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萧却从冷梅枯枝中感受到难得一见的杀气。
旃檀水润清冽的眼神瞬间凛冽如刀,一言不发便见他十指弯曲作飞龙在天之姿,长撕一尺直取赤焰尊肋上三寸心口灵窍之处。
赤焰尊眼中精光一闪,早在旃檀还未动作之时他已经暗中运气调息,如今见旃檀确实存有伤人之心马上右掌运力以触山之势骤然打向旃檀胸前。他对旃檀原本尚有几分天良发现的儿女心肠,但见旃檀以身世为诱饵只为击破自己灵窍,使出的招式更是步步见血狼猛蜂毒的流风随云手,招招都是为取自己灵力而来,直冲灵窍。赤焰尊见旃檀招式凶猛也再无顾忌,从手边抄起一段枯枝充作短剑使出一招自己最为擅长的祝融剑法,步步为营招招致命狠狠击向旃檀心头。
不过这具肉体中一切的风情与放浪,都比不上旃檀在挣扎中喊出的那句“安分守己的鲤鱼”,更令此时此刻的赤焰尊在意。
人间锦鲤?天生龙子?
是神是仙?是妖是魔?是至纯还是至伪?至善还是至淫?
东寰的儿子,如今像一个最卑贱的娼妓,不,连娼妓都不如,他甚至得不到恩客的缠头赏赐,他的灵脉与元丹都只是赤焰尊眼中的上佳补品,是让自己回归魔尊之位的最大助力。旃檀的身体对于赤焰尊而言,不仅仅是泄欲的对象,更像是朵极美艳的花朵,让人见到就忍不住去采撷、去品尝,甚至去践踏。
更何况此处是幽冥海,是遍地黑暗诱惑的幽冥海,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幽冥海,当年的叛变没有能置他于死地,如今更是得到东寰的儿子作为天然炉鼎,简直就是天助他也。
赤焰尊眯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身前的青年,若是说旃檀与东寰是亲父子,简直就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他们连瞳色都是相似的颜色,最外面是一层香艳的紫,内核沾了一点漆黑的墨,是让人一眼看不透的冷,无边无际的冷。
这是赤焰尊忍耐三千后的彻底发泄,岂是一时一刻可以了结,他要对旃檀进行最彻底最干脆的羞辱和侵犯,让旃檀在今后的午夜梦回里每每都能想到冷梅树林中所发生的一切。
赤焰尊的精液滚烫,像火焰一样灼烧这旃檀的身体,他只觉得下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神思恍惚意识不清,一双手在地上徒劳地抓着,直到手指上抓出一道道鲜艳的血痕。
赤焰尊依然以征服者的姿态伏在旃檀的身上,像一团盘踞不散的阴云与噩梦,却比阴云与噩梦都可怕,他是实在的,他的身体是实在的,甚至他留在旃檀身体里的东西都是实在的,他可以在旃檀的身体上为所欲为,他是幽冥海中真正的主人,是唯一的霸王,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即便身为囚徒从未离开过槊血满袖的宿命。
就像是青天白日间,寻一处山林的幽暗角落与自己心爱的人幕天席地地痛快交合,在四野天籁的旁观中随着欲望攀上顶峰的瞬间,那种微妙而不可言说的快感。
明明冷梅万千已是刮野扫地折槁振落的枯枝败叶,却如三千年前翠围珠绕浓翠蔽日一般,令人心生旖旎绮思。
赤焰尊捂紧胸口,他低下头,眼见旃檀倒在他的脚下,生命像流水一样迅速消逝。
赤焰尊将取出的灵丹一口吞下,再一探入旃檀的灵海之中,忽然就察觉到了异常。
“木萧……你感受到了什么?”赤焰尊的声音甚至开始抖动。
“什么都没有。”木萧平心静气,闭上眼睛打开自己的灵息,没有接触到一丝有用的灵气,“和尊上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旃檀原本就受伤颇重,如今再受赤焰尊结结实实厚重一掌,再也无力缠斗,姿态潦草地倒在枯枝中,口中吐纳已经奄奄一息。
“魔物!你今日辱我至深毁我清白,我将来必取你项上人头!”
“我辱你清白?”赤焰尊抚掌大笑,“本尊先前玩弄你就已经发现你竟然已非处子之身,现在又装一副冰清玉洁的高傲姿态,旁人怕是想不到他们眼中纯洁无瑕守身如玉的摩夷天中仙人原来是个放荡无行的冒牌货。”
旃檀猛然听到这样平地惊雷的一句话,一时间失魂落魄,哑口无言。
“父君怎么会是卑鄙小人……”
“这其中的渊源,等你有机会,不如去亲口问一问你那个好爹东寰!”
果然,天不遂人愿,旃檀动作轻盈机巧,可是毕竟重伤在身,掌力还未触及赤焰尊就反被他擒住双手以一招涅盘手的秘技将沛然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旃檀体内,依架势而看,似乎是想震碎旃檀的心脉。
旃檀喜静,在摩夷天中以读书修行为乐,不免在武艺上落了下乘,不得不沦为赤焰尊的掌中之物,赤焰尊身为魔尊攒下的霸道内力不断涌入旃檀体内,与他自身的水灵之力相克,以致筋脉逆行,火焱之气在他的肺腑之间横冲直闯,乱了灵息。
赤焰尊被囚三千年间早已淬炼出六界之中无比醇厚的内力,他一动怒,周遭三千株冷梅花瞬间碎裂,一时间四处都是枯枝碎片,阴风乱起走石飞沙鬼哭狼嗥……
赤焰尊愣住,只当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你怎么会死呢……”他俯身在旃檀沉吟,“你可是九天之上的赤龙,是受过天命的真龙……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
“不……不……我不是……”旃檀已经被赤焰尊肏弄得神志不清,边哭边喊,“我不是什么真龙……我错了……我不该妄想自己是真龙……我就应该待在云梦泽的水底,一辈子当一条安分守己的鲤鱼……”
旃檀的言语令赤焰尊大吃一惊洞心骇耳,什么云梦泽什么鲤鱼,旃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东寰的骨血,正统天龙之子为什么会说鲤鱼云梦泽之类的荒唐话……旃檀的哭喊声像一只冬日里瑟瑟发抖的乳猫,浅浅地挠在赤焰尊心头,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一腔精元尽数泄在了旃檀体内。
赤焰尊不知道旃檀灵窍到底位于何处,只能以己度人,先以烈焰焚心之势直取旃檀心口。
旃檀看出赤焰尊的剑法后嫣然一笑,故意露出破绽引赤焰尊近身,就在赤焰尊手中的枯枝即将触到旃檀鼻尖的时候他背后微退以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之势跃然而起,想要回身痛击赤焰尊的背后,从背后攻破赤焰尊的灵窍。
木萧在一旁作壁上观,他虽然不知道旃檀底细如何,但是赤焰尊功力几何他还是心里有数颇为自信。旃檀的一番抵抗,恐怕在赤焰尊眼中只是猫儿逗趣的消遣举动。
东寰这个家伙,为什么能是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赤焰尊的声音难得温柔,“你到底是谁?你和东寰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旃檀的声音越发微弱,赤焰尊不免俯身,贴近旃檀耳语。
只是这一点冷,在摩夷天宫是高傲、是尊贵、是万籁俱寂的王者之气,在幽冥海中,则只是赤焰尊眼中欲拒还迎的手段,到最后怎样都逃不过在自己身下宛转呻吟。
当年的东寰本是一块无懈可击的坚冰,却也被自己的死缠烂打化成了一滩春波。至于旃檀,他的相貌比之其父,更加年轻稚嫩,更轻易被人撩拨到胭脂含露的满面春色,何况骨血里到底继承了东寰那股惹自己愿意亲近的柔美与纯粹,而且没有东寰的锐利与漠然。
这天生就惹赤焰尊喜爱的身体简直令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万般玩弄,逼他露出风情万种的另一副本真模样。
直到漫长到已经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射精终于落下帷幕,赤焰尊才依旧以傲睨一世居高临下的姿态抽出自己已经软化的肉刃。
旃檀颤抖着缩动身体,像是要摆脱什么最不堪的噩梦一般。
赤焰尊高高在上踩在旃檀的肌肤上,甚至恶意地用脚趾踩了踩旃檀已经被灌满白浊的小腹,此处微微凸起,撑得如小山峦一样。他看到旃檀的狼狈,无比得意。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魔尊第一次开始犹疑。
“怎么会……”赤焰尊讶异道,“他的灵海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应该……东寰自己有九颗元丹,旃檀是辰星仙君,至少应该有七颗元丹……”
木萧闭上眼再探,声音平静无波:“尊上,如今的旃檀毫无灵气,已经与凡人无异了。”
赤焰尊感受到旃檀的元丹在他的体内溶解,内力融化在他的身体中赫赫炎炎焦金流石,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一般,却又不是真气相克的走火入魔,而是一种炙热的满足感,充盈而丰沛。
赤焰尊怒气冲天地以居高临下之势,以蛮来生作的暴力开始打开旃檀的灵窍。他如今灵气充沛,却被禁咒所困于幽冥海,必需禁咒之主的骨血才能破解咒语,旃檀……简直就是天助他也,送来的一位解咒之钥。
这厢赤焰尊打开旃檀灵窍,正准备大快朵颐,取了旃檀的灵息行采补之实,再以旃檀骨血为基炼成元丹,助自己大增修为。他手法粗鲁,探进旃檀的灵海之中,暴虐地拽出一处元丹。
旃檀一声惨叫,整个人昏厥过去再没声响。
一直作壁上观的木萧听到摩夷天尊东寰之名,也跟随主人心头一颤,他受赤焰尊的心头血所滋养,与主人同喜同乐同悲同愁,赤焰尊言语中每每提及东寰一次,便会心头一震,灵力大减。
赤焰尊的一时心软被旃檀敏锐捕捉,他在仓促间来不及调息抄起地上的一截枯枝便猛然刺向赤焰尊心头灵窍。
赤焰尊陡见眼前寒光一现,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差点被旃檀着了道。赤焰尊本能反应一掌击向旃檀名门,自己也跌跌撞撞一时不慎摔了个四脚朝天。
旃檀被风沙迷住双眼,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更惊讶于赤焰尊制住自己的招式来源。
“这一招涅盘手……本是父君秘不外传的,你这魔头如何使得出……”他灵息混乱,话未落音便吐出一口鲜血。
听旃檀提前东寰,赤焰尊咬牙切齿道:“我如何会……这一招涅盘手原是当初我亲手教给东寰那个卑鄙小人的……”
旃檀感觉到身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后穴止不住地抖动,绞的赤焰尊更加情动,再一次情欲燃烧淫欲高涨。
魔尊勃发的肉刃永远在仙君的身体深处最不可告人的柔嫩地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即便今日这番云雨结束之后,这道痕迹也不会消失,永远留在这具美丽肉身的深处。
旃檀的眼泪和呻吟仿佛世间最动人的邀请,让赤焰尊忍不住想要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