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外面的人虽没进来,但那声音是源源不断,吵得桓城脑壳疼。听着只言片语像是一起集资诈骗的案子,一伙人组团过来报案。其中一个一直嚎哭着,嚎得桓城手机都玩不下去了。
基层工作真够辛苦的,如果是让他天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会疯。
“有纸给一张吗?”
索哲言用手掌揉捏桓城的屁股,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暧昧,“就你这样的……”下一秒冷淡,“出了这门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粗皮鞭甩在屁股及大腿上,“把屁股翘起来。腿分开。”
“双手举高。”
“没有,先生。”
那鞭子末梢是刺毛,桓城克制着不去躲闪。他咬着唇压抑着喘息,还有那胸前慢慢挺立的两点,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明明桓城的身材长相不过是中等,可是调起来却比之前都有感觉,难道这是控者的连带后果?
桓城发呆太久了,索哲言外面敲门他才回神,忙不迭地开门。
没有面具遮住全脸后桓城非常不安,一直垂着脸躲着。索哲言命令他抬头他也畏畏缩缩。
“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14
索哲言的目光如火,烧得桓城浑身发烫。并且,在不着寸缕的情况下,身体的反应一览无余。桓城微微挺翘的下体就这样暴露在两个人的视线中——显而易见,桓城喜欢这个。
桓城不想去否认这点,但是他补充道,“我现在,没办法解释。我好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但是,如果你让我要求一直保持着这样子的一个身份,那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桓城观察着索哲言的表情,索哲言不置可否。解皮带的时候桓城动作放慢了,索哲言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桓城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连同内裤一起都脱掉了。
桓城站在索哲言面前,然后在索哲言的注视下跪了下去。他叩首,然后惴惴不安地双手托着链条抬头,“先生。”
桓城把链条举到索哲言的手边,索哲言晾了桓城几秒才接过,“你湿了。”
两个人就算是谈妥了。
索哲言挑剔地打量了一下桓城,桓城这个点get得很快。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在索哲言面前。
但索哲言还是静静地看着他。
“第一次,给你点特权。但如果有第二次,我是不准许你再遮着脸的。”
桓城感激地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想好了吗?”
“那个s,对m是不是太粗暴了?”
“对着屁股踢,应该还是有分寸的。走了。”
13
公安局的律师值班室是一个非常闷的小房间,全封闭的。顶头白炽灯照着,没空调没电扇,就有一群烦人的蚊子嗡嗡嗡。
桌子上凌乱地摆着几张信访材料,桓城给他收拾了一下摞边上。外边人虽然围得多,但是没一个进门咨询的。桓城干坐着等了一会儿,干脆拿手机出来玩。
微信上何二宝没听的语音又冒了好几个,个个都是四五十秒的。
m浑身是狗奴的打扮,站都站不直的那种。臀缝那处开叉着,下体全部刮毛了。后穴那边垂着一条尾巴,尾巴在疯狂地骚动的。可以想象体内那半截的振动力度。m也不矜持,嘴里一直在哼哼着。
那声音听得桓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有上蹿下跳,桓城没忍住几秒就偷瞥一下。
桓城的动作被两个站着的人看在眼里。
“不是还遮着脸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挺起头来……屁股翘起来点,很好。往前爬。”
桓城的学习能力不错,指点几句后懂得调整。百米之后,已经有模有样了。虽然还沾不上情色诱惑的边。
索哲言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项圈,撕了包装。桓城温顺地把低头,把脖颈露出来。索哲言将皮革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收紧。除却项圈,索哲言还给换成带上了爬行护膝和护腕。
12
项圈引出来的细长锁链被索哲言牵着,桓城局促地跟在他身后爬行着。
索哲言跌坐回去,“你太紧张了。”索哲言拍着桓城的肩膀。
“这种事情本来就得要两个人都得到满足。如果只有一方得到满足那是虐待。”
“那你……”桓城改口,“那您是同意了吗?”
11
索哲言脚压着慢慢碾,“你刚才说什么?”
这还没做什么呢,桓城就觉得自己身体酥麻不堪。桓城感觉自己脸爆炸烫,他想过自己好这口,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好这口。居然硬得这么快。
桓城有点难为情,嗫嚅,“是。”
“大点声。”
桓城闭眼,忍着满心的羞耻,“是。诶……啊。”
桓城就犹豫了一分钟,就在索哲言的面前跪下了。跪下的瞬间他觉得心头一松,像是有一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索哲言摸着桓城的头发。
感觉是个很温和的主呢。
“我并不想要,我并不是奴隶,我不是m也不是sub, 更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奴隶。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来放松一下而已。”桓城太紧张了,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的。而且太小声了,索哲言只看到他嘴唇张张合合。
索哲言抬手,制止桓城继续说下去。“你说得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桓城更紧张了。
当桓城越走越近的时候,索哲言的感觉越来越明晰。
他之前有看过人描述过第一次召唤出精神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一直没办法感同身受。这一次知道了,仿佛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跳动,精神体踊跃着要从皮肤底层钻出来,它迫切的凝聚成形。
看着被控者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索哲言不知道当他发现自己被控后会不会后悔不迭。
桓城受诱惑了,失了神智地迈步向前,脚碰到其他的玻璃桌,疼痛唤回了部分神智,又犹豫了。
算了,要不然还是回去自己跟自己玩吧?桓城跌撞着后退好几步,狼狈地撞上路过的其他人。那人搀扶了他一把,一看这形势,了然地笑笑。还拍了一下桓城的屁股鼓励他,“这主人,认了不亏啊。”
桓城定定地看着,索哲言也不催,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主任回办公室了。
桓城出门的时候脸是黑着的。嗬,打的?费用谁报销?还不是得自贴。
2
那人带着暗金色的面具,和桓城戴得遮住全脸的不同,只遮了眼睛。他非常敏锐,捕捉到了桓城偷看他的视线,和桓城遥遥对望。
桓城后退了一步。
明明那人什么都没做,桓城就是觉得心悸。
桓城无意识地走着。
s也是普通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的也大腹便便或者身材矮小。桓城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那几十个人都没办法想象臣服在他脚底的模样。倒不是没有,身材高大气质轩昂的,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再往里面一点,好像就在前方……
一层是清吧,二层是闹吧。清吧也已经相当放浪形骸了。
好些人赤身裸体、眉目低垂地跪在另一些人脚边;桓城甚至看到有一个人在当众为另一个人口。
好些人身上带着象征m或者sub或者奴隶的标志,比如脖子上的项圈,比如胸上的乳夹,比如嘴里的口塞,比如身上的绳子……
桓城原本打算把何二宝送走之后就去立案,不巧临时又加塞了一个当事人,需要去城南法院去拿缴费单。刑事案件,有没有提前赔偿关乎到量刑,桓城不得不把何二宝的立案又往后移了。
原本桓城还想着今天立完案后能提前早退,吃个简餐然后坐动车去雍州,结果拿到缴费单并拍给卢旭柯的时候早就下班了。眼看着上车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桓城连饭都没吃,就心急火燎地拿了背包赶往动车站。
投降在雍州,这一坐动车就是3小时。到那边已经夜幕降临了。
桓城收情绪,再次诅咒了一下被诈骗的女人要不回钱后从卢旭柯的办公室推门出去了。
7
上午桓城抓紧时间写了何二宝的起诉状,写完给主任审核定稿之后他就约了何二宝。
登记在自己名下,那就意味有收入了。桓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卢旭柯收起笑,一本正经,“被投诉什么的别放心上,大概率就是背锅的。”下一句又没个正形,“以后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习惯就好。”
卢旭柯对桓城很好,桓城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做一个长辈敬着的。他没忍住吐槽了,“一点都不想习惯。说起来还一肚子气。我给他讲了快一个小时。她是在x爱网被骗,她说要去告x爱网。还要x爱网赔她十几万。搞笑,怎么可能。我跟她说,如果x爱网有参与到诈骗里面,那是刑事案件。先刑后民,她去起诉也是移送公安。如果是民事案件,x爱网也提醒她涉及金钱交易要谨慎,她跟人聊天也不是在x爱网界面,说起来她自己责任更大一些。就算法院判赔,金额也不大。她走这个程序要花的时间精力更多。我这样分析没错吧?”
一进门师父卢旭柯揶揄他,“听说你被人投诉了?”
桓城无奈求饶,“您就别幸灾乐祸了。”
“不至于因为这事没睡好吧?”
桓城拍自己白皙的手腕给a看,“干净的,放心。”
一旦被控,被控者的手腕会投递出控者的轮廓。被控的程度越深,轮廓越清晰。
“去的时候和我说一下,要是情况不对我就报警。”
精神体会对应上现实中的某一个人,这个人称为被控者。
控者对精神体的抚摸会被被控者感知。被控者的情绪受控者调度。
一个人能控住几个人,一个人能被几个人控住。
“放心,我有分寸。”
5
a把邀请码报给桓城,谨慎地问,“你目前有被控的感觉吗?去投降俱乐部真的是发自你内心吗?”
行政也帮腔,“对啊,这个月的值班表格司法局没有下发啊。”
但和主任解释这些没用,主任催促着,“手上的事情先别做了,过去值班。”
桓城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传言法院六月不给立案,他手头上几个原本要六月立案的案子都赶着写起诉状,如果今天去公安局值班,就以为着废了一天。这废掉的一天的工作还得他做,他晚上就必须得加班。
桓城在投降的论坛上翻找了很久,都没要到邀请码。
桓城有和a讲过自己有被虐的性癖好,也吐过投降俱乐部邀请码难要的苦水。没想到a真的帮他搞到了。
桓城很心动。
周煜听着直乐,两个人插科打诨一阵之后桓城心情好多了。
手机微信又冒了一个信息出来,桓城看了一眼,笑容凝在脸上。
“我要到了投降俱乐部的邀请码,你要不要?”是一个定居国外的、阴差阳错认识的、但聊得很投机的网友a给他发的。
桓城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人真的是活该被骗。
“我给她讲了快一个小时。如果是她投诉的我没话说。走得时候还和我说谢谢,背地里搞投诉[摊手]。”
科长也不知道是真无奈还是讲场面话,“算了,什么人都有。你也别放在心上。”
桓城简直吐血,真是够冤的。他今天一个上午就接待了一个当事人,给她讲了快一个小时,期间公安局的人员两次过来拍照。
“谁投诉的啊?我上午就接了一个当事人啊。我跟她讲了快一个小时,她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谢谢。不应该啊。”
科长那边安抚他,“你别急,我这边再了解一下。”
3
解答完一个在x爱网被骗了几十万的女人的问题之后已经十一点了,桓城收拾收拾就要走。
在公检法值班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提前下班。因为能提前下班,桓城走得时候心情还挺愉悦的。但是这个愉悦在他接到司法局科长电话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1降头—遇见
1
主任接完电话出来口气不佳,“今天公安局值班怎么没人去?”
人进来的时候桓城情绪收拾的很快。桓城看边上的打印机,里面是空的。
“你得到隔壁,我这边没有。”
那人又急慌慌地出去了。
15
索哲言又换了一根戒尺,戒尺拍打在臀瓣上,那处渐渐染上一条一条的红痕。戒尺立起,沿着臀缝深入,复又抽出,又拍击一下,“扶着墙。”
桓城乖乖扶着墙,他被索哲言带着,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去考虑会不会暴露了。
第一次责罚突如其来但却理顺成章,索哲言的第一鞭落在桓城的手臂上;接二连三,力道忽轻忽重。
“湿度的羞耻心是好事,调情调气氛。但如果一直这幅样子,搞得像逼良为娼。嗯?我逼你了?”
那鞭子尾巴扫在乳头上,在一问一答和肉体实实在在的刺激下。桓城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桓城压着心底的不耐烦听。何二宝问他起诉状写好了没有,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签字?然后又长篇大论地跟他诉苦。几个语音桓城听了开头就掐断了。他面无表情地编辑着,“明天下午吧。今天不在律所。”
何二宝那边一个劲的交代,“这个你要抓紧啊。”
桓城没得感情地回复了一个嗯。钱不是他赚,事全是他做。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美妙了。
索哲言理解,他牵着桓城去淋浴室。
桓城那个面具太碍事,索哲言丢了一个面罩给他。面罩亲肤,从眼睛一直遮到鼻子。
桓城戴好面罩后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陈述句。
“是的。”桓城讪讪。
索哲言感受着桓城的羞耻,并乐在其中。
桓城后知后觉,他现在,不应该穿着衣服吧?
“我马上脱!”
桓城站起来退后一步——他今天穿得就普通t恤,桓城抓着t恤的后领口,一把拉起脱掉,把衣服拿在手上了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粗鲁太迫不及待了。
桓城跟他确认,“如果等下我受不了,我可以喊停吧?”
“可以。”索哲言补充,“但是如果你喊停后,又要求继续,是否要再继续的权利在我。”
桓城除了点头应下也没其他反应了。
一进房间索哲言就把他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他长得相当符合桓城的口味。
索哲言给他接了杯水,“怎么又紧张起来了?放松些。”
桓城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他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战战兢兢,“我不想露脸。”
那s踢了一脚m,“叫得那么骚干嘛。这么迫不及待想被肏吗?”
索哲言这边也拉扯桓城的项圈,让他克制些。
电梯在6层停下,那对sm走出去了。
索哲言带着桓城在大厅兜了一圈,受大厅荒淫无度尺度破表的影响,索哲言可以感受到桓城的情绪已经逐渐平稳了。
上楼梯是一项技术活,索哲言没打算今晚就让桓城挑战。他带着他去坐电梯。同程的还有一队,看身板年纪不大,但是玩得挺疯。
s不知道是不是警校公安的,站得笔直。
桓城的爬姿一看就是就是没有被调过的,非常的笨拙。
青涩的爬行姿态将他的新人身份暴露无遗,边上不断有人吹口哨调侃。桓城垂着头,手脚都紧张地不断打架。
“觉得丢人?”索哲言停住,他改为让桓城在前面爬着领路。
“我会让你获得高潮,但是你得跟着我的节奏来。”
“好的。”环城今晚纯粹是一副娇羞的小媳妇相,“……先生。”
先生比起主人是换成更能接受的称呼,索哲言对此不可置否。
“您好。”桓城说得很慢,“请问,您……约调吗?”桓城抱住索哲言的小腿,不敢让他再踩下去,他怕被踩射。
“我知道这个圈子里面约定俗成的,什么主人的意志优先,主人优先,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我希望能先满足我自己。”桓城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多么的大逆不道,但这是他之前就反复想过的,他必须说出来。但此刻的桓城脑袋非常的混乱,他被情欲吞灭,还有些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道的东西。
索哲言抽腿要站起来,误以为被拒绝了的桓城不冷静地扑上去抱住索哲言的腿,“咱们试一次吧。试一次了再说其他的,好吗?”
自贴了九块钱滴滴费的桓城赶到公安局,值班室外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
麻烦,桓城心道,不知道今天又要费多少口舌。
桓城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穿梭进去。
索哲言的脚已经踩在他挺翘的性器上,刚才跪下来之前要说的话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要害被踩着,桓城扭了一下身体。
“你叫什么?”
“桓城。”桓城想过很多假名,他在脑海中也演绎过很多遍找人约调的开场白。可是不想他居然把真名脱口而出。
桓城在索哲言面前跪下后缓了一会儿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索哲言倾身,用一把戒尺挑起桓城的下巴。
“第一次?”
“你太紧张了。”索哲言温和,“声音都糊成一团了。”
索哲言目光往下面一飘。
在这种场合跪下没有那么多心理建设。
桓城终于走到了索哲言的面前。
“您好。”
“我来这里,想找个人一起约调。”桓城并不说他是来找个主人或者找个dom。他就说,他是想来找个人约调。
来都来了。就这样走算什么?
桓城知道自己这一步一步地迈进是在危险的边缘的试探,但还是没管住地向前走了。
10
索哲言把酒杯帮桌子上,背靠着沙发,右手搭在沙发靠背的上边缘,也在打量着桓城。
桓城口干舌燥。
蓦地那人突然笑了。
桓城定住步伐。
9
五米开外,圆形沙发区域,有一个人独坐着。他手上拿着酒杯,但是没有喝。在环城发现他之前,他好像也在凝神感受着什么。
那些引出来的绳索有的系在边上的物件上,有的被人攥在手中,还有的就随意垂着。
人群来来往往,桓城在人潮攒动中不知所措。置身其中的冲击有点大,桓城需要缓一缓。
桓城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不知道是所谓的同类人的气息,还是其他。都莫名其妙地非常笃定这里面有他要找的人。
8
桓城按照会员手册指引的,在投降俱乐部边上的医院做了健康体检,体检结果半小时后就能出来。火急火燎赶过来不觉得饿,事情全办完之后桓城觉得饥肠辘辘。简单就近解决了晚餐,医院的体检报告单电子版就发过来了。
体检健康是投降俱乐部的通行证之一,在投降俱乐部前台签署申请注册会员的表格时桓城觉得这真的是自己二十几年来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了,他提交了身份证复印件,填写了联系信息,还与引路员拍摄了合照。虽然说现在的风气已经比较开放,但这个还是小众的。但是当他被引路员带着进了俱乐部,看到俱乐部全貌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冒险是值得的。
何二宝如果还没有到法定退休年龄,那是正儿八经的劳务派遣。但他已经六十八了,没办法按劳动合同走,只能按劳务关系算。案由是提供劳务者受伤害,计算标准按人身损害的走,这其实都不能难。
难就难在过错比例的分配上,这个桓城没办法把握准。还有些数据主任让桓城往高了写,就高不就低,这样桓城就必须先和何二宝讲清楚,免得他期待值过高。
何二宝正在做化疗,身体极差,桓城连解说待等签,前后一个多小时。
“那何二宝的案子呢?”
何二宝的案子也是主任给的,也是催得急的。桓城这一叨的目的是想让主任知道他分身乏术,既然又把他安排去公安值班了,要不何二宝的案子就分配给其他助理吧。其他助理又没事做,何必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但主任好像没听懂他潜台词一样,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你明天再去吧。”主任又强调,“赶紧去吧,打的去。”
“没错。”卢旭柯给他顺毛。
“而且我是真的和她分析的很认真啊。就算在x爱网注册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但是她把钱汇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银行账户里面去。银行开户还是很严格的,可以去查一下这个账户是谁的。这个人到底是同伙还是身份证被盗用?钱的流向是什么?是继续转账还是有人体现了?有人体现了监控视频是否还保留着。这些都可以去追踪的啊。我是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投诉我。”
桓城讲着讲着情绪就上来了,卢旭柯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这点事真不放在眼里。他摆摆手,“好了好了,别气了。去吧。”
桓城矢口否认,“当然不是了。”
卢旭柯示意他进办公室,丢了一张借条复印件给他。
“这个登记到你名下,收三千。”
“好。”
6
因为要到了投降的邀请码,桓城的心情很亢奋,这一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过去,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
这些目前都法解释。
控与被控多出现于bdsm圈子里面,但是二者不完全等同。
桓城哭笑不得,“放心,没有。我现在的情绪还是受自己控制的。我还是一个有着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控者、被控者、精神体。这是非常玄乎的现象。
有些人能够召唤出精神体,这种人称为控者。
“我想去看看。”
聊天框里面的正在输入不断地冒出来,但是又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
“也不知道这是在帮你还是害你。”
桓城心跳加速。
自从分级制度搞起来后,不可说的论坛就多起来了。
投降是国内目前运营最好,规模最大的bdsm论坛。听说他旗下的俱乐部对隐私的保护非常严格,是那些想玩又怕影响现实生活的人群的首选。但是他的入会门槛非常高,很多人只闻其声不见其面。
4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桓城被投诉的事情很快就被律所知道了。同事们庆贺他喜提投诉。主任的电话也很快就到了,大抵就是说那些老生常谈。让桓城去值班的时候态度好一些,不要和当事人起冲突。桓城都一一应下了,桓城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
晚上的时候桓城和发小周煜吐槽,他真情实意地诅咒着上午来咨询的女人,“我诅咒她被骗的钱拿不回来。”
桓城在微信里面和科长说,“早上有一个来送信访材料的,我让他去隔壁了。是不是这个投诉了?”
科长发来一张图,是那个他x爱网被骗女人的记录。案情就两字诈骗,建议也就两字报案。
科长问他,“是不是你给人说得太简单了?”
“小桓啊,你今天在公安局值班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啊?”
桓城心咯噔一下,懵逼,“没有啊,还好啊。”
科长道,“哦,我就是问一下,这边刚才有人打电话过来投诉今天值班的律师不受理案件。”
值班只能是执业律师去,律师助理除了自己其他都还在实习。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桓城知道这个不满是针对自己的。
这种值班吃力不讨好,应付的都是上访户,求问的都是法律不能解决的事情。上个月桓城去值班的时候接待的人掏出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来问他。桓城有什么办法?证据都灭失了,他又不是神。他好声好气地跟他分析,末了感谢没捞着,还被呵呵“那你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坐这边干嘛?”
“没人通知啊。”桓城辩解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