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沛之忽然身子一震,道:“你不是打听到那柳怀暄与袁湘交好吗?说不定两人早已有了苟且之事,所以他才那么含嗔带怨的。瞧他眉梢眼角那份春情,若无男人的滋润,决计不会那个样子。”
游沛之越说越恨,直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仿佛眼前已经看到袁湘将柳怀暄压在床上恣意淫乐的画面。
姜先生皱了皱眉,道:“我看未必。据说他们两人一向相处以礼,并无暧昧之事。”
姜先生哪敢说公子是因为看上一个俊美男子而魂不守舍,只得编了个谎儿,道:“老夫人莫要担心,公子突然发了上进之心,担心将来一事无成,现在每天诵读诗书呢。”
游老夫人听了点点头,儿子最近的确经常抱着本书喃喃地念着,看来这个纨绔子终于开窍了,知道上进。
她哪晓得游沛之成天念叨的尽是些“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教解语应倾城,任是无情也动人”之类的香词艳句,心心念念想的是那桃花树下的美人。
怀暄正心情复杂地回想往事,忽然感到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向院外一看,只见几个文士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华服公子,正向自己这边看来。那公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几乎要放出绿光来,就像一只见到肥肉的豺狗。
怀暄心中涌起一阵厌恶,迅速晾完衣服便进入房中。
游沛之见房门关上,将自己与那男子隔开,心中一阵难受,才看了这么几眼,美人就进去了,真是成心吊人的胃口。他在外面呆呆地守了好一阵,只盼能再见美人一面,但那扇门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心情不好,便饮食懒进,每日只是郁郁寡欢,忧思难解。袁湘纵然百般解劝,也无济于事。
袁湘打断了他的话,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它了。不过你孤身一人住在外面,毕竟不方便,今后还是住在为兄家里吧,也有个照应。”
发生了这样的事,怀暄哪里还敢回去,便轻轻点头道:“给袁兄添麻烦了。”
袁湘笑道:“你总是这样客气,能够与贤弟朝夕相对,谈文论史,实在是一大快事!”
当怀暄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一间陌生却很精致舒适的房间里,之前的惊吓令他本能地有些害怕,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坐起身子后才发觉自己身上已没了束缚,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之前的事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怀暄正惊魂未定,一个恬静俏丽的婢女轻盈地走进来拢起了床帐,笑道:“公子总算醒了,可把我家老爷急坏了,请了一堆医生在那里呢。”
怀暄这时渐渐冷静下来,问:“你家老爷是不是袁湘?”
但转到村东的一角,游沛之却突然勒住了马,死死地盯着前面。
清客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稀疏的竹篱院落内站着一个青衫男子,手里提着两件衣服正要晾晒,但却不知为何望着院中一树盛开的桃花出神,任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上,他却浑然未觉。
众人看到这男子,都不由得眼前一亮,见他虽是一身粗布青衫,却不但无损于他的俊秀,反而为那秀雅的风姿更增添了一种楚楚之态,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看他那俊美清滟的脸和修长挺拔的身体,令人想到了桃花的娇艳和柳枝的柔韧。
怀暄无声地哭着,绝望地等待着承受那最后一击。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人飞快跑了进来,一见房中的情形,都大惊失色。
其中一人大叫道:“住手!”
怀暄终于流下泪来,他一心远离权势之人,以免受到控制和玩弄,但现在居然仍是这么个结果,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一方净土,可供自己栖息吗?
游沛之见怀暄的后穴实在太紧,便将一枚玉势填了进去,让那甬道松动,以免自己进去了难受。他一边抽插着玉势,一边撸着怀暄的男根,想要看怀暄高潮的样子,可巧玉势果然碰巧点在花心上,怀暄身子一阵颤抖。
游沛之找到了怀暄的弱点,便起劲地攻击那一点,刺激得怀暄抽搐不已,分身也不断胀大挺立了起来。
怀暄羞愤交加,不住地摇着头,拼命挣扎着。
游沛之见他满脸通红,又羞又恨的模样,竟是分外娇艳,心中欲火更盛,三两下撕去怀暄的亵衣,露出那白腻如羊脂玉般的秀美胴体,衬着大红锦缎被褥,竟分外艳丽淫靡。
游沛之再也忍耐不住,将怀暄翻了个身,面朝下俯卧着,又将一个枕头垫在他腹部,使臀部高高翘了起来。
怀暄知道自己落入这色狼恶霸之手,心中又恨又怕,不住地“呜呜”叫着,身子拼命扭动,想要挣脱绳子。
游沛之见他那尚裹在麻袋中的身子不住动着,不由得想象起他那被捆绑的四肢现在是如何的不自由,如何的扭来扭去地挣扎,心里立刻像被火燎着一样,立刻将麻袋褪下,露出怀暄那修长的身体。
游沛之看怀暄被缚得紧紧地,在床上动来扭去,捆绑得可怜,想到这日思夜想的美人儿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很快就要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游沛之心中的火烧得更旺,怀暄的惊慌愤恨反而更令他有了一种狠狠凌虐的欲望。
姜先生知道他向来骄纵,又最贪恋美色,只得答应着去了。
怀暄这天给孩子们授完课,在房里待得闷了,便拿了卷书到村边林中的一块大石旁,倚在石头上舒服地读着书。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旁边伸过一只手,用一块布巾堵住了他的嘴,还没等他来得及挣扎,手中的书已被打落,身子被人推倒在地,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缚住,然后便被装进一条麻袋中,横放在马背上,被人带走了。
阳春三月,景致明媚无比。
游沛之带了几个清客,骑马到郊外踏青,见村落乡野间景物清新,令人心中爽快。
游沛之一边举目四望,一边说:“伊州虽金粉富贵,但却难免脂粉气过浓,乡野间虽有些简陋,倒清爽得很,别有一番味道。”
游沛之恼恨地说:“纵然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袁湘是个商人,最是贪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怎么会做?他定然也是贪图柳怀暄的美色,想来个日久见真情,慢慢地感动柳怀暄,最后仍然是要上床的。我可不像他那么有耐性,况且这样的美人也不能让他得到。老姜,你快去布置,这两天就帮我把柳怀暄弄来,就算袁湘是伊州最大的商人,我也不怕。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姜先生老于世故,觉得此事有些不妥,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游沛之便急了起来,怒道:“你怕什么?天大的事有我兜着。我爹是太守,难道还怕了一介商贾不成?你快去,明日我便要见人!”
姜先生从老夫人那里退出来后,便连忙来找游沛之,见自家主子正两眼发直地望着窗外,便拍着大腿道:“啊呀公子,你可不能再这么魂不守舍的了,你这个样子连老夫人都发觉不对,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游沛之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总这么想着不是个办法,早晚非把我想死不可。老姜,我这些年看的美人也不少了,江南多美人,尤其那秦楼楚馆之中更是香艳无比,可那些人却都无法和那人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就像天上的白云,那样的轻灵优美,真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姜先生捻着胡须,道:“那人的确有一种特别的风度,若说模样倒并不是绝美,但那脉脉含情中所透出来的常人没有的优雅从容,却是最吸引人的。看来此人不是一个僻居乡里的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韵致。”
此时游沛之再没了游玩的兴致,恹恹地带着清客们回府去了。
游老夫人发觉自己的独养宝贝儿子这些天很不对劲,每天长吁短叹,茶不思饭不想,心中颇为担忧,儿子一向吃喝玩乐,过得颇为快活,不知最近为什么愁眉不展。
她让丫鬟请了儿子的心腹清客姜先生过来询问这事。
游沛之看着他那含愁凝思的样子,不由得痴了,喃喃吟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旁边的清客听他吟出这首诗来,虽觉得情景不对,但那意境却极为贴切,不由得均生出同感。
怀暄洗了几件衣服正要晾晒,忽然看到篱边的桃花开得正艳,蓦地想起去年桃花开的时候,宇文真陪了自己观赏,还命人摘了花瓣做成粥汤点心给自己吃,那时看来那样美好温存的人为什么竟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来,令自己对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全部崩塌了。
自此,怀暄就再袁家住了下来。他虽与袁湘相交亲密,但这次却是第一次来到袁家,见袁宅占地极广,竟有几十亩的样子,其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华丽而优美,仆从侍女也都训练有素,端庄从容,瞧这气派哪像一个商贾之家,竟比官宦府邸还强。
再想起游沛之那日所说,袁湘是为皇室采买物品的,那便是皇商,身份既富且贵,但他身为皇商,为什么要来结交自己呢?
怀暄心中纳罕,又兼经过那次的事,心情抑郁,只觉天地虽大,竟无自己可容身之处,现在虽然日子过得平静,但难道要一辈子寄居于别人家中吗?
婢女道:“正是。老爷一会儿还要过来看你呢。”
正说着,门帘一挑,袁湘进来了,快步走到床前,坐下拉住怀暄的手,关切地说:“你总算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可吓死我了。”
怀暄心中一阵伤心后怕,垂了头低低的声音道:“今天多亏袁兄相助,否则我…”
那人几步赶过来,一把将游沛之推倒在一边,拉过被子便将赤裸的怀暄包裹了起来。
另外一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捶着胸口,又急又气地骂道:“孽障!孽障!怎么竟做出这种事来!”
怀暄见抱住自己的人正是袁湘,他又羞愧又窘迫,但也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情乍一激动又乍一放松,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但游沛之听着他痛苦中带着性感的呻吟声分外勾人魂魄,怎肯让他就这样泄出来,便拿出一根细细的丝带,将那分身根部一圈圈紧紧勒住,尤其不肯放过那两颗鼓胀的圆丸,将那男子的精华之处,勒得更加饱满。
游沛之一边玩弄怀暄的分身,一边说:“有人喜欢将娈宠的阴囊割了,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这么美的景致他们都看不到了。宝贝,你好好顺从我,我定不伤损你的身体。若服侍得我高兴,还会纳你为男妾呢!”
怀暄感觉他将自己体内的玉势抽了出来,知道他马上就要强暴自己,不由得满心痛苦绝望。怀暄想挣扎,但自己俯趴着极不易使力,况且刚刚又被玉势顶弄得浑身无力,更加反抗不得。
游沛之在那雪白的臀丘上狠狠掐了几下,这才解开怀暄脚上的绳子,将他双腿分开,自己则坐在他双腿之间,欣赏着那下体的风光,峡谷的缝隙中那紧密的菊洞更令人遐想无限。
游沛之用手指沾了膏油探向里面,只觉得又紧又热,好像从未被开启过一般。
游沛之一边抽插着手指,一边陶醉地说:“难道是我猜错了,袁湘还没有碰过你?可惜他想慢慢享用的东西竟被我捷足先得了!”
这恶少粗鲁地撕开怀暄的外袍,当看到里面的亵衣时,游沛之愣了一下,接着便邪笑道:“原本还当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哪知竟是被人玩儿过的。袁湘早就上了你吧,否则这兰蕊丝的亵衣哪里来的?你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买得起这种专门进贡给皇家的衣料,还不是袁湘这专门为皇家办采买的人给你的度夜资?还在这里充什么贞洁清白!不过你不要担心,纵然你的身子已不干净了,但以你这相貌身段儿,你家公子还是会好好疼爱你的,绝不会像贩夫走卒那样粗鲁。”
怀暄听他如此污蔑自己与袁湘,气得几乎晕了过去。
他离开瑞王府时带的都是好料子的衣服,但怀暄不愿太招摇,也不喜奢华,到了伊州后便做了几套粗布衫子穿,瑞王府的衣服都被他压在了箱底,只有这几套亵衣柔滑细软,穿着实在舒服,怀暄便一直穿着,想着反正也是穿在里面,外人看不到,哪知今天却被游沛之发现了,并且猜到了那不堪的地方上去。
在马上颠簸了好一阵,怀暄被抬了下来,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来到他身边,紧接着袋口被打开。
怀暄的头脸露了出来,他惊慌地看着眼前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人,那男子长相倒十分端正,但却有些油头粉面,令人生不出好感。
男子色迷迷地伸手摸着怀暄的脸蛋,道:“美人儿,你别怕,哥哥看你日子过得孤单清苦,怪可怜的,特意把你接来好好疼疼你。你这样标致的人儿,若没个人陪伴,实在太可惜了。”
旁边一个清客捻着山羊胡道:“公子此言大有意味,凡富贵已极必然返璞归真。诗云‘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此之谓也。”
其他几个清客纷纷附和,风雅地吟诵诗词,信马由缰往前走着。
转过山脚,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落,几人对这乡村风景欣赏了一番,便想绕过村子,继续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