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一点……”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很快到达了极致,孽根在水面与空气的交界处来回进出,顶撞出一圈又一圈的波澜,也撞得西容真久未承欢的肉穴口几近麻痹,一次次破开的甬道深处更加酸胀,“呜啊……疼……胀……万伊……难受……”
“阿真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让自己快乐。”万伊挺腰抵着穴口将人抱了起来,搭在肩部的白腿滑落到万伊肘弯,西容真另一条腿只能盘在万伊腰间,将后穴主动嵌套在硬挺上。
“啊——啊……哼嗯……嗯嗯……”万伊坐在了温泉中,孽根仍在西容真体内进行着鱼水之欢,上下颠落的身躯在温泉中更是被半托起,胸前的红豆被秋风似有若无拂动,在荡起波澜的水中起起伏伏。
西容真蜷身靠在池边温热的石头上,十指紧攥着万伊的发丝。万伊托着他右腿内侧的嫩肉揉掐着,微曲的白腿膝弯和蜷起的足尖露出水面,半截腿浅浅浮在水下,映衬着皎洁月辉。
并没有进行三指扩张,两指抽出后,万伊握上了西容真挺立的玉茎,听着西容真卡在喉间的呻吟变着速度上下套弄。
“啊——你……唔……”温软的口腔代替了带着薄茧的手掌,“啊……啊啊……”口中之物顶着万伊的上颚,万伊一边吞吐着,一边舔弄着茎身,冒出的精水代替了温泉在套弄中涂遍了玉茎。待西容真下意识夹着腿间人的脖颈泄了身,万伊舔干净了掌心的白浊,咽了下去。
“这不算强迫,我是自愿的。”
“你……一如既往地混账。”这便是他的本性,色字当头,所有的约束都可以随他心意歪曲。
西容真怒极反笑,无可奈何道,“谁叫我矢志难渝,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万伊一手插扣着西容真双掌,一手托着挺翘紧绷的嫩臀,无所依凭的娇躯在冲击中摇摆不定,不停收缩后穴平衡,绞得肠壁描摹出没入孽根上的凸起的筋络。
“跟我回去,好吗。”
“啊……啊……”西容真仰起脖颈,一边乳尖在对方锁骨磨蹭充血,酥痒难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潮从嵌套处顶上五脏六腑,涌至四肢百骸,被舌与齿俘获的喉结滚动着震颤着,在喘息之余应允,“……好。”
涮肉与山菌时蔬交织融合的热气笼罩着檐下一方,热酒下肚,万伊喜道:“阿真早知道我要来,特意准备的?”
“信断了,那一定是在赶路。”西容真托腮巧笑,似问非问,“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不想要我吗?”
长箸坠地,西容真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他,“今晚怎样都可以。”
西容真拉着挂在肩上的半截布料,狐疑道:“你是装醉,还是真醉。”
万伊箍着纤薄的腰身,只反复呢喃:“殿下,我想要你。”
西容真道:“你喊我殿下的时候,哪里敢说这种话。”
“自然是为了陪阿真过生辰。”
西容真眸光流转,“你怎么会知道。”
“段后曾偶然提起过,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你无缘得见初升的太阳,而你硬生生在她怀里挺过了漫长寒夜。”万伊揉搓着掌中微凉的指节,“我从前没有多想,那晚你以为我睡着了,你说第二天不是你的生辰。除夕近了,我才恍悟,阿真在行宫那些年,垣帝段后年年除夕都要过来陪你,原是因为你本是在除夕夜诞生的。”
唯伊喝了肉羹稠粥,砸了砸肉嘟嘟的小嘴,抱着西容真的胳膊嘟囔,“爹爹,奶奶。”西容真轻轻拍着他的背,很快催眠了小家伙。
夜里,雨越下越大,西容真面对雨帘盘坐在檐下,炭火不断添换,温着壶中酒,设在殿门外的火锅噗噗滚着热气。
一个朦胧的身影穿过雨幕,裹着寒气袭来,西容真猛然站起来冲进雨中,抱住湿成落汤鸡的人,“我等到你了。”
朱唇一翕一合,吐气如兰,不断起伏的身躯边晕开一池波澜,西容真勾着万伊的后颈,仰着头发出甜腻婉转的呻吟,两颗颤动的红豆在破晓微光中分外鲜明。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西容真才迷迷蒙蒙离开了水……根本没有发现那个餍足的人丁点不像喝醉的样子。
隔天,西容真醒来就发觉自己喉咙干痒,昨夜果然染了风寒。西容真咳得溅泪,噙着泪喝完了汤药。万伊收到了催促回朝的羽书,临行前扳过西容真背躺的身子,勾舌缠吻罢,吻去满口的苦涩,道,“阿真的病由我来承担。”
万伊一手揉碾着他胸前的红豆,蛊惑道:“怎么让自己尽兴,阿真该自己尝试……”
西容真咬了咬唇,“你……欺负人……”
万伊俯身咬上西容真的唇瓣,早就硬得发疼的粗物就着西容真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这样才叫欺负人。”
西容真堕落地将手指探入后穴,遍寻不得瘙痒之处,那处越来越明显得叫嚣着渴望爱抚,“万伊……”
万伊套弄着自己的粗物,“嗯?”
西容真整个身体都滚烫起来,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做了,也做过这么多回了,承认吧这副身子已经被玩得离不开男人了。
“咳咳咳……”西容真剧烈咳嗽着,温泉水混合着涎液,还有发梢耳垂上的水嘀嗒嘀嗒落在波动的水面,搅碎了一池皎洁月光。西容真裸露的肌肤都泛起绯红,耳根尤甚。
“好一朵出水芙蓉。”西容真抬起头,不知何时剥落的外衣浮在水面,万伊眼中浑浊,攥着那层白衣痴痴地望着他。西容真拉扯白衣一角,“刷啦”一声,另一端的万伊直接面朝下栽进了水中。
西容真捧着他的脸撑起万伊埋入水中的头,看着他醉眼朦胧呛咳出吸入的水,才知道这人是真的醉了。怪不得万伊跟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听见他碾过松软桂花的簌簌足音,方才也轻易就推倒了他,他已经醉得不清。
蜜道中搅动的不仅是不知餍足的孽根,还有顶入之时涌堵入的温泉,西容真腹部和后穴都痉挛着,玉茎更是又射了一回。他的双腿大开着,咕啾咕啾的声音从下身传来,“深……啊……太……太快了……饶了我吧……”
“好。”万伊直截了当抽出来粗物,似是毫无流连,放下西容真的腿,吻了吻他的唇角,“如何?”
西容真腿都合不拢,一动内侧的肌肉就酸软,只能张着腿跪坐在他腰间。顶在股间的粗物到现在还是没有射过一次,西容真挪了挪屁股,温泉争先恐后钻进正慢慢合拢的穴口,后穴下意识绞合,反而将部分水挤入蜜道,“唔……痒……”
“你……你……呜……”西容真语无伦次,万伊仍掐着他的一条腿,嫩白的内侧被他啃噬得青红斑驳。
奇妙的痉挛之感盖过了一瞬的刺痛。万伊将他满布吻痕的腿折过腰腹搭在肩上,翕动的后庭恰好悬在水面。烙铁似的硬物抵入久违的蜜道之时,西容真腿间的玉茎再次硬挺了起来。
这具身体已经完全沦为这个人的性爱工具,不知羞耻地为他盛开,西容真抓着万伊肌肉紧绷的手臂,欲哭无泪。
万伊隔着衣物在水下从腿根贴身沿着臀沟、胯骨,来到两襟之间。衣裤连带靴袜在万伊掌下脱离了玉躯,于水中宽衣解带顺遂通畅,一气呵成,何况西容真身上本身就不剩什么完整的布料。
后穴虽然在手指的探索入的那一刻恢复了曾经无间厮磨的记忆,热络贪婪地吞咽着长指,可数月无人造访的秘地显然没有做好准备,紧致的甬道在被指节破开之时,还是委屈倾诉着,“啊……疼疼……”
温泉水的涌入滋润了干涩的甬道,减轻了最初的痛苦,万伊两指找准了穴浅口的那处,曲指一按,“啊——”惊喘的同时,未经触碰的玉茎也硬挺起来。
“殿下……”万伊一边撕扯着西容真的衣物,一边附在他耳边舔着他滚烫的耳垂,唤他的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西容真半边颈项都麻痹了。
这恐怕是他在他伪装得温柔无害的时候就根植的欲望,想把他撕碎的欲望。
西容真不抱希望地和醉得分不清年月的万伊讨价还价,“嗯……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万伊攥着柔荑就把人拉到自己怀中,西容真见他明显对桌前的菜色失去了兴趣,还是道:“不多吃点吗?”
“不是有阿真吗。”
室外沸腾渐歇,热汤渐渐散了热气,室内却是情炽如火,辗转旖旎,曲调缠绵,无负良宵。
“是呀,我本该是早夭的命格,早产又气息奄奄,是母后让师父见证了奇迹。师父卜卦,以同年夏至阳盛之日为我生辰,得以重获新生。除夕此夜便成了一个于父皇母后和我有特殊含义的纪念日。”
万伊许诺道:“以后,我代替他们陪阿真。”
西容真只是笑,“但愿除夕永远不是个与我有关的日子。”
万伊单臂隔在西容真身前,将他推回了檐内,言语间尽是关切,“你出来做甚,快回去,下着寒雨呢。”
西容真目不转睛盯着万伊脱下湿衣丢在雨中,转而换上侍女拿来的干爽衣物。
侍女添了炭火后尽数离去,西容真为万伊束上衣带,被万伊回暖的手掌握上。二人两膝相比坐在软垫上,西容真问:“你呢?为何沐雨而来?”
万伊走后,西容真便痊愈了。之后的时间万伊不再问病,信也一直没断过,内容无非倾吐相思并夹杂些朝中近况,道那群臣子在府中轮流设宴,起初卓鉴会将菜色和席间谈话整理后呈他一份,后来也和他们同流合污,对月作诗骂他。又道他回去后就身染小疾仍焚膏继晷批阅奏折,终积劳成疾,旁人非但不体谅,反而说他懈怠国事,如今他卧病在床,无人体贴,何其凄凉。
西容真看得开心,也不回信,眼看装信的匣子就要满了,才回了一封,信曰尚有余力长篇大论,必无大碍。和信一起送回西都的还有一罐桂花蜜。
书信一来一往就到了岁末,除夕前下起了霖雨,西都的书信也断了。
“啊——”被高热的柔软和硬挺夹在中间研磨的刺激叫他手抖得动不了,最后还是万伊指引着一寸寸抽了出来。
万伊在唇瓣边缘辗转,时不时啃咬一下红得滴血的花瓣。西容真紧咬着牙齿,万伊分开门户,描摹起他的一颗颗皓齿。
直到把西容真吻到窒息,西容真才松了口。万伊抚摸着他后颈,“阿真的声音很动听,乖,叫出来。”
即便这么想,还是这么羞赧磕巴道:“进……进来……”
“什么进去?去哪?”
“唔……”
夜风拂过肩颈,湿透的衣物早没了御寒的作用,水外的肌肤皆是一颤,欲火冷却下去的西容真只想尽快回去换身衣物。
“别走,阿真……容真……真儿……殿下……”万伊换着亲昵的称谓轻声唤着西容真。
西容真被他拉扯着贴身黏附在他身上的里层衣物,呲一声,居然被他失控的蛮力撕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