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贺先生。我是,佟昼。作为厉年的挚友才有幸见上您一面。”堪堪俯首,把对贺可祁的敬仰表现的分毫不差。
贺可祁与他相握,用最直接的方式介绍自己。“既然佟昼是厉年的同学,那就不用客气。豪放一点儿最好。我呢,叫贺可祁,叫名字就行。”他没有将年长的压制凸显,倒像亲切的朋友。
旁边的厉年看俩人介绍的差不多了,就伸手点了点桌子,示意佟昼喝酒就行。
贺可祁打算起身,被厉年按着。“啧。发了房间号儿了。”欠打的语气听着就窝火,但贺可祁就觉得可爱。
感情蒙蔽了两个男人的双眼,真可悲。
行吧,还挺让人羡慕的。
“佟昼快到了。”站起来把厉年扶了起来,蹲下给人系鞋带儿。
拍拍豹子的脚,抬头给了回答。“做。先给小叔含含,不止俩星期没含了。”
这么露骨的对话被贺可祁接着,就像一件儿特别正义的事情。厉年被卷了进去,看见贺可祁的眼睛都能起一胳膊鸡皮。
但如果是跟心里的人一块儿回家,顺便上个床。
那他一定要回家。
“我,也,想。小叔,把我弄好看点儿。”
出租车上的沉默,打击窗外的喧闹。
贺可祁败给了沉默,他想发声。
贺可祁被他突然的转换逗笑,一用力拍他的屁股,也算是惩罚了。
惩罚,小色魔。
“贺儿,等会儿在我身上画个画。”贺可祁克制住惊讶扭头看他。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嗯。”擦擦厉年的唇角,贺可祁回应了三遍,“在,在呢,小叔在。”
“没人怪我。”眨巴一下眼睛就能打碎玻璃的泪珠不会落下来,厉年也不会哭。
这叫做,惊喜,惊慴下得到的欢喜。
车子走了,风也没了。
厉年就站在台阶上向着南方,神竦心惕。
贺可祁离他十厘米的位置,数他被微风吹不扬的发丝。
厉年一直皱着眉,听到失败的提示音,可算把眉毛放下了。
张开嘴伸伸舌头,贺可祁明了的含着吸吸。大手撸着头毛儿,把不爽给人顺出去了。
“小叔,今天回去做吧。俩星期没做了。”自从上回立夏那天开过荤以后,俩人居然都挺克制。
贺可祁摇摇头,“别说谢了。送你回家。”
一直安静呆着的厉年这才起身,俩人合力把佟昼扶下了楼。
他坚持自己回家,一定不要送。态度坚定的佟老师就跟个钉子似的,扎的人疼。
“年啊。”佟昼叹了一口气。
“在学校挺好的,孩子都听话。少数几个有个性的,也让人喜欢。我班上有一个体育生,也不喜欢说话。就是闷头干自己事儿。”他盯着厉年,抬手拍拍桌子。
“你!就跟你似的。但就招人喜欢。他吧,帮助同学也不说,看见老师就鞠躬。那嘴呢,黏着不动。但就感觉啥都说了。你也是,不说话但啥都干的优秀。”
“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再次开口的嗓音已经添上透明的情欲。
要眼镜干啥,俩人都清楚。
但现在这状况,目迷五色,让人觉得疑惑。
“你也近视?”
厉年摇摇头,“他也没近视。别看外表正经,其实可闷骚了。这眼镜就是摆设。”说着摘下眼镜给贺可祁戴上。
厉年瞬间觉得自己来到地下室,旁边儿的道具都在硌腿。
虽说喝晕了,但话说的更顺畅。
他直呼贺可祁的名字,还保留着文人风范,与人道明自己的想法。
“贺可祁,对。您大点儿,就叫您哥。贺哥,咱说,今天这酒我就没喝过。年他老说好喝,我就不知道呢。但今儿个跟您喝,那是真好喝!”他将眼镜推到头顶,头一点一点的,摇摇欲坠。
打开休息室的门,上了电梯。
厉年才反应过来,“开房间了?”
完全属于是废话中的废话。
仨人中有俩人都不熟悉,但喝了酒什么都消散了。
不说酒过三巡,佟昼就已经喝的晕晕乎乎。
他早就忘了自己今天来是为了跟贺可祁交谈,观察贺可祁的。也为了给厉年好好儿谈谈心。
佟昼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让人手痒痒的场景,但他性格不冲动。顶多在心里翻翻白眼儿。
贺可祁也是第一次见他,但他早就在厉年手机看到过贺可祁。
他伸出手向贺可祁自我介绍,谦虚的姿态惹人尊重。
这男人,真行。
说佟昼佟昼还真到了。让厉年下去接他的那条信息被自动忽略了。
厉年瘫在沙发上不动,看着贺可祁说,“不理他。等会儿就上来。”
到现在六月份儿。才干了三次。
说实话,厉年挺想的。于是抓着贺可祁的手就往自己下体放。
贺可祁像哄小孩儿似的揉了几下,把厉年的阴茎抻好,拉上了拉链儿。
他爱这个,有声的世界。
爱交流,爱沟通,爱不用说爱的另一种爱。
回家,上床。不用上床也可以回家。
厉年骄傲的扯嘴角,“不是您一直想的?”
贺可祁点点头,算作承认。
他想,厉年真就这么懂自己。
“永远不会怪你。有自己路要走的年轻人,谁看见都会敬佩。”他抬起厉年的手搭在自己耳垂,“不是挺喜欢?摸着。”
厉年缓慢柔柔的摸,耳垂软了,心也是。
“走,回去上床去!”
在等,等风,也等他。
“小叔。”厉年的嗓音暂无异样,贺可祁尽量放松的到了他面前。
望着他的眼睛,送上了吻。
厉年被他推的肉疼,干脆直接塞进出租车后座。
佟昼隔着窗子抓他的手,“年啊,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你已经,好到了极致。”
关上窗后,厉年也看不清他了。
他移动身体。对着贺可祁伸手,被贺可祁握着才敢开口。“贺哥,追求新鲜东西,追求自己喜欢东西的孩子都是发光的。每个人都有目标,梦想,这都不奇怪。所以,他。厉年他不奇怪,您可别怪他。”
他紧紧的抓着贺可祁,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谢什么?
一个醉酒人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俩调情,倒也没打断。
看气氛差不多了,佟昼指指厉年,“差不多得了。我今儿个是有任务的。”
贺可祁跟厉年坐到了同一边,听他说这话就安静下来,摆手示意继续。
他想,贺可祁这样,真性感,诱惑的极致就是沉沦。
“小叔,家里有眼镜吗?”
准备摘眼镜的贺可祁停了动作,抬眼从空白处看他。
厉年摘下他的眼镜自己戴着。
贺可祁的视线被厉年勾去了,他左手将佟昼面前的酒挪远了点儿,右手越过去摸厉年的头。
他很喜欢这个举动,喜欢摸厉年。就像在做奖励。
贺可祁也回答了废话,“开了,点你服务了。进去好好儿倒酒。”揉着厉年屁股的手,相互作用。手也舒服,屁股也满足。
这会所的好员工到了包间儿就把鞋脱了,翘得高高的。躺在客人身上打游戏。
客人又是喂水,又是给按头的。还得听着游戏里的咒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