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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愈来愈弱。她失败了,但是她尽力了。李校长的腰身,沉 了(第1页)

和校长敲定细节。他们已经谈了很久,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年实习期满,我们不能保证全部留用,但我们会

尽最大限度。」

什么。雅琴端坐在他的对面,一身标准的外企高级白领打扮:上面是白色的衬衫

和灰色的外套,下面则是清一色,黑色的西服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

跟皮鞋。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河边,沟渠旁,野菊正在怒放。菜园的篱笆下,露出了褐色的泥土,还有一些干

芦苇,树枝,莎草,和枯树叶。水塘里,野鸭和大雁还在觅食,太阳升高了,激

起粼粼波光,惊动了侯鸟们,扑簌簌直冲蓝天。

周六很快就到了。

李校长的别墅在昌平新校区附近,再往北一点,就是风景秀丽的山区了。这

是一个凉爽的清晨,出得胜门向北,离开市区,秋的使者正悄悄地等待着。旭日

过倒也没什么大事。雅琴说了年底申报正教授的事,申报细则也给了文若。

文若翻了翻扔在桌上,说是不感兴趣。雅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有天晚

上,雅琴半夜醒来,看见文若开着小台灯,仔细地读着那些文件,雅琴翻身便又

呯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摔上。

李校长摇摇头,仰靠在老板椅上,想了想,伸手抓过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吴彬吴大教授吗?请你夫人接电话。」

走去,「我和您无话可说。」

「别急,房卡可以不拿,把申报细则拿走。」李校长的声音追上来。

雅琴拉开门,僵在那里,进退不得,心乱如麻。她的脑海里,翻腾着一个个

周日吧,周日上午,咱们快一点把这事儿了了,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你在外企

那么多年,爬到这一步,没少陪洋人睡觉吧?把学来的功夫都用出来!大家都是

成年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搞破鞋嘛。到时候穿好一点儿,嗯,今天这

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

李校长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摊在桌上。

「年底学校还要申报一批正教授,申请表网上下载,老文知道的。这是申报

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雅琴的眼前:经理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一个

凄苦无奈的少妇,站在宽大的老板桌前,弯下腰,解开套裙,把连裤丝袜和内裤

褪到膝下,然后,伏在冰冷的桌上,撅起白皙的屁股,默默地等待。那少妇的老

出面吧。这世道,女人比男人有用。媳妇儿嘛,搁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出

去派点儿用场!」

沉默。

雅琴还在胆颤心惊,李校长却忽然笑了:「你也别太想不开,你有钱,很好,

可是在中国,远远不够。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有权的日有钱的,天

经地义,对不对?我看你虽然是半老徐娘,可还是风韵尤存嘛,洗乾净了上床,

我找不出其它的茬,拿他也没办法。你们好好想想,再商量商量吧。」

雅琴彷佛落进了冰窖,浑身颤抖,但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校长,求您

通融通融,我做了四十年本份人,您说的那种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自己说的,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你

怎么就不知道,像我这样级别的,能缺女人吗?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也就

是现在时髦的心理健康问题,和普通的生理需求无关,你懂不懂?」

「明白了。」雅琴跌坐在椅子上,好像要虚脱了一样,「校长,几代之前,

我们家也是农村的。您说的在理,一报还一报,可咱们毕竟是在北京,现代文明

社会,不能再搞封建的那一套,您说是吧?退一万步讲,我不瞒您,我今年已经

风姿绰约,惹人遐想的少妇。她多少有些不敢确定,深吸一口气,稳住神,问:

「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您是说您可以宽恕我们家老文,但是?」

「我出身在农村,我们老家很穷。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守不住偷汉子,不稀

信你是受害者,不是帮凶,但你要记住,你和我,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受害者。

姓文的本质上不是太坏的人,这我也相信。作为领导,我允许部下犯错误,也给

他们机会改正错误。我可以放你丈夫一马,我也不用你报答我一辈子,一夜就可

他是罪有应得,可我还是求您宽恕他一次。我丈夫根子上不是坏人,他是个文人,

不懂人情世故,顺利的时候会忘乎所以,做出日后后悔的事情。文若欺负了您家

里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是事实。作为妻子,我也是受害者。我早就

雅琴早就料到,文若这件荒唐事,既然瞒不过自己,多半也瞒不过李校长,

如今事到临头,自知理亏,不由得出了一身虚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

是现世报啊!雅琴呆坐了好半天,泪水,夺眶而出。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街坊。」

李校长冷笑一声:「你当然没见过我,要不然也没这么多故事了。我那时候

已经回国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丈夫,姓文的,小人得志,仗着有份专业工

雅琴紧张地思考着,没有立刻答话。

李校长等了一会儿,继续说:「雅琴,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办,对不

对?」李校长翻过桌上的一个相框,对着雅琴,「这是我和我爱人十来年前的合

「不是快下来,是已经下来了,这一批十个正教授,有吴彬。刚发通知,姓

李的孙子通知大家,周六到他在昌平的别墅,说是庆祝庆祝,这不是他妈的恶心

我吗?」文若忿忿地说,「没想到,弄到最后,我还不如一个土鳖博士!」

雅琴笑了笑,让气氛稍稍缓和一点,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商量嘛。您

是大人物,要是您肯帮忙,那一定有办法的。」

李校长也笑了,盯着雅琴好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回答:「我虽然有办法,但

顶得上五十年博士后,问题是卡尔加利那个研发中心,出了加拿大谁认啊?」李

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很惋惜的样子。

「校长,我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我知道,这个什么学历呀经历呀,如何认

过去的事就算了,历史不能假设更不能重演。雅琴振作精神,抬起头说:「校长,

谢谢您直言不讳。既然定了规章制度就得遵守,这个道理我们懂,不过,」

雅琴停了一下,直视着李校长,「昨晚我把学校的职称制度粗略看了一下,

言权。上飞机之前一定要把条件谈好,下了飞机再谈就被动了。当时老文如果坚

持要正教授,学校很有可能最终会让步,但是你们没有坚持。现在你们要提职称,

麻烦就来了。学校规定,正教授要求两年或两年以上博士后经历,你们家老文恰

文教授,对不对?」

雅琴伸手挽了挽鬓角,微微一笑,赞叹道:「李校长真是明察秋毫。您看,

您都直接称文教授了,我们家老文是不是离正教授的标准不远了?」

「别价,要换,早几年我兴许还乐意,现在不同了。」鹏程一面收拾工具,

一面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啊,我对我媳妇儿满意着呢。你看我媳妇儿多能干,

又拉来一个项目。你啊,一边儿嫉妒去吧!」

「好的,那我就替同学们谢谢你了。」李校长放下笔,略微放松了一些,说,

「这件事我看就到这儿吧。雅琴,要是我猜得不错,你到我这儿来,除了公事,

还应该有私事,对不对?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的私事有关你丈夫,我们工学院的

几年来,雅琴每年都从学校招些实习生,为公司储蓄后备力量,也为学校缓

解毕业生就业问题。这些事过去都是通过吴彬办的,主要是招商学院的学生。现

在,雅琴准备增加名额,拓宽范围,把工学院也包括进去,所以,今天她亲自来

日上三竿的时候,吴彬和沈芸才赶到李校长家。他们是最晚到的,因为出门

的时候,耽搁了一些。头天晚上,吴彬特别兴奋,和沈芸在床上缠绵了好一番,

弄了足足十五分钟。早上醒来,不知为什么,沈芸说是不舒服,不想出门。吴彬

初升,乳白色浓雾渐渐散去,天地间赫然一片灿烂。路边的黄枦正当茂盛,微风

拂过,飘落片片金黄,蝴蝶般飞舞着。

经历了冬的孕育,春的萌发,夏的茁壮,此时,它们达到了生命的顶峰。小

睡了。徐倩家的气氛还可以,鹏程整天喜气洋洋,大着嗓门说话,徐倩不喜不忧

就是那个样子。沈芸家里最喜庆,小两口天天欢声笑语,只是沈芸有时会一个人

坐着发呆,还抱着一只衣袋,不过吴彬没有太留意这些。

雅琴已经出面了。

李校长的办公室里。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李校长身体笔直,神情严肃,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些

(第二十六章)

随后的几天里,几家欢乐几家愁。袁芳每天排练生活情景剧,女教师和学生

家长,苦等着孟书记发善心,早些放她丈夫出来。雅琴和文若还是小吵不断,不

影像:杰克,总经理,老约翰,孟书记,还有李校长。雅琴狠狠地甩甩头,赶走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咬着牙,奔回去,一把抓过桌上的文件,转身便走,

头也不回。

一身就不错,我喜欢良家妇女。对了,听说在你们外企,外国老板要求女职员刮

阴毛,是这样的吗?」

「李校长,请您自重。」雅琴愤怒至极,她站起来,毫不犹豫,转身向房门

细则,内部的,不公开,你拿去,让老文仔细看看。还有,」

李校长掏出一张卡,丢在桌上,「我在罗马假日酒店有一套包房,一八八八

号,这是房卡。这个周六不行,在我家招待新教授们,你知道的,你丈夫有请柬。

板,一个腿毛很重的外国男人,已经脱光了下身。他手握紫黑粗长的阳具,颇具

耐心,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而那根壮硕的外国阳具,青筋暴露,直撅撅硬邦邦,

早就急不可耐,跃跃欲试。

应该还是有搞头的。瞪着我干嘛?我告诉你,别胡说什么做了四十年本份人。你

们外资企业,我还是了解的,你们外企女职员,说白了不就是高级妓女,洋人床

上的鸡嘛?怎么,没话说了,点到痛处了吧?」

啪地一声,李校长拍案而起:「难道我就不是本份人?告诉你,我回国之前,

一直做的是本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李校长对着雅琴,怒目而视,过了许久,

才慢慢坐下来。

李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沉下脸,继续说,「当然,我不勉强你,你自已想

清楚,你是个聪明女人,我相信你们夫妻关系不坏,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如果你不愿意,没什么,你们家老文继续做他的副教授,或者跳到别的学校去,

过了四十,说难听的早就人老珠黄。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给您找年轻漂亮

的。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的?北京的姑娘多得是,年轻,漂亮,专业,什么

样的都有。」

罕。乡下人实在,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得理不饶人。出了这种事儿,处理方法

很简单:谁偷了人家的婆娘,被人家发现了,没的说,把自己的婆娘送过去,让

人家睡一晚,就算两清了,以后还是乡亲,该照应还得相互照应。你明白了?」

鹏程吃了一惊,停下手,发了好一阵呆,才无可奈何的劝道:「文若,算了,

一人一个命,人家吴彬也没得罪你。我听徐倩唠叨说,吴彬也抹不开面子,跟你

一样,都是废物。事情是他媳妇儿出头露面跑下来的。要我说,让你们家雅琴也

以。」

雅琴身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她彷佛回到了那个耻辱的夜晚,经

理办公室里,面对当时的老板杰克。不过,毕竟十年过去了,雅琴早已不是那个

该来负薪请罪,可我没脸,怕见您。今天我厚着脸皮求您放他一马,我报答您一

辈子。」

李校长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摇摇头,回答说:「我相

她艰难地开口说:「校长,我们家确实理亏,对不起您,我给您陪罪了。」

雅琴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儿跌倒。她扶着桌子定了会儿神,深深地鞠了一躬,

「校长,事情过去好久了,这些年来,文若一直郁郁寡欢,头发都花白了,虽说

作,了不起了,欺负我媳妇儿没见过世面,给我带了一年的绿帽子!真是老天有

眼,这么多年了,山不转水转,你们落在我的手里!」李校长越说越激动,声音

都有些发颤。

影。你去过卡尔加利,见过我爱人,我们两家是斜对门的邻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关键的时刻到了,雅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李

校长,我见过您夫人几面,点点头,没说过话,但我好像在卡尔加利没见到过您。

也不能为所欲为,学校现在是集体领导,集体负责。」李校长把头往前探了探,

凑近雅琴,低声说,「你们家老文这件事,我有能力办,但我不愿意办。到底是

办,还是不办,雅琴,就看你的意思了。」

证,灵活性非常大,您说是不是?」雅琴决定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

「说得没错,这个同等经历认证,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完全在於主管部门

灵活掌握。」李校长也不再绕圈子,进入了正题。

两年博士后可以用同等科研经历代替,是这样的吧?我们家老文,虽然没什么大

能耐,可毕竟在石油公司研发部门干过五年,折算成两年博士后应该不算问题吧?」

「唉,雅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是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干五年,

恰没有。」

雅琴听罢,低头暗自叹息。当初和学校谈条件的时候,确实不够坚持,但当

时有特殊情况,一来自己急於让丈夫回国,二来文若处於失业状态,底气不足。

「岂止不远,早就超过了!雅琴,职称的问题,我和你丈夫解释过很多次了,

我现在再向你解释一次。」李校长重新坐正身体,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文教授的问题,关键在於入校的时候,条件没有谈好。我是海归,这事我有发

文若低着头,没有接话。鹏程见状,拍拍他的肩,说:「老文,还真生气啦?

大度点儿,大丈夫能屈能伸,去上面跑动跑动。你看人家吴彬,比你还迂,听说

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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