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不自然移开目光,“还是要以封卿为重。”
星晚揉上帝王的龙臀,“龙椅龙床上腻味了,想换个山林野趣?”
萧桓抬手给她一记爆栗,“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什么龌龊念头?”
萧桓:“所以需得微服。”他总觉得封南逐病得蹊跷,什么病不能在府上调治,必须到城外?
星晚翻了个白眼,“您若不表明身份,估计连门都进不去。若亮出身份,封相还不是一样按规矩接驾?”
萧桓揽过星晚的纤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让你陪朕出去两日,你一百个不愿意。”
封相不久前抱病在家中修养,别人不知道内情,但星晚清楚得很,封南逐肚子大到无法束腹,只能闭门不出。
至尊萧桓虽然有星晚随侍在侧,仍然挂念封相的健康状况,无论出于旧情还是对大臣的看重。
他决定带着星晚微服出宫,到封相养病的田庄探望。
倒是星晚,时常担心夏驸马的处境。他与知柏公主成亲已经一月有余,五个月的身孕藏也藏不住。可是,封相并未向她求助,也没听到夏君承府里传出什么消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驸马与公主看上去十分和睦,知柏脸上总是挂着羞涩温婉的笑容。每次遇到星晚也没什么异样。
可是,星晚仍旧会在深夜惊醒,梦里,夏状元下身染血,知柏眼中饱含怨毒。
星晚跺脚,拿出腰牌,“我是星晚郡主,与你家大人颇有交情。快去禀报,十万火急,要死人啦!”
两个侍卫飞身离开,不大一会,封相没来,管家却来了。他见过星晚两次,认得她,“哎呦,真是您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星晚不等他寒暄完,便凑近他,低声说:“至尊在门外!快带我去见封相,好有个对策!”
小丫鬟露出惊恐神色,摇摇头,又点点头。
星晚:“我不是坏人!事急从权,事关封相安慰!我现在放开手,你不要叫!”
小丫鬟犹豫地颔首,星晚撤下手掌,她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一直向南走过荷花池,再过两进院子,向北走,有个小花园,便是我家大人卧房。”
星晚白他一眼,“少扯词!我不也是为了让您少吃会闭门羹嘛!”言罢,飞身上墙,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黄内侍在一旁赞道:“好俊的功夫!”
萧桓心中冷哼:襄南王那老匹夫,不教女儿伦理纲常,却教什么劳什子轻功,专门偷我萧家儿郎!
萧桓命人驾着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带上几名大内高手、三十多个暗卫,与星晚一起迤逦出城。一路游山玩水,当日午后才到达封相修养的庄子。
果然,递上名帖,在管家那里便被拦下。对方并未露面,只让下人传话:他家大人身染重疾,不便见客。
想当初,萧桓频繁出入宰相府,管家跪接过圣驾。他原打算,只要见到管家,自然会被迎进去。谁成想,那狗奴才却摆起了谱,连人都没现身。他不知道的是,宰相管家,就算二品大员都要笑脸相迎,普通人求见,简直难比登天。
萧衍的伤势整整调养一个月才算彻底痊愈。
他年纪小,修复力强,皇子府里上好药材、补品不尽其数。再说,星晚那两下,也没下死手。他之所以这么久才好,完全因为郁结。想他十七年的完美人生里,从来不知道“郁结”为何物。
如今,他被和亲的正妃殴打,父皇对他不闻不问;父君在宫里奶小皇妹,出不来,只派人到府询问病情,赏赐各种珍馐;太子哥哥每天日理万机,一个月中也只过来探望两次,倒是清德嫂子隔三差五便过府探病。
星晚含住龙颈,“您不想要啊?”
萧桓:“嗯……别亲那里,容易被人看到……嗯……”
近来,至尊龙袍领口间总能看到一些可疑红莓,朝臣们私下议论,莫不是宫中新添了一位火辣勇猛的小野猫?至尊也太过纵容了……
星晚睁大眼睛,“什么?还要两日?”看望病人哪有留宿的?
萧桓:“嗯,带你在附近转转。这些时日闷坏你了。”
星晚心下吃惊,“您的意思……带我出去游玩为主,探病为辅?”
星晚:“你去看老情人,带我做什么?”
萧桓眼睛眨也不眨,“护驾。”
星晚被噎住,心想: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她从心底不愿让萧桓成行,封相苦苦保守的秘密,她也要帮他守护。“人家都病了,您就不要前去打扰!他们忙着接驾,到时候庄子上鸡飞狗跳,封相如何还能静养?”
后来,据小道消息传闻,知柏公主与驸马太过恩爱,以至于驸马愿意替公主承受生育之苦。虽然还未明说,似乎夏状元已然怀孕。
由于这消息过于隐秘曲折,星晚也不知真假。如果是真,那么,便是夏君承与公主言明他有孕的事,而知柏也认下这个孩子。
若真是这样,可谓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管家眼神立刻慌了,忙不迭带星晚去封南逐的书房,途中不小心差点跌倒,多亏星晚眼疾手快,将他牢牢扶住。
星晚道了声谢,转身飞奔而去。可是,她刚离开十几丈距离,便听身后小丫鬟疯了似的大喊:“来人呐!有刺客!是个女人!穿一身青!”
星晚:“……”
封相田庄里的护院比星晚想象中严密,丫鬟声音一起,便有数十条人影将她团团围住。
不说萧桓那边对星晚又爱又恨,只说小郡主飞檐走壁,在庄子里转了一圈。这地方,她也没来过,不知封相身在何处。此刻未时刚过,封南逐应该在卧室小憩,或者在书房。
她冷不丁逮住一个小丫鬟,对方刚想叫嚷,被她一把捂住嘴。
星晚:“你别害怕,我是封相的朋友,有急事,特来通风报信。现下封相在什么地方?”
星晚心想:我要不要先进去给封相通个风,不然待会萧桓亮出天威,门卫是拦不住他的。
她便说:“老爷,不然我先与封相通报一声。”出门在外,为避免节外生枝,他们以民间称谓相唤。
萧桓想了想,让别人进去确有不妥,星晚一个女眷,料想封南逐不会怪罪。嘴上却骂道:“看来你没少爬封家的墙!”
小皇子那个恨啊,行凶者至今在宫中逍遥,最爱的父兄置若罔闻,他真是个爹不疼父不爱哥不管的可怜孩子!
这一个月来,星晚日日陪在至尊身边。清晨送他上早朝,于金銮殿后恭候,也能听到大殿上朝臣们讨论的政事。上午,再接他下朝,跟着步辇去御书房,伴他处理政务,端茶倒水磨墨打扇传膳,当个称职的随侍女官。大臣求见,她便侍立一旁充做人形摆设。无有人时,就在龙椅上胡天胡地一番,操得至尊双手扣紧御书案,止不住的喘息,身前大棒将龙袍顶出一个巨大的凸起,戳到御案底下。每当这时,星晚就会笑着说:龙根上面还能坐位美人,像是叠罗汉。听闻此言的萧桓忍不住一阵战栗,发泄似的狠命往下坐,用自己的肠道猛夹幻肢,报复她的突发奇想。
星晚与萧桓相处得意外和谐,至尊便也包容她诸多出格行为。比如偷偷去披香宫见皇后,在宫中暖阁与太子幽会。虽然他不愿星晚与自己家人有什么瓜葛,但是,君上刚刚生下小公主,还不能行房。太子胎息不稳,亦不便欢好。至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