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面上一肃,“封卿病得怎样了?”
黄内侍吓得退后两步,风寒之症不仅要命还传染,“怎么会是风寒?也没听说京中有风寒啊!”
星晚:“老爷,咱们还是速速回京吧!”
封南逐直起上半身,“这次,郡主莫要食言。”
星晚再次俯身拥住封相,碾压他的双唇,缠绵片刻,“我走了……”
封南逐胸膛起伏,只能放任她离自己而去。
封南逐握住星晚手心,不轻不重捏了捏,“此时能见到你,我很欢喜。”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就更好了。
星晚急着出去,方才找路已经耽误太多时间,怕萧桓生疑。她低头在封相唇上印下一吻,“我必会找机会再来见你。”
封南逐眼中一亮,“真的?”
封南逐咬了咬唇,“你出去告诉他,封某得了伤寒。庄子上不安全,请至尊回京。”
星晚一阵牙疼,封相为了避而不见,咒自己得风寒,也是拼了。“好,我转告他。”说着,便要告辞。
封南逐一把拉住星晚手腕,“这么久未见,你都没有话对封某说吗?”
星晚:“我用袖子挡住脸。”
萧桓:“你们都不要进来,在门外等候。”
管家愣了愣,只是一个微小表情,便被萧桓捕捉到。帝王喝道:“狗奴才,你敢阻拦朕,嫌命太长吗?”
没有人能承受雷霆一怒,管家立时瘫软在地,口不能言。
萧桓指了一个小厮,“带朕进去!”
萧桓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她的鼻子,“回头再收拾你!”
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缓了一步,没能拦住至尊进门的脚步。
这次再去通传,管家有了准备,小跑着跪在萧桓脚下,“至尊,老奴不知圣上驾临,未能远迎,罪过罪过。”
黄内侍:“小姐说得不错,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萧桓哪里甘心,“伤寒是粪口传染!”他的意思是,封相居住的地方,自然防患严密,不会随意处理病人粪便,导致水源、食物、器具染上病毒。
星晚脱口而出,“您不上他,也不行!”男性间的欢爱,用以后庭。后庭又是五谷轮回之所。萧桓一说粪口,她便想到肛交传染。
不多时,进到房中,封南逐正靠在小榻上,拿着一卷书,仰头凝视窗外的树叶。
他甫一见到星晚,双眼迸出异样神采,“郡主,你怎么来了?”嘴角止不住上扬。
星晚看到他身前拥着高耸的肚腹,快步走到他面前。许久不见,确实也有些想念。
黄内侍也劝,“是啊,您乃九五之尊,万不可涉险!”
萧桓思虑片刻,“这庄子是封卿的产业,不会让水源污染。我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一看吧!”
星晚:“君子不立危墙,您若是过了病气,便是江山社稷之难!”
星晚平复呼吸,跳出高墙。
萧桓早就等得不耐烦,见到她的人影,急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星晚:“封相得了风寒!”
星晚给出肯定答复,“你等我,我定来。”
封南逐:“好,我等你……”
星晚起身,手掌却被封相紧紧牵着。可是,再不出去,萧桓就要硬闯了。她只能狠下心,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抽出来。
事态紧急,星晚哪有心思与他互诉衷肠,但转头看到封大人满含期望的水润眸光,又无法立刻抽身。她随着他的力道,坐在榻上,手指自然抚摸圆隆挺翘的孕腹,柔声说:“你一个人待产,很辛苦吧?”
封南逐垂下眼眸,“封某以为,郡主早就忘了你我之约。”
他们有什么约定?不是关于夏状元的吗?但是,星晚也不想反驳他,“封相卓绝风姿,星晚岂敢忘怀!”
小厮都不敢看管家,抖着腿站起来,往后走去。
进门的时候,星晚递给萧桓一方丝帕,“您掩住口鼻,以防万一。”
萧桓侧脸看她,“你呢?”
萧桓没空理他,直接往里走,“封卿在哪?他现在病得如何了?”
管家爬起来,又跪在萧桓去路,“至尊,您万万不可进去,我家大人患上风寒,见不得人!”
萧桓低头看他,“你们一个个生龙活虎,一点也看不出,府宅内有传染病人的样子!”管家不该随时进入病房吗?怎么连个面巾都没戴?
萧桓脚下踉跄一步,不可置信看向星晚,“你说什么?”
黄内侍与几个侍卫齐齐捂住耳朵。他们跟随至尊时间长了,知道郡主容易冒出虎狼之词,让他们这些阉人听了都面红耳赤。
星晚眨眨眼,声音低下去,“我……封相病得那般重,您就别折腾他了……”
两人对视片刻,星晚不得不掐断旖旎的气氛,开口说:“封相,至尊在门外……”
封南逐的眼神从欣喜变成冷厉,“他来做什么?”如今自己这幅样子,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星晚:“探病!封相,您现在不便见他,如何拦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