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我想你！”
黛觉得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在烧她的脸，她受不了！
就像出涧的豹子一样，戴维猛扑上去，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了她。黛没想到
黛仍笑着，眼波里有一种诱惑，像两坛掺杂了媚药的陈酒。
她开始实践她从书本上看来的知识，从阴囊开始，把两颗睾丸吸进口腔里，
温存地含弄，两只柔荑般的手儿分别按摩对方的小腹和大腿。然后把睾丸吐出来，
戴维打了个哆嗦……
黛抬起眼皮儿，看见了戴维的激动和紧张，便极妩媚地笑了。
“你的这里……没被女人亲过吗？”
她知道戴维有在湖边散步的习惯。
戴维几乎是跑过去的……他拽着她，冲进茂密的树林里。
“黛！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黛惊叹了一声。
“那么可怕……又那么可爱……”
黛匍匐在戴维的两腿之间，将衣袖褪至肘上，柔润的手臂莹莹生辉，接着握
“戴维……它好神气呀……”
再见久违的庞大，黛的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轻轻款款地，把他的内裤脱了
下来。
“不过……我不太熟练……”
戴维只是看到了那两片甜蜜的嘴唇在动弹，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他温驯
地平躺在床上，任凭黛的摆布。
文，将这些精彩的文化传播到西方。
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一个亲身体验的机会……
他的心在狂跳，呼吸急促，全身泛起潮热。
后来，他把书里的内容说给女朋友听，可她立刻就捂起耳朵，还指责他有心
理问题……他只好苦笑。
实际上，英国是一个很保守的国家，尤其是在性的方面。
戴维张口结舌。
在他的大学时代，他曾经读过一本名字叫做的中国，是英译
版，里面的情色部分被译成拉丁文。当时他恰好在攻读拉丁文学，所以把那些章
“很想要是吗？”
戴维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用嘴……”
然后他抱着她，一齐滚到了床上……
“不行啊……”
黛阻止了他那蠢蠢欲动的手指。
“黛，我也一样……”
“人们都在说你要走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在医院里，在手术台
上，我觉得好疼——不仅是身体上的疼，我的心更疼……”
“戴维……”
黛缓缓地仰起面孔，泪眼婆娑地凝视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多么的爱你……”
是树林。那里人迹罕至。原来还有早恋的学生们躲在林子里幽会，后来有一对发
生情变——那女孩子想不开，竟然就在林子里上吊自杀了，弄得学生们再也不敢
来，甚至说这里经常闹鬼。
黛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如断珠般成串滚下，两个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抽搐着。
戴维赶紧把她扶进房间里，让她坐在床沿上。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说罢，黛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你把孩子……”
戴维浑身一震。此刻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他知道黛的决定是明智的，可感
戴维又惊又喜。
他反锁了门，再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只见她消瘦了一圈，
眼睛显得更黑更大，眸子里有淡淡的雾气，脸色苍白，仿佛是大病一场后的样子。
门声吵醒了。他披着睡衣趿着拖鞋跑去开门，刚打开一条门缝，就有一个人儿带
着霜滑露重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
“戴维……你还没走！”
她好象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有几次撞见黛的丈夫，想向他打听，但话到嘴边却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票务公司打电话来，请他确定行程，他却一再推搪……
还有爱丽丝……她是叫做爱丽丝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跟黛分离，他就鼻翼发酸。想哭。
—16—
“那好，随你的便！”
戴维恼怒了。他的自尊心使他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他转身大步而行，
头也不回。
戴维哑口无言。
柔和的晚风掠过波澜不惊的湖面，吹进光线昏暗的林子里，带来一息滋润的
水气，带点儿潮湿味儿。
“我不同意。”
黛面色苍白，眸子闪亮，语气平静而坚决。
“这算什么？私奔？我说过，我们的爱情不会有结果！我们的婚姻也不会快
“要这个孩子？”
黛惊奇地打量他……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冲动，缺乏理智，不够冷静……”
总是在昏迷中叫你的名字，我想她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是为了能见你最后一面
……”姨妈在信中如是说。
政治局势也不容乐观。中日军队在北方发生激烈冲突，昨天的报纸刊登了日
“不……”
黛轻轻地摇头。
“戴维……你要明白，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的太多。很快你就会感
戴维额头冒汗了，突然抓住了黛的手……他是那样的用力，乃至黛疼得蹙眉。
“黛！跟我走吧！跟我去英国！”
黛凄楚地笑了。
戴维震惊了，跟半截木头桩子似的愣愣地戳在原地。
“你……你肯定吗？”
黛低声道：“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我三十几岁了还没孩子吗？是因为我的
黛慌乱地退后，身子靠上了一棵白杨。那白杨树的树干泛着一层淡薄的银光，
一直伸向墨蓝色的天空。
“为什么？”
他的手在她身上移动，从肩胛骨到腰窝，从大腿到臀峰……他显得特别饥饿，
恨不得要把她揉碎。黛被动地依附着他……好像常春藤贴在石墙上，又好像秋叶
挣扎在枝头，随时都要被风雨吹去一般。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黛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冷淡，这两天甚至躲着戴维。当然，他的课她也不来
上了。
他会这样的冲动，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举起胳膊来阻挡。可是，当他那灼热的、
颤抖的吻雨点般落下时，她一下子就瘫痪了，原来设计好的一番话全飞进爪洼国
里……
“不许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我也不知道……戴维，我的心很乱……”
舌尖儿沿着盘旋在茎身上的脉络跟一尾小蛇似的蜿蜒而上，抵达软沟——那是龟
头和茎体的结合处，也是男人最敏感最柔嫩的地方——黛就环绕着那里仔细地舔
黛轻声地，如同梦呓。
“没……没有……”
“那我很荣幸啊……”
住狂野的阴茎，又把头低下来，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
花朵般的唇碰了碰龟头……龟头是丰腴圆润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尿臊味道。
黛却一点儿都不嫌弃，反而把鲜嫩的舌尖儿吐出来，舔了舔富有弹性的顶端。
那里呈现出一柱擎天之势，弥漫着男性的刚阳之气，茎身雄壮，散发着栗色
的光泽，而淡蓝的血管牛筋般扭紧，凸起……
“啊……”
脱掉睡裤，赤裸了肌腱结实的双腿，而身体的中央早就撑起了帐篷。隔着薄
薄的布料，温柔地爱抚着阴茎……戴维立刻紧张……一种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
唰地掠过全身。
天色放亮，雾气过滤了光线，使之柔软温和。在这样的光线底下，黛的嘴唇
轮廓分外清晰。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像是在暧昧地笑，又仿佛是久渴欲饮
……洁白整齐的牙齿跟上了一层釉似的，晶莹发亮。
相比之下，古老的东方却蕴藏着巨大的生命力、创造力……甚至是想象力！
人们不但敢于尝试，还把心得体会汇编成文献。来到上海之后，戴维又在学
校的图书馆里找到了几本有关“房中术”的中国古籍。戴维打算把它们翻译成英
戴维正待折回，可就在时候，他一眼看见了黛。她一反平日的雍容华丽，穿
着阴丹士林旗袍，布鞋，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从林子里走出来。很显然，她在
那儿等他。
节看得非常仔细。书中的女主人公“潘”擅长口交，而文字上把这种行为形容为
“吹箫”。
吹箫……真的很形象啊！
话音未落，黛的脸就唰地红了。她的脸色本来苍白，这时突然间染上了一抹
红晕，便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妩媚和俏丽。
“你……”
“我那里……还没恢复……再说……我害怕再一次怀上……”
戴维有些失望。
黛却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
“别说了黛……我不会离开你的！”
戴维把脸凑了过去，给了黛一记长吻。他们吻得那么深那么热烈，仿佛要把
这些日子里的相思之苦全都补偿过来似的。
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细长的娥眉，朦胧的眼波，精致的嘴唇……呈现出一
种凄楚的美。
“我想忘记你，可我做不到。”
黛低着头，她的泪珠又扑簌扑簌地掉在地板上。
“这不怪你……黛……你听我说……”
戴维不晓得该怎样安慰她，他半跪在黛的面前，使劲儿地握紧她的手。
情上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他一时无语。
“你怪我了，是吗？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糟糕！”
戴维心疼地拥抱她，爱怜地抚摸她的后背。
“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是黛！她的身子在簌簌地发抖！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
他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管怎样，也要见她最后一面啊！
—17—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礼拜。这一天的凌晨，天还没亮，戴维就被一阵急促的敲
本飞机在北京上空盘旋挑衅的照片。看来战争一触即发。
傍晚，闷闷不乐的戴维一个人在湖畔散步。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青色，远远
地还涂抹了几笔红霞，这一切映在缎子似的湖水里，微微地荡漾。再往前走，就
戴维开始张罗辞职和订船票的事情。他的人缘不错，许多同事和学生听说后
都来挽留他，这样热情的挽留便动摇了他那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决心。
他想见黛。可越是想见，就越见不着。
“戴维……”
黛在身后叫他，可他匆匆疾走。
冷酷的女人！他心想，我再不要见她了！我要回去，去看望可怜的妈妈……
又吹在黛的脸颊上，凉津津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
“是的……我不想离开上海。我生在这里，属于这里，也只能生活在这里…
…你要我去过那种流浪在他乡的日子，那不公平！”
乐！还有……”
黛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还有最重要的一样理由，那就是我不愿意离开上海。”
“好啦好啦！”
戴维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总而言之，我要把你带走！”
到厌倦，到那时，我只剩下死路一条……”
戴维不想听下去。他认为她说的根本不成为理由，他完全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你错了！让我们要这个孩子！你会看到，我是负责任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离婚，再跟你结婚？”
“是的！我爱你！”
戴维使劲儿地摇晃着黛。
丈夫……他没有生育能力。”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逐渐平静了。
“如果被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和我还有你，都将身败名裂。”
戴维有些气苦，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黛的面前，嘴唇直打哆嗦。
黛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我可能……怀
孕了。”
“黛……”
戴维开始笨拙地，解她的衣裳纽扣。
“不！”
戴维如坐针毡。
使他不安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信，落款人是他
的姨妈。信中说，他的母亲处境不妙，病情日益严重，希望他尽快回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