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俯身握住旃檀那双已经没了血色的双手,昔日他跪在摩夷天宫丹陛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多喘,初见旃檀之时,便为他姿色所动,只可惜自己位卑言轻,不敢生出旖旎的妄念。
而如今……美人在怀,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番奇遇。
乐无忧挑开旃檀衣襟,看见旃檀一身爱痕,被赤焰尊凌辱一番后已经玉颜消减,露出一截楚楚动人的瘦削曲线,蜷缩成盈盈秋水的小小一团,十分凄凄惨惨悲悲戚戚样子。乐无忧只觉得胸膛间欲火一烧,下身也硬梆梆了。
计划定下,古神医示意鬼面童仆,“把他拖进去洗干净,待我焚香沐浴后便开始炼石补青天之术。”
至于赤焰尊与木萧,古神医另外为他们在不易居中安排好一处僻静的别院,他引导木萧喂了赤焰尊固本培元的灵药,先让他在修行前远离喧嚣颐神养性引新吐故。
待药童们在密室中布置完毕,古神医便上前将昏昏沉沉的旃檀打横抱起,急不可待地朝床榻而去。
赤焰尊被古神医说得云山雾罩,他也不好暴露自己不通医理的事实,只得装模作样点头称是:“如此甚好甚好,便劳烦神医动手,为他……”赤焰尊看着昏迷中的旃檀,肌肤映出寒冰一样的白,原本象牙一样润泽的身体掐出琉璃的冰凉,“……炼石补青天。”
古神医得到赤焰尊的全权许可,胆量也大了起来,他心中窃喜,问的问题一点点逾越自己的界限。
“老朽这就行炼石补青天之术,也不知道明日修行之时,尊上是想先品他阴身的第一次,还是阳身的第一次?”
“若是尊上特意抓来的炉鼎,那真是极好不过。小老儿先为他修补残身,供尊上取纯血之用,只是之后,尊上打算如何为他召集阳气旺盛之身前来采补?”
“这……”古神医这最后一句,问得已经面红耳赤的赤焰尊仿佛浑身着火,“本尊去抓些魔物,取血供他饮食?”
古神医摇头,面色上沉静稳重,“尊上有所不知。像仙君这样的伤势,本来是打通灵窍与思窍之间的法门便可互通有无以彼之长补此之短,但是老朽先前为他把脉,发现仙君灵窍已空,若是这样,便只能以最为原始的交合之道仔细滋养,并养足七七十九天,吸收他人足够多的纯阳之气,方是最为简单迅捷的手段,否则他欲窍已空,其他四窍也多有伤痕损失,只会在今后相互牵连,越来越严重。”
乐无忧明知旃檀不喜情爱之事,可他就是爱极了旃檀衣衫不整躺在床帏中任人淫辱的模样:“仙君,入乡随俗,相公这就来教你幽冥海里的规矩,行房的规矩。”
旃檀开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唇一张一翕之间全是徒劳。
乐无忧从旃檀的口型中读出一句话:“不要。”
乐无忧见他可怜,却不怜悯,径自伸手到旃檀下身,直截了当摸了一把。
摩夷天中最为尊贵之三人,东寰孤傲,蒙维桀骜,唯有旃檀温润,素来与人亲近,只是毕竟身份高贵,这亲近也是有限,更别提能在床榻上一亲芳泽。
旃檀打量乐无忧,对方既没有鬼气与魔气,却也不想什么正人君子,实在令他难以捉摸。而乐无忧见旃檀眉目之间的狐疑,自然眼力见儿十足,了解对方的疑惑之处,他不说话,只是用针封住旃檀的三通之窍,使旃檀无法言语无法动作,却能敏锐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步动作。
房中床榻早已经收拾干净,乐无忧特意命药童铺好满是熏香的红鸾锦被,四周还有金丝幔帐,焚了天宫中才有的夷陵香,陈设如同人间洞房一般。
旃檀伸手想要捂住胸口的一片春光,强忍住肉体上传来的一阵阵钻心刺骨,只问乐无忧一句:“你到底是谁?”
乐无忧避而不答,俯身下来只在旃檀耳边丢下一句:“自然是救你的人,也是爱你的人,疼你的人。”
旃檀一听,自然明白又是一位分一杯羹的急色登徒子,他只闭着眼,沉默良久,也不知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旃檀看见赤焰尊的眉目中浮现三月春色,便猜到赤焰尊大概开始浮想联翩,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发作,便在虚弱之中觉得心口一震,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晕厥过去。
“至于这位……”古神医犹疑着,“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像尊上与这位仙君的情况,最好是阴阳交合,调和同修,治愈起来最为有效,尤其是尊上,在初次之后需要闭关修行七七四十九天,在这四十九天中刚好可以让仙君广采阳气,充盈自身,将自己丰富成一具阳气旺盛的炉鼎,到时供尊上好好享用,尤其是他仙体纯粹,尊上若是采补得宜,说不定能打开禁咒重回上三天一举夺回尊位。”
“神医的意思是?”赤焰尊反应过来,“神医难道是要本尊需要纡尊降贵先临幸他一次,然后自己闭关修行,把他送到其他男人的床帐里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以他为炉鼎取他性命?”
旃檀隐隐约约只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正握住自己的肌肤,那双手不似魔界中人的冰凉,反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他费力抬眼一瞥,只看到一个脸上挂着半张人皮的陌生青年,他还来不及细看青年相貌如何,就被那不知是谁的人皮惊到心口一痛。
魔界中人都一个个如此残忍,为了易容竟然活剥人皮,他在惊慌中身体一缩,却不知道这动作引得乐无忧色心大起,更让乐无忧想要立刻欺身而上凌,只是这人不喜欢蛮操硬干,喜欢一点一点品尝软玉温香,方才没有让旃檀立刻受再受淫辱。
乐无忧拽住旃檀双脚将他按在身下,忍不住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向上吻过去,一边吻,一边不忘偷偷望向旃檀,说起来,即便旃檀沦落在赤焰尊身下遭受过一番淫辱,但眉目间依旧月朗风清清莹秀澈,相貌丝毫不输其父摩夷天主东寰,让他自从少年时便思慕不已……想起自己曾经位卑人轻的过去,与迤逦而行间划过自己手腕的那一缕鲜红衣摆,乐无忧不由得心头一惹,如饥似渴欲罢不能。
四下无人之时,“古神医”将自己的面皮一揭,露出的不是一截骇人的白骨,反而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
古神医、不,清明天中的丹青圣手无忧子——乐无忧对床上的美人莞尔一笑,便开始宽衣解带。
欲界六天以摩夷天为首,清明天居中,若是以往,乐无忧作为清明天中的一个普通修行之人,自然是没有资格接近摩夷天主之子,而如今,高贵无比的旃檀仙君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地躺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一亲芳泽。
“这……”这一次,赤焰尊完完全全被人问倒,他像个少艾少年般愣住许久,方才结结巴巴地回应古神医,“这,二者有何区别?”
古神医倒是干脆,直言道:“价钱不一样。”
…………
赤焰尊不通医理,自然是古神医说一不二,他被古神医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只知道附和古神医的论断:“不错,我先前与他缠斗,本来想取了他欲窍中的灵脉聊作滋养,反正他们摩夷天中修行之人本来也就清心寡欲平时也没见他们开过欲窍,结果我制服他后一探他的欲窍,发现里面灵脉萎缩元丹消失,他欲窍的灵海中早就空荡荡一片,我竟然做了一番无用功。”
古神医表面作恍然大悟状,实际在饶有兴趣打量昏迷中的旃檀。他可不是一般的幽冥鬼魅之流,比起元丹灵海之事,他更想要一亲芳泽,虽然赤焰尊从头到尾没有说出仙君的名字,他却脑中清明,知道床上昏迷的人正是摩夷天宫失踪的少主——旃檀。
古神医不显山露水,脸上依然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这位仙君身体特殊,需要先补再破,不破不立。”
“人间的春宫话本里,有一招欲擒故纵,说的是床笫之间,不要就是……要。”
乐无忧的手在菊穴边缘探了几下,发觉在赤焰尊的蹂躏下旃檀之身体只是略微有些红肿,他低头在旃檀双腿间一吻。
“别怕,相公会很温柔,让我的香奴欲生欲死,如临极乐。”
在脱靴上床前,乐无忧甚至恭敬地拱手道:“叨扰仙君了。”
旃檀沉默不语,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不与乐无忧任何回应。
乐无忧皱起眉头,他一见旃檀如此高冷之态,心尖便莫名而生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意,只想玷污他,凌辱他,让他的身体里灌满自己的东西,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乐无忧伸手将旃檀那一点点蔽体的可怜兽皮囫囵剥下丢在床角,径自爬上去像屠宰一只小兽一样,压在榻上不由分说便要占有他。
乐无忧也不急,优哉游哉地宽衣解带,良久,才听到旃檀口中如莲花初绽,吐出轻盈的一句话。
“你的气息不像是魔界中人,难道是欲色天中的修仙之人?”
“什么是魔界?什么是天界?什么又是仙界?”乐无忧反问旃檀,“我乃一介飘零之身,仙界、天界三十六天魔界六天,我自然是想来哪里便来哪里……”他捏住旃檀的下颌,“哪里有美人我便去哪里,你在此处,我自然就来了此处。”
古神医看见赤焰尊仿佛噎住的复杂表情,开始一步步试探:“怎么,这位仙君不是尊上抓来修炼的炉鼎?难不成小老儿无意间冒犯了尊上的枕边人?”
赤焰尊憋了一会儿,方才面色一凛,澄清道:“自然是抓来修炼的炉鼎,本来已经吸了真气想要打开灵窍取出元丹滋补一番,结果竟然是相克的真气,连累本尊不得不清心寡欲闭关修行。”
古神医见赤焰尊一本正经正气凛然,忍不住心中暗笑,赤焰尊和那位仙君生性相克,若是同修简直堪称阴阳调和的典范,若是不同修,以赤焰尊已经得到仙君真气的身体来看,必然会经受冰火交替之苦。不过,眼前这样霞姿月韵的美人,岂能白白便宜赤焰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