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犹豫了,换来的是狠厉的一鞭。就算青釉臀部伤痕累累,郁殊也没有收自己的力气。他角度刁钻,直接稳当地抽向了臀缝。
“啊——”
青釉没准备好接受脆弱部位带来的疼痛和冲击,整个人往前倒去。他赶紧拿手撑地,好让坠落的身体有个缓冲,但时间太快,青釉的手腕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屁股与地板的亲密接触让他惨叫出声。
但他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形状,不单是一个有底座的圆棍样,郁殊手里这块,有些像情趣用品里的拉珠,只是受限于姜的大小,他能打造的球只有两个。
“我让你动了吗?”
不带情绪的话语打破了原有的沉静。
宋元的勇气在闯进来的那刻就消耗完了,现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总是这样,头脑发热地干一件事,干完发现无可避免了才开始思考后果。
青釉算不清这人的来头,宋元除了长得不错以外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不是很能想得通宋元为何一开始看他像看一个情敌一样,他不过是在工作,干着自己的本分。虽然郁殊确实长得让人很想下手调一调,但青釉不太想再一次尝试郁殊的手段。长期挨打的经验让他不用对着镜子看也知道,从腰到屁股再到大腿,布满了藤条和鞭子的痕迹,至于木板、皮拍和热熔胶,早就是藤条和鞭子底下的输家。
郁殊则是压根不想搭理。实践途中被人闯入打断让他很不爽,但他又不能在别人面前、在别人使用过的地方扒下宋元的裤子揍一顿,尽管他很想给他一个不知规则的教训。所以他索性冷漠处理,重新整理新送来的道具。
宋元想走进看看项圈上的字,结果他前进一步,那人就往后退一小步。躲猫猫似的玩了几步,宋元就失去了追捕耐心。他大步快走,把人围困在墙角,伸手就扯着人脖子往前。
项圈是俱乐部统一的,刻着他的名字——青釉。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宋元松开了手。
那晚的温存只够融化他俩冰山的一点点,冰山还是在那,高墙还是在那。
眼前的画面令宋元觉得刺眼,局外人的身份让他倍感屈辱。他幻想自己手上有个铁锤,能让他将冰山高墙敲烂、敲碎,就算扬起的灰尘让他脏乱不堪,他也只会做个拆迁的机器。
最好再敲一下郁殊的脑袋让他晕过去,宋元想,然后直接绑着人就回家,剥夺人与外界联系的权利,让他全然属于他。
他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也不在乎有人看着,打开润滑液就往自己的手指上抹,又自己估摸着位置,往后穴挤了一股。一切都做得很顺,他把自己摆在最低的位置,直到他要把自己的手指伸到穴里做扩张,一开始的难堪又爬上心头,在他心里作祟。
他咽了口唾沫,闭着眼,不断给自己洗脑,要自己适应。让自己处在一个空荡无人的黑暗空间里,把自己看成是无生命的献祭的玩具,下一秒亲手送自己入火坑中。
青釉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书里写着,“适应不过是种造作,那不是安宁”。
突如起来的撞击让服务生松开了在门把上的手,等他想拽住宋元时,但宋元已然已经单枪匹马突围成功,连衣角都没留给他。
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涌入的两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格格不入。
这里既空旷又亮堂,一点也不像幽暗狭长的楼道。
他有些想哭,若是俱乐部也像古代青楼设一个花魁,那当青釉莫属。他的身段、他的忍耐、他的声音、他的技术,胜过俱乐部里其他人太多。旁的客人若是点他,多少会顾及青釉是俱乐部的头牌,对他好点以求俱乐部的一些特权。正是以往的奉承收敛与讨好,让他有些沉迷,也让他在沉迷中模糊了自己的身份。
今夜郁殊的作为,令他清醒又痛恨。过去岁月像面黯淡模糊的镜子,映出青釉现在的轮廓。
头牌又如何,不也是被明码标价的物品。
宋元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两手紧贴裤缝站好。然后他看见青釉脸色刷的一白,快步像他身后走去。反应过来郁殊那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宋元瞬间长呼了一口气,松懈的同时还不忘暗骂自己不争气。
青釉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到房中间,两腿分开七十厘米的距离,俯身向下,双手抓住脚腕,露出自己的臀部,以及两瓣肉之间的缝隙。感觉到眼前的光线变暗,他努力抬起头,看见了郁殊的皮鞋以及他脚边的润滑液。
意思显而易见,郁殊要他自己润滑。
从青釉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是一块姜。它在郁殊的手里像是一块工艺品,他小心地去皮,小心地雕刻。
青釉从未感到如此畏惧。他觉得自己就像那块姜一样,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承受。而最莫过于难受的,是他亲眼看着这个道具成型,然后无尊严地扒开屁股,露出后穴,恭敬地等待插入。他不能有一丝逃离的情绪,他得迎合,至少呈现给郁殊的必须是这样。
宋元察觉到青釉异样的情绪,他顺着青釉的目光往后看,那块姜已经初见形态。曾经郁殊让宋元了解过一些姜罚方面的图频,美名其曰让宋元感受到如今实践的温柔体贴,而现在,那些小贝们因姜的辛辣刺激而激起的挣扎又出现在他脑袋里,那些惨叫也萦绕在他耳边。
青釉没来得及站稳,身后抽得发紫的部位就与墙来了个亲切会面。墙纸上凹凸不平的纹路此刻像纤细的线一样,摩擦着青釉红肿不堪的臀部。他咬紧自己的牙关,猛吸几口空气,好让自己好受点,别发出一些不被允许的声音。
吧嗒。
房间的门重新关上,而房里的三人谁都不说话。
宋元的如意算盘在脑子里打得啪啪响,但现实是,他身上只有一张卡和一串钥匙。
宋元围观了青釉自己动手的全部过程,闲暇之余用余光还瞟了瞟郁殊的脸色。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郁殊不近人情方面的冲击。
他有些庆幸郁殊未曾这样待过自己,但更多的,他更加忧虑自己要付出何等的代价才能让自己回到郁殊身边。
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可当下,郁殊看都不看他,把他当成疑虑无味的空气。
郁殊正在揭开新道具的盖板,房中间站着一个赤裸的人。那人显然没做好实践还没结束就暴露给外人的准备,宋元进来的那刻,他已经迅速起身站好,对上宋元的目光。
服务生在给郁殊道歉,想扯着宋元一同往外走,却被郁殊制止了。他们交流了一些事情,但宋元的世界已经听不到了,他打量着这个鞭痕做衣裳的人,从上到下,不放过他能看到的每一处地方,眼神充满冒犯。
虽说赤裸,但他戴着一个项圈。项圈这种私人领域圈属的物品销毁了宋元的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