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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黎妆3(第1页)

我拒绝了,我说这不好,我们也没有在一起,我和他谈恋爱的想法也很少,他说只是借,要还的。

我开心极了。

二环内的房子大多都是二手房,我在那个小区里面看了很久,幻想这就是以后我和蒋遇一起的家,真的很兴奋。

我每周都会接一个大型外包,做的速度很快,质量也很好,所以也不缺钱。

后来,我一有钱就会存起来,很少花钱,从各个方面省钱,除去了画材,从衣食住行里面扣钱,那段时间很久都没有很大的消费。

刚好只一弦在追我,我和蒋遇平时各忙各的没有联系,只一弦经常请问出来吃饭,我说过要买单,每次都被他拒绝。

那个房子卖了之后,无论我在哪里都没有了家的感觉。

北京与我而言是个陌生的城市,尽管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找不到家的归属感,每次逛超市看到情侣或者夫妻在选菜我都会有些感触。

我有家吗,我需要一个家吗。

那以后我就没有太大的负担,那种生活我也很喜欢,很自由,蒋遇一周会来一两次,每次都是晚上,深夜,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和我也没多大关系,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爬上我的床,没有更多的语言,我知道他的,前戏很短,但是做的也还算舒畅,我不想给他口,他也没有无理的要求,只是很正常的做爱。

我很少叫的很大声,后来基本上不会叫,只是在他用力的时候呻吟几下,至于他会不会弄在我里面,我也无所谓了。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我那次对他宣泄自己的感情之后。

我的心一颤,我说可以啊,我也挺喜欢油画的,以前在基础部学了一下皮毛。

他说有时间一起去写生。

我说好。

他昨晚给我发信息了,就是生日快乐之类的文案,我没有回,但是消息是已读的。

是蒋遇看了,我没多想,就给他回信息道谢。

我问他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浑身都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醒来的时候眼里总是有眼泪,视线很迷茫,我眨了眨眼睛,两颗偌大的泪珠从我眼角滑落。

我并没有想哭。

去欧洲,或者加拿大。

每次想到那里,我就情不自禁的难过,是啊,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的,他会有自己都家庭,他不会选择我,这多荒唐的关系。

后来我再也没敢拿起油画的笔。

到底多久了,没有一段很正式的恋爱。

我记得那个男生说,生活要有仪式感,才会过得开心。

所以我才会不开心。

“唔……”我闷哼,“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接了一个项目,我过两天把房子的钱给你,你还给别人。”他继续在身下动着,我没有力气了,就是简单应了一声,想起了我和只一弦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每个月会给他打一笔钱过去,在那段时间就说一些话,他现在研究生也得毕业了,不知道会不会接着读下去。

蒋遇还是射在了外面,在我大腿上。

他说有个员工今天也生日,和我同一天,突然想起来就买了。

我说谢谢。

我不喜欢吃蛋糕,还是咬了几口,我喂给他的时候他拒绝,而后我也没有胃口。

你看啊,他留给我的永远都是对不起。

后来我还是和他做了,继续不明不白的关系,但是他会在我问他爱不爱我的时候说爱,他不会在用很过分的方式羞辱我,那年我二十五岁,我生日是在冬天,那天蒋遇很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连续几天没有合眼,疯狂的赶单子,一个人在家里做自由插画师,接一些外包,就连一张原画的主笔,人设,细化都是我一个人,有些累,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但画画更多的是享受孤独。

我说我这辈子就是荒唐,喜欢多老的男人也认,就是喜欢上比自个小的,这么多年我走的每一步都在等你,从前我是觉得我们没有结局,后来越干越荒唐,除了那个跑了的妈我没有亲人,从来都是我一个人,除了你我没有好牵挂的,我也不会结婚,如果你到时候厌倦我了和我说一声就成,不要让我每天开开心心的找你,你心里那么讨厌我,真的我能接受的……但你不要瞒着我好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可是你就像从来不知道似的,我不能和你争风吃醋,我说一个姐姐犯得着跟一群小孩子怄气吗,可是我真的很怕你就那么放手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被你上了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听你说过这四个字,我傻我也认,我黎妆他妈就是一个情种,我自己都恶心这样的自己,更何况蒋遇你,要你觉得脏你和我说,你不要一边羞辱我一边享受我行吗。

蒋遇你不懂,喜欢一个人太卑微了,这种关系真的好复杂,我没有你那样的野心,我的世界除了画画就是你,我没有指望靠画画赚很多钱,那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事业,可你不一样,你的前途很广,我也知道我们以后大概是什么样子,可是……可是……

我没有哭,也没有打回去,在黑暗中怔怔的看着他那张脸。

那上面很少有笑容了。

我们沉默了很久,在无尽的黑暗中沉默,其实很少这样,我们独处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做爱,尤其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能安安静静谈话更是见了鬼。

婊子无情。

我说那你还是需要我啊,无论是钱还是身体,那又怎样。

我说蒋遇你看你这床上那销魂的样子,你他妈不是嫌脏吗怎么还操的下去。

“黎妆,我找到你妈了。”他握住我的手,坐在床边。

我一愣,“你提她做什么。”

“她是来北京找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有野心的蒋遇,他的想法很好,也敢做。

那是深秋,我和他说我们的房子装修好了,让他回来住。

我以为他没看到信息,打电话也没有接,他有家里的钥匙,在此之前从来没回来过。

装修房子的时候其实我一直都住着这里,有一张床能睡觉就可以了,然后早上起来办公,想方案,蒋遇住在公司,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他。

我们会在办公室里做爱,在沙发上,在办公椅上。

工作的他和上学时候都他是有很大区别的,完全不像一个刚毕业一年多的大学生。

没什么时间和蒋遇聊天,我大多都是在和只一弦说一下专业上的事情。

他本来打算继续考下去,但是还是打算出来工作,他说因为我。

我打趣他说我可承受不起。

其实我很少哭,因为我不爱哭,很讨厌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样子,可是有个时候眼泪就是止不住,我也就任由它流着。

这么多年,每一次哭我都记得很清楚,印象最深的其实就那三次,第一次是蒋遇家里的房子卖了,第二次就是我和蒋遇的那次做爱,第三次是我知道他结婚的消息。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我可活的真够窝囊的。

“不开心吗?”我问他,和他说每个月的房贷我可以给他付。

“这是公司,你收敛一点。”

“好吧,那个女孩儿是谁。”

“是姐姐。”他对着那女孩儿笑。

她向我伸出手,“您好,我是只只。”

只只?奇怪的名字,“黎妆,蒋遇的……姐姐”我握了下她的手,一直回味的他的名字,又问她,“是量词只吗?”

“谢谢。”他在笑。

我没心思听他们寒暄这些,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把房产证放在他面前,递给他,“噔噔噔噔——”

太傻了哈哈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

蒋遇和一个女孩儿在落地窗前谈事情,看上去很愉悦。

是关于项目的,我没心思偷听。

但是乐极生悲,人生总是那么大起大落。

我拿着房产证去蒋遇公司找他的时候,在门口等了好久,我在想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给他买房了,写了他的名字。

他会不会很开心。

[16]

“我可能会恋爱,但是我不会结婚,很谢谢你喜欢我。”我对只一弦苦笑,就当我准备好把这些内容告诉他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被他讨厌的打算。

只一弦对我这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么多,说这些露骨的问题,当我特别平淡的说起我读大学来北京几乎都是一个人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不会在乎。

我也想过和他一起的家,我对结婚没什么向往,只是两个人能一起生活,他工作,我画画,那就很好。

我的要求真是低。

不过我喜欢,那几天我晚上总是睡不着,开心的几乎要笑醒。

对只一弦有些愧疚。

我觉得他真的很喜欢我,是直觉。

我说我这段时间很缺钱,我要买房,他没有多问,直接把二环内我和蒋遇挑中的房子的首付借了我。

我总是会想这个问题。

很奇怪那段时间蒋遇一直没联系我,他也没有考研,毕业之后全心全意投入到创业里面去,他的公司发展的很好,在北京干他们那一行的圈子里,也算是有点地位的,但是一个大学生做到这样,真的很优秀。

蒋遇和我说他要买房,因为他在北京没有不动产,公司还需要投资很大一笔钱,他没去借高利贷,怕一借就再也还不起。

我那天把我这几年存的钱全部转给了他,很久没看了,一直都是打钱进卡里的,竟然已经有十多万。

我太喜欢他了,然后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每一次都是我委屈,当我把这些感情看淡,我会活的更好。

还是很奇怪,我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流眼泪,大多数时间蒋遇会比我醒的早,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上班去了。

对他而言这里算不上家。

那个冬天过的很快,以前的冬天我总是祈求快点过去,但是越磨越慢,现在我有自己做的事情,每天画画,养猫,健身,一不留神就到春天了。

这个冬天我都没怎么看到蒋遇,他不经常回来,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夜晚。

蒋遇把那些钱全打给我,是房子的全款,我还给只一弦,其他的交清了房贷,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就一次性全交了,还等着纸币贬值我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闹腾。

发语音给我说好累,忙着写论文,忙着做作品集。

我们聊了很久,有很多共同话题,我问他毕业后的打算,他说打算做自由职业,我跟他说了很多自由职业的坏处,倒也没有吓着他。

“到时候可能联系出国学一段时间,我很久没有画油画了。”他说。

天天呆在家里,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看着在沙发上躺着的梨子,简直是以成倍的速度在变胖。

梨子是只一弦送我的英短。

我又想起他,突然很想找他聊聊。

[18]

蒋遇第二天就走了,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

我好累。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里面过了,但是也不戴套,他一直不喜欢戴套,也好,我省得吃药,前几年经常吃药身体都快搞垮了。

清理完之后我就躺下了,没想到我会一觉睡的那么深,我真的太累了,其实接那些外包都不是我喜欢做的,我最初学的油画系,考了设计的研之后也很久没有接触了,我是更喜欢纯艺的,但是因为生活选择了设计。

油画搞的也不是很好,只是我是这么认为,没有时间,没有资源,以前我在想等蒋遇结婚了我就攒钱出国学油画,最好在国外定居下来,然后再也不回来。

那个六英寸的戚风蛋糕就那样浪费了。

我们后来在浴室做爱,他比以前要用力,浴室的墙很冰,他把我撞的几乎半个身子都要贴到墙上去。

我真的很累了,没怎么配合他,他在床上的时候还要再来一次,我想拒绝,可是他已经欺身而入了。

蒋遇回来的时候我在沙发上睡觉,桌上还有画到一半的稿子。

我睡的很浅,他一进门我就醒了,“你回来了。”我揉着眼睛,嗓子很痛,看着他手上提的蛋糕,想起来今天我生日。

他把蛋糕放在我桌子上,我笑着问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喉咙好痛,再也说不下去了,站起身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泡了很久。

眼泪混着水流了出来,我面无表情,门外的人一直在抽烟,我把头沉进水里,水溢满了我的感观。

“黎妆,抱歉。”

“蒋遇,您把我当什么了,今儿个摆明了讲,要还是姐姐,我接受,我的私生活你也别管,给你买房,贷款,投资都是我自愿,也别做这些荒唐事。”我嗓子有点疼,说出来的声音有几分哽咽,要真说离开的话,我想我会很难过。

“要是你喜欢我……不说这个,要是你就想和我上床,我也认,咱好好处行吗,别扯上上一代人的恩怨,我受不起,你要怎样我随你,你不要……不要在我很认真的对你好的时候……来羞辱我,行吗……蒋遇算我求你。”

我第一次和他坦白和他很正式的说我爱你。

那天是只一弦送我回去的,在女寝楼下,他笑着吻了我的额头,当我到楼上往下看的时候,他还在下面。

我想起我高中的时候和那些男生谈恋爱。

那会有一个男生追我,成绩很好,长的也可以,但只能说是比较明朗的,我答应了,然后他每一天都会逗我开心,有各种各样的仪式,尽管我们后来还是分手了。

我说你还把一个婊子搞了这么多年你不恶心吗。

他打了我

断掌打人真的很疼。

他的声音让我有些害怕,我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些,她确实前段时间打过我的电话,但是我都给屏蔽了,我真的不想再和过去有联系。

“你这些钱哪儿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他任由我抱着他,我继续听他讲,“我每次想到你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样子我就恶心,这些你用身体换来的钱,我觉得脏。”

我没有解释,我知道我解释没有用,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人们对婊子的评价永远都是那样。

蒋遇说晚上回来的,喝了一点酒,但是意志清醒。

他那晚没洗澡就要了我,当时没开灯,他很粗暴,我以为他是太急了,还是尽力配合他,他最后把拿东西抽出来,泄在我身上。

收拾残局之后,我从后面抱住他,问他怎么了,问他有没有想我。

他现在的事业还是处于起步阶段,需要很多资金。

我给不了他,我只是一个画画的,名气确实是有,但是对他公司的投资来说,还是很少。

他和我说过他们那一行,就像网鱼,你一次性撒一张大网,捕的鱼也会更多,会更大。

只一弦是北京人,他家里有四合院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知道这样不好,对于他的追求我没有表态,还借了他那么多钱。

[17]

蒋遇那天回来了,来了我们的新家。

“助理。”他说,他知道我也不会信,也没再说什么。

装修让我很苦恼,和蒋遇说了很多方案,永远都是那一句,你喜欢就好,那我选的出来我还用的着问你。

因为是二手房,装修的很快,墙没有再粉刷,只是铺了一层墙纸,换了家具,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对,不过这姓太罕见了。”她笑着说,然后倒了一杯茶给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听他们继续聊着专业上的事情。

等她走后我靠在蒋遇身上,吻了下他的脸。

“你来干什么?”他疑惑的问我。

扯了根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我递给他看,“房子给你买了呀,这段时间考虑一下装修,我找几个室内设计的朋友画图,实在不行我自己画也成。”

“蒋遇,这是?”那个女孩问他,她很有礼貌,言行举止都是,有礼貌的我都不太习惯,我开始羞愧我刚刚的大大咧咧。

“如果你实在不接受我爸的帮助也没办法,但我还是会陪着你。”是女孩儿的声音。

“很感谢伯父,帮我谢谢他。”

“蒋遇,您也真够硬的,犟驴。”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

还挺想他的。

蒋遇……蒋遇……你有没有想我啊……

“抱歉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可以只当一个故事听,”我偏头看着河边的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谢谢你。”

“黎妆,你知道的,整体大于部分。”只一弦和我说,“当我们看一张画的时候,不是纠结他以前的样子,也不是注重他某一个残败的角落,很干净的颜色组合在一起会是一张好画,即使全是脏颜色也会是一副很好的作品,我喜欢的只是黎妆,是黎妆这个人,当我触及你的灵魂的时候,我就会爱上你。”他说了普通话,我还是习惯他说北京话的语气,我笑着和他说我不想耽误你。

耳朵有一刻的失聪,他用手擦过我的脸,说,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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