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个淫乱的人。
原本你是根本不会在意后爹说出的任何一句话的,可不知怎地,如今只这句总是莫名响在你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仔细想想,姐夫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像自己会给他送炭一般,不止一人会“关怀”他,即便后爹百般刁难,也总有人照拂他。分明两年没说过几句话,他却对你是那么顺从,那么温和,原来从一开始,便不止对你一人。从他那日发情拉住你的那一刻起,一切就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缱绻又令人心疼。
“后爹让送的?”你直觉不可能。
“回……回三小姐,这些是二……二小姐要送的……”她紧张到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是吗?”你开了盒子,翻了翻顶上的那几匹料子,冷笑出声:“苏州的棉锦缎子?她惹怒了后爹,这些她自己院子里都分不到。”
“你想不想同我一起走。”
这句话你没能问出口,便被姐夫请了出去。
你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是你做错了什么?忽略了什么?可无论你如何去想,终究找不出答案。那之后你几次想去找姐夫询问明白,却都被他称病拦在了门外。你变得束手无策,周围却无一人能够商量,到了这时你才意识到,你同姐夫的关系是无法同任何人诉说的……
“姐夫。”你将沾了两个人体液的软帕浸到水盆里搓揉着,缓缓开口:“过了年我便成年了,到时候我会同娘说分府的事……”你咬了咬嘴唇,拧了拧手中的湿帕:“你想不想……”
“三妹妹就快走了吗?”他动了动嘴唇,没等你说完便打断了你。不知为何,他原本被情欲蒸腾到发红的脸颊上褪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若雪:“同你做了这么许多次,我倒是忘了你尚未成年,还是个孩子呢。”他突然笑了出来,嘴角分明翘着,眉目间却让你觉得发苦:“这炭是你从自己的份例里匀给我的吧。”
“什……”你呆在了原地,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姐夫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去找了娘,没提别的,只说年末的最后一趟跑商你想跟着去。如今商道沿途都是雪,天寒地冻的,路也不好走,若是途中有什么意外耽误了,年关都不一定回得来,可你不在乎了。
“啊……啊嗯……啊!”高潮时,他几乎是在尖叫了,在最初短促的哭音吐出后逐渐失声,射出的白浊溅到了胸口,然后整个人蜷进你怀里。如果不是你搂住了他,你怀疑他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这一次你没有拔出来,高潮的时候你射在了他的身体里面,温凉的体液冲刷过肉壁,激得他痉挛着绞紧你。他的神情一片空白,眼泪不停的滑过脸颊,沿着下巴落到你胸口。
“没事,我在呢,没事了……”你将他放倒在床上,伸手抹掉他的眼泪。
你突然觉得手脚冰冷,像是十二月的寒气浸透到了你的骨子里那般让人无法忍受,你紧抱着自己的双肩,连呼吸都困难了。
原以为这宅子里,还能有一处地方是温暖的,可到头来却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再也不想见他了。
”三……三小姐!……这……这些是府外送来的,具体的求您别问了。”说完,那些下人们的便在你周围跪了一地。
你放过了那些下人,却不代表你查不出送棉料的人是谁——是与二姐交好的林家长子,早早分化成了天乾,前几日才来府上探望过二姐。
有什么断掉的线索终于在你脑海中连接起来,你突然想明白了这桩桩件件,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你宛如困兽,因着他的事、他的态度,终日心神不定。直到半月后你又一次穿过回廊,看见几个府中的下人们端着锦盒,一路小跑着往姐夫院子的方向去。
“这些是要送到姐夫那里去?”你拦住了他们,问领头的侍女。
“是。”她恭谨的向你行礼,回答时却眼神闪烁。
他见你应下,微微侧过头,散发遮住了眼睛:“你又怎是能指望的上的。”姐夫这话不晓得是说给谁听的,他的声音很轻,只是不知为何让你打了个寒颤,双脚竟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不慎带翻了水盆。
叮铃哐啷的一通乱响惊了隔壁的小云。“公子,公子您还好吗?”他在门外叫着,声音听起满是焦急慌乱。
“分府立户之后,你便不该再来了。”姐夫撑着发抖的双臂坐起来,从你手中抽出那块已经被你绞到变形的帕子,替你擦了擦手:“雪停了,让小云来帮我便好了,三妹妹你该走了。”
一切结束之后,姐夫已经完全失了力气,他软在床上,几乎连手指都没法动弹,任由你替他擦拭身体。只是在你伸进手指撑开他的后穴,试图引出那些你射进去的精液时,他微微瑟缩着试图避开,却在被你按住小腹后,又一次乖顺的分开腿。
姐夫依旧身体清瘦,神情疲惫,脸上看不见笑意,但被你抱过之后他终于变得暖和了,原本过分白皙的皮肤染上鲜妍的桃红色。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但视线却一直落在你身上。不知为何,只是看着这样的他,便会让你欣喜欢愉。
没由来的,你觉得眼前的人让你惦念记挂,令你想要怜惜。你不想见他被软禁在这阴冷荒凉的小院子里受人欺凌,你想带他走进那热闹的夜市灯会中,想看见他完整的笑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