苦,痛苦到他将自己慢慢的缩了起来,缩成了一团。
他也不想这样,他也想硬起来回应一下常骅……
估计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常骅终于将袖子放下了。
可到底,没用啊。
到底是,不喜欢他啊!
而常彦茗看着他的样子……他是心疼的,非常心疼。
可又真的爽……
哪怕他有着那无法启齿的秘密——是的,他硬不起来。
可,还是爽的……他以前真不知道,就算硬不起来,也是会有快感的。
他只是有些颓然的坐在一边,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种事情,哭也没用啊。
若是泪水有用,他学一学那孟姜女,也未尝不可……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涩。
他不是要哭。
他都十八了……即便他小时候被那么虐待,也从来没有落泪过。
憎恨到如果口中没有汗巾的话,可能他都想要咬舌自尽了。
但现实中他却只能发出阵阵舒爽的闷哼声,爽的额头上的汗渍又多了几分。
而常骅听着常彦茗的呻吟声,愈发将那性器和两颗囊袋,吮吸的湿润一片,啧啧做声。
可他就是,做不到啊。
他已经乱了分寸,就无法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
常骅身上,带着好闻的冷香,像冬日月夜下的松柏,熏得他脑子有点糊。
常彦茗这时才陡然发现,他刚刚太焦急,一时居然将身体里的欲火都压下去了,但这会儿碰到了常骅,那感觉顿时想要反扑。
他只能继续往下压,一边压,一边有些魂不守舍的开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呢……你要是不想叫我父亲,不叫也行,咱们就和以前一样,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想对着常骅,把这句话咆哮出来,可看着对方衣襟上的血渍,那触目惊心的血渍,他只能过去,坐在对方身边。
然后他将常骅抱进自己怀里。
常骅肌肉僵硬,但终究没有拒绝。
尤其是常骅在伺候着他性器的时候,也没忘了他的那两个囊袋,轮流的将它们也含在了口中。
常彦茗双手又开始挣扎,腰肢也开始重新扭动。
但这次是因为他觉得爽的受不了。
常骅将目光挪开,“御医来了也没用。”
常彦茗闻言,肩膀陡然垂了下来,周身陡然落拓起来。
他勉强开口,“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吧?”
常彦茗关心则乱,根本摸不出来什么,于是顾不得自己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直接高声喊人,“来人,去请御医,来人啊!”
等喊完了才反应过来,摄政王做事一向万无一失,府里的下人估计早就被迷昏了,不然他刚刚和常骅闹出来的动静可不算小,怎么会没有贴身侍从前来察看。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可常彦茗怎么走的了,他过去抓常骅的手腕,摸他的脉搏。
常骅本来想甩开常彦茗的手。
可是,不舍得。
他想问你这是怎么了。
可这还用问么?
常骅吐出一口血之后,也有点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没脸继续留在京城了。
哪怕扔下他那户部尚书的位置,他也得滚,赶紧滚。
可回头他就看到一股腥红的液体,从常骅的唇角流了下来。
常骅张开嘴,本来是打算说的,他觉得自己能说出口。
可还没等发出声音,之前被他强压下去的腥甜液体,就重新涌了出来……
而常彦茗是要走的。
他刚刚随手抓的是常彦茗用来系袍子的汗巾,那上面还有一圈水痕。
他看着有点想问问常彦茗要去哪。
还想说你找个喜欢的人去吧,以后我不管了,都不管了。
常骅的声音恢复了正常,清冷悦耳,他说,“你走吧!”
常彦茗立刻就坐了起来,将缠在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一边,顾不得收拢一下散乱的发丝,只把自己那件衣服又穿在了身上。
只是经历了刚刚的一系列事情,他那件袍子褴褛的几乎无法遮蔽身体,半边袖子都掉了下来。
他确实没有哭,眼圈都没红,只是脸色重新苍白的可怕。
然后他重新的对常彦茗伸出了手。
常彦茗以为他还要做什么尝试,于是他一边将自己蜷缩的更小,一边努力的摇头,同时唔唔的叫着。
但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什么也无法说。
就算他知道说什么,他嘴也被堵着呢。
但被常骅舔到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仿佛有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到了他的身上。
只不过痛感变成了酥麻,沿着他的尾椎一路流窜。
于是这次真的是他主动的向上抬了抬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