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应该做的是接受教导。尤利西斯在大贤者身旁轻轻跪下,仰头看着女神像,聆听着身边大贤者的祷告,在心中跟着默念。
大贤者全心全意地祈祷,表情悲悯而痛苦。
魔种正肆意地侵略人类的国度。就在一百年前还不是这样,那时双方各据地盘,摩擦不断,可是还算势均力敌,胜负各半。就是这最新的几十年,人族的魔法天赋忽然就暗淡下去了,他们试过了所有办法,甚至怀疑人类智慧的进步消减了魔法的神秘,将科技与工厂废驰了一段时间,可人类的魔法天赋仍然慢慢的衰退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些新生的魔种正在飞速崛起,尤其是一头忽然从血族中间崛起的可憎魔头,往常王级魔种的强盛都要经过漫长的几代人,但这一头仅用了几十年,就初步显露出王级魔种的威势与残暴,比记载中上一位血族的王级魔种崛起得更迅猛。这些年他与其他六位友人竭尽全力,暂且相持,可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他们走了之后,谁来接替他们,成为人类的城墙?魔族们一个小憩,便能将他们都熬作时间的灰烬,到时候再悠闲地卷土重来,也未可知。他几乎可以看见魔种们撕碎其他一切生灵的未来了,像黑夜侵吞大地,难道人类不再蒙神所爱了吗?
他凝视着女神的遗蜕,在第一缕光照射到他脸上的时候,理所应当地顺从了胸中的召唤,双手合十,面朝逐渐亮起的天幕,背对着即将逝去的黑夜,慢慢地跪下来,开始今日的晨祷。洁白的女神雕像的脸庞柔和而平静,朝阳正在从地平线上跃出,笼罩着圣洁的光晕,他全神贯注,那整齐的发辫垂在身后,额前的金饰安静地停留在眉心之上,没有一丝晃动。
尤利西斯看着眼前这宁静祥和的一幕,心潮起伏,他看着这个衣着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跪在神像前的男人,尽管不曾亲眼见过上古时期的景象,可作为继承者接受的教育已经让他迅速做了判断:这是上古时期的圣子制服,这座雕像确实有神蜕的气息。诚然这座花园是他陌生的,可地基处深埋的魔力源泉却带有一丝熟悉感。这个男人的气质是如此令人感到安定,祈求的语调合乎乐理,倾诉之间的停顿合乎节奏,像一首歌,曲调和韵律都如此优雅。这是人们会期待在恢弘的圣堂中听到的歌声,他若歌唱,台下会坐满热泪盈眶的观众。可尤利西斯从来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尤利西斯不欲打断男人的晨祷,静悄悄地走了过去,避开了男人跪拜的方向,绕到侧面去看男人的长相。
辉光之庭中,那座他日日经过的雕像的脸与眼前人的脸重合了,这果然是初代光明圣子尤利西斯。
jamie敢保证,如果他的课程里加上一项“用手伺候神射出来”,他也会十分优秀的。哪怕是用其他地方,他说不定也会完成得很优秀。不过目前还说不准,她得测试过才能确认。jamie隔着衣袍,按住圣子的胸膛,摸索了一会儿,隔着圣袍准确地勾住一根什么东西,轻轻拉扯起来,圣子整个身体都晃动了一下,没有被合上的嘴巴里,舌头软软地甩动,眉目间神情仍保持着沉眠之前的虔诚与安宁,看起来更加淫秽不堪。jamie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圣子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可疑的湿润水声慢慢响了起来,她一边挺腰,一边拉扯,无法醒来的圣子任由她随意摆布,雪白的脸颊浮满了红晕,双手间冲刺的性器对着他的脸飞溅出几滴白浊,挂在他高高的眉骨上、合拢的眼皮上,甚至有几次甩进他的口中,他无法吞咽,就伸着舌头,让那刺目的白浊盛放在口腔中,被操狠了还会从嘴角流下几缕。
让这被全教廷当做符号标志、经受严格教导的圣子被她魔种的气息好好污染,被魔种的精液浸透,让他破掉所有戒律,让他无法苦修,变成不洁的和堕落的。这些听起来都很有意思,然而她一边这么做着,一边还是感到无聊。无聊好像一种底色,铺在她的生活里。她十分想念从前人魔战争时认识的老朋友,那时候的人类才够劲呢。
因此她很愿意把一些故人翻出来重新侮辱一遍。她乐此不疲。
尤利西斯也感受到神明的旨意,但他同时清楚地感受到,这旨意不是对他而下的,他必须在旁边看着,不能行动。初代圣子才是蒙神所爱之人。
藤蔓缠绕着圣子的脚踝,分别顺着双腿爬上去,到了腿根,环绕着打出绳结,然后到胯部,藤蔓捆住那条垂软的肉具根部,继续编织出漂亮的花纹,束缚在圣子身上。
双脚站立在地上的女人审视着他,大贤者清瘦的身体和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新生的藤蔓极其搭配,跪在如风景画一般的草地中极其养眼,作为纯洁而虔诚的羔羊,他的表现自始至终都十分美味,她手指指点着,让藤蔓开花,注视着圣子极力让自己变得麻木的神情,却不知他的一切反应都那么明显,被她尽收眼底。
圣子口腔不停地发出“咕咕”的水声,有时还会随着她的兴致发出更加响亮的声音。
圣子的圣袍底下静悄悄地伸出一根黑色的触须,替jamie撩起了裙子,她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的脑袋,无法控制身体的尤利西斯保持着张开嘴巴的姿势,半露的舌头微微肿起,显得十分肥厚,表面还有着一道一道捆绑出的痕迹。
月光下的少女胯下伸出了一根惊人的、好似刑具的性器,脸上带着隐约的兴奋,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扶着圣子的肩膀,将性器准确地塞进了他祈合十的双手中间。
神……神啊……
大贤者叫着:主……
尤利西斯静默片刻,翻身滚了过去,透明的身体和大贤者重叠在了一起,相似的宽松衣袍,同样到下巴的洁白高领,相似的充满虔诚和痛苦的浅金色的湿润眼珠,同样的金色长发,只是一个披散着,一个扎了发辫,相似夹紧的双腿和几乎同时挺起的弧度,神踩在祂的圣子的胸口时,明明是大贤者的乳头瘪了下去,尤里斯西却承受不住地弓起身,他连忙以尽量不摩擦到下身的姿势,岔着腿爬到了一边,低下头不再看光明神。
“赞美!伟大的光明神!”
神明便下达了第一个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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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的泪水洒落在地面上,他是神明的必由之路,祂藉由他降落到人间,他正欲起身诉说他的忠诚与思慕,以及因他曾经动摇迷茫过而产生的羞愧,神明的足尖从一边腰腹挑来,将他掀翻,他仰面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错愕地撑起手肘,但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就立刻放平了身体,又卷又长的铂金色的睫毛下,浅金色的瞳孔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奇与期待,也许是因为刚刚祷告的内容像极了抱怨,还带着点抱歉,像一头引颈就戮的温顺羔羊,完全放松了身体,双臂安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她重新踩上他的身体,从小腿开始,圣子一下子就绷紧了下身肌肉,脚尖并到一起去了,两根小腿骨保持同一高度,她垂眸,看见圣子的两条腿将中间柔软而洁白的长袍夹紧了,布料贴着大腿和胯部的形状,褶皱勾勒出明显的肌肉起伏,以及大腿中间斜歪着的、未勃起的一条形状,那是因两条大腿紧紧夹住而挤在上面的。她迈出下一步,圣子再次收紧了双腿,放在两边的手攥成拳头,又很快张开,她可以感觉到脚下肌肉的坚硬与热度,鼓起的弧度,肌肉块的大小。
光芒已经被她收拢在袖口、领口和衣袍之下,晨光重新照耀在大地,她闲庭信步地走着,丈量着这块最新收归的领土,脚下的人上半身躺在石径上,下半身铺陈在草地中,金色的发辫压平了许多鲜绿的草茎,洁白的衣袍铺了一地,尽管看起来十分瘦弱,可呼吸间胸膛起伏,肌肉的轮廓隐约可见。光明神拥有着大陆最多人类的信仰,光明教廷的一切陈设都是教廷中最华丽讲究的,连台阶的材料,切下去一小块都是价值连城,而现在,他躺在这里,便将其他材料都比下去,成了这个教廷中最贵重的台阶了。
随着她的踩踏,圣子苍白的脸浮现一丝绮丽,而神情没有丝毫改变,铂金色的睫毛极缓慢地一扇一扇,目光虔诚而热忱地追随着她,略白的嘴唇带着恬静而满足的微笑,她的步子不小也不大,每一步都落在它应该在的地方,熟悉着这条路,用脚掌体验着她人间仆从的身体。人类的身体对于神明来说无需在意,不同部位也不会特意关照,她轻松随意地踩在下一个地点,身下的圣子霎时间加重了呼吸,她脚下之物隐隐变得坚硬、胀大,想要立起来指向主人的小腹,但她的脚掌稳稳地将它固定在相反的方向,她注视着身下圣子变得无措而慌张的脸,知道圣子日日苦修、静坐、默祷,练习的最多的就是克制和消解欲望,体验牺牲和感恩,被严厉禁止包括自渎在内的一切获得快感的行为,连清洗也是用法术,不许触碰下面,少年时期晨勃也要静坐着等它渐渐消下去,因此这是他下体第一次被触碰。和其他所有男人不同,圣子这第一次,不是自己用手抚慰,而是来自她,由她来踩着圣子洁净的身体,叫圣子那根一直跟没用一样挂在腿间的性器瞬间被刺激到膨胀,圣子本人也变了脸色。她足掌从足跟发力,碾过半硬的柱身,最后脚趾一推,重重推在性器根部,她一离开,这根东西立刻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圣子浅金色的眼睛闭了一下,神情隐忍,再睁开时变得十分湿润,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睛本来就因落泪而泛红,现在添了可怜与无措,唇角平静恬然的笑变得勉强,两手抓住了地上的草茎,像极了出身书香门第,却被心上人强行带到田中野合的小姐,接受的教养告诉他这是邪恶而污秽的,而他却因内心的仰慕和地位的卑贱而无从愤怒,唯有无力与不知所措,他忍耐着灼烧的羞耻与罪恶,踟蹰许久,终于忍不住请教:“主,可否请您为我这愚笨的信徒点明前进的方向。我深知,侍奉您是我从出生开始,要服至身死的劳役,神父根据神谕教导我,然而神谕或在漫长的岁月中有所流变。我受过严格的教导和训练,不论是作为孩子,还是成人之后。却不知道,这是您需要的侍奉吗?我应当如何向您奉献,为您牺牲?”他毫无保留地看着神明,眼睛里是澄澈而委婉的疑惑,神明却没有看他,说话间又迈了一步。他发出了轻微的、像是被噎住了的声音,但仅仅是一声,他的乳头被神明的脚趾踩在了脚下。
这是太阳恰好跃出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这永生难忘的一幕。
全部的晨光黯淡下去,所有的光从太阳泯灭,被太阳神女的光辉夺走,他所见的只有一个身影,那就是他的神,他的信仰亲自降下的无可辩驳的印证,圣子无声地张开了嘴,浅金色的瞳孔溢满了泪水,很快便顺着脸颊留下来,喉头在洁白的立领底下颤抖着,立领上方,脖子唯一露出的一小点皮肤,肉眼可见地因激动而变成了红色。
在他的旁边,尤利西斯也睁大了双眼,两人都有着浅金色的发色和瞳色,跨越了亘古一般长久的时光,以相似的神情跪倒在同一位神的足下,被同一神迹震撼。
主啊,全知的主,我已是一本不设防的书,我为您所悉知,在此等待您的翻阅与审判。若我已在您的花圃里盛开,把我摘下吧;若我还未成熟,赐下您的垂怜吧,教导我,叫我清楚如何带领人类,朝向您指定的路;或者便叫我凋零吧!落在同一片苗圃,叫我变成肥,养育您更中意的花种……
尤利西斯凝神谛听,心想神和花园的故事流传下来倒没有谬误。传说光明神有一座丰饶美丽的花园,这个世界是花园的一方苗圃,神培植之时,他们生长;神收获之时,他们枯萎;神修剪之时,他们重生;神要新的花在祂的花园,他们便在泥里死去。
正在此时,太阳完整地跃出了地平面。
jamie的手指伸向尤利西斯的领口。圣袍的立领几乎与圣子的脖子紧紧贴合在一起,上端几乎与下颌平行,布料材质不算硬,但只有几道浅浅的折痕,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圣子经受过充足的训练,复杂的祷告仪式中衣服的折叠达到了最小的限度。
此时,领口之下,圣子白皙的脖颈被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jamie的指尖顺着洁白的衣领,像一根烧熔了的蜡烛,诡异地软化成粘稠的黑色半流体,滴落下去。她感受着人类圣子温热的体温,喟叹一声。
圣子皮肤下的血液加速了流动,她舔了一下尖牙,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漆黑的触须便从他领口的指尖掉落下来,彻底爬到他的衣领以内,从外面一点也看不见了。
应当相信神明的目光笼罩了这无限大的世界,他亦在其中,没有什么是隐藏或者羞耻的,于是大贤者委婉地向神明吐露了他的困惑。
主啊,全能的主。他祈求。您在花园间散步时,是否因为喜悦与平和,在这方苗圃间摘下了一片叶子、一朵鲜花,好叫苦弱的人们早日回到您的身边;或是放任了藤蔓和杂草蔓延的阴影,叫邪恶的来摧残您的信徒。我们经受的是神圣的召唤还是邪恶的摧残?当我们落在泥土中腐败,可是您有意在苗圃播种新的花种?主啊,我是如此软弱,如此渴望您的教导与搀扶……
大贤者的祷告声像疾风骤雨打在飘摇的小船,他说:
是的,他的名字是尤利西斯,但尤利西斯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初代大贤者曾被神明呼唤过姓名,他的姓名便拥有了魔力,往后的圣子们却不再蒙受神明青睐,只好将“尤利西斯”代代传承下来罢了。
弄清楚了自己在哪,尤利西斯面色更加沉静,他在辉光之庭中行动自如,他在先辈的指引下亦步亦趋。地底有一脉古老而亲切的魔力源泉,在他周身奔流,这力量的种类是他熟悉的,浓郁程度却他从未感受过的,他体内长久没有进步的、凝固般的魔力在缓慢地增长,他几乎确认这是初代圣子尤利西斯对他这位小辈的指导和赐福。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来到此处的契机。
是先辈感受到了他对于即将到来的魔王的不安,特意来教导他吗?尤利西斯心中的忧虑消散了一些,但随即更加不安,他完全不知道魔王会带着什么态度前来,若先辈认为此刻有必要采取行动,那么显然魔王来者不善,他醒来后要立刻去找其他六位贤者,对应对魔王的计划提出新的方向。
她再次伸出手,并起食指和中指,伸进尤利西斯张开的、因红肿而微微嘟起的嘴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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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整齐的灌木欣欣向荣,鲜嫩的绿色融化了似的从叶尖滴下来,晨起的雾在叶片上蒸腾,水汽在花园里袅袅的游动,晦暗的不明。太阳还在地平线以下,朝霞已经从天外边流入人间,要从女神雕塑的背后抵达近前,而另外半边天空还是墨似的深蓝,圣子已经在这里了,从他洁白的袍角以及金色发辫的湿痕看,他绝不是刚刚抵达这里。
白天,尤利西斯还在忧虑如何对待这头即将到达的魔种,举起这双手向神明祈祷,到了晚上,早已潜入的敌人就操进了同一双手。魔种肆意妄为地侮辱他,不仅要羞辱他的信仰,还要强迫他性欲大发,破除苦修的戒律。
jamie总是在和教廷对着干时兴致高涨,尽管现在的教廷已经大不如前,这样做已经没什么成就感了。但每当她在明亮温暖的教廷中,看到玻璃房下经过的教徒停下来,因圣子而露出安宁的表情,每当他们轻声感谢和赞颂光明神,jamie的欲望就更加强烈。
圣子祈祷的双手挤压着她的性器。她摆动胯部快速地进出,眼神专注地像是在做什么要紧的事,带着白沫的粘液从尤利西斯的指尖流到掌根,充分地把他的手洗透了,圣子的双手和她性器接触的地方都被磨红了,正如红着脸的年轻人总是惹人怜爱的,这双流着精液的手也变得惹人心疼起来。尤利西斯的日常苦修显然不包括拿手给别人做飞机杯,他的手上只用来练习钢琴和翻阅书页,摩擦起来很舒服,指尖有粗糙的茧,掌心却很柔嫩,她上上下下地抽插着,从中指指尖操到掌根,他一动不动,双手保持着挤压的姿势,精液马上要流到手肘去了,要不是她的触手即使把他袖子挽起,他的圣袍就已经毁了。
圣子双手托着衣袍举在身前,省得放到草地上弄脏了,但此刻他的双手颤抖起来,藤蔓在他身上攀爬生长,枝条新生的可爱绒毛欢欣鼓舞地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晃着,拂动他的皮肤,他的腰际和胸口正在开花,舒展的花瓣顶着他的皮肤生长,然后娇艳地贴着他的皮肤开放,已经有蝴蝶扇着翅膀栖落在他身上,却想要吸食花汁,却发现他渗出的细汗更加美味,用触角摩擦他的身体。
她欣赏着这一切,圣子跪地捧衣的样子像极了一尊纯洁而引人遐思的雕像,与大自然性交的神子是各个神话里都会有的角色,此刻圣子很好地诠释了这一形象。不应当只有她能看见这一幕。她要整个教廷都知道,他们的圣子已经是神明脚下的卑贱奴仆,他们应该会很高兴吧,他们的圣子如此饱受神眷之人!
他不可思议、充满敬意地看到了大贤者欲望慢慢消退的过程,然后跪坐着看完了剩下的全部,尤其是圣子委婉地询问神明为何叫他破戒,让他十分敬佩,他想他是不敢质疑神明的 ,但这何尝不是他对神明缺乏信任的表现,想到这,尤利西斯不禁更加自惭形秽。
尤其是大贤者开始自称“卑奴”,他完全没想到。大贤者祷告时用的自称还是“我”,那为人类忧虑而委婉地诘问神明的样子,哦,如此圣洁,充满了人性的悲悯,亦因其伟大,让他心中满是纯洁的崇敬,那时他万万不可能想到接下来事情的走向,无论是神降,还是眼前这一幕。
只见圣子听从了心中神明的指示,将衣袍除尽,坦身露体地跪在花园的草地上,其他神父和修女们做完了早课,人声渐渐起来了,脚步也多了起来,这一处神蜕之所,也随时可能有人进入,而神明举止沉稳,不紧不慢,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额心点了点,地上的草地霎时间开满了鲜花,细细的藤蔓生长了出来,带着新生植物的纤弱可爱,爬上了圣子的身体。
尤利西斯从一开始就跪在一旁,他跟着大贤者一同伏在神的脚下,甚至比大贤者更近,但神明的足掌穿过了他,踏在了大贤者背上。
他对自身的状态有了明悟,他产生的新的猜测,他开始怀疑这是神赐予他的梦,这是某种先兆或者祝福。那么初代大贤者,或许就是他另一种意义上的“前辈”——为他示范同神明相处的规矩。他心脏狂跳,如果这是神明的教导,如果这是神在指示他,如何侍奉祂……
然后他跟着躺到地上,注视着神明从大贤者身上走过,他知道教义中说圣子是神往人间的必由之路是怎么回事了,是这第一位受神宠眷之人,做了神的脚踏。他听着身侧大贤者被光明神踩得加深急促的呼吸声,不知怎的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深呼吸,胸膛在神明足下,须尽量保持平稳,便用腹部呼吸。几次呼吸之后,他的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清明,他的心和头脑都在化解罪恶的欲望,下身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作为初次被触碰下体的人类,他真正不像一个男人,而是一个严苛的苦行者,他问:“莫非圣子的身体,并不是取乐的材料,在您降临前,须厉行苦修,不得轻慢,消解欲望,磨炼意志;若是神明在我这人类短暂渺小如蝼蚁的一生中,偶降人间,在下这副卑贱之躯便供您驱使鞭策,因而圣子的欲望,也就并不是欲望,乃是您驱策之物……”
神明仍然没有回答,缓步向前,踩在了他的脸上,蒙住他的口鼻,她感觉足心的热度,脚掌下露出的发红的皮肤,感受他这张谦卑而善言的嘴唇的湿润和弹性,圣子的身体仍然安静地仰躺着,下袍也是平静的,两条腿并在一起,衣袍踩得凌乱,她感觉得到脚底愈发明显的喷气,他高挺的鼻梁被她踩在脚下,呼出来的气又湿又热,她迈到地上,圣子眼睛鼻子通红,脸颊留了印记,浅金色的眼睛水汽浅浅,仰头朝后看着她,声音有点发湿,他看起来十分急切,想要追问,但神明十分平静,因为对人类实在没有什么可怜可爱的情绪,神情甚至有点冰冷,只见这位圣子顺从地停止了发问,爬到她身下,亲吻她的脚尖:“卑奴真是蠢笨似猪,前路自有您来领导,卑奴何必发问?”
圣子虔诚地当着他信仰的神的面祷告,“沐浴在您的智慧与荣光下,修行的尽头自然在您的身边。恳求您垂爱卑奴,不吝奖惩,将卑奴教导成器。”
尤利西斯从来不知道,初代大贤者真的见过神明,没有人教过他这一点,他的老师也一定不知道,否则老师会告诉他,而且教廷的人会加倍努力地供奉神,信仰光明神的人也会更多。尤利西斯变得羞愧了起来,这是多么功利,为了神迹降临而加倍供奉,岂不是建立在劣根上的信仰,人类是一群多么需要神明领导、教化的动物啊……尤利西斯陷入了甜蜜而痛苦的自我批评中,感觉到对神的信仰更加不可抑制的热情。这是神啊!活生生的神!不是作为力量的源泉,不是作为凝结的信仰,不是永不回应的空壳遗蜕,是神啊!尤利西斯的耳边好像还残存着震荡嗡鸣,原来神也真的有眷爱之人!
神女的双臂交错,环绕着雕像的肩颈,让雕像的头颅靠在她洁白细腻的胸口,丰盈的长发飘舞在背后,恍若无人般悠闲自在,漂在空中的身体微微上下浮荡着,像午后湖面游春的一艘白帆船,她深深低下头,下巴在雕塑的额角亲昵地靠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圣子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仰着头,感觉全身都要化在荣耀的辉光中,光明神在他面前显示了自身的存在,这一幕烙进他心底最深处,祂俯身环臂的姿态像怀里双生姐妹的守护神,可此刻圣子看得分明,当神的化身降临,神蜕比之也过于暗淡了,毕竟一个是悠长岁月前的遗留,一个却是新生的神体。
她仍勾着雕像的脖子,身体大半脱离了雕像,目光转移到圣子的身上,带着无可比拟的优雅,以极其恢弘的气度抬起一只手,食指轻轻朝地上一点,这位千万年前的伟大贤者霎时一激灵,清凉灌顶,心似乎空了一瞬,然后建立起了全新的连接,他自然而然地理解了神明的旨意。他膝行了几步,到了女神像脚下,比平日祷告还要近,近到会被神父和主教认为是不敬的距离,视野中只能看见两双悬浮的脚,毫不犹豫地弯下脊背,额头贴在地面上,双手放在额头两边,手肘紧贴地面,最大限度地贴近大地。她垂落手臂,搭着神蜕的肩膀走下来,洁白赤裸的双足一先一后,第一步踏在圣子坚硬而稳定的后脑,第二步踏在圣子宽而顺服的背部,第三步,落在地面,两个洁白的后跟并在一起。
忽然一种强烈的预感击中了大贤者,他禁不住停止了祷告,尽管闭着眼,却在黑暗中看到一种刺激鲜艳得像红色的光源,这感觉如此强烈,好像直面顶级魔种时的危机感,但奇怪的是他不觉得真正危险,唯有战栗。这种施加在他身上的影响不仅没有魔种特有的阴冷感,相反,这是他熟悉的、太阳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前所未有地纯粹,比作为圣子的他还要纯粹!他不能想象世间有这种纯然的光明,直到此刻。他终于明了了自身感觉的由来:这种影响唯因其过于强大而压迫他,一方面让他的身体感到恐惧和紧张,另一方面让他舒服得想要呻吟,好像小时候睡前在额头的亲吻,离家时母亲的拥抱,叫他想要蜷成一团抵御这压倒一切的力量,却又想摊开四肢,晒太阳似的、懒洋洋地享受。
“啊……主……”
他的大脑和心灵像是被占据了一样,一口钟在敲,回响愈发宏大,在他全身五内嗡鸣,好似一首更高的歌从教堂的穹顶之上传来,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种强迫还是一种吸引,圣子的额头渗出汗水,他看起来非常脆弱,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放下双手,撑住地面给自己一点力气,让他不至于倒下,他的脸白得像纸,尤其是眼前强烈地光芒盖过了晨曦,将他的脸映得更白,但他坚维持着信徒的姿态,抬起了头。
她得以重新用手两只手,她轻轻包住他合十的手掌,抚摸他细嫩的手背。圣子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光滑细嫩的,他的全身都是给照着给能够侍奉神明的标准培养的,想到这里,她就一阵恶意的快活,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指尖,然后把他的双手往下按了按,单手握住他的十个指头尖,小臂缠绕着他的小臂,大臂把它们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他紧闭的嘴唇,抚弄了一会儿以后,她把他的小臂往胸口再次压了压,弯腰亲吻了他。
月光下,这幅画面邪恶得简直令人不适。光明圣子合十的双手陷在少女柔软而饱满的胸脯中,两条强健有力的小臂被少女的洁白纤细的胳膊缠绕着,她的手指纤细无比,好像会被轻易掰断一样,圣子却任由她却肆意地揉搓着他,不放过每一根手指,也不容许他的手从她胸前离开,不仅如此,她还按着圣子的后脑,以极其淫邪的方式撬开了圣子的牙关,暴露出圣子湿润而柔软的口腔,在里面无情地翻搅,啧啧的水声充满了整个祷告室,他们身后的神像静默无言,仿佛默许了这头魔种玷辱神的圣子。
她长长的舌头时而坚硬得像一根棍子,摁住湿润的舌面、抽打他的喉咙口;时而像半流体的史莱姆,像做口腔倒模一样把他填得满满的;时而像一根绳子,捆住他的舌头,从上面刮下粘液,挤奶似的挤出一股一股的唾液,再喂进他自己的喉咙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