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居然强要了凝虚?!这种事情怎有可能!他死死地盯着弟弟,嘴唇微微颤抖,神情说不出是震惊或是悲哀。但这样的过程只是一瞬,他瞬时反应过来,一定是父皇去往行宫的那一夜。
他双手颤抖着,几乎握不稳杯盏。那一瞬间,他心里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来。若是自己登基为帝,天下间便再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和叶凝虚了。他这般想着,回过神来才发觉叶凝虚已经依偎在他怀中睡了过去。难怪这些日子来凝虚一直不喜与自己亲近,原来……原来竟是这种匪夷所思的原因。
叶言卿从小便明白自己的父皇是圣明君主,再加上柳光寒的耳濡目染,一直对叶沉怀有敬佩之心。如今从弟弟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难免会将自己拿去同父亲比较。若论治国之道,自己是万万比不过父亲的,难道连床笫之间,父亲也将凝虚的心给虏走了么?
叶凝虚身子已是大好了,可这数日的亲近下来,太子还是发觉了某些蛛丝马迹。譬如从前弟弟在情爱上甚为主动,时不时便会索吻求欢,如今却是收敛许多,甚至二人同榻而眠时竟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关系。他本以为是弟弟为了避嫌不得不如此,久而久之,却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这日兄弟二人正在议论近日朝堂上的事情,忽的说起一则笑闻来。原是朝中一位议郎老当益壮,六十余岁喜得麟儿。叶凝虚听了便也笑,说这议郎娶了十几房妾室,指不定头上已是绿得发亮。
他说这话时唇畔沾了少许酒液,双颊绯红,衬得整个人如玉一般。叶言卿看得心动,情不自禁便吻住了弟弟柔软的唇。舌尖仔细刷过口腔,吮吸着唇瓣,残余的酒香未曾散去,实在甜美醉人。
鼻尖尽是兄长身上沉香的气息,少年将脸贴在叶言卿的后颈上,不舍得放开。
叶言卿也伸出手臂将他抱了出去,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他们是骨肉至亲,从出身起便注定要纠葛在一处的。
屋外晴空万里,秋意浓浓,是与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风光。园中树木萧瑟,气息中带着几分寒意,独有阶下那几盘秋菊开得正好。悠悠碧空下,仿佛还能窥见邙山红叶的些许残影,如同一首琴曲弹到了尽头,便只剩下凄凉语调。
他轻轻拉起叶凝虚的手,哀声道:“凝虚,你我兄弟,当真要如此生分么?”
叶凝虚原本存了千言万语在嘴边想要说,可等兄长的手握住他的这一刻,他只觉得所有的委屈、不敢和恐惧都如烟雾般渺渺散去。
过了片刻,叶言卿看见弟弟挣扎着起来,扑入自己怀中,哀泣着唤了声兄长。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多日未曾如此同人说话。叶言卿心痛不已,摸了摸弟弟额头,连忙伸手将水杯递到他唇边。
兄弟二人正欢好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合香的气息随着秋风灌入屋内。屋外的人影让兄弟二人大惊失色,原是叶沉匆匆赶来捉奸在床。
自从那日柳光寒来为兄弟二人说好话,叶沉表面上答应,实则暗地里派人监视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只要叶言卿前往端王府,便有人寸步不离地瞧着。这日他本在宫中与萧情语议事,听到暗卫来报,立即便起身出宫,朝端王府赶来。
才开门,就瞧见榻上叶言卿正压着叶凝虚,轻轻在他脸上吻着。他的小儿子一丝不挂,露出大片雪白胸膛任由兄长蹂躏,他虽有心修复这段错综复杂的父子关系,此刻亲眼见到也不由火冒三丈,怒道:“朕在宫中为朝政苦恼,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倒是懂得快活!”
叶言卿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只有在弟弟面前,自己才总是会出糗:“你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些为好。”言罢,仔仔细细地在那紧致的穴眼里探索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哪里能让叶凝虚止渴,反倒让后者越发难耐起来。
“兄长,别……别弄了,快些进来,凝虚难受。”
叶言卿吞咽着口水,迫不及待地将胯下阳具抵在入口。他那物生得颇为雄壮,与叶沉相比也丝毫不差。叶凝虚骤然间感觉到龟头插入穴口,禁不住呻吟出声:“轻……轻些,啊,疼……”
“凝虚,”叶言卿深情的目光里夹杂着几许痛楚,“你……还爱兄长么?”他的模样与叶沉很是有几分相似,看得叶凝虚心慌意乱,那日背德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脸颊越发绯红。
“兄长为何会这么问,臣弟之心,日月可鉴。”
“那就好,那就好。”叶言卿将他抱在怀中,不禁为刚才的念头感到羞愧,就算父亲与弟弟曾经欢好,那也定是父皇逼迫凝虚,绝非凝虚自愿。他轻吻着少年的额头,轻声问道:“那……兄长可以么?”
叶凝虚自打行宫回府后,便一直闭门谢客,连从前常谈诗论赋的文友也不见了,全称病推托掉。外人只道他这身病是假,心病才是真。谁想这一来二去的,竟是弄假成真,当真染了风寒。
他不愿见人,侍从也不敢轻易靠近,生怕触了他逆鳞。这日下午,他刚吃过药,又昏昏沉沉地发起烧来。不由沉沉睡去。
“凝虚,凝虚。”远方似传来声声呼唤,叶凝虚渐渐清醒过来。那声音熟悉而急切,带着悔意和痛楚,与记忆中兄长的声音并无两样。叶凝虚还以为是在做梦,自己已经回府数日,兄长却根本没有来看他的意思,或许当真如父亲所言,兄长也只不过把自己当作娈宠,是可以肆意抛弃的弃子罢了。
这个念头让叶言卿的自尊心被撕得粉碎,情潮与妒火交织在一处,让从来心高气傲的太子难得红了眼眶。他将叶凝虚抱到床上,毫无章法地将弟弟的衣裳尽数除去,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指尖传来羊脂玉般的触感,更让他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叶凝虚是他的,永永远远只能是他的。
他一手捏了娇嫩的乳房把玩,一边阴毒地想着,若是自己当着父亲的面肏了凝虚,又会如何呢?
这番动静实在不小,引得叶凝虚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上半身一丝不挂,倒是吓了一跳,支吾道:“兄……兄长……”
叶言卿见弟弟并无拒绝之意,心中大喜,便从口腔挪下来,顺着下颔到颈脖轻咬慢舔。叶凝虚酒意入骨,在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被人抱着,温柔地亲吻,带来久违的温度。
叶言卿一面听着他口中发出如小鹿般的呜咽声,一面伸手到他双腿间,不紧不慢地套弄着那团逐渐挺立的阳物,满意地瞧见叶凝虚红到耳根的面颊,裸露的肩头亦泛起大片情欲涌动的嫣红。
叶言卿吞咽着口水,正要再进一步动作时,突然感觉到叶凝虚似有抗拒之意,口中喃喃说道 :“父皇,不……不可如此。”此言有如一盆冷水泼下,将他的欲火悉数浇灭。
叶凝虚恍惚望着这满园秋色,回想昔日与兄长把酒言欢的日子,遥远得却有如上辈子的记忆。他忽而想起从前作的秋怨诗,那时文友总说他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叶凝虚应付着,却未曾放在心上。今日记起,却才真正明白文友话中所言,字字诚恳。
两人默默站了一回,叶言卿说了些体己话定他心神,又说了些这段时日来京师趣闻,好容易将人心情哄好。
自这日之后,叶言卿便三五日来这端王府走一遭,外人只当这对兄弟和好如初,未曾放在心上。
叶凝虚喝了一小会,这才缓过神来:“兄长怎的来瞧我了?父皇可知晓么?”
叶言卿叹道:“是丞相让我来瞧你的。”叶凝虚默然,柳光寒贵为皇后,他的意思,便是叶沉的意思。他苦笑着,终于有心情想瞧瞧外头的风景:“兄长带我去院子里瞧瞧吧。”
叶言卿神色一呆,旋即笑着说了声好。叶凝虚终日卧床,腿脚都不甚便利,再加上仍在病中,他便命人取了轮椅来,小心翼翼地将弟弟抱去轮椅上。
叶沉的心情此刻极为矛盾。一方面他也同意柳光寒的看法,莫要再逼这两个儿子,以免他们做出什么傻事,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两个儿子互相依偎,倒把他这个父亲抛在了一旁。但他也在内心想着,也还好是叶言卿,若是其他男人染指了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只怕不下令灭满门不能消心中怒火。
从暗卫向他报告的消息,他也看得出来,自己这两个儿子是真心相爱的。
叶言卿刚激动地进去一点,里头脂膏甚至还未完全融化,但不知为何绞得分外紧。叶凝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上次被叶沉强迫交媾的阴影有如梦魇挥之不去,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克服,可当兄长插入的那一刻,他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父亲棱角分明的面容。
因为紧张,女穴夹得更紧了。叶言卿片刻也反应过来弟弟是因为那事紧张,但他也没有经验,只能缓缓地拍着叶凝虚的背脊安慰他。同时下身慢慢摸索着,一点点在熟悉的甬道里艰难挺进。
“兄长,兄长……言卿。”叶凝虚鼻尖酸酸的,下身又涨又痛。自己这样只会让兄长担心,实在是不应该。要是兄长知晓自己被父亲……他不敢再想下去。
紧贴的肢体中,蛰伏的情欲逐渐升起。叶凝虚鼓起勇气来,虽还有犹豫踟蹰,却还是坚持着回吻兄长薄唇。
这个回应让叶言卿欣喜若狂,他将弟弟温柔地放倒在榻上,将他腰带解开。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叶凝虚的身体好歹圆润了些,不似从前那般削瘦。叶言卿如待至宝,爱不释手地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抚摸,叶凝虚害羞地解开自己发冠,青丝散落如瀑。
青年小心翼翼地握住弟弟腿根的物什套弄动作,另一只手拿了旁的脂膏,小心翼翼地朝女穴探去。这番情形引得叶凝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兄长……不必如此谨慎,凝虚受得住。”
既然是在梦中,何不更放肆些呢?叶凝虚苦笑着,下意思的逃避让自己更能沉入梦境中去,只是那声声呼喊越发清晰,如同阳光将林中弥漫的晨雾驱散。
好容易睁开眼睛,隐约瞧见叶言卿焦急的面容,比任何梦境更加真实。秋日午后的阳光,将影子拉得老长。叶凝虚猛然惊醒过来,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妄。他试图起身,却被叶言卿按下:“你身子不适,还是躺着罢。”他连日来的委屈似乎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禁不住便有泪水滑落:“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叶言卿一怔,不由也苦笑起来。自从那日事情暴露之后,皇帝虽未对他有任何惩罚,可他明显地感觉到,父亲疏远了自己。这些日子来,他日日如履薄冰,夜不能寐,事事牵挂着叶凝虚。听说父亲将弟弟从行宫出来后,他更是迫不及待想要赶来探望,亏得沈疏琅劝住他,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