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口去安慰,但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正开口的话……
毕竟,作为妻子的温思和作为儿子的蒋峡,因为家庭和一个男人的关系连接在了一起。
而他们本身,却不是彼此的母亲与儿子。
”啪——“
又是一声。
蒋峡再不能忍,男孩漂亮的眼眸中盛满怒气,他低声吼,“你再打我我也不管你了!“
“今天公司加班,晚上我不回去了,你照顾下峡峡。“
一句劈头盖脸的责备,又是一句急匆匆的话,对面人快速的在温思和蒋峡还来不及说话前快速的结束了通话。
蒋峡将挂掉的手机捏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温思的面孔。“起来吧。”他对着女人伸出白净的手指。
蒋峡被身下的软肉夹的神思飘散,听到女人的话却莫名升起来几分争强好胜的想法,“他……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
仿佛是一张被画上黑线的白纸,温思的笑容中也夹带了别的情绪,她很想说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想了想,觉得蒋峡很清楚这些,于是干脆的开口。
蒋峡手握着勃起的性器,蹭了蹭女人的下体,泌出的淫液将轻纱似的柔软布料磨的有些湿润,又或者这湿润也出自她本人的欲望。
女人温柔的微笑,手指娴熟的抚摸到下体花瓣似的女性器官,将红软的穴肉露出,“蒋峡……嗯……我要你。”声音甜腻,充满了成熟的风情。
她自然得到了满足。
——最后却都被蒋父给扔掉了,房间也被涂成了别的颜色。
而她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女儿。
温思狠狠的刺完了他,却自己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展颜仿佛若无其事的笑到,“你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女人语气轻飘飘的,“我曾经以为我会有一个女儿。一个可能很漂亮,也可能不怎么可爱,但依旧很美好的小姑娘。”
蒋峡明白她想说什么了。
“——这是我为她准备的房间。”
它不是像主卧一样的大,但装修和设计非常考究,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因此显得简洁而优美。
温思复杂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很干净。”她说。
蒋峡甚至有些放松。
毕竟,当一个人欠另一个人太多太多,多到怎样都无法弥补的程度,要么像是蒋父一样的心安理得、肆意索取,要么像他一样的惶惶不安。
他露出释然的一丝笑容。
说着这话时,蒋峡是很自然的。
他不觉得自己在犯错。相反的 ,他怀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弥补心理。
温思照顾了他。
蒋峡开口,用手指抹去她眼角上的泪,却和以往相同,在称呼上又一次犯了难。
无法叫她母亲、妈妈这样的称呼,因为他有自己的母亲。
尽管那人也嫁做人妇,从不与他联系。
与此同时的 ,还有匆匆赶到客厅的少年走路声。
“怎么?”蒋峡顾不得满地的狼狈和响亮的铃声,快步冲到她身旁,手指扶上女人的手臂,“是烫着了吗,我带你去医——”声音戛然而止。
“把手机拿给我。”女人开口。
过了几分钟,他压抑着喉咙中的痒意,和依旧存留在脸上的痛楚,也闭着眼睛轻轻的回吻了过去。
这是出于愧疚吗?
蒋峡想,身为情人所生下的孩子,面对父亲的妻子怀着愧疚或极为厌烦的心思都是正常的,但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吻,和解开他裤子拉链,触及到他下体的手指所带来的欲。
“我不想再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了,好痛苦蒋峡。为什么我要养你,为什么他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出轨?”
”啊,蒋峡?“
“你能告诉我吗?”
蒋峡一直以为,和他的父亲感觉一样,这是一个贤惠的女人。
贤惠到能养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即使会埋怨会痛苦会哭泣,依旧一边难过一边勤勤恳恳的在家做事。
是个能让人心甘情愿走进婚姻生活中的好女人啊。
居然……
女人柔软的红唇和着湿咸的泪水一起贴到他的唇上。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蛇发人身的美杜莎,被其倾国倾城的美貌和即将死亡般的恐惧所震慑,嘴唇在长时间的亲吻中发麻,眼镜变得涣散无神,连头脑也麻木的非常。
……太多次了,多到对面的丈夫甚至不愿意再伪装,多到刚出口她就知道他又一次的再说谎。
“蒋峡?”
她开口,突然叫出少年的名字。
温思做完饭的时候是在七点十五分。
和往常一样,她放下锅柄上的把手,平静而又非常缓慢的将还散发着香味的菜一盘盘的摆到餐桌上,其中一碗热汤浮起了层白雾,将温思的眼眸染的模糊迷离。
“叮铃……”
这样的身份……绝不仅仅只是“尴尬”两个字所能容纳的。
“这种事情……”温思喃喃道。
“……说是工作却和别的女人去偷欢。”
温思笑,眼中带着讽刺,”怎么不管,和你爸一样借口有事从我身边离开吗?“
”加班,加班,说是加班谁知道他是在哪个女人身边?”她厌憎的说着,眼眸里噙满了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
蒋峡内心如一团乱麻。
"啪——“
清脆的一声响。
少年沉着脸看她,白净脸蛋上一道鲜明的掌痕。
“他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他,做到一半就会腿脚发软,这也就算了,现在他年龄大了,不懂得保养,连以前的英俊样貌也没了。”
“……”
甚至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的满足。
“好舒服……”
被少年坚硬又青涩的性器插入的一瞬间,温思的脸颊上露出了笑容,“这就是年轻男孩的身体吗?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一样,你……好棒啊 。”
她语气轻松,双手将蒋峡的面孔抬起,落下轻轻的一吻,"感到愧疚的话就努力让我快乐吧,没准儿咱们会有一个女儿呢。”
这当然只是玩笑的话。
不说温思的身体本就不容易怀孕,单说二人的身份与年龄……
“你的手……”蒋峡微微皱眉。
温思不理他,干脆的用手扶着地板,站起身想去拿,又被蒋峡给拿起,“好啦,好啦,现在接可以吧。”说着向上划了一道,将手机解屏放到她耳边。
”老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蒋峡:“……”
他沉默的看着温思,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被父亲领回家后粉色的房间。
它是那样的精美、温馨,布满了可爱的玩偶。
蒋峡一笑。”你是在夸你自己吗?“他脱口而出,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然而女人却不觉得好笑,咬住唇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呃……对不起。”蒋峡后知后觉,他好像说错了话。
在女人越发凶猛的咬与吻中变成了若隐若现的情欲。
“不要咬我,嘴唇都出血了……我们到房间里去。”
他按着女人的肩膀,右手向下一把抱起,在主卧与自己的房间中选择了自己的那个。
温思对他很好,一直。
现在温思想要他。
作为一个刚刚成年,还未受社会污染,又在父亲的呵护下仍保持着一些善意的少年,他很轻松的得出来”可以“这个结论。
但或许,
“温思。”蒋峡这样的叫她,仿佛在跨越无形的鸿沟。
“不要再哭了,我顺你的意思,好吗?”
这不是正常的事。
在任何道理上都不是。
“别哭了,……”
女人痛苦中依旧柔情万分,被眼泪所笼罩的双眸犹如潮湿的小巷般。
难受……又引人探究。
而她身下的,已经长的又瘦又高,能轻易将女人拢进怀中或随意甩出的少年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这一点,哪怕是蒋峡,也不会去否认。
梦想中的妻子……
然而此时,能堪称认识她的人心中最好妻子的女人,却一边哭一边继续吻着他,“不怕……”
“你在做什么?”
少年满目震惊,他喉结随着呼吸急促的上下动作,不知是否该立刻斥责这突然变得放荡的女人。
她……
“嗯?”
已长成的俊美少年不解的望向自己法律意义上的母亲。
下一秒,他的瞳孔快速的大张。
“叮铃……”
声音突然响起。
像是被从外太空飞来的一根利剑刺进了胸膛,又或者是热汤太烫,在听到铃声的同时,温思的手再拿不住了,盛着热汤的碗随着”咔嚓“一声响而摔碎成了数瓣,汤水狼狈的洒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