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哥哥,晚膳时候,你是不喜欢杏花酿吗?还是不想喝酒?我下次给你换别的……”
失神的双眼不住颤动,然而温热泪水积聚于眼眶,无论怎般凝眸也再无法看清少年逐渐模糊的面庞,仿佛跌落于水中,暗流裹挟身躯不断坠下深渊。
恍惚间,魂灵飘游,如鸿毛般轻盈难握。黑暗若母体羊水,聚拢环绕在周身,似乎永远也无法达到尽头。
帐帷晃如柔波,但听得不住的抽噎与喘息,秦沧翎执了意,但凡怀中这具身子濒临极限时,就故意缓了幅度,甚至干脆停下动作,不断地让谢阑三番五次地濒临极乐,却又生生地被扯下云端。
复又是十来下的冲撞戳刺,谢阑只觉又快遭受不住,肉壁深处隐隐抽搐绞缩,小股小股喷出的温热阴精让两人连接处泥泞一片。秦沧翎捧起他的脸庞,柔声道:“阑哥哥,深呼吸,想点别的,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到时候一起……”
谢阑全身发颤,断续喘气——实是已忍到了极处,现下直如以一己之力截断江河直下,只能紧紧抱住秦沧翎温热的躯体汲取抚慰。少年不断轻抚着谢阑飞红的面庞,吻去睫上泪珠儿,在他耳畔絮絮低语,尽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琐碎无边不着调的话儿,只为让谢阑不至沉沦情潮欲海。
小幅度地顶了顶胯,秦沧翎将人搂在怀里,抚过他濡湿的鬓边碎发,微微喘息片刻,有些难堪道:“阑哥哥,嗯……以后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武侠话本了。”
冲击的快感中,谢阑依然忍俊不禁,却在下一瞬便成了销魂蚀骨的撩人呻吟:“啊……好……不看了,就是……啊!……嗯……”墨流般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雪白背脊上,好似妖异淫魅的图腾,“好阿翎……我不笑了……啊!别这样……呜,快一点,快一点……”
秦沧翎有些着恼,故作狠状往怀里人最禁不住的那处肏顶,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九浅一深的花样,不多时,便插得谢阑又扭着腰肢哀哀求饶,展露那曾最为羞于示人的一面。
可下一瞬便再无暇他顾了,但见秦沧翎从身下人体内稍稍退出,抵着那隐秘而脆弱的敏感处肏了下去,谢阑只觉天灵将倾,白光迸发,瘫软着如雌兽般任由少年将自己压在身下,一次紧接一次地贯穿。秦沧翎张口叼住修长脖颈后的软肉,却并未撕咬,只温柔地舔弄厮磨,转而去衔他的耳尖,一边身下不停,囊袋不断地撞击在雪白的臀肉上,拍得绯红一片。
吃力搂住秦沧翎脖颈,只觉好似骨血都快要融化,谢阑断续道:“阿翎……啊!阿翎……我快不行了……”
在心爱之人眉心落下几个温热柔软的吻,少年放缓了速度,低声道:“想点其他的事儿,阑哥哥,”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少年托起一盏罗鹄祈天灯,莎纸上飞舞的绶鸟尾羽如曳天河,身后一片绽绽光明。
温热滴落入眸中,他终于看清了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抬臂抱住少年,秦沧翎亦紧紧回抱住了他。
“阿阑……若我死了……就离开洛京……到江南去……”
依偎的体温渐渐消失,终是茕茕孑立。
门扉无人推启,却是缓然打开,床头的年轻男子,面庞已褪去了稚气,出落得愈发英气夺目,神情却是万分柔和,怀中女孩儿约莫两三岁的年纪,玉雪可人,颈项上花丝长命璎珞圈于暖明的烛芒下光华流转。
秦沧翎托着谢阑,一手轻轻按在他小腹脐下寸许处,哑声道:“阑哥哥,你尝试一下深吸屏气,将这里绷紧,如此可固守丹田,不至于轻易泄身。”吻了吻谢阑汗湿的额头,“每次你都丢得太多了,这般下去,会伤身的。”
言罢一个挺髋,扶着性具缓慢插了进去。
被逗弄了半晌、饥渴无比的淫穴甫一遭插入,便整个裹吸上肉根,痉挛般地绞缠着,谢阑眼前一瞬发花,哭叫出声,差点又去了。
零星萤火闪烁掠过,微微碰触,便散作万千点流光浮影,无数影子和面庞、笑容和泪水倾泻而出,或明或暗,或清晰或模糊。
茫茫然,金樽美酒,玉盘珍馐,衣香鬓影,舞袖低回,千绽宝瓶花蕊,万明玉栅华灯。熙熙攘攘人群中,一袭银湘袍紫金冠的少年皇子笑得天真烂漫,眉目熠熠灼灼,指间酒酿杏花馥郁气息氤氲而起,他笑道:“哥哥,这可是我和阿黎俩亲手酿的,你尝尝,很甜的。”
轻红栀花薄盏跌碎于汉白玉铺就的大殿地上,滚落的晶莹酒水里倒映一双眼睛,纸醉金迷化作胭脂色的烟尘漫散而去,怀中人抬起疲惫然而依旧明澈的眸子,血腥混杂着冰冷的寒气升腾,仿若醒不来的梦魇。
“阑哥哥,清晨爬山梯累不累?待会儿你累的话就睡罢,我帮你揉揉腰和腿……”
“明儿我把於菟儿抱来,它最是听话乖巧的,你定不会怕……霜猊得等后日我得空才能去接它上山来。”
“……外面是鸮鸟的啸声,别怕……山上有不少野物,但门派范围内断不会有豺狼虎豹之类的……”
揉捏着掌下的白嫩臀肉,享受膣肉销魂的吮吸,秦沧翎得趣似的不疾不徐在那圈最深处肉环上碾磨,吻着谢阑鬓边,低声道:“今天师兄师姐是瞎说的……我从来没有订过亲,哪来的什么逃婚,我不耐让他们摆布说教,才跑去洛京的……去找你……我只喜欢你。”
谢阑身子早已就酥烂了,只能抱着秦沧翎不住喘息着,闻言不由喃喃道:“我也喜欢阿翎……”
秦沧翎身子一僵,眼眶发热,却只是埋头在他颈窝中,挺髋狠狠插弄起来。
谢阑晃了晃头,青丝洒落面颊,呜咽道:“啊……不行,守不住了……要去了……”
秦沧翎抱起谢阑,不断深深地吻着他,下半身亦是停止了抽插动作。谢阑被亲得头晕目眩,只觉仿佛在情欲中被推到顶端前无力跌落,体内酥麻麻的一股股热意,却因着到不了高潮而万分难捱,微微张着嘴任凭少年的舌在口中予取予求,生杀予夺任由情人全权掌控,下意识扭动着腰肢祈求秦沧翎动一动,好解了身子里一阵胜似一阵的剧烈空虚。
少年抬起头来,两人双唇间缠连出淫糜银丝,直牵拉滴落在谢阑胸口。
孩子温软的小小身躯伏在怀中安然熟睡,指尖撩起的一缕发丝随着金剪的合拢断离,那人收紧臂膀,在耳畔梦呓般呢喃道:“哥哥……”
终是落下泪来,心好似碎裂了般,透明的泪和着鲜红的血从指缝间蜿蜒滴落。火光温柔朦胧,渐渐依次亮起。上元之夜,花灯如昼,十里繁华长街,月轮在飘满莲灯的清河中碎为千万片,满脸的血污泪渍被温柔拭去,搂进了一个虚无却倍感安心的怀抱。
“娘……绾姨……”
却是说时迟那时快,秦沧翎俯身含住他的唇吮吻,谢阑小腹不由地随之抽紧,竟是这么就稳住了几近冲溃堤坝的情欲。
深吻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秦沧翎亲着谢阑失神的泛红眼角,沉下腰胯一顶,破开已是一塌糊涂的黏湿穴道,将大半根肉刃捅了进去。粗粝淫红的膣肉好似滚烫的水一般,分离后再次不由抗拒地收拢,颤抖着紧紧含住那给予极乐与战栗的完美性器。
谢阑长发铺撒,眼神涣散,因着插入时蚀骨的快感低声呻吟,只能下意识地随少年于体内浅浅的律动深深吐纳。小腹一抽一抽颤动着,只觉那下一刻便会憋不住、从那坏掉的女穴尿口喷溅出一床淫水的失禁感无时不在。

