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旃檀仙君。”
朦胧深沉的怨气中,身体修长的青年被人掐住腰,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在一片枯枝败叶中,被迫接受逾墙窥隙的野合。
他赤裸的身体在晦暗中释放出光可鉴人掩映生姿的幽白,仿佛化身成精雕细刻的象箸玉杯,承载让人欲心四起的迷魂淫魄。
“可惜不是第一次。”赤焰尊蘸了一点从旃檀女阴中流出的鲜血,饶有兴趣地一观,血液浓黑凝滞,看样子它的主人已经是淹黄潦倒力尽神危的风中之烛。
赤焰尊心道,这血虽然不鲜,却又是因我而落。
怀中美人倘若五蕴俱全七窍通明,该是何等的春水清甜柳暖花春,那一声声甘言蜜语的呻吟,一次次齿颊生香的吐息,无一不是沁入肺腑的杏花春雨,归自己所有的雨露秋水。
旃檀不言,剧痛中的汗水打湿他的鬓发,越发显出难以言喻的柳腰花态盈盈秋水之姿。
“我问你在笑什么!”
赤焰尊顾不得欣赏旃檀在情事中自然流露出的转盼多姿,只觉得旃檀的笑意充满无声的讥讽,令人观之,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他在无名的愤怒中用肉刃再一次硬生生地破开旃檀的身体。旃檀眼皮一震,又一次陷入剧痛的昏迷中。
乘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但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既然有风情月意之机,何必耽误攀花问柳之事?
更何况此时此地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幽冥海。
下一刻,赤焰尊狰狞的凶器突入到旃檀的身体深处,旃檀在剧痛中开始无意识的挣扎,宛如冰天雪地中的困兽,发出气弱声嘶的垂死哀鸣。
“蜂媒蝶使”的咒语让旃檀无法控制自己的道心,敏感的身体被一再挑逗,身前被粗糙的地面和柔软的毡毯所磨蹭,身后被赤焰尊一再掠夺占有,前后夹击带来的强烈快感将他的理智逼退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不在忍耐自己的呻吟,终于大声向赤焰尊求饶:“求你……”
“求什么?”赤焰尊停了一顿,故意研磨着旃檀身体中的隐秘。
这个诡异的认知,令他潸然泪下,已经泣不成声。
这泪水,恨的是自己身体不争气,明明熟读清规戒律,却在遇到这种腌臜之事时,发现自己根本守不住自己的道心。
旃檀在赤焰尊的身下恍恍荡荡,无论是赤焰尊强暴他的事实,抑或是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反应,仿佛是情天欲海中的孤舟,被无尽的浪潮翻覆灭顶。
赤焰尊确认旃檀已非完璧之身,他在难以言喻的愤怒中偶尔触碰到女阴之中一处模糊的凸起,忽然眼前一亮,难道这便是旃檀身体中的灵窍?
赤焰尊有意在上面研磨再三,眼见旃檀的面容从冰玉到嫣红,快感席卷而来,仿佛是深夜的潮水,汹涌澎湃间将旃檀轻易灭顶。
赤焰尊甚至看到,自己还没有操干几下,旃檀已经开始主动扭腰享受快感。
因为赤焰尊的撩拨,旃檀觉得自己的身体浑身发软越来越热,而且赤焰尊在自己的身体上似乎下了什么奇怪的咒术,他明明心如止水,却被不停挑逗出熟稔而燥热的欲望,他能敏锐地感受到赤焰尊的温度、赤焰尊的愤怒、赤焰尊的霸道、赤焰尊的粗鲁……以及,赤焰尊的欲望。
他发现自己的心绪中,似乎天然并不对赤焰尊十分抵触,这令他方寸大乱呼吸急促,他明明应该是处子之身,自成年后数百年间独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之中,为何赤焰尊一再用淫贱之词羞辱他。
而赤焰尊见旃檀神色羞愤,周身风度中不管如何都天然一股欲与之亲近的喜爱之情,虽然不齿他是仇敌之子,却仍然喜欢对他做出如何奈之的不可言说之事,看旃檀眉目疏朗清秀,若是被情欲污染,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拨云撩雨风流旖旎的绝代佳人。
若只是自己自斟自饮的独角戏,未免品尝软玉娇香云尤雨殢的滋味时不够尽兴。
赤焰尊轻轻一点,便点开旃檀灵窍三门,强迫旃檀重新回到清醒而明睿的境地中。
若不是旃檀身怀东寰之子的身份,赤焰尊一番寻常玩弄便也餍足。但是旃檀偏偏是这等天骄贵胄的身份,只是简单的凌辱与践踏,并不能一解赤焰尊被幽禁在幽冥海中三千年的不解之仇。
旃檀被侵犯时的一声敲冰戛玉的哀嚎,只是轻飘飘地散落在赤焰尊的怨气之中,他咬紧双唇,汗颜无地地羞面见人,一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娈童艳女一样被宿怨在身的仇敌在床笫之间玩弄,他实在羞愧难当,脸红耳热汗涔涔地留下两行清泪,整张脸像是着了露珠的牡丹,竟浮现出逞妍斗色宠柳娇花的韵味。
而造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偏偏宜将剩勇追穷寇,一把握住旃檀玉减香销弱不胜衣的清瘦腰肢,逼得旃檀一寸一寸地吞吐自己粗壮的肉刃。
旃檀一声惨叫,幽幽袅袅间凄楚哀婉,只在倏忽间便没了后续。
“记住我。”赤焰尊一边抽送自己硕大膨胀的肉刃一边在旃檀耳边低语,“记住你男人的名字,赤焰。”
没有春水伶仃,也没有乳酪甘甜。
可偏偏在赤焰尊眼中,春水都不及身下的身体齿颊生香敲冰戛玉,乳酪更是粘腻肥膏,哪里比得上眼前的旃檀,浑身都是金浆玉醴的诱惑。
而不是旃檀眼角因为剧痛而落下的泪。
陷入情欲食指大动的赤焰尊见旃檀的眼泪更是淫心大动兽性大发,握着旃檀的腰肢大力操干,想要和他鸾颠凤倒,想要像发情的兽一样纯粹地肏干他,想把怀中已经意识不清快要陷入昏迷的美人据为己有。
枯萎了三千年的冷梅树下,两具交缠在一处的肉体魂颠梦倒目眩神迷。
“尊上……您的动作……”木萧本想说“是不是太粗暴”,不过看见已经沉溺在美人肉体中的主人,他收下所有言语间的流转,安静地当一个旁观者。
木萧围观在一旁,灵窍既开,倒是在血腥之中感受到一点别样的东西。
清爽……纯粹……纠结……还有一丝丝害羞……这是属于身陷情欲中的旃檀,木萧沉思,旃檀的情欲,又会属于谁?
在幕天席地间像野兽一般交媾,如此羞耻却又激荡人心,身体内像是着了燎原之火,曾经在传闻中如高天明月的美人,如今只能以只凤孤凰的可怜姿态雌伏在自己怀中,无力反抗自己的一切玩弄。
赤焰尊跨坐在旃檀身上,一边肏干一边嘲讽:“明明为处子开苞是要见红的,怎么如今却不见你的落红,这样看来别人追捧的玉洁冰清的旃檀仙君,原来也是个中老手,你这身体柔软敏感,一进去又曲径通幽,根本不是处子艰涩的感觉,本尊倒是好奇,仙君之前是和谁做下过苟且之事?是你那个永远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假正经爹,抑或是天生神力战无不胜的威猛弟弟,再或者……”赤焰尊故意用最不堪的言语羞辱奄奄一息的旃檀,却不想只看到旃檀却在听到赤焰尊的羞辱后抿嘴一笑,仿佛听见了极滑稽的事。
“你笑什么?”
“停下来……很疼……”
“疼吗?”赤焰尊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反而顶的更加厉害。
旃檀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赤焰尊撞散了,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血肉都在可怜兮兮地垂死挣扎,他放下尊严口不择言求饶:“求……求你……不要了……会死掉的……”
赤焰尊见旃檀眼神涣散,灵息微弱,明显心智已破,他得意非常,他本来就是故意为之,“蜂媒蝶使”是他许久不曾使用过的一招禁术,以阴阳合欢之道起固本培元的作用,他本来只是想凌虐一番东寰的血肉至亲,没想到发现旃檀的秘密之后,还可以同他享受一夕之欢,一举两得。
像旃檀这样根基纯善、出身高贵,得天地造化精元供养的好身体,当真是采补的绝佳上品,赤焰尊的精壮胸膛磨蹭过旃檀汗水斑驳的脊背,只想着如何利用自己这具身体摆脱魔界下三重天的禁咒,成功杀回上三天夺回自己原本的尊位。
一想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赤焰尊再也顾不得其他,死死压住身下的青年,耸动着壮硕的身体狠狠肏干身下这具美艳绝伦的身体。
他在心中暗骂:真是个天生的贱人。
旃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神魂荡扬间不停摇摆,自己仿佛是失了根的浮萍,止不住地被欲望的浪潮所裹挟,在汹涌而来的潮水中不能自已。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见旃檀呼吸急促,便知道自己先前的举止已经奏效,一个单纯的冰山美人有什么值得玩弄的地方,自然是将他从冰雪纯白染上俗世风月的味道,到时候扔到东寰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的好儿子是个什么腌臜货色。
他等了三千年,已经不愿再等。
见赤焰尊神色阴冷,旃檀咬住自己双唇不愿求饶,更不愿自己的呻吟声被旁人听见,他在出战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与人在外野合交媾的地步,只恨自己力有不及技不如人。
他要旃檀清醒地感受自己的每一次进出,每一步侵占,他要旃檀沉湎于情欲的滋润中,在欲望中哭喊呻吟。
他要这位高高在上矫首昂视不可一世的旃檀仙君彻底堕落,堕落成一个伤风败俗淫荡下贱不知廉耻腼颜事仇的娼妓,他要这副端庄雅正的面容露出妩媚宛转袅袅婷婷如艳妓的神态,成为一具不会思考,没有意识的泄欲容器。
承欢姿态需系出清水芙蓉天然雕饰,才是最为可心的风景。
他心头一滞,一颗颗珍珠般的汗水从微红的眼角滚落,随机身子一软,无力地倒在赤焰尊怀中,已然被赤焰尊凶猛的动作肏晕过去。
“不是吧?”赤焰尊一脸难以置信,“这才刚开始,阁下便受不住了?”
他一探真气,发现旃檀灵脉上的游动微弱,想来之前天魔大战中应当有人重创了旃檀,才会让他虚弱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