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也难怪这帮不成器的会把全部身家都花在你身上了,搁我我也愿意哦。”
钳制住下颌的有力手掌,甚至仍能感触到他鼻息间未散尽的湿热。曲七夜伸出手指,缓缓刮过凝结了精液和口涎的唇角。
杨莲之奋力一摆头,莹白的齿却只是轻轻扫过作恶的手指。
第二日便有衙门告示,金水镇驿站小二,惨死回家途中。
六柄气剑齐齐插入周身六处经络汇集处,随即消于无形。李寒空一口黑血喷出,身上六条剑痕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他跌在地上,不解地看着齐青阳。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见着杨莲之受伤情状,便似极了当年怜儿为等他不愿接客,被馆内狠狠调教的模样。
再不顾甚么誓言,自扬州监察使处盗来浴桶,为他洗净饱经凌虐的身子——袖中能容乾坤之大,何况小小一只浴桶。
却都被仍在扬州徘徊的齐青阳看在眼中,一路屏息尾随,看了个一滴不漏。
官府威严又遭挑衅,一时气急,绑了三户人家同那个叫怜儿的小倌,吊在衙门里歪脖子树上。
子时三更,李寒空翻墙而入,没想到官府嘴脸如此可恶,谈条件叫他们放人,自己抬手就缚。
第二日午间,辕门外正行问斩,那怜儿却早装作围观之人,等在处刑台下最近处,斩签掉地,他便扑了上来,不堪一握的腰身生受刽子手一记斩刀,连着层皮儿,几近断裂。
他用尽全力睁开双眼,飘然而至的紫兰色身影映入他的眼帘,别族的华服中露出片片古铜色肌肤,额间苗银坠饰叮当作响,赤足紫眸,手握虫笛。
“我来中原也不少时间,现在才知道,以前玩过的门派弟子都是渣滓,比我仙教的毒人还渣。”
那人的官话带着浓重的苗疆口音,七拐八弯的,得费好一番功夫才能理解他在说些什么。
他的名字,唤作李寒空,一身轻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闯武功“飞龙探云手”,好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江湖人赠外号——巴蜀盗侠。
是人都有爱好,李寒空也不例外,不好酒也玩不来琴棋书画,就好那些个男馆里的小倌儿。
他虽有相好的,却极有自制力,绝不会为了风尘中人散尽千金,而置百姓于不顾。
“客随主便,我皆随你开心。只是……买马需要不少银钱,在下这身衣裳,不换怕是撑不到遥远的西域大漠。”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征得洪乌的同意,难道天天请客的不是自己么?
“那有何难,前些日子看到扬州有个小女娃,裁缝活做的甚好,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我去请她帮忙!”
他想得太远,甚至又开始绝望,绝望地想那个时候洪乌还会不会正眼看自己——他本就是四处留情,享乐至上的外邦人,同情只是一个瞬间。若不是恼怒齐青阳见死不救,恐还抱着那“齐人之福”的想法。
而自己,却是雌雄同体、人间邪异,又不干不净、心性孤高,本就不是能与他生死与共的存在,洪乌移情别恋,也似乎成了必然。
如此肮脏不堪、有辱家族师门,合该在无人处自我了断,以卫长歌门颜面。
原来是洪乌,特意穿上了最宝贝的火狐披风,仔仔细细打理了头发和衣衫,走进客房中央,下摆一撩,单膝跪在地上。
有力的双手于肩同宽,捧了佩玉琴举过头顶,谦恭地好似朝拜光明圣火时的模样,用他外邦人特有的口音,朗声询问。
“琴送给你,能不能请你跟我一起回大漠?我请你喝奶酒奶茶、看圣火和三生树开花!”
好在光明圣火感我诚心,赐我伴侣有所好转。
隔日一早,熹微的晨光照亮客房,桌上不知被何人换的红烛也流干了泪。
杨莲之正靠坐在床榻上,取了榻边店家提供的来看,身体洁净轻松,发丝柔滑如缎,令他心情大好。
龙脑香燃尽了,春闺般的沐浴也已经结束。
小二哥拿破抹布擦一把额上汗珠,心情颇佳地推着捅离开。
日行一善,做好事不留名是他多年的习惯了。
“得罪。”
于是他睁开眼睛,对着木桶里的人深深鞠躬,一掌击在纤细的后颈上,而后拿打茶使的细毛刷沾了水,颤抖着送入软烂的阴道,旋转着尝试深入,直至触到娇嫩的宫口,又一鼓作气地,将剐蹭下来的秽物带出。
迷迷蒙蒙地,杨莲之小小翻了个身,吐出一丝甜腻的呻吟,和一句咬字不甚清晰的梦话。
也说不得,自诩痴心的皇帝,也会移情别恋、聘收男妃了。
小二哥见他睡熟,依旧是不动如山的淳朴模样,自怀中掏出一块龙脑香,放入一旁香炉中燃上。
上书,龙脑性寒,长于宁神、镇痛,于受惊又带伤的杨莲之来说,自是最佳的疗愈辅助。
这水似山间清泉,微热而不烫肤,隐隐的矿质在烛火下泛出华光,幼滑而舒适。
药草并着玫瑰的香气,柔和了清雅与娇艳,不自觉地,便令他沉浸其中,连呼吸都淡了,仿佛已在安心的氛围中沉沉睡去。
蒸腾的水汽散了满室,清冷的月光自窗缝中照射进来,便能看见那水汽,如雾化的牛奶般缕缕盘旋着。
小二哥取下肩膀上搭的脏抹布搓搓手,两只袖子撸得老高,就要给杨莲之宽衣。杨莲之吓得腿一软,白色惨白,却是直接跌进了小二哥怀中。
“不!不必,好意心领,在下不习惯被人服侍,自己足矣。”
那小二显然并不打算听他多言,解下他身上凌乱碎布围成的衣衫,饱经沧桑的胳膊壮硕有力,顷刻便将他横抱起来,放进了木桶。
下面的人已不知换过几轮,每一个都是典型的小人心性,只顾自己舒爽地猛力抽插着,最后把浓精射进他两穴深处,才被后面的骂着拖下来。
日头已经有些偏西,杨莲之却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无神的双目若凝结的松脂,死物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被捣弄到红肿的唇边,涎液与吃不下的精液一同滴落在地上,饱经蹂躏的双乳肿胀如先前两倍大小,竟能看出胸膛上一条深刻的乳沟,原本平坦的小腹含满了精水,饱胀如怀胎三月,下体更是狼藉一片,两穴媚肉外翻,精水混着鲜血汩汩地向外流。
青阳,洪乌……不,还是不要来的好,此般丢人现眼景象,怎能被人、被挚友瞧了去?
原是三四步的路程,他扶着可以依靠的家具,缓缓挪动双腿向客房外走,竟生生走了一盏茶功夫。
却教一只巨大的木桶挡住了门。小二淳朴开朗的声音自木桶背后传来,有点变了调。
“小的给您找来嘞!上好的黄花梨木,水也给您烧好咯!来来来,您稍微让让,给小的腾个地儿。”
“烦请小二哥,替在下烧些热水,用以沐浴。”
端着餐盘一只脚都踏出了房间的小二听到这话,收脚回来,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客官见谅,我们小地方,再往前十八里就是扬州城了,您看也没备着像样的浴桶……成了,您请好吧!小的这就给您搬一个来。”
外邦人不懂得中原儒家礼教,此刻一心一意只想尽快将怀中人安顿下来,好生养伤。
杨莲之却是教那些仿佛有实质的目光,看得玉面透红,微仰了头凑近洪乌耳畔,强压体内不适,让他将自己快些放下。
洪乌自然是不愿的,但更不愿拂了杨莲之的意思,只好叹口气将人稳稳放落在地上,几乎是同时便伸出胳膊,揽着他发软的腰身,以避免意外状况的出现,却不知此般举动,更令周围人心生了然。
“贫道——求、之、不、得。”
第五章 软玉温香
扬州侧畔,有个风光旖旎的歇脚小镇,为过往行人提供食宿方便,名唤金水。镇内有家小小的驿站,规模不大,装潢也朴素无奇,偏那小二淳朴,脸上时时挂着开朗的笑,手脚麻利地像是有着上乘的轻功似的。
洪乌蹙眉、一言不发,顺手捡起齐青阳脚边的佩玉琴扛在肩上,拾碎布为瘫软的人仔仔细细裹了身上秘处,又从地上抱起,默诵暗沉弥散,隐了身不知往哪里去了。
他连看也没看一眼齐青阳。
齐青阳默默盯着洪乌消失之处,好像自己的真气在一瞬之间全溢出体外,至极的空虚感,不知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
刀鸣渐歇,四周便寂静下来。
静得能听到几人频调不一的呼吸。
齐青阳鼓起勇气,双眸渐开,看到的是曲七夜单膝跪地,虫笛高举,向五圣发誓此生追随洪乌一人。
“你确定?”
曲七夜又上上下下打量洪乌,目光黏腻,好似无形中已驱使着看不见摸不到的蛊,种进了洪乌的身体。
“赌得有点大,不过如果侥幸赢了,可得你和这位公子两个美人呢,他的子宫可是个无与伦比的孵化蛊虫的好地方,不亏不亏。”
“阁下好功夫。”
“你也不赖,邪门歪道懂得不少。”
“哎错了错了,五毒圣典,怎么是邪门歪道呢?”
血光漫天,打散的血雾被夕阳浸染出地狱的色泽。周遭一众混混甚至都未来及发出惨叫,便一个接一个,瞪圆了眼、神情若活见鬼般惊恐,而后散做漫天的血雾,被晚风吹向远处。
曲七夜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杨莲之放在地上躺平,背后虫笛重新握在手中,皱着眉走上前,警觉紫眸一扫周围,沉声问询。
“什么人?现身吧!”
两条灵蛇似通人性,将纠缠的尾巴从被鳞片剐蹭碎烂的阴道里退出来。
花穴中的淫水没了堵塞,瀑布一般喷出来,夹杂在淫水中的,竟是数不清的蛊虫幼虫!
曲七夜妖异的面庞露出发自心底的赞美,而后拿出一个虫笼,俯下身去将幼蛊收回。
他只是以极快的频率在喘,却始终都没有叫,一丝呻吟也没有从被强制打开的樱口中发出。
琥珀色的眸中盈满了不屑,澄澈透明地映出扬州正午湛蓝的天空,更应被活生生打碎隐忍而坚强的模样。
那些禽兽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羞耻的呻吟再一次吐露,他仍旧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呼唤挚友的救赎。
齐青阳闻声,选择了闭上眼,不敢再看这惨无人道的一幕,竭力幻想着眼前只是个和挚友颇为相似的陌生人,可那艰难挣扎的清朗声音,又反复将齐青阳带入残酷的现实。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晶莹的泪水刹那间决堤,修长的身形躬成煮熟的虾米般形状,却因为两条灵蛇分别以尾为根基,绕过痉挛的腿根,盘上他紧致的腰身,而分毫不能做到合拢双腿。
坚硬的蛇鳞刮破娇嫩的花穴内壁,丝丝猩红的鲜血顺着交媾的缝隙流出,淌在他大腿上,红白相称,美得刺目。
两根串联的蛇尾,灵活地搔弄着柔软的宫口,不时狠狠地压在致命的突起上,咕啾咕啾地泛出淫糜的水声。
羸弱的身体早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大腿根部的皮肤抖动着,透过吹弹可破的肌肤,不难看到痉挛的青筋。
尚是处子的菊穴被初次开苞,便不得不吃下了七根肉柱,媚肉捣得软烂无比,裂伤的括约肌上凝结着血渍,一时半会儿合不拢,张开成深邃的圆洞,灌入冬日的冷风,优美的褶皱被冻得直打颤,精水混着肠液滴滴答答地在地上流成一滩。
两片肉唇被囊袋打得熟透了,肥嘟嘟地向两边张开着,袒露出其中脂红的蒂珠,一如饱满红润的樱桃。而那下面的花穴,胭脂色的壁肉被搅翻出来,汩汩的淫液山洪暴发一般往外喷,夹杂着几个男人已经稀疏的精絮。
洪乌也一跑就没了人影,剩下齐青阳一个道士,面对着两人剩下的满桌饕餮美食,在破戒的边缘挣扎徘徊。
等不了了!还是自个儿去找妥当些。
于是他唤小二来结了账,纯阳真气支持他足下生风,串便扬州城大街小巷,找遍整个城,才寻到了这一处静谧所在。
“我是南诏人,可不是小人——理念不同而已嘛,何必说那么难听?告诉你哦,我叫曲七夜,一会儿玩的时候你要是叫错名字,合欢散里的小可爱们可不会饶了你!”
杨莲之面色惨变,腹下似有无数小虫游走,时不时碰上两处花心,恶心与麻痒接踵而至,激得他握紧双拳,指甲在白皙的掌心划出月牙的形状。
此时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那合欢散并非一次便罢的药物,而是苗疆最引以为傲的——蛊。
“大师兄,好好动动你的小舌头,待会儿还要伺候兄弟们呢。”
如缎黑发被汗水浸湿,发亮的锦缎一般散在地上,衬得情欲侵染的面白里透红,晶莹的口涎滑下脸庞,垂落地面形成两滩水洼。
这般难看的情状,却似乎更能刺激身边环绕的禽兽,一个个双目发红,真如野兽争夺猎物一样,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异族小人、不知……廉耻……!”
“哟,小宝贝儿还有力气咬人呢!”
曲七夜没有怒,面上玩味的笑意反倒更添两分,虫笛在手中打了个转儿,收于唇边,半瞌了目轻轻奏响几个悠远而诡谲的音调,身旁两只双生灵蛇分开身形,跃跃欲试地扭动着尾巴。
双生的灵蛇盘绕在他脚边,正摇晃着灵活而粗壮的身子,紫红的信子嘶嘶地吐,暗黄蛇眼中一道竖瞳,死死盯住杨莲之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仿佛是即将被吞吃入腹的猎物。
大手一挥,七个爽过的大汉立即收净了小人得志的猥亵嘴脸,给那苗人腾出一条道儿,纷纷毕恭毕敬地贴着小巷墙面,站得笔直,不忘一口叫一声“曲爷”。
曲七夜点点头,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而是向着杨莲之所在处半跪下来,三指成爪,钳住瘦削的下颌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话音刚落,齐青阳一脚将他踢翻过来,踏上脊背,狠狠碾压摩擦那六处对穿的剑痕,右手自背后抽出宝剑,居高临下,插透了李寒空的头。
穿透了脸颊的剑,毫不留情地拔出,血肉喷溅满地。
齐青阳取出手巾,擦干剑上血痕,飒然离去。
回家路上,两人狭路相逢。
李寒空只是轻功上乘,若论对战,自是不能与齐青阳相提并论的。
冤家路窄,一个擅躲,一个擅驱使气剑。
混乱之中,李寒空挣脱绑缚,抱起怜儿飞檐走壁,不知遁去了哪里。
因着是腰斩,怜儿尚存着一口气,弥留间令他发誓金盆洗手,再不让他陷入危险。
李寒空流泪答应,寻一处花开繁盛的地方葬了怜儿,隐姓埋名到不曾闯荡过的东边市镇,做起了小二。
穷苦百姓视之如神明,当官儿的却将他看做眼中钉,欲除之后快。
当地刺史互相勾结,将一枚双龙玉兽璜放置于县衙匾额背后,唐门杀手早埋伏在暗处,只等李寒空到来,守了整整三天,连只鸟也没抓到。
第四天,他们才在匾额后头发现,李寒空留了个条儿:今夜三更,我自来取。
杨莲之抬手,没喊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摇首轻叹。
番外:
巴蜀之地,曾有一传奇人物,其故事被坊间写成志怪话本、画成丹青绘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我们买一匹马,一路游风看景回去,好不好?”
洪乌大大松一口气,一把拽下那火狐的披风,不耐地丢去桌案上头,不知是因紧张还是那披风太厚实,大冬天的也出一身热汗。
他迈步走向床榻,将杨莲之横抱在怀中,金发搔得他耳廓直发痒。
似是被他虔诚痴迷打动,又似是已对这幅身子的清白彻底绝望,杨莲之挪开书,倾了倾身,将佩玉琴抱到自己腿上,颔首应下一声好,琥珀般的眸子里,全是面前人俊朗模样。
他的眼里,洪乌的金发是阳光所化,心中栖息着金翅大鹏。
洪乌是降世的湿婆天,终有一日会武功盖世、君临天下。
小小驿站,却是别有用心的。或许是翻的人不多,那本字迹清晰,装线也如新的一般完好无缺。
扣扣扣,门响三声,两长一短。
杨莲之道声请进,见了来人,有一瞬的惊诧,随即便有涟漪般温然的浅笑,在他薄樱般的唇角荡开。
杨莲之伏在地上,凄凄然瞌了双目,倏而张大了口,向着粉嫩的舌一口咬下!
第四章 金蛇狂舞
一条粗大而的蛇尾精准无匹地插入杨莲之的正欲咬下的口中,为粉舌挡下牙尖刀斩般的力道,而后缓缓褪了出去。
洪乌回来时,端的是筋疲力竭,看到杨莲之已然有些许恢复,身子洁净,正在榻上安安静静睡着,便也安下心来,脑袋一沉,咚一声栽在地上,扯起了呼噜。
他寻便扬州与周遭每一处医馆,用他急得更加不标准的官话说明了情况之后,那些医者便砸掉了称,将他扫地出门。
甚么医者父母心,可笑至极!
“寒江……困,别闹师兄……”
如法炮制,待到替他清理玩直肠中滞留的秽物,一盆水已是红白混杂,肮脏不堪了。
店小二将人以白袍裹了,抱至榻上,自换了一桶清水,与他上上下下打过皂角,并着头发一同再洗一遭。
他特意带了一块崭新的白绸,浸入木桶中的温水濡湿,小心翼翼擦拭浴中人身上如同美玉瑕疵一般的污痕。
也毫不吝啬地,将温暖的真气,随着动作一点点渡入杨莲之孱弱的身体。
他轻轻将人翻转过来,皱着两根浓密的黑眉毛,一双眼盯紧浴中人下身,双穴媚肉外翻,精液淫水凝固,闭目轻叹。
黄花梨木的浴桶之中,半倚着白玉雕刻成的身躯,两绺墨黑刘海垂落,恰恰贴上胸膛前两颗粉红的茱萸,及腰青丝飘散水中,更衬得那肌肤仿若蕊间的新雪般娇嫩白皙。
他秀丽的眉终于有了舒展的机会,些许水汽凝结成眸角的露,闭目养神之间,蝶翼般羽睫轻轻颤动。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离了华贵宫景的陪衬,说不得那引得三千佳人妒忌的杨贵妃,也要自叹不如了。
恰似没看到他身上情欲痕迹、未察觉他下身异样一般,澄澈的双瞳平静如水。
木桶里水温稍烫,飘着几片三七、几粒麦冬和几片儿玫瑰,蒸腾的水汽没多久便充满了整间客房,药草伴着玫瑰的清香袅袅,沁人心脾。
为这小二哥的尽心尽责深深打动,杨莲之稍感心安,只露一个脑袋在水外,两眼轻瞌,蹙紧了一天的眉宇终于舒展开来,唇角扬一抹浅笑,恰如三月暖风。
杨莲之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挪开一点距离,让小二得以把浴桶推进来。
看那浴桶,木质纯粹,色泽古朴,外嵌两只黄铜手环,端的是这乡野间不可多得的好物——也不知这伶俐的小二是打哪儿整来的。
“看您身子不方便,小的服侍您吧?”
方要出言阻止,那麻利的小二哥却已经足下生风地跑没了影。
杯中的茶喝尽了,一日未曾小解,小腹仍是微鼓,太深的精水流不出,全在两穴深处生了根,更堵得尿意强烈,虽极不愿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房子之外,但确实难以再多等待。
月上枝头,还不见洪乌归来。杨莲之无奈,四下听听只觉得客人们也俱回房去了,于是撑身起身,股间痛得好似碎裂一般,几乎是跌下床来的。
将人背后垫了软枕,斟一杯茶塞进他手中,扶他在床上半躺好,反复交代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出门去寻医者了。
那小二看得洪乌身形闪出驿站,将栗毛栓了,自发端了几盘小菜上楼上房间去,却不收半分银钱。
杨莲之本是不愿的,再三推脱不过,只好道了谢收下。
每当有客人半打趣地问起他的身手,他就用油乎乎的手抓抓脑袋,说是“小的一辈子没出过镇,哪儿有什么功夫哟,只是伺候客官们久了,手脚便麻利了呗。”
洪乌将杨莲之从栗毛上面横抱下来,大刀阔斧地走入驿站之中。
金发的西域客五官深邃迷人,一身低领收袖袍服衬托出肌肉的完美曲线,怀中人华贵衣衫染了尘土,破碎处露出引人遐思的细嫩肌肤,天工雕刻般的英俊脸庞上带着些酡红,玉白的胸膛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引得周遭行人旅客纷纷回首,包括那位正看呆了眼的小二哥。
“道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呢。道长若不嫌弃,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出了这是非之地吧?”
曲七夜步向齐青阳,妖异的面上依旧是邪魅而开怀的笑,一只手把玩着亮闪闪的虫笛,另手已经搭上他的腰间。
齐青阳忽然就笑得开怀,笑得嘲讽,笑得歇斯底里,笑得仿佛即将神魂俱灭。
于是男人抽出了翻搅的指头,换成一根炙热滚烫的肉柱,色泽紫黑长满粗毛,鸡蛋般大小的龟头毫不留情地捅进那张樱桃小口里,挺腰抽插起来。
杨莲之难受地干呕,秀丽的眉头紧蹙着,两眼已开始翻白。情欲自他粉红的脸庞上褪下,变成垂死前的惨白。
然而干呕带动嗓眼紧缩,那动作的人被夹得浑身舒爽,更大力向脆弱的喉咙深入,最后将一泡腥臭的浓精,全灌入杨莲之脆弱的食道。
洪乌收了双刀在背后,大喇喇抹一把额上汗珠,俊朗的下巴向着杨莲之一点,只说了两个字:“解毒。”
曲七夜闻声则动,毫无半点拖沓,自怀中拿出颗赤色小丸,捏开下颌,喂进杨莲之口中。
“这是驱虫药,两个时辰后余卵应该就排尽了,这位公子若有什么不适,只能拜托洪乌大人了。”
洪乌怒气更盛,愈发攥紧双手弯刀,防滑的雕花几乎嵌进掌肉里。
“我若输,处置全看你乐意,只留个全尸就是了。”
齐青阳依然没敢睁眼,只闻得身后刀鸣霍霍,虫笛奏出声声诡谲曲调,间或夹杂一两点念咒掐诀之声。
曲七夜不愠不火,丝毫没有被打断性事的怒意,就地侧坐下来,两条修长的腿赫然暴露在外,自己却丝毫不曾在乎,只在双手间兀自把玩着虫笛,一双妖异的紫瞳盯着洪乌不放,笑得颇有两分邪气。
“明教的小哥,跟我打一场吧?你赢了,我就从今往后跟你走。你若输了,便陪我的宝贝蛇儿做两天炉鼎吧?”
洪乌微微歪头,神情转为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这人为何会做下如此不明智的决定。
洪乌的身影自虚空中一点点显现出来,英朗刀眉蹙成一团,挤没了眉心那点圣火,异色瞳中杀气满溢,唇角以不可思议的弧度下垂着,线条完美的胸膛因怒气而泛红,随着呼吸的频率快速起伏着。
他双手紧紧握着两把圆月弯刀,猩红的鲜血雨水一样滴在地上,顺地势形成一条蜿蜒的溪流。
他痛心疾首,恨不能早些看破那拙劣的茶水,胯间那物却极不应景地顶起了帐篷。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尚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不知道杨莲之已成了蛊虫的最佳卵巢,齐青阳依旧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除了他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带着要撞破胸膛的气势。
杨莲之眼睑低垂下来,掩盖住已有些混沌的琥珀色双眸,摒弃了照进心灵窗口的夕阳,也掩饰了快要将他淹没的绝望。
他倏地转过身,默诵起渡人经:“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道、道长!……呃唔……呜呜……”
杨莲之的身子猛地颤动起来,像是被中了五雷正法,一双无神的琥珀色眸子赫然瞪大,哭叫着扭动被画上污痕的白皙身躯。
杨莲之绝望而剧烈地喘着气,浓密的睫毛半垂着,沾两滴晶莹的露。三千青丝早已经湿透,凌乱地和青白的衣衫一同,铺洒在青石的地面上。
视线中一片模糊,唯有挚友的所在清晰无比,连他英武的身体是如何颤抖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嗯!青、阳……救、救我……”
半个扬州城的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淫液的香甜味道。
两条灵蛇心有灵犀地抖了抖尾巴,鳞片便如同刷子一样树立起来,麻花似的缠到一处,一举顶进稚嫩的宫口!
过于霸道的入侵超出了能够忍受的极限,杨莲之一声惨呼,声音都变了调,欣长的雪颈高高扬起,又被曲七夜的虫笛击上百汇。
此处原是红衣教的据点,被官府捣毁后无人敢来近前,据说有红衣教害死的鬼怪作祟。
眼见着平日渺无人迹的小巷竟聚满了人,一眼看去便不是什么善类的打扮,本着道家济世救人之心踏入一看,齐青阳脚步一顿,两眼瞪如鸽蛋般大小,涨红了张英俊的脸。
“……莲?”
曲七夜看了半天,日头都已西了,此时再不能忍受下身将要爆裂的痛苦,饿狼般扑在杨莲之身上,捧起他潮红的脸,堵上刀锋般的唇。
两条蛇尾卷住纤细的足踝,配合着主人的动作,徐徐拉开。
……
两张腥臭的嘴,分别含住杨莲之几乎胀痛的乳尖,被虫蛀地残缺不全的牙齿却成了激爱的利器,锯子一样深深地在熟透的樱桃上磨蹭、啃咬,吃奶一般吮吸乳孔处分泌的香甜液珠。
两根滚烫的丑陋肉刃上涂了两把唾液,远远便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似乎是商量好的,同时插入了没有被抚慰的双穴。
数不清的手,在他玉白的肌肤上游走,留下一道道淫秽的污渍,时不时便有两个巴掌,啪啪地落在饱满鲜嫩的桃臀上,打得两只臀瓣上布满猩红掌印、高高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